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醫見狀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王宴禮:“毀容,怎麽會毀容。”


    “不會嗎?表哥剛才還說可能會毀容的。”聞言靈兒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珠,眼神清亮的看向王神醫。


    王神醫聞言看看王宴禮,見他一直盯著蹲在地上的知君,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自己,便道:“那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她若是在我手裏還會毀容,那我神醫的招牌豈不是要砸了,放心吧!你趕緊把君丫頭扶到屋裏去,我這就去給她配藥。”


    說著就忘要房屋,走了兩步又回來拉上了王宴禮道:“你去給我幫把手。”


    然後不管王宴禮願不願意就拉著她往藥房走。


    路上王宴禮見知君終於由靈兒拉著站了起來才放心,天知道她剛才捂著臉蹲下去時他有多心疼,這也是他第一次為自己的說過的話而後悔,他知道有神醫在她的臉不會被毀,可他起初還是往重裏說了,當時他看出來這丫頭不想麻煩自己,他一氣就把會毀容這話說出了口。


    “怎麽了這回?在我麵前都不遮掩了?”王神醫看著神色凝重的王宴禮打趣道。


    王宴禮抬眼看見他含笑打量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就皺了皺眉道:“你還不趕緊配藥。”


    聞言王神醫轉身就往藥櫃那邊去,邊走邊道:“不過是腫了臉,我一服下去就沒事了,你用得著這麽緊張嗎?”


    “再說了,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腫消下去就沒事了,你怎麽騙人家小丫頭會毀容啊!看把那丫頭給嚇的,多虧了我當時反應及時沒當眾揭穿你,若是那丫頭知道了你是嚇唬她的,你看她以後還搭不搭理你。”王神醫邊說邊熟練的從藥櫃中拿出一樣樣的藥,過完秤便放到了一邊的草紙上,說話間就配好了藥。


    見王宴禮還站在原地並不說話,王神醫把藥直接塞進他的手中道:“藥你去煎,沒時間泡了,直接煎就行。”


    王宴禮接過藥當真一句話也沒說就去煎藥去了,王神醫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道:“當真是看上那丫頭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完王神醫心情頗好了背著手就出了藥房,直接去看知君。


    到了房間知君見王神醫進來便緊張的看著他。


    王神醫見狀朝她擺擺手道:“你坐著就行,不用緊張,你放心我保證你的臉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便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藥箱旁,在裏麵翻了翻然後找出了一個白瓷的小罐子,然後遞給苓兒道:“這罐子裏的藥膏你給她塗到臉上,在配上我開的藥,我保證一個時辰後你的臉就能恢複如初。”


    聞言知君驚喜的看向王神醫道:“當真,您不會騙我吧!”


    聞言王神醫瞪了知君一眼道:“你這小丫頭,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見他瞪了自己一眼,知君就放心了,硬是擠了擠朝王神醫笑了笑。


    王神醫見她這個樣子嘴角抽了抽道:“行了,你還是別對我笑了,看著還怪嚇人的。”


    聞言知君直接破房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王神醫這裏連麵鏡子都沒有,她撇了撇嘴眼淚汪汪的看向了王神醫,那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王神醫見狀哪裏還忍心逗她便道:“其實也不醜,就是看上去你比平時臉胖了一圈而已,五官一點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真的!”


    聽王神醫這麽說知君看向了苓兒,苓兒見她看向自己也忙跟著點點頭道:“真的,看著就是圓潤了些,還是好看的。”


    聞言知君這才真的放下心來:“那就好,我還怕一會回家在把祖母給嚇著了。”


    說完知君就閉上眼睛安心的讓苓兒給她塗藥,王神醫的藥她是見識過的,這藥塗上去臉上的刺痛感就消失了,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的,聞著還有淡淡的藥香,這香味知君還有些熟悉,隻是一時間也想不起在那裏聞到過。


    臉上敷著藥知君也不敢看亂動,就那樣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著臉上的藥起效,這期間苓兒一直關注著知君臉上的變化。


    “都塗上藥這麽長時間了,知君的臉怎麽還沒消腫啊?”過了約莫有一個時辰苓兒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看向王神醫。


    “藥還沒熬好呢!現在塗的這個藥隻能緩解她的疼痛感,等會她喝了藥就沒事了,我保證喝了藥後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好。”王神醫正色道。


    “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那藥什麽時候才能熬好,你找誰熬的藥也不去看看,那人把藥熬壞了怎麽辦?”說著苓兒就要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


    “表,表哥?你,你給知君熬的藥?”苓兒驚訝的看著王宴禮,結結巴巴道。


    王宴禮抬眼看了苓兒一眼,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從苓兒身邊走了進去,雖然他沒說話,可那表情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苓兒幹笑了下,轉身又跟在王宴禮身後進了屋。


    王宴禮進來後端著藥直接走到了知君麵前,把藥放到知君身邊的桌子上,把蓋著藥碗的碟子掀開道:“藥剛熬好,還有些熱,等一會再喝。”


    聞言知君呆呆的點了點頭,她從他端著藥進來就有些別扭的不敢看他,聽他這麽說她才反應過來他消失的這一會是去幫她熬藥去了,這無論如何都是她想不到的,在她看來王宴禮這樣的人別說熬藥了,就是煮水泡茶這麽簡單的事也不該是他常做的,更別提熬藥這樣難得事,就算是她喝了這麽多年藥,熬藥這事她也都沒親自做過。


    王宴禮看小姑娘呆呆的看著自己:“怎麽了?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因他是對這知君說的這話,聲音不大略有些低沉,可嗓音溫且帶有磁性,知君在聽他這麽問自己時隻覺的一陣酥麻感傳來,若不是這時她的臉上塗著藥膏,她想自己此時臉上一定紅的沒法見人。


    她根本不敢抬頭看他:“沒,沒什麽,謝謝您幫我熬藥。”


    知君低著頭對王宴禮說著道謝的話,心中卻暗暗罵自己不爭氣,明明都警告過自己不能對他動心思了,怎麽他隻是對自己說了句話,她就是這個反應了,幸好今日她的臉現在無比的厚,別人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麽異樣。


    哎!真是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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