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納城,西門城牆上。


    朱棣一臉囂張的看著衝鋒過來的敵軍。


    “高熾、高煦今日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大明燕王的實力!給本王殺!”


    這時姚廣孝出聲大喊道:“王爺且慢!”


    朱棣回頭疑惑道:“呃?大和尚你這是為何?”


    “阿米你個豆腐!王爺,老大說了不能一開始就知道噠噠噠,要等待他們靠近。現在敵軍離我們還有一百步,不能浪費子彈。”


    “有道理!本王有點飄了,反正對方大炮夠不著我們,本王就聽你大和尚的建議。”


    握著步槍的朱高煦、朱高熾兩兄弟心想,爹真的是飄了,有多少彈藥自己都沒一點b數?難怪大哥說爹就是一個成功學中的失敗大師。


    “王爺,貧僧天沒亮就已經準備好金汁,隻等敵人過來品嚐。”


    “好!就按大和尚你說的辦。高熾、高煦你們快去幫大和尚一起把金汁運上來。”


    現在暫時沒有彈藥的擔憂,朱棣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沒有之前那種緊張感!這完全來源於熱武器的信任。


    東門城牆上。


    一身奇葩裝的徐妙錦看著圍上來的敵人興奮的大喊:“英哥兒,英哥兒敵人上來了,我們要不要開槍?”


    “急什麽?先看看他們怎麽攻城再說。”沒見過大規模攻城的朱英一臉期待的等待及感受來自前方敵軍的壓迫感。


    之前在遼東被蒙軍圍攻和這比起來,前者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才是真正的戰爭!當然也和朱棣一樣也是對熱武器的信任。


    南門指揮的藍玉和北門指揮的徐輝祖就沒他們的‘閑情雅致’敵人先頭部隊一到城下五十步就開始射擊。


    西門外,還是‘老對手’烏馬兒-沙黑負責,他明白明軍火器的厲害,派的都是戰鬥力不行的“人肉沙包”佯攻,讓其消耗敵軍的火器彈藥。


    負責進攻北門的烏馬兒-沙海也是一樣,他們同時都讓‘主力’大軍一點點的修築防禦工事向前推進。


    在昨夜,之前被俘虜的帖木兒士兵全部被常茂和朱檀等人坑殺,為了不留後患大家都一致同意把這些‘苦力’全部解決。


    除了徐妙錦、小青、小紫三女不明白感覺殘忍外,其他人都這種想法,特麽是失去丈夫、父親的人家巴不得把這些人全部殺光。


    戰爭沒有對錯,隻有勝利者和失敗者,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殘忍,特別是這種完全不是一個人種的外族。


    維陶塔斯、瓦西裏一世兩方和帖木兒兩個兒子的戰鬥部署不一樣,他們還有‘不聽話’的人馬去送死,維陶塔斯、瓦西裏一世帶領的人馬可耗不起,當然兩人的人馬論冷兵器戰鬥力比帖木兒的兵馬強,畢竟這些人大都是九尺大漢。


    瓦西裏一世、維陶塔斯隻是讓火槍隊及弓箭手躲在盾車後向守城的明軍試探性的攻擊。


    “呯呯...嗖嗖...”


    朱英看著他們笑了笑,“玩消耗戰?你們可玩不起。”


    毛鑲拿著一個大盾擋在朱英麵前,“老大,小心!”


    “無事!弓箭就大力士能射上來,看他們火槍的模樣,能不能打出三十步距離都是未知數,他們現在開槍都是虛張聲勢。”朱英嘴巴說沒事,實則身體很誠實的躲在毛鑲身後。


    瓦西裏一世、維陶塔斯的目的確實就是這個意思,想先試試敵方火力且弄出槍炮聲糊弄帖木兒,當然也不是完全糊弄,隻是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同時也想見識一下明軍的戰鬥水平。


    瓦西裏一世在南門被一顆落到附近的炮彈,嚇得指揮手下快速的扶自己躲在盾車後麵。


    東門的維陶塔斯看著眼前的場景狂妄、不屑的冷哼,“哼!希望你們一會被打的屁滾尿流的時候你們別在本大公麵前,磕頭求饒!皮克,你去看一下炮兵損失多少!”


    “是,大公。”皮克應聲帶人向前方的炮陣跑去。


    城下戰場,維陶塔斯的人馬推著盾車一點點的向城下移動、同時用火槍、弓箭往城裏射擊。


    隨著維陶塔斯的士兵向前推移,後麵的炮陣“轟轟...”一陣巨響加白煙,十數個鐵球向城牆射擊。


    站在大後方看到射程不夠的維陶塔斯再次下令讓皮克把炮陣前移。


    “皮克,再把大炮向前推進三百米,這樣就能達到射擊範圍。”


    “大公不可!再往前移我們炮兵風險很大,要不加大火藥量?”


    “皮克,你不知道加大火藥量炮膛會炸嗎?”


    “可是...”


    “沒什麽可是,按本大公的命令執行。”


    “是,大公。”皮克無奈的再次上前方指揮。


    隨著敵人大炮向前推移,城牆上的朱英滿臉不屑:“嗬嗬,你們這一群蠻夷真是不知所謂,等一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火力壓製,現在先讓你們開心開心!”


    一旁聽到幾麵城牆傳來的槍聲,背著散彈槍手握步槍的徐妙錦興奮的喊叫:“英哥兒,英哥兒,我打一槍行不行?”


    “現在還不行!徐太妹別吵吵,再吵吵我就打你幾槍。”


    “切!”徐妙錦切了一聲拉著小青、小紫走向徐增壽那邊。


    “呯呯...嗖嗖...”維陶塔斯的人馬邊射擊邊推進。


    城牆上的朱英見差不多了,端起ak喊道:“給我打!殺敵。”隨即扣動扳機“噠噠...”


    徐妙錦聽到可以殺敵興奮的端起步槍朝城牆下靠近的敵人開火。


    小青、小紫兩女也一樣,隻是她們開槍的動作沒有徐妙錦標準,速度也慢了許多。


    看、聽到城牆上槍炮聲的維陶塔斯整個人極度興奮,“難怪帖木兒會敗!敗得不虧。基卡伯爵帶上你們的人去前麵土坑處給本大公挖地洞,一定要挖入城內。”


    “是,大公。”基卡伯爵朝後方等待的壯漢們揮手向前。


    北門、西門的烏馬兒-沙海、烏馬兒-沙黑兩人也沒像上一次那麽激進,但他們的進攻比瓦西裏一世、維陶塔斯的強度大上許多。


    因為有上一次的攻城經驗又加上他們做足準備,主要傷亡情況都是大炮帶來的,步槍造成的傷亡反而不大。


    朱棣和徐輝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沒有在浪費子彈,都用弓箭或是用火油浸泡過帶有引燃物的火箭與敵軍‘交流’。


    子彈穿透不了他們的盾車,用炮彈轟炸就是妥妥的浪費,炸藥包又丟不了那麽遠。


    東門朱英也發現這個問題,下令停止射擊也用火箭向他們射擊。


    你來我往的戰鬥到天黑,第一天戰鬥在太陽落山後帖木兒等人沒有付出太大傷亡情況下結束。


    守城的朱英等人除了浪費一些子彈殺了一些敵軍的小卡拉米沒有傷亡也沒取得什麽大優勢結束。


    下城牆時,徐妙錦咋咋呼呼的對著朱英喊道:“英哥兒、老公...我們晚上出城去殺敵。我們搞一次夜襲!怎樣?”


    “夜襲?你看得見路嗎?難道你是雙眼很發電?我看發電不可能發癲差不多!”


    “我們可以用火把吖。”


    “用個屁,你想當成活靶子?讓敵人把你射成刺蝟?”


    “哼!膽小鬼。”徐妙錦憤憤不平的快速跑下登城馬道。


    天黑後,除去在城牆警戒的人,所有的將領都來到燕王府議事大廳。


    朱英沒有對主持會議的朱棣插話,一切都是他在做主。


    小半個時辰後,朱棣側頭對坐在旁邊位置的朱英開口詢問:“大侄子,你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朱英搖頭回道:“沒有,這裏人馬不足四十萬(不含家屬),四叔你自己斟酌好即可。”


    朱棣笑了笑再次開口問道:“大侄子,熱氣球什麽時候使用比較合適?”


    “等城外的敵軍正式攻城時再用熱氣球去轟炸、燒毀他們的大營。現在用效果達不到最大化。”


    “好!那吃完飯我就先去準備火油罐和炸藥包。”


    “嗯。今日大家都累了一天,趕緊吃飯休息,估計明日他們就會開始大規模進攻。”


    朱棣點了點頭,大聲開口:“諸位,大家先去食堂吃飯,早點休息,明日好有精神殺敵。”


    眾人起身行禮,“是,太子殿下、燕王殿下。”


    正在廚房幫忙的徐妙錦又又被徐妙雲吼了一頓,現在正在廚房一角生悶氣。


    看到眾人過來才走向朱英、好大哥徐輝祖告狀,兩人都沒搭理她。


    徐妙雲白了她一眼,讓將領家眷們端著一盆盆菜走出食堂向府外大軍大食堂走去。


    大食堂門口,朱棣看到自己的賢內助領著大家送菜食過來不斷的讚美。


    惹得不少士兵在一旁打趣,一名連長得到一勺菜後笑嗬嗬開口:“燕王妃你不僅人美還燒了一手好菜,不像我家那個母老虎做的都是...”


    這時一婦女走到他身後揪住他的耳朵,“張九,你說老娘做的是什麽?嗯?”


    “哈哈...”朱棣、徐妙雲等人看著這油腔滑調的漢子被自己婆娘揪耳朵大笑起來。


    原本緊張的氛圍也被他們夫妻打破。


    戰事緊張現在各食堂裏做飯菜的都是士兵家屬、婦女、小孩,原本炊事班的士兵也拿起武器上城防禦或是去搞後勤。


    ......


    另一邊,在城外北門的臨時大營主帳內。


    帖木兒對著瓦西裏一世、維陶塔斯兩人開口:“兩位,本皇打算明日發起猛攻,你們意下如何?白天你們也見識到這些明軍火器的威力,我們得加快進攻速度,要是明國派大軍支援!我們就被動了。”


    瓦西裏一世點頭道:“好!本大公沒有意見。”


    維陶塔斯也同樣點頭,“本大公同意!”


    帖木兒滿意的笑道:“好!那明天一早發起猛攻,二位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人假惺惺的拿起酒杯碰了碰杯,又一番商量後維陶塔斯和瓦西裏一世才摸黑回自己大營。


    烏馬兒-沙海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裏嘟囔:“要是現在把他們殺了,他們的大軍會不會投靠我們帖木兒帝國?嗬嗬...”


    “啪!”帖木兒甩了烏馬兒-沙海一個重重的大筆兜,怒喝道:“蠢貨!你以為殺了他們二人,


    他們的大軍就能投靠本皇?你以為他們的士兵像那些下三濫的部族一樣?再敢說這樣的話,本皇砍了你的腦袋!蠢貨。”


    烏馬兒-沙海看著帖木兒的背影,心裏怒火中燒,但臉上沒有表現任何不滿。


    回到自己的行帳,烏馬兒-沙海腦中想起早逝的好大哥隻罕傑兒和他兒子皮兒-馬黑麻就憤怒,自己雖然也是長子(庶),但身份連弟弟烏馬兒-沙黑都不如,更別說嫡長子隻罕傑兒的兒子皮兒-馬黑麻。


    烏馬兒-沙海內心本不該有的想法在帖木兒這個大筆兜中燃起星星之火。


    (曆史上,帖木兒的兒子和朱元璋的好大兒朱標類似,辛辛苦苦培養的接班人夭折,都選了皇太孫繼位,最後都被‘四叔’奪去大位。明帝國這邊最後贏家是第四子朱棣,帖木兒帝國那邊最後贏家也是第四子沙哈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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