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魚頭怪為首的眾人。


    依托京都武道館建立起了一個臨時的安全基地。


    雖然對於整個琉璃群島的局勢來說,隻是杯水車薪而已。


    但也算是給了京都當地的難民一線希望。


    不吹不黑。


    在這種巨大的災害麵前。


    到底還是能看得出來人類生命之頑強。


    或者說。


    琉璃人對於地質災害的習以為常,恰恰使得不少人得以在活屍肆虐的情況下下保住了性命。


    以至於在安頓好武道館內的民眾後。


    僅僅隻是一趟搜尋物資的外出。


    魚頭怪他們就能帶回少則數十,多則上百名躲藏得比較好的普通人。


    當然了。


    這也是因為活屍並不會在普通人麵前玩“合體”。


    否則的話。


    以合體怪那種強度。


    普通人想要幸存下來的希望,無疑是相當的渺茫。


    “道理我都懂。


    我的問題是。


    京都機動部隊,琉璃自衛隊,還有櫻機關這些官方部門的人。


    為何遲遲沒有出現?”


    對於魚頭怪的問題。


    佐佐木撰一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無數次用眼神示意對方。


    這不是應該在普通民眾麵前討論的事。


    然而魚頭怪則理所應當地無視了佐佐木撰一的眼神。


    並非是他讀不懂對方的暗示。


    隻是懶得配合而已。


    經過與須佐之男的對戰。


    他魚某人可是成長了老大一截!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提升。


    更多的。


    乃是心境上的成長。


    係統的培養似乎起了效果。


    他現在這會兒。


    倒真有了幾分“龍傲天式輕小說男主”的風采。


    “不要再眨眼了。


    我並非一個耐心充足的人。


    如果你不願開口。


    我會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一邊說著,魚頭怪一邊拔出了刀。


    顯然,他是認真的。


    別說佐佐木撰一本人。


    就連在他身後的那群二代們。


    都慌得不行。


    “祖宗啊,我們不是不說,您就不能換個場合嗎?


    真是要命了,這鄉下來的土包子!”


    眾人敢怒不敢言。


    同時心中也是萬分後悔。


    當時沒能早點拉上川家入夥。


    不然的話,哪犯得上落入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麵裏?


    再有這上川瀧。


    他們不信,同樣身為華族後裔的他會猜不到其中隱情。


    從那些圍觀群眾滿腔怒火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


    這小子就是想拿他們立威刷聲望呢!


    沒想到這家夥如此貪心。


    不僅要占了在這場危機中成為“英雄”的頭彩。


    現在看來。


    他甚至想要獨占全部的名望!


    真是不當人子!


    然而事實上。


    魚頭怪的想法卻並不像他們猜想的那麽複雜。


    天見可憐。


    他隻是想在那些失魂落魄的普通民眾麵前,來上一場振奮人心的公審大會而已。


    幸存者越聚越多。


    人一多,就容易生亂子。


    要是不把規矩立起來,以琉璃人的尿性。


    恐怕天天都會有猥褻案發生。(注)


    到時候人心一亂,這一大攤爛攤子就更不好搞了。


    所以說佐佐木撰一和那群二代純屬躺槍。


    無論魚頭怪猜沒猜到災變的真相跟琉璃高層有關係。


    都不妨礙他往他們身上潑髒水。


    樹立一個敵人,轉移矛盾。


    這一招可不是西國人的專利。


    “也罷,看來你是咬死不鬆口了。”


    魚頭怪高高地舉起了刀。


    二代們緊閉雙眼,滿背冷汗。


    民眾們則是被成功調動起了情緒,憤怒中夾雜著興奮。


    似乎這一刀下去。


    這些天遭受的苦難和憋屈就能通通暢快地抒發出來。


    而就在這時。


    一個邪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小哥你的問題,我倒是可以替他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一個渾身破破爛爛。


    滿頭滿臉被血汙覆蓋的家夥。


    從轉角後走了出來。


    他手持一柄散發著不祥紅光的太刀。


    一身癲狂的氣質。


    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來人似乎很滿意人們看到他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恐懼。


    高昂著頭顱,以一種誇張的姿態叫囂道:


    “不過作為獲得答案的回報。


    這些人可以交給我嗎?


    我,和我的刀。


    現在可都正餓著呢。”


    危險!


    沒有半分猶豫。


    魚頭怪主動發起了攻擊。


    他已經能夠熟練運用《意劍》,將之賦予到自己早已經掌握的凡階劍聖級劍術之中。


    出手便是香取神道流的最高奧義——


    一之太刀。


    整個人化作殘影。


    掠過重重距離。


    以破空之勢發起了悍然一擊!


    隻是……


    這鬼怪般的劍士。


    竟然輕鬆便抬手擋下了這一擊。


    他甚至隻用了單手。


    那枯槁的身體,朽木般的胳膊。


    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


    但偏偏。


    他就是不講道理的硬擋住了!


    “哦咦,好可怕。


    竟然是香取神道流的劍聖大人!


    失敬失敬。


    鄙人隻是一個區區野劍客。


    與您相比,真是不值一提呢。”


    嘴上說得好似很謙虛。


    但他的反擊卻毫不客氣。


    手腕輕抖。


    卸下“一之太刀”的勁力。


    反手便是一個快如閃電的逆袈裟斬。


    魚頭怪避讓不及,胸前被斬了一刀。


    好在傷得不深,隻是擦破了點皮。


    然而就是這樣淺淺的一道傷口。


    魚頭怪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血液。


    竟在這頃刻間被吞噬了許多。


    以至於讓他都感覺到了一陣目眩。


    “吞噬鮮血的妖刀……你究竟是什麽人?”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


    這個詭異的劍客。


    在一招得手後。


    竟然好似突然失去了興趣。


    他用明顯不滿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刀。


    而後緩緩向後退去。


    “切,又是受恩者,真是令人火大啊你們這些幸運的家夥。”


    說完後。


    一團漆黑色的火焰從他腳下開始燃燒。


    待燒及及全身。


    他也隨之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魚頭怪此時已經顧不上“公審”佐佐木撰一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


    心中的危機感拉到了最高。


    不是他杞人憂天。


    而是這片刻的交手。


    他就已經能夠感受到。


    對方絕對是比須佐之男更難纏的敵人。


    雖然不知道他嘴裏說的“受恩者”是什麽意思。


    但這一次明顯是對方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選擇退卻。


    他不能去賭下一次對方依舊留手的可能性。


    隻能以最大的警惕來應對接下來有可能遭受的襲擊。


    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傷口。


    好在,他現在的體魄已經足夠強大。


    那淺淺的傷口已經完成了自愈。


    除了衣襟上的破損看上去有些不夠雅觀以外。


    並不會損傷他現在的“高人形象”。


    也不是他非要裝逼。


    而是在這樣的亂局中。


    容不得他露出一丁點軟弱。


    這裏。


    可不是神州!


    ……


    “這裏發生了什麽?”


    帶著美少女戰隊歸來的花非花很是詫異。


    被吊起來的佐佐木撰一,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懇求。


    天見可憐。


    這個琉璃佬還從未用這麽真摯的眼神向她表達過善意。


    花非花華麗麗地無視了他。


    轉身走進了魚頭怪的房間裏。


    “上川君,我有一些發現要告訴……


    等等,你也遇到那家夥了?”


    魚頭怪抬起頭。


    眼中滿是驚訝。


    “看上去,咱們之間有相當多的情報需要交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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