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花香丟了
眼見寒冬將至，虎嬌帶領三十多人終於在熬了無數個夜後，終於在十二月到來時，完成了第一匹棉布，據說，虎嬌認為這可能是婦女在炎武曆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而華思夏也肯定，尤其是華思夏送給虎嬌的詩句，更是讓紡織廠陷入了歡呼的海洋。“巾幗不讓勝須眉，婦女定抵半邊天。”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加上前期幾個月的準備，紡織廠像開了掛一樣，源源不斷的棉布被送到成衣作坊，虎戰計劃新年結束，就完成部隊的換裝，這種保暖還輕便的軍衣，對部隊冬季作戰幫助非常大。而當上千女工在新年前拿到月錢後，整個新區都仿佛提前進入了新年，他們載歌載舞，歌頌寒山城，歌頌美好生活，因為寒山城年後還有許多作坊，做煤爐的，做煤球的，釀酒的，都會從他們這裏招工。
十二月初，虎嘯林帶著最後一批俘虜回到了寒山城，出去兩個多月，他們先後送回了四千多人，這些人能在毫無補給的情況下縱穿整個煌州，一路上沒有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他們自己都不信，他們全部被虎戰帶去挖煤，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炎武曆一一三八年，石國二十三年，在新生中到來，來到這裏快四年了，華思夏也度過了來到這個大陸最盛大的一個新年。
“其實我很喜歡這裏，也喜歡這個身體，自由。”孫悟空蹲在華思夏的肩頭，一人一猴抬頭望著璀璨的星空。
“我也是，真實。”華思夏也輕輕的低喃。
新年的歡樂並沒有讓寒山城陷入享樂的低穀，人們反而等著作坊開門，開始新的一年的奮鬥。
“新區雖然都是老弱婦孺，但他們分區劃片，都是曾經的鄰裏或者熟人，我們這種陌生的麵孔很難進得去，那些人仿佛被洗腦了，我還沒說明來意，差點被他們送去安保隊。即使是商販，不僅是學院固定的一批人，而且商家有學院給印製的特殊標識，這就完全杜絕了外人混入的風險。聽說那裏麵那可是接近十萬人，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叫陸飛的年輕人，是盛國在連城的一個聯絡點負責人，新年前陪著吳博道來到了寒山城，他們曾經完全瞧不上的寒山城，現在是北方幾個城市裏最穩定的，其發展隱隱蓋過了煊北城。
“是啊，多少年了，你們誰感受到過這樣的新年，公子感覺如何？”吳博道也感慨著，對身邊一個俊俏的書生問道。
“確實不可思議，吳叔叔有沒有發現，那些百姓他們臉上的笑容，他們對學院的熱愛，都是發自肺腑的？”俊俏的書生聲音有點纖細，但大家都知道是吳博道的子侄，所以並不敢嘲弄。
“的確，咱們不是碰到好幾次，對學院口無遮攔的人，都不需要安保隊，就被聽到的百姓堵到街角，當做諜子送到官府或者安保隊了，我們確實小看甘高陽了，這寒山城如果沒有外力，靠咱們想內部瓦解，實現不了了！”吳博道搖搖頭，真的是當時對人家愛搭不理，現在真感覺有點高攀不起了。
“那咱們該怎麽做？”俊俏書生問道。
“我明天會去遞交名帖，以盛國使者的身份去見下甘高陽，遊說他們加入盛國，看下他們對盛國的態度，為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和小陸先去學院走一遭。你們在老地方等消息。”吳博道想了想說道。“小方，你明天帶公子去百藥居抓幾副藥。”
“好的，大人。”小方應答到，小方是當時寒山城留下的唯一暗子，但由於地位不高，根本進不了學院，接觸不到學院的核心，隻能傳遞一些寒山城的風俗民情，政策製度，現在作為唯一的當地人，小方就成了他們的向導。
東方詩雅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人就是這麽神奇，當一個人好奇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把對方幻想成自己心中的樣子，一個老者，如果感覺他是好人，心中就覺得那肯定是一個和藹可親，慈祥善良的樣子，要是感覺壞，就覺得邋遢刻薄，陰鶩尖酸，而此刻，東方詩雅就有點道不清說不明白，一會覺得華思夏可能是個風流瀟灑的公子哥，又覺得是憨厚呆傻的乖乖娃，但明天說不定就見到真人了，真不知道對方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節後的百藥堂比較清冷，由於莫師哥現在不僅在學院代課，還買下了旁邊的院子，作為專門的醫科院，培養弟子，除了正常學院選醫科的學子和部隊的軍醫會來醫堂見習外，還有從新區送來的四十多個孩子，邊學習，邊在醫堂當助手，所以，華思夏就顯得更清閑了，隻有學子們搞不定的才會來找他這個小師叔。
“小師叔，前院來了個很漂亮的公子，要指明讓您去給他瞧病呢？”一個童子來叫華思夏。
“外傷還是內科啊？”華思夏收起靈力問道。
“師哥說應該是小疾，但對方直接就點名讓小師叔去，師哥也沒給探脈。”童子說道。
“走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對了，見到花香和孫悟空了沒？”華思夏邊走邊問。
“花香師姐今天要去城外藥市的，孫悟空沒見到。”童子回道。
一路走到前廳。
“小師叔，就是這位病人。”童子指著一個確實很漂亮的公子說道。
華思夏打量著眼前來人，這位公子除了漂亮你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旁邊站著一位老者，麵沉如水，感覺自己欠他錢了一樣，說不上來的感覺，屬於天生看不對眼的那種，但上位者的威嚴和武者的那種氣勢，卻不容小看。而身後的小廝，下人模樣，帶著點精明，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屬於扔到人群裏就找不見的那種。
“公子是自己看病，還是帶家人？”華思夏看看幾人的麵孔，都沒有明顯的症狀，所以不太確定的問道。
“我本人。”東方詩雅開口道。眼前的這位大夫，就是吳叔叔口中的華思夏，少年人的模樣，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刀眉皓齒，豐神俊朗，看臉嘛，典型的公子哥，一副好皮囊，長衣翩翩，怪不得金叔叔麵色不好，看樣子被金叔叔猜到了。
“請坐。公子有何症狀。”聽到這公子有點娘的聲音，華思夏感覺怪怪的。
“那華大夫能看出我是什麽病嗎？”東方詩雅覺得有必要戲弄下眼前這個浪蕩公子。
華思夏無語的看了看這位公子，第一次碰到砸場子的人了，關鍵還是個娘娘腔，身上還若有若無的帶著脂粉香。身邊兩位童子沒見過這種情況，也麵麵相覷，看小師叔怎麽應對。
華思夏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指了指，然後又雙手攤了攤。
東方詩雅一臉不解的看著華思夏，可自己身後的小方卻忍不住笑出了聲，而華思夏身後的童子也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小師叔果然是與眾不同。東方詩雅回頭看著小方。
“公子，這位大夫是說您這裏有病。”小方邊說邊指著自己的腦袋。小方也是無語，吳使者哪裏找來這麽奇葩的子侄，跑到百藥堂來找茬，誰不知道這裏是寒山城百姓的聖地，藥價低廉，方子管用。
“大膽。”還沒等東方詩雅反應，金如峰便伸手抓向華思夏的脖子。
“何人敢來百藥堂鬧事？”金如峰天級修靈者的氣勢剛一爆發，便引起了莫草藥的警覺，瞬間朝這邊趕來，而金如峰雖然天級修靈師，但麵對一個少年，手下並未盡全力。
華思夏靈雲踏虛，躲開了金如峰的一抓，無語的說道：“呦，修靈師啊，怪不得敢帶腦子有病的人來看病。”華思夏閃到一邊，將兩個童子拉到了身後。
呼吸之間，莫草藥也到了而中間。“閣下何人？”對方剛才的氣勢，明顯比自己高一頭，但百藥堂有軍隊長期駐守，剛才已經有人跑出去報信了。
“當真有趣，老夫帶晚輩來看病，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娃娃，出言不遜，難道不該教訓。”金如峰也知道第一下沒抓著華思夏，就失了先手，這時候自己肯定能衝出去，但帶著公主想離開寒山城就難了。
“就是，你才腦子有病呢！”東方詩雅也被氣得不輕，嬌斥道。但她聲音陰柔，讓華思夏聽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說話雖然有點娘，但中氣十足，皮膚細膩，臉色紅潤，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先不說你得沒得重病，就算得了，也很少有人親自登門看病的，都是邀人上門診治，再加上貴公子張口就讓我看你得什麽病，您老覺得我應該看出是什麽病？”華思夏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人，專門叫自己來又是什麽目的，從對方的裝扮來看是有身份和地位的，金姓的老者作為天級修靈師，出手也是奔著教訓來了，實在看不懂對方到底叫自己來幹嘛，難不成就為了瞅一眼，貌似自己還沒到名揚四海的地步吧。
“呃——”金老和東方詩雅兩人對視一眼，確實忽略了這一茬，現在這個時代，大夫雖然不是下賤職業，但絕對不是高貴職業，貴族們都是招呼大夫上門，很少有人病患親自登門的，即使是名醫，了不起抬個轎子、駕個馬車來接，這已經很尊崇了，哪有親自來的。怪不得人家連脈都不探，自己已經被人家當成找茬的了。
正當兩人騎虎難下的時候，文馳海急衝衝的衝到了華思夏跟前。
“師傅，花香不見了，我與花香約好在城門口見得，等了半個時辰不見便去藥市迎她，結果藥市的老板說，自己也在等花香，一直沒去，我估計花香出事了。”文馳海雖然壓低聲音，但金如峰和東方詩雅還是聽清了。
華思夏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金如峰和東方詩雅。
“不是我們，我們隻是慕名而來。”東方詩雅看到前麵還瀟灑自如的華思夏再聽到文馳海的話後，會突然變臉，尤其那警告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哼，老夫不會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的。”金如峰有武者的傲氣，所以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在調查我？”文馳海隻說了花香的名字，對方就知道是弱女子，顯然對方對他身邊的人了如指掌。“莫師哥，這幾個人不是石國的奸細就是盛國的間諜，交給你了。”
華思夏此刻不僅擔心羅花香，還有孫悟空，這貪吃的家夥是跟著羅花香去看野味去了。
東方詩雅和金如峰真的被華思夏的反應驚呆了，自己進門忽略了一個常識，被人家警惕，自己急於辯解，又露出了一個馬腳，直接被對方道出了身份，自己這多年在官場混跡，竟然被這年齡不大的家夥智商上碾壓了，太丟人了。
“我們是盛國使者，吳博道作為主使已經與貴院甘院長取得聯係，我們隻是聽說華公子是寒斷山炬的發明者，慕名而來，順便談點合作，剛才說所說羅姑娘的事情，跟盛國沒有半分關係，公子若是不信，老夫願幫公子，找到人後當麵對質。”金如峰想了想，此時不宜破壞吳博道的計劃，幫華思夏找到羅花香，也就有了談兩樁買賣的契機。
“還有我，金叔叔，我也去。”剛才還尷尬不已的東方詩雅，一聽金如峰的提議，立馬來了精神。
看著東方詩雅的表情，金如峰覺得還是把她帶在身邊安全。
華思夏和莫草藥對視一眼，便點了點頭。“莫師哥去帶人去花香城中常走的路去尋找，城裏很多人都認識她，羅叔去學院找虎老師，把情況跟虎老師說清楚，回家去看看花香會不會臨時有事回家，無論對方針對的是我還是學院，都讓學院查一下，還有沒有走失人員的情況。城外不宜去太多人，容易破壞痕跡，我、馳海還有二位，現在就走。”華思夏迅速安排，知道事不宜遲，直接給自己師哥和羅叔安排。
“那你小心。”莫草藥想到對方天級修靈師的修為，怕華思夏出事，但從華思夏的安排來看，他已經考慮過了，出於對華思夏的長期的信任，便開始安排起來。
眼見寒冬將至，虎嬌帶領三十多人終於在熬了無數個夜後，終於在十二月到來時，完成了第一匹棉布，據說，虎嬌認為這可能是婦女在炎武曆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而華思夏也肯定，尤其是華思夏送給虎嬌的詩句，更是讓紡織廠陷入了歡呼的海洋。“巾幗不讓勝須眉，婦女定抵半邊天。”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加上前期幾個月的準備，紡織廠像開了掛一樣，源源不斷的棉布被送到成衣作坊，虎戰計劃新年結束，就完成部隊的換裝，這種保暖還輕便的軍衣，對部隊冬季作戰幫助非常大。而當上千女工在新年前拿到月錢後，整個新區都仿佛提前進入了新年，他們載歌載舞，歌頌寒山城，歌頌美好生活，因為寒山城年後還有許多作坊，做煤爐的，做煤球的，釀酒的，都會從他們這裏招工。
十二月初，虎嘯林帶著最後一批俘虜回到了寒山城，出去兩個多月，他們先後送回了四千多人，這些人能在毫無補給的情況下縱穿整個煌州，一路上沒有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他們自己都不信，他們全部被虎戰帶去挖煤，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炎武曆一一三八年，石國二十三年，在新生中到來，來到這裏快四年了，華思夏也度過了來到這個大陸最盛大的一個新年。
“其實我很喜歡這裏，也喜歡這個身體，自由。”孫悟空蹲在華思夏的肩頭，一人一猴抬頭望著璀璨的星空。
“我也是，真實。”華思夏也輕輕的低喃。
新年的歡樂並沒有讓寒山城陷入享樂的低穀，人們反而等著作坊開門，開始新的一年的奮鬥。
“新區雖然都是老弱婦孺，但他們分區劃片，都是曾經的鄰裏或者熟人，我們這種陌生的麵孔很難進得去，那些人仿佛被洗腦了，我還沒說明來意，差點被他們送去安保隊。即使是商販，不僅是學院固定的一批人，而且商家有學院給印製的特殊標識，這就完全杜絕了外人混入的風險。聽說那裏麵那可是接近十萬人，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叫陸飛的年輕人，是盛國在連城的一個聯絡點負責人，新年前陪著吳博道來到了寒山城，他們曾經完全瞧不上的寒山城，現在是北方幾個城市裏最穩定的，其發展隱隱蓋過了煊北城。
“是啊，多少年了，你們誰感受到過這樣的新年，公子感覺如何？”吳博道也感慨著，對身邊一個俊俏的書生問道。
“確實不可思議，吳叔叔有沒有發現，那些百姓他們臉上的笑容，他們對學院的熱愛，都是發自肺腑的？”俊俏的書生聲音有點纖細，但大家都知道是吳博道的子侄，所以並不敢嘲弄。
“的確，咱們不是碰到好幾次，對學院口無遮攔的人，都不需要安保隊，就被聽到的百姓堵到街角，當做諜子送到官府或者安保隊了，我們確實小看甘高陽了，這寒山城如果沒有外力，靠咱們想內部瓦解，實現不了了！”吳博道搖搖頭，真的是當時對人家愛搭不理，現在真感覺有點高攀不起了。
“那咱們該怎麽做？”俊俏書生問道。
“我明天會去遞交名帖，以盛國使者的身份去見下甘高陽，遊說他們加入盛國，看下他們對盛國的態度，為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和小陸先去學院走一遭。你們在老地方等消息。”吳博道想了想說道。“小方，你明天帶公子去百藥居抓幾副藥。”
“好的，大人。”小方應答到，小方是當時寒山城留下的唯一暗子，但由於地位不高，根本進不了學院，接觸不到學院的核心，隻能傳遞一些寒山城的風俗民情，政策製度，現在作為唯一的當地人，小方就成了他們的向導。
東方詩雅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人就是這麽神奇，當一個人好奇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把對方幻想成自己心中的樣子，一個老者，如果感覺他是好人，心中就覺得那肯定是一個和藹可親，慈祥善良的樣子，要是感覺壞，就覺得邋遢刻薄，陰鶩尖酸，而此刻，東方詩雅就有點道不清說不明白，一會覺得華思夏可能是個風流瀟灑的公子哥，又覺得是憨厚呆傻的乖乖娃，但明天說不定就見到真人了，真不知道對方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節後的百藥堂比較清冷，由於莫師哥現在不僅在學院代課，還買下了旁邊的院子，作為專門的醫科院，培養弟子，除了正常學院選醫科的學子和部隊的軍醫會來醫堂見習外，還有從新區送來的四十多個孩子，邊學習，邊在醫堂當助手，所以，華思夏就顯得更清閑了，隻有學子們搞不定的才會來找他這個小師叔。
“小師叔，前院來了個很漂亮的公子，要指明讓您去給他瞧病呢？”一個童子來叫華思夏。
“外傷還是內科啊？”華思夏收起靈力問道。
“師哥說應該是小疾，但對方直接就點名讓小師叔去，師哥也沒給探脈。”童子說道。
“走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對了，見到花香和孫悟空了沒？”華思夏邊走邊問。
“花香師姐今天要去城外藥市的，孫悟空沒見到。”童子回道。
一路走到前廳。
“小師叔，就是這位病人。”童子指著一個確實很漂亮的公子說道。
華思夏打量著眼前來人，這位公子除了漂亮你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旁邊站著一位老者，麵沉如水，感覺自己欠他錢了一樣，說不上來的感覺，屬於天生看不對眼的那種，但上位者的威嚴和武者的那種氣勢，卻不容小看。而身後的小廝，下人模樣，帶著點精明，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屬於扔到人群裏就找不見的那種。
“公子是自己看病，還是帶家人？”華思夏看看幾人的麵孔，都沒有明顯的症狀，所以不太確定的問道。
“我本人。”東方詩雅開口道。眼前的這位大夫，就是吳叔叔口中的華思夏，少年人的模樣，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刀眉皓齒，豐神俊朗，看臉嘛，典型的公子哥，一副好皮囊，長衣翩翩，怪不得金叔叔麵色不好，看樣子被金叔叔猜到了。
“請坐。公子有何症狀。”聽到這公子有點娘的聲音，華思夏感覺怪怪的。
“那華大夫能看出我是什麽病嗎？”東方詩雅覺得有必要戲弄下眼前這個浪蕩公子。
華思夏無語的看了看這位公子，第一次碰到砸場子的人了，關鍵還是個娘娘腔，身上還若有若無的帶著脂粉香。身邊兩位童子沒見過這種情況，也麵麵相覷，看小師叔怎麽應對。
華思夏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指了指，然後又雙手攤了攤。
東方詩雅一臉不解的看著華思夏，可自己身後的小方卻忍不住笑出了聲，而華思夏身後的童子也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小師叔果然是與眾不同。東方詩雅回頭看著小方。
“公子，這位大夫是說您這裏有病。”小方邊說邊指著自己的腦袋。小方也是無語，吳使者哪裏找來這麽奇葩的子侄，跑到百藥堂來找茬，誰不知道這裏是寒山城百姓的聖地，藥價低廉，方子管用。
“大膽。”還沒等東方詩雅反應，金如峰便伸手抓向華思夏的脖子。
“何人敢來百藥堂鬧事？”金如峰天級修靈者的氣勢剛一爆發，便引起了莫草藥的警覺，瞬間朝這邊趕來，而金如峰雖然天級修靈師，但麵對一個少年，手下並未盡全力。
華思夏靈雲踏虛，躲開了金如峰的一抓，無語的說道：“呦，修靈師啊，怪不得敢帶腦子有病的人來看病。”華思夏閃到一邊，將兩個童子拉到了身後。
呼吸之間，莫草藥也到了而中間。“閣下何人？”對方剛才的氣勢，明顯比自己高一頭，但百藥堂有軍隊長期駐守，剛才已經有人跑出去報信了。
“當真有趣，老夫帶晚輩來看病，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娃娃，出言不遜，難道不該教訓。”金如峰也知道第一下沒抓著華思夏，就失了先手，這時候自己肯定能衝出去，但帶著公主想離開寒山城就難了。
“就是，你才腦子有病呢！”東方詩雅也被氣得不輕，嬌斥道。但她聲音陰柔，讓華思夏聽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說話雖然有點娘，但中氣十足，皮膚細膩，臉色紅潤，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先不說你得沒得重病，就算得了，也很少有人親自登門看病的，都是邀人上門診治，再加上貴公子張口就讓我看你得什麽病，您老覺得我應該看出是什麽病？”華思夏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人，專門叫自己來又是什麽目的，從對方的裝扮來看是有身份和地位的，金姓的老者作為天級修靈師，出手也是奔著教訓來了，實在看不懂對方到底叫自己來幹嘛，難不成就為了瞅一眼，貌似自己還沒到名揚四海的地步吧。
“呃——”金老和東方詩雅兩人對視一眼，確實忽略了這一茬，現在這個時代，大夫雖然不是下賤職業，但絕對不是高貴職業，貴族們都是招呼大夫上門，很少有人病患親自登門的，即使是名醫，了不起抬個轎子、駕個馬車來接，這已經很尊崇了，哪有親自來的。怪不得人家連脈都不探，自己已經被人家當成找茬的了。
正當兩人騎虎難下的時候，文馳海急衝衝的衝到了華思夏跟前。
“師傅，花香不見了，我與花香約好在城門口見得，等了半個時辰不見便去藥市迎她，結果藥市的老板說，自己也在等花香，一直沒去，我估計花香出事了。”文馳海雖然壓低聲音，但金如峰和東方詩雅還是聽清了。
華思夏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金如峰和東方詩雅。
“不是我們，我們隻是慕名而來。”東方詩雅看到前麵還瀟灑自如的華思夏再聽到文馳海的話後，會突然變臉，尤其那警告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哼，老夫不會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的。”金如峰有武者的傲氣，所以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在調查我？”文馳海隻說了花香的名字，對方就知道是弱女子，顯然對方對他身邊的人了如指掌。“莫師哥，這幾個人不是石國的奸細就是盛國的間諜，交給你了。”
華思夏此刻不僅擔心羅花香，還有孫悟空，這貪吃的家夥是跟著羅花香去看野味去了。
東方詩雅和金如峰真的被華思夏的反應驚呆了，自己進門忽略了一個常識，被人家警惕，自己急於辯解，又露出了一個馬腳，直接被對方道出了身份，自己這多年在官場混跡，竟然被這年齡不大的家夥智商上碾壓了，太丟人了。
“我們是盛國使者，吳博道作為主使已經與貴院甘院長取得聯係，我們隻是聽說華公子是寒斷山炬的發明者，慕名而來，順便談點合作，剛才說所說羅姑娘的事情，跟盛國沒有半分關係，公子若是不信，老夫願幫公子，找到人後當麵對質。”金如峰想了想，此時不宜破壞吳博道的計劃，幫華思夏找到羅花香，也就有了談兩樁買賣的契機。
“還有我，金叔叔，我也去。”剛才還尷尬不已的東方詩雅，一聽金如峰的提議，立馬來了精神。
看著東方詩雅的表情，金如峰覺得還是把她帶在身邊安全。
華思夏和莫草藥對視一眼，便點了點頭。“莫師哥去帶人去花香城中常走的路去尋找，城裏很多人都認識她，羅叔去學院找虎老師，把情況跟虎老師說清楚，回家去看看花香會不會臨時有事回家，無論對方針對的是我還是學院，都讓學院查一下，還有沒有走失人員的情況。城外不宜去太多人，容易破壞痕跡，我、馳海還有二位，現在就走。”華思夏迅速安排，知道事不宜遲，直接給自己師哥和羅叔安排。
“那你小心。”莫草藥想到對方天級修靈師的修為，怕華思夏出事，但從華思夏的安排來看，他已經考慮過了，出於對華思夏的長期的信任，便開始安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