劉昆哈哈大笑,迎麵送給阿飛一個熊抱。


    阿飛咳嗽一聲,目光中略帶驚訝。


    “阿昆,半個月不見,你小子倒是更壯實了。看來劉老沒少練你們。”


    “那是那是。劉老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幾個月前還是細狗呢,現在,徒手幹掉一頭野豬不是問題!”


    劉昆笑容滿麵精氣神十足。


    阿飛笑了笑,這才和劉昆勾肩搭背的進門。


    朱雀、玄武和青龍三人緊隨其後。


    阿飛帶著幾人來到江九的辦公。


    辦公室內,窗明幾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茶香。


    江九擺弄著茶具,剛才進門報信的小弟,則是滿臉乖巧站在一旁。


    江九抬頭,朝著小弟擺擺手。


    小弟心領神會,這才離開辦公室,臨走的時候將辦公室房門關上了。


    江九站起身走到劉昆麵前,抬手捏了捏劉昆的胳膊。


    “不錯啊。看來劉老沒少訓練你,效果拔群!”


    “哈哈,多謝九爺誇獎。”


    “阿昆,這邊坐。青龍,你們自己找地方坐。”


    茶桌,江九和劉昆相對入座。


    青龍等人則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江九倒了一杯茶,隨手推給劉昆。


    劉昆端起茶杯,吸溜吸溜喝下一小杯茶。


    “九爺,還是你這裏的茶水好喝啊。”


    “哈哈,你喜歡的話就帶回去一些。阿飛,去把我最喜歡的茶拿出來,給阿昆拿回去喝。”


    “是。”


    阿飛點點頭,轉身就去一旁的茶櫃拿茶葉。


    劉昆砸吧砸吧嘴,倒也是不客氣。


    “九爺,我這次過來是有事的。”


    “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還不知道你嗎。說吧,這次是什麽事情啊。”


    江九氣定神閑,如是問道。


    放在從前,劉昆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江九麵前拿到什麽牌麵。


    今時不同往日。


    江九也看出來了,張皓那邊還是很看好劉昆的。


    如此一來,江九自然也會高看劉昆一眼。


    劉昆這小子還算是爭氣,起碼這段時間的訓練頗見成效。


    劉昆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江九。


    “九爺,你知不知道木下剛烈這個人。現在他就住在金陵大酒店。”


    “木下剛烈?聽名字應該是櫻島人吧。我和櫻島人沒什麽交情,不過……金陵大酒店的老板江斌是我的堂兄弟。你說吧,到底什麽事。”


    江九如是說道。


    劉昆聞聽此言,頓時長出一口氣。


    “哈哈,我就知道,在金陵地界九爺你的人脈是最牛的!”


    “別拍馬屁了,趕緊說事。”


    江九笑嗬嗬的說道。


    劉昆神色有所收斂,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九爺,情況是這樣的……”


    劉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江九。


    情況說完後,劉昆再次看向江九。


    “九爺,皓哥這次讓我動手。我想著金陵是你的地盤,所以來找你問問。皓哥那邊也是知道的,這次,你我聯手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勞什子的木下剛烈。”


    劉昆如是說道。


    江九聞聽此言,不免陷入沉思。


    “嗯。既然是張少的意思,我必定全力以赴。何況這次是收拾櫻島人。”


    “阿飛!”


    “是!”


    阿飛跟隨江九多年,江九一個眼神一句話,阿飛就已經知道需要做什麽了。


    阿飛隨機出門。


    江九和劉昆閑談,等待著消息。


    兩輛車行駛在公路。


    司機忙著開車,車子朝著郊區的方向開過去。


    阿飛和一個老頭坐在後排,老頭手腳都被捆上了。


    阿飛手裏把玩著匕首,朝著老頭齜牙一笑。


    老頭見狀,渾身直打哆嗦。


    “阿飛哥,我最近也沒招惹你們啊。賭場的賭債我早就給你們了……再說了,那賭場你們也早就出手了,我……我這是哪裏招惹九爺不開心了?”


    老頭支支吾吾說著話。


    阿飛瞥了一眼老頭,抬手就是一耳光。


    “我去你大爺的。”


    “你這老小子欠了賭場三百多萬,你怎麽還的?用一套郊區破爛別墅抵債,那別墅值三百多萬嘛?”


    “要不是對賭場急著出手,我早就抽你了!”


    老頭抵債的那棟別墅,是金陵地界最早的一批別墅。


    當年確實是價值連城。


    現如今,那地方五十萬都沒人買了。


    隻因為那片地區已經荒廢,別墅區就是個擺設罷了。


    老頭縮了縮脖子。


    “阿飛哥。這……這件事是九爺點頭同意的,你現在拿這件事來找我算賬,我……我要見九爺。”


    “見什麽見。九爺是你想見就見的啊?”


    “那,那咋辦……”


    老頭說著話,眼淚汪汪的看向阿飛。


    阿飛翻了個白眼。


    “媽的,提起別墅的事情我就鬧心。你這老小子,是我催收的唯一敗筆。算了,今天不和你計較這件事。”


    “我問你,木下剛烈這人的底細,你清不清楚?”


    “誰?”


    老頭麵帶狐疑之色。


    阿飛見狀一陣冷笑,隨即抬起手。


    不過,這次可不是巴掌,那把匕首在阿飛的手上閃著寒芒。


    老頭見狀,急忙挪動身體,死死的靠著車門,盡量遠離阿飛。


    阿飛麵色不善。


    “你在跟我裝一個試試呢?”


    “咳咳,不敢不敢。”


    老頭額頭上直冒冷汗。


    也不怪阿飛想要大逼鬥抽這老頭。


    這老賭鬼姓柳,綽號柳一手。


    柳一手幹的行當,屬於坑蒙拐騙那一塊的。


    他最喜歡幹得事情,就是逮住一些外國人騙錢。


    正因如此,金陵地界但凡有外國人出現,柳一手比誰都清楚。


    老小子靠著騙術和賭術,手底下養著一大批人。


    這幫人運作起來,消息十分靈通。


    柳一手這些年經常欠賭場的錢,還曾經出錢被抓過。


    阿飛沒有把這老頭丟到江裏喂魚,全都是九爺的意思。


    用九爺的話來說。


    柳一手還是很有意思的。


    這樣的人可以吊著,以備不時之需。


    事實證明,九爺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幾年時間,柳一手也確實是賣了不少消息給阿飛。


    那些消息替江九解決了部分麻煩。


    好死不死,柳一手這老小子滑頭的很,屬於是貪生怕死偷奸耍滑的這麽一個人。


    不見棺材不落淚。


    巴掌不抽在臉上,很難從柳一手這裏得到有價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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