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令儀知道飯局上的光景,說道:“讓阿姨給你買盒解酒丸吧,或者喝一碗梨湯,你喝太醉我會擔心你的。”


    陳猶匪心中貼慰,眼中柔情似水,對電話講道:“等會拍照片給我,讓我看看你。好多天不見,我很想你的。”


    書令儀被他低聲私語弄的臉頰發燙,“知道了。”


    陳猶匪:“乖。”


    書令儀把手機放到一旁,起身去翻家裏的解酒丸。


    說完電話,陳猶匪靠著牆抽了支煙,片刻之後在服務生過來提醒之前掐滅,理了理衣服,重新回到酒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怕啥!不要怕!本來預計一兩章就能開c的,但是好像還要再挪後一點,再等等哈。


    ☆、第41章


    飯局上在陳猶匪回來之後, 陳說招呼服務生上了一壺茶放在他麵前。


    在座成年人早在他出去時就對向陳說誇讚過他幾句,眼中的審視已經成了欣賞。過了一會兒酒繼續喝, 陳猶匪有了陳說做主,後麵都喝茶代酒也沒人為難他。


    世叔等人讚他,“後生可畏。”


    陳說內心深處對兒子表現感到滿意,麵上不顯, “還要曆練,不要誇獎他太過,年輕容易自大。”


    其他人或笑或讚成, “容易自大”的陳猶匪唇角微微上翹,在桌底下掏出手機默默翻看。


    桌上還有女眷,年紀和他差不多大,有位世叔戲謔的提問:“你還沒上岸,總不至於有老婆查你吧?”


    眾人都看他, 陳猶匪處變不驚的回複最後一字, 收起手機,當著他爸的麵大方承認, “未來老婆算不算。”


    陳說麵對大家都看向自己的目光, 氣極反笑的道:“我都要替你女朋友說句不要臉!”


    桌上大人們哄笑,再追問後男生也不輕易開口多說什麽。


    直到局散,站在酒店外送走一幫人, 陳猶匪把車鑰匙交給代駕回家。


    陳說:“你還出門?”李香旖不在,和一幫富太去做spa了,兒子要出門家裏就隻剩他一個人了。


    重新整理一番的陳猶匪在玄關處穿鞋, 聞言頭也不抬的囂張道:“去見我老婆哦。”


    他丟下這麽一句就走了。


    徒留陳說一臉憋屈:“……”孽子!陰功喇(造孽哦!)


    夜裏吹著涼風,書令儀站在街角處等他,不等片刻顯眼的男生就來了,在家裏懟他爸的囂張臉色早已不見了。


    陳猶匪抽出放在口袋裏的手,過來就擁抱了她。


    “等很久了?”他問。


    書令儀:“沒有。”嗅了嗅胸前的氣息,道:“酒氣好濃,你喝了不少吧。”


    陳猶匪按住她的肩膀,稍稍退開一點,略微尷尬的道:“很難聞?我換了衣服過來的,還是被你聞到了。”


    書令儀仰頭,正好能看見他眼底那一片水色,微微赧然,保持著淡定,“其實還好啦……”


    男生烏黑清幽的眼眸和她對視,臉上還殘留著酒後微微的浮紅,嘴唇微抿。


    書令儀從口袋裏拿出一盒解酒藥丸給他,“我從家裏找到的,以前爸爸喝酒吃了這個就會好多了,等下回家你和叔叔都吃點吧。”


    陳猶匪不知道想到什麽,嗤笑一聲,在書令儀疑惑的眼神中把出門時候陳說的臉色說給她聽。


    書令儀含笑,“你怎麽這樣和叔叔講,太壞了。”


    陳猶匪抱著她的腰往上提,低頭索吻,然後在她臉龐蹭蹭,肆意道:“不管。讓他一個人待著,回去再把解酒的給他吃。”讓他知道點兒媳婦的好。陳猶匪打著這樣的盤算,摸了摸書令儀的臉,提議道:“還不算晚,去吃點宵夜?”


    書令儀:“好。”


    街上那家章魚燒的小店還在營業,老板靠在櫃台雙手拿著手機打遊戲,對進來的客人隨意一瞥低下頭又抬起。


    “哦豁,稀客稀客。”


    書令儀和陳猶匪同他打聲招呼,在以前常坐的位置上坐下。


    “吃什麽,還和以前一樣嗎?店裏有新的餐品,看著點哦。”老板道。


    陳猶匪感興趣的道:“你還記得我們的口味?”


    老板圍上圍裙,一麵道:“廢話,次次都吃一種口味,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


    陳猶匪和書令儀兩人笑了笑。


    老板:“飲水機邊有紙杯,不喝飲料自己打水喝。”


    對方熟稔的態度讓他們感覺就像回到從前,陳猶匪拿過後座位的靠枕給書令儀靠,說道:“店麵怎麽裝修了?”以前那種老老舊舊的店總是讓人心生貼慰,再看添新的地方,卻是不如記憶中那麽喜歡。


    老板謔了一聲,道:“我老婆說要擴張,小小搞一下,添點新顏色,我說不要,翻新了熟客就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是不是?我講的對吧。”


    書令儀點點頭,當做附和。


    老板繼續道:“但是沒辦法啊,女人嘛,由著她咯。怎樣,你們什麽時候畢業哇?去了外地還回來嗎?北方好,首都哦,年輕可以闖蕩……”話語叨嘮個不停。


    陳猶匪看看書令儀,男生低聲許諾般的道:“回啊,這裏是家鄉。”


    書令儀指尖動了動,被他抓住。


    問她,“你呢?”


    書令儀恍惚的思考著,直到看見陳猶匪望著她的眼睛裏那抹期許,才說:“回吧。”


    陳猶匪捏了捏她的手指,道:“我說的回,也許是畢業,也許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你怕不怕?”


    書令儀卻想的是,“我們爸爸媽媽怎麽辦。”


    陳猶匪聽她說的心中一熱,不再嚇唬她,明亮有神的看著她說:“一起養啊。回來,是因為這裏是根,還有你和我生長的城市啊。”


    有一種觸動,讓書令儀整個人都放輕鬆了,輕言道:“那就不管在哪裏,你跟著我,我跟著你。”


    縱使無數次闖蕩,依然惦念吾心安處溫柔鄉。


    年前大家都很忙,李香旖和陳說注重交際,陳猶匪應酬也多了起來。書令儀則跟著劉淑和書政去親戚家拜訪,偶爾有書政的學生過來也要幫忙接待一下。好在兩方應酬裏麵也有一些年輕人,大人們會讓他們自己去玩,陳猶匪把人帶出來之前就會和書令儀商量好,大的小的都有,兩人的關係在彼此圈子裏也已經是透明狀態。


    臘月十九日,賀天一生日,回花市的朋友都來慶生。


    朱珠提前一個星期去學了做蛋糕,昨天在蛋糕店裏待了一天到淩晨才做好一個放在那裏冷凍著。到晚上的時候她約書令儀一起去花店取花,帶著蛋糕去了他們訂好位置的酒吧。


    他們特意去的早,賀天一和酒吧老板認識,提前給他包了兩個小時的場請了朋友在那裏玩,十一點半一到就對外開放。


    見到許久未見的人,每個都似有大變化。


    莫棋單身一人來的,看到一群情侶抽了抽嘴角,“我是不是該把我姐也帶來湊個數。”


    “誰叫你趕時髦分手。”


    陳猶匪給書令儀脫外套放在一旁,兩人穿著同款的毛衣刺的莫棋眼睛疼,揮手趕人,“滾滾滾,都離我遠點兒。”


    服務生過來問要不要調酒,大概今天要玩的嗨一點,賀天一讓人把調酒師留下。


    洋酒也拿了一瓶混調之後每人都倒了一杯,朱珠把花塞壽星懷裏時李安和蔡華章揚他們起哄要看啵啵,小馬哥經過半年修煉已經能麵不改色的提出附議了。書令儀和陳猶匪擠在同一張沙發上看著賀天一和朱珠被大家推搡在一起,生日花被擠在兩人胸前。


    賀天一心疼的喊:“我擦,別搞我花!”珠妹送的花有好幾朵都掉地上了。


    莫棋吹了聲口哨,嫌鬧的不夠大,“不搞花就搞你!”


    賀天一衣服外套都鬆垮掉了,放棄的道:“啵就啵!你們都給小爺等著!”他眼神巴巴的示意朱珠,配合下下。


    朱珠:“……”


    鬧過之後,大家重新坐回位置上,賀天一滿臉通紅,旁邊的朱珠麵無表情的在擦嘴。


    莫棋輕笑聲帶頭在眾人間響起,鬧的兩個當事人一臉“混賬”&“報仇”的神情。


    陳猶匪也在笑,拿了根吸管放在書令儀酒杯裏讓她慢慢喝。他提醒道:“該擺蛋糕了。”


    朱珠頭發上還有剛才玩鬧起來,噴的彩帶,書令儀傾身替她拿下,“插蠟燭吧。”


    燈光昏暗,朱珠小心翼翼的插好蠟燭點上火,暖暖的火焰連成一片,照耀在圍成一圈坐著的男生女生們的臉上。


    賀天一愣愣的看著蠟燭,直到陳猶匪抬起下巴催促道:“傻了?許願啊。”說完又把下巴搭在書令儀脖子旁,貼身摟抱著她。


    書令儀覺得有點癢,往旁邊躲了躲,“還有生日歌呢。”


    她一說才響起來大家還沒唱,賀天一第一次不好意思的道:“啊哎,不不用啦。”


    莫棋抖著腿不羈的道:“來啊,哥給你獻唱,包你聽了還想聽。”


    賀天一的感動一秒崩亂,“閉嘴吧你!”


    吹完蠟燭許過願,服務生過來送上骰子,賀天一拿過一盒用力放在桌上,指著剛才都起哄的人道:“爺要讓你們喝的認不清回家的路!”


    在他們鬧起來的時候陳猶匪和書令儀窩在一旁。


    書令儀看他們都在玩,扭頭問:“你不去玩嗎?”


    陳猶匪閑適的喝了一口酒,說:“玩什麽,像他們那樣輸的脫衣服麽。”


    書令儀:“……”不脫衣服輸的腦門上也要被一陽指彈幾個包出來。


    陳猶匪又道:“讓他們玩,我們談戀愛。”


    書令儀不說話,惹的他輕笑幾聲。


    過了會他拉著她到吧台去坐,打了個響指讓調酒師調酒,“黑白俄羅斯。”


    年輕的調酒師看一眼他們,簡單明了的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拿酒調試。


    陳猶匪閑散的靠在吧台,手指輕輕撓過書令儀的耳垂,叫她時不時軟綿綿的拍開他的手。


    書令儀兩手撐著椅子,新奇滿滿的盯著調酒師飛快的動作,專注的讓男生不悅的看了眼他人,繼而鍥而不舍的騷擾她讓她把注意放回自己身上。


    “你喝這個。”陳猶匪把其中推倒她麵前。


    書令儀看看他的,“有什麽區別嗎?”


    陳猶匪把另一杯劃拉到自己手邊,“度數不同,口味也有點不一樣。”


    書令儀那杯白俄有奶油和咖啡稀釋,伏特加的味道倒是顯露的不多。


    陳猶匪看著她像喝奶茶一樣小口小口吸著白俄酒,嘴角的笑透著寵溺的意味,引`誘的道:“要試試我的嗎?”


    他那杯看上去就同冰咖啡一般,書令儀點頭。


    陳猶匪居心不良的含了一口在嘴裏,在她湊過來的時候上前吻住她,撬開嘴把酒渡進去,之後舌頭色`情的將她唇齒都細致的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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