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她捂著肚子急忙衝向廁所,沒開燈,甚至撞倒了徐威廉的架子鼓,小客廳頓時砰砰亂響,徐威廉被吵醒了,卻隻看到梁暖穿著安娜的廉價睡裙在他麵前一閃而過。


    “c。”徐威廉含糊報了個英文,這所房子裏,也隻有大權明白他說的罩杯尺碼,也知曉徐威廉從小閱“胸”無數,因為他有個頂尖內衣設計師老媽。


    梁暖看到髒兮兮的馬桶,隻是猶豫了一秒,還是抵不過洶湧而來的生理欲~望,一屁股坐了下去。


    拉了一回肚子,腿腳發軟,梁暖捂著依舊在隱隱作痛的肚子想回房間,走到一半又快速折了回去,忍不住又拉了一次,然後抱著馬桶開始吐得昏天暗地。


    她這番動靜自然把其餘三個人給驚醒了,燈光大亮,安娜披頭散發地跑過來,見梁暖麵色蒼白癱軟在地上,吐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又狼狽又可憐,她手足無措地拍著她的背,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怎麽了怎麽了?”大權的腦袋探進來,又開始聒噪:“哎呀媽,美女你這是帶球跑了嗎?幾個月了?沒關係,我不介意喜當爹。”


    “你才帶球……老鼠肉……”梁暖說了一半,又開始捂著喉嚨嗷嗷嘔吐,表情痛苦不堪。


    “是不是吃壞了?”安娜焦急地看向大權。


    “正常,腸胃太幹淨,不適應髒玩意兒,我頭一回吃差點把腸子都拉出來。”□□來說話的是徐威廉,相比其他人,他看上去淡定多了。


    “是不是要去醫院掛個急診?她看上去不太好。”安娜顯然是最慌張的那個。


    “說了你也不懂,”徐威廉看了她一眼,“富人病光靠吃藥打針治不好,都有這麽個過程,你以為資本家打進人民內部這麽簡單?”


    安娜無語,至於梁暖,已經吐得翻起白眼,完全沒有力氣罵徐威廉了。


    安娜扶著半死不活的梁暖回房休息,見她喘氣都費勁,憂心忡忡地出去找大權他們商量。


    “我說你們倆還有心思看電視,趕緊想想辦法啊,她都這樣了,要是今晚出了什麽意外,他家裏人會找我們麻煩的,有錢人捏死咱們還不是跟捏死螞蟻那麽簡單。”這個時候安娜想的很實際。


    徐威廉吃著薯條冷哼了一下,安娜注意到了,逮著他問:“威廉哥,你剛才那表情什麽意思?我說的不對嗎?”


    “你想聽真話?”徐威廉依舊是一副天塌下也不急的欠揍樣。


    安娜處於抓狂的邊緣:“當然了!深更半夜的誰有心情聽你講廢話啊。”


    徐威廉轉頭看了一眼安娜的房門,確定不會有人突然闖出來,對安娜勾了勾手指頭,見她乖順地靠過來,他這才小聲開口:“要我說啊,屋裏那個也是被家裏踢出來自生自滅的。”


    安娜怔住,大權也把耳朵湊了過來。


    見兩人滿臉的問號,徐威廉嗤笑了一聲,掏著耳朵問大權:“體驗生活?哎,我說大權,這四個字你不覺得聽著很熟悉嗎?”


    大權楞了一下,隨即拍著大腿恍然大悟:“是啊!這特麽不是跟你這王八羔子當初說的一模一樣嗎?我說呢,八百年不聯係我的大少爺怎麽突然想起我還對我噓寒問暖的呢,徐威廉你個王八蛋,有福不同享,有難時倒第一個想起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這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不行!”他騰地站了起來,在客廳裏開始來回打轉,“絕對不行!家裏已經來了一隻攆不走的公蝗蟲了,這要再來一隻混吃混喝的母蝗蟲,咱家要成蝗蟲窩了,哎呦,我的錢包要被吸幹了……”


    “孫大權!你敢攆我的客人試試?!”安娜叉著腰一副快要炸毛的樣子。


    大權瑟縮了一下,賣著笑臉討好:“安娜我哪敢啊,你的客人我歡迎都來不及,你看徐威廉這不要臉的,我天天罵他,還不是把他當豬一樣養肥了三斤,安娜,如果你是聖母,那我就是聖父,我們倆的愛好就是撿沒錢的有錢人回家養……哎呦哎呦……”


    忍無可忍的安娜把他的耳朵狠狠一擰,這才讓大權閉嘴,半夜聽他喋喋不休,絕對是變相虐待自己的耳朵。


    這邊大權在求饒,那邊安娜的房門有了動靜,臉色白得像鬼的梁暖從房間裏飄了出來,也不跟眾人打招呼,匆匆奔向廁所,“砰”的關上了門。


    大權壓低了嗓門:“姑奶奶手快挪開,咱們照顧不好她,我得給那帥哥打電話去,讓他趕緊把人領回去。”


    安娜趕緊放開了手:“那你快打。”


    作者有話要說:  年哥表示炒雞不放心哪~~~不省心的姑娘啊你要鬧哪樣


    紅包繼續送!章章都有紅包,為毛你們不要啊不要?!


    潛水黨粗來!咱們談談淫生好麽?!


    對了今天意外收到一個長評,關哥感動哭,感謝freedom,感謝還有那麽多沒放棄我的讀者,闊別晉江兩年還記得我,謝謝謝謝,無以為報,隻有努力日更了,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再見~


    第14章 hapter 14


    大權把那張撕碎的名片拚好,一邊祈禱著對方沒有關機,一邊把電話撥了出去。


    沒想到電話隻響了一聲,對方就接了,沉沉地“喂”了一聲。


    大權用眼神跟安娜他們暗示電話通了,抖抖索索地說:“喂,你好尹先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大權,今晚……”


    “我知道你,孫大權。”尹光年及時製止了他接下去的廢話,直入正題,“是出什麽事了嗎?她怎麽了?”


    “哦,這個……是這樣的,梁小姐不舒服,好像是吃壞了,尹先生這真不關我們事啊,我們幾個人都沒事。”


    “我知道和你們無關,謝謝你們打電話通知我,去把門打開,我就在樓下,馬上送她去醫院。”


    說完尹光年就掛了電話,這下輪到大權張口結舌,表情癡呆地對安娜他們說:“他說他就在樓下。”


    “情種。”徐威廉斜叼著根煙,狗嘴裏吐出這麽兩個字。


    安娜的眼裏盈滿感動,她開始羨慕梁暖,長夜漫漫,如果她知道有個男人整夜在樓下癡情為她守候,當她有需要時,二話不說出現在她麵前,就算他犯了彌天大錯,她也會無條件原諒他。


    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如此體貼細心,就算是家裏的那兩個男的,雖然人都不錯,但是毛病太多。


    大權嘛,老實是老實,廢話太多,男人嘛,醜可以,但不能猥瑣,可惜這兩樣,他全有。徐威廉呢,長得是不錯,可是邋遢、毒舌,關鍵是,這輩子沒見過這麽饞的男人。


    安娜浮想聯翩起來,不知道對麵樓的牙醫先生是不是也是這樣體貼的男人。


    衛生間裏傳來的一聲尖叫讓幾個人回過神來,安娜首先衝了過去,把門敲得砰砰作響:“暖暖,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無人應答。


    “暖暖,你應我一聲啊,你別嚇我……”


    門裏依然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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