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我雙腿間,臉色冰冷的脫掉了軍裝,又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暗白精瘦的胸膛擋住我所有視線。


    然後他俯身,光滑身軀與我緊貼著,嘴唇瘋狂的在我肩頭胸口肆虐。“崩”一聲,內衣帶子被他扯斷,丟在地上,兩團彈跳出來。他似乎愣住了,低頭靜靜看著,原本激烈的情緒仿佛突然得到安撫,他一口含住,輕輕吮吸,手撫上另一側,揉了起來。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匯集到那兩點,清晰而極致的酥~癢從他唇齒間傳來。他怎麽能這樣!四年前我們雖然做了一個晚上,但隻是做而已,他從沒碰過這裏,而且當時沒有開燈。可現在他居然親那裏!


    “停下!”我吼道,伸手推他的頭。他悶哼一聲,嘴唇和手同時離開,直起身子,三兩下就把自己脫得精光。


    紅紫的猙獰硬物就在我身體上方,雜亂的毛發與他白皙清秀的容顏形成鮮明對比,是那樣觸目驚心。我下意識並攏雙腿,他長臂一按,就抓住了我的大腿根。他的力氣很大,我的腿被迫屈起分開。


    我全身一抖——因為他輕易扯掉了我的內褲,低頭看著那裏,神色幽暗。我以為他會強行進入——他就是這麽說的,我閉上眼,心如死水準備迎接那撕裂的痛楚。誰知下方一陣濕熱,什麽軟軟的東西鑽了進來。


    這感覺實在太詭異了,我睜開一看,嚇得魂飛魄散——他竟然埋頭在那裏,用嘴在親。黑色的頭發挨著我冰冷的大腿,前額壓在我小腹下方的毛發上,我甚至清晰的感覺到他嘴裏呼出的熱氣。


    無法抑製的快~感從他舌頭刷過的地方傳來,我整個肚子都麻了,大喊“滾開!”伸手就推他的腦袋!誰知剛抓住他的頭發,手臂就僵住了。


    精神力!無恥的精神力!


    眼前的一幕是如此荒糜。他趴在我大腿間,我雙手抱著他的腦袋,光溜溜的身體徒勞的扭動著。而這更加劇與他的唇舌摩擦,他舔得更快了。


    猛然間,一股尖銳的仿佛要將我貫~穿的戰栗感傳來,我聽到自己喉嚨裏發出嘶啞的呻~吟,腦子裏一片暈眩的空白。與此同時,我隱隱感覺到有什麽一股股從身體裏流出來。


    我渾渾噩噩往下一看,他的臉已經離開了那裏,但依舊隔得很近,挺拔的鼻尖甚至挨著那裏的嫩肉。他呆呆的看著,忽然一縷透明的水濺在他的鼻梁上。他伸手一摸,送進嘴裏,臉色都變了,“嗷”的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猛的一口含住我,重重的吸吮起來。


    那裏本來就還在敏感戰栗,被他一親,我隻覺得仿佛有千萬隻手同時在身上撓。而剛剛水漬濺在他臉上那一幕,更在腦海裏反複回放,令我羞愧得無地自容。我覺得一陣陣銳疼從腦子裏傳來,我覺得全身冷得發痛。我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從這具身體裏抽離了,冷漠的看著這痛苦的一切;可我又是如此真切的感受著他的每一下撫摸和舔~弄。


    “禽~獸!”我嘶啞的吼了出來,“穆弦,我恨你!你這個畜~生!”


    他的脊背陡然一僵,嘴裏的動作也停下來。他抬頭看著我,眼神依舊昏暗,嘴上一片水光。


    “你說什麽?”


    我根本管不了了。我冷笑道:“做吧做吧,不就是交~配嗎?快點。你也不用娶我,真的,以後你隨時想做我都配合。但別逼我嫁給你,我怎麽會嫁給你呢?嫁給一個強~奸犯?”


    他整個人仿佛一下子清醒過來,表情森然:“住口。你在侮辱……”


    “未婚夫?擁有者?還是主人?”我狠狠打斷他,聲音顫得厲害。因為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尖銳、狠毒、粗俗的說話:“你對我來說,就是個……就是個狗屁!”


    他臉上浮現薄怒,目光徹底冷下來,緩緩重複:


    “狗……屁?”


    “對!狗屁!”我吼道,“告訴你穆弦,我一點不後悔曾經逃跑,下一次有機會,我還會逃!什麽我對你承諾過忠貞!當時我有辦法拒絕嗎?你還承諾過會滿足我呢,我要回地球你怎麽不滿足?你不也沒守承諾!”


    他的眉頭猛然蹙起,抓住我的雙手倒扣在頭頂。我憤怒的瞪著,他也冷冷的凝視著我。片刻後,他長長吐了口氣,一字一句的答道:“我隻要你。除此之外,你要什麽,我都滿足。”


    我被他的話語再次刺痛了。


    “是啊,你要忠貞你要結婚。可我要的是自由!為什麽我的需要理所當然排在你的需要之後?就因為你是王子,我隻是個平民嗎?如果我們是同樣的身份地位,你還能這樣對我嗎?強迫我、關著我、需要的時候就占有我?”我不想流淚,那樣太懦弱,可拚命忍也沒忍住,大滴大滴掉下來。


    他的神色變得更陰鬱了,卻沒說話,抬手想要碰我的臉。


    我側頭避開,哽咽著說:“婚姻的前提不是權利和義務,是尊重和平等。你可以繼續強迫我,但我永遠也不會死心塌地,永遠也不會對你忠貞!”


    他神色一震,深深望著我。我不說話,可是眼淚還是往下掉。過了一會兒,忽然他鬆開我,翻身下床。我看著別處,但眼角餘光還是瞥見那光裸的身軀,他正赤足走向浴室。


    淅瀝的水聲響起,更顯得艙內靜悄悄的。我感覺身體能動了,扯過被子覆在身上,躺著等待他的裁決。


    過了一會,他走了出來,直接到了桌前,按下通訊鍵。


    “送一套她的衣服過來。”他的嗓音低沉平靜,聽不出任何端倪。


    “遵命。”莫林的聲音中有笑意。


    掛了電話,他拿起襯衣和軍褲穿上,然後靜靜站在那裏,灼灼的目光似乎在看我。我也不說話,更加不看他。


    門鈴響起,他大步走過去。


    “指揮官,這是衣物。”莫林笑嗬嗬的聲音傳來,“還需要其他……”


    “滾。”冷冷清清的聲音。


    莫林的聲音嘎然而至,腳步聲飛快遠離。


    柔軟的衣物放在我手背上,我不看他,坐起來很快穿好。他一直沉默著,我下了床,穿好鞋,梗著脖子走向艙門。


    就在我走到門口時,身後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我渾身一僵,他已經閃電般到了我身後,溫熱的氣息緊貼上來,腰被他緊緊抱住。


    我緊繃著身體不說話,他也沉默著,頭埋下來,嘴唇隔著裙子的布料,含住了我的肩膀。


    銳利的痛驟然傳來,我驚呼一聲,駭然轉頭,他的臉近在咫尺,雪白的牙齒已經咬進肉裏。我閃過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我惹怒了他,他要咬死我?


    我拚命推他,但他的手像鐵鉗似的紋絲不動。然而更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我分明看到他一點點咬得更深,牙齒根都沒入肉裏,鮮血滲了出來。可疼痛感驟然消失了,我感覺不到痛了!


    我沒再掙紮,目瞪口呆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他鬆開了我,我看到他牙齒上全是鮮血,嘴角也有血痕。而我的肩上,破碎的布料也染上血漬,有一縷鮮血流到我的手臂上。


    但我居然一點也不痛,而且血幾乎是立刻止住了,隻是肩頭赫然血肉模糊。


    “你幹了什麽?”我啞著嗓子問。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眉目卻烏黑無比,更襯得唇角鮮血觸目驚心。他抬手輕輕擦拭掉那抹血痕,低聲說:“對不起。”


    我心裏一片酸澀,也不追問了,打開門快步衝了出去。


    剛跑了一小段,遠遠就看到莫林站在那裏,伸著腦袋張望。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掉頭想走另一條路。誰知他看到我,快步迎了上來。


    “小姐你們……”他突然張大嘴,盯著我的肩膀,“這是……”


    我看著肩頭鮮紅猙獰的傷口,低聲說:“他咬的。你幫我處理一下吧。”傷在這裏,我自己也夠不到。


    他飛快的從口袋裏拿出方潔白的手帕,焦急的問:“痛嗎?”


    我搖頭。他原本正要把手帕遞給我,忽然又縮回去,鬆了口氣說:“原來如此。小姐別擔心,指揮官的精神力凝聚在傷口周圍,很快就能愈合,不需要其他處理,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我沉默片刻,問:“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莫林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我剛聽說,你之前想要逃走?所以整支艦隊加強了防禦。”


    我不做聲。他小聲說:“難怪今天指揮官這麽生氣。小姐,兩個人有矛盾可以說出來,不要離開他,他會受不了的。不然怎麽會咬你一口?當然,他根本不舍得傷害你。咬你應該隻是要在你的血液裏留下他的氣味,這樣不管你去到哪裏,他都能找到你。你別怪他啊……”


    我渾身一震——原來是這樣。


    所以從今以後,就算沒有機器人的監視,沒有通行限製,我也不可能離開他了?


    我回到臥室,起初心情很麻木。可當我洗澡時,看著自己被熱水澆得發紅的身軀,猛的就想起自己在他的唇舌下釋放的那一幕,想起他驚訝失神的凝視,想著他嘶吼著含住我的樣子。我隻覺得整張臉再次陡然燒了起來,無比痛恨自己——我怎麽會那樣呢!好像一點控製力都沒有!難道我的身體非常yin~蕩?!


    這念頭灼痛了我,我拚命在水下搓著自己的身體,可那一幕,就是我噴在他臉上那一幕,總是不受控的浮現在腦海裏。太羞恥了,我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洗完澡,我覺得很疲憊,昏昏沉沉睡著了。睡得非常不好,夢境光怪陸離,反複看到他的牙齒,他的手,還有他的骨頭。我砸在地上拚命的踩,可怎麽也踩不斷。就在我慌裏慌張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把抱起,有個低柔清冷的聲音在耳邊說:“你弄濕了我的鼻梁。必須嫁給我補償。”我焦急的大喊:“沒有我沒有!”


    驟然睜開眼,才發覺是在做夢。


    我一下坐起來,額頭冷汗淋漓。看了看床頭的鍾,發現已經睡了七個多小時。想起剛剛的夢境,隻覺得荒誕而難堪。


    屋裏冷清安靜,他似乎沒有回來過,但這並不讓我輕鬆。


    昨天對他那番痛快淋漓的斥責,讓我頭一次在他麵前,有扳回一城的勝利感。


    可過了一夜,我平靜下來,又有點忐忑,話說得那麽狠,他不可能不發火。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就放我回來?昨晚他也沒回來睡,到底打算怎麽處置我?


    我有點懊惱——也許不該逞一時意氣,既然結局無法改變,為什麽不識趣點,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


    我懨懨去了餐廳,想到很可能見到他,越發心神不寧,隻好在餐廳門外停下,默默告訴自己必須鎮定——我本來就是義正言辭那一方。


    這麽想著,我稍微輕鬆了些。走進餐廳,飛快掃視一周,卻隻見到莫林在炒菜。


    “早。”我跟他打招呼。


    他看到我,把鍋鏟一摔,“噔噔噔”快步跑過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小姐,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我被他弄得有點緊張,連忙問:“怎麽了?”


    “你離開後,指揮官一個人呆在房間,一直沒出來。兩個小時前,他突然拿著行李離開了‘天使號’,去別的艦上。”他哽咽著說。“他還說讓我們照顧好你,他肯定不打算回‘天使號’了。”


    我心頭一震,默了片刻,答道:“我餓了,今天吃什麽?”


    莫林嘴張得很大,似乎相當震驚。但看著我的表情沒有半點鬆動,就嗚嗚嗚抽泣著去端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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