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安看著知君糾結的樣子笑了笑道:“怎麽了,是不是覺得你那些報恩的方式是不是太輕了!”


    聞言知君正不知道該如何向哥哥開口呢,結果哥哥自己就給她遞來了梯子。


    “細想來他其實也不缺銀子,我就是把整個識君閣都給他,對他而言好像也沒什麽用。”說完知君故作沮喪的樣子看向了哥哥。


    “哥哥,我知道讓你幫我還恩是不對的,不過就當是我欠哥哥的,哥哥若是能幫到他你就出手幫一幫他吧!不過哥哥在幫他之前還是要確保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哥哥為了我出什麽事。”


    聞言沈硯安伸手摸了摸知君頭道:“你放心吧!該做什麽我心中有數,不會讓自己有事更不會牽連到沈家,而王大人是我一直以來頗為欣賞和敬重的一個人,他年少得誌卻不猖狂,這麽多年他在朝中走的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他是我大梁難得的棟梁之才,我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那些隻知道爭權奪利的人給迫害掉。”


    “我也是如今入了朝做了官才知道為官之道並沒有那麽簡單,王大人能有今日的成就是他政績卓然,是他用一件件實事累計起來的,他走的那條路沒有能複刻,這其中的艱辛興許隻有他自己知曉。”


    “我沈硯安雖比不得王大人卻也是有拳拳之心想報效朝廷,如今朝中局勢一片混亂,皇子們隻顧爭權奪利絲毫不顧念我大梁的百姓,若是在任由他們這麽折騰下去,一旦此時有外敵來犯,我大梁將毫無招架之力。”


    “如今守著西北邊疆的顧將軍年歲已大,而朝中這些年竟沒有一個人能接替他,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如今官家有什麽不測,朝中隻怕會生亂,而這件事若是被其他鄰國知曉隻怕我大梁危矣!”


    沈硯安的這番話讓知君無比的震撼,她從來不知哥哥對朝局的分析竟能那般的透徹,他擔心每件事後來都發生了,不過好在大梁還有一個王宴禮,還有他危機時刻挺身而出為大梁守住了西北,西北防線穩固這讓一直虎視耽耽盯著大梁的離、越、蜀三個小國都歇了攻打大梁的心思。


    可如今好在還有兩年的時間,她相信王宴禮一定能盡快處理好這些,他眼界卓越,早在去年他便派人去西域諸國打探消息,她知道這一切雖然很難,可她對他就是有信心,他可是十五歲便考中狀元的王宴禮,他可是大梁建國至今才出了一個的王宴禮啊!


    見知君久久不語,沈硯安心想是剛才他說的這番話太過悲觀,嚇到了知君便笑了笑道:“我說今日說的這些話隻是我自己最悲觀的看法,朝中還是有不少一直保持中立,還是做了不少實事的,你隻管做好自己餓生意就行,朝中之事你無需擔憂。”


    聞言知君笑了笑道:“哥哥我長大了,朝中之事我也有所了解,雖然如今看來朝中當局尚不容樂觀,可我相信我大梁的有誌之士還是不在少數的,如哥哥這般真心為我大梁安危著想大臣也不在少數,有你們這些人在我很安心。”


    “嗬嗬!你倒是心大,不過如此也好。”沈硯安說完低頭笑了笑。


    從飛鴻軒回去後知君想了想還是把王莉叫了進來,問了她王宴禮最近的動態。


    王莉聞言定睛一臉驚奇的看著知君,她這樣把知君看的毛毛的。


    “怎麽了,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姑娘,我最近一直都在你身邊,大爺那邊有什麽事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聞言知君扶額低頭笑了起來,無奈道:“你不知道你可以去他那裏打聽打聽啊!”


    這丫頭哪哪都好,就是腦子不太會轉彎。知君默默在心裏評價道。


    “那不行,大爺上次過來交代了,他讓我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這大晚上的我必須跟在你身邊才行。”王莉搖頭拒絕道。


    “不是還有王玲在嗎?”


    “那也不行,她在屋頂能觀察到整個沈府,若是真有什麽動靜她在上麵能最先知曉。”


    “那好,明日白天你過去問問總行了吧!”


    “那倒是可以,白天隻要你在家待著,我和王玲隻需要留一個人在你身邊就可以,我明天去大爺那邊打聽打聽。”


    見她終於答應,知君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辛苦了,你出去吧!”


    王莉臨走前帶著八卦的神情看了知君一眼後才轉身出了房間。


    出去後她看了看屋頂,最後還是忍不住上了屋頂。


    “你怎麽也上來了?”王玲見到王莉便問道。


    “我上來陪陪你。”說著她便在王玲身邊直接坐下。


    “你說大爺上次過來和姑娘都說了什麽?姑娘以前在我麵前可是從來都不提大爺的更別提讓我去打聽大爺的安危了。”


    “姑娘向你打聽了大爺的事?你都告訴她了?”聞言王玲急忙問道。


    “我哪知道大爺有什麽事,你怎麽這麽問?是大爺那邊出了什麽事嗎?”


    “沒,大爺最近也沒有任務交代給我。”王玲說完便看向遠方。


    王莉見她不說也沒再說什麽,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過去,看了半天也隻是數不盡的屋舍和百姓家的萬家燈火。


    而在這萬家燈火的中王家最為明亮,竹林苑靜思堂,王宴禮書房中的燭光依然明亮,此刻他書房中王一、王五都麵色低沉的看著王宴禮。


    王宴禮微微皺著眉頭坐在書案後,放在書案上的手食指與拇指不停的摩挲著,這是他思考時常有的習慣。


    見他久久不語王五急了,“大爺,要不咱們現在便把這事告知官家吧!怎麽說那都是他自己的兒子,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掰扯去,咱們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反正這事他們也沒牽扯上我們。”


    聞言王宴禮冷眼朝王五掃了過去,“他們如何爭鬥我可以不管,可那金礦周圍數十個村莊,近三千百姓的性命怎麽辦?他們可都是我大梁百姓。”


    “可這件事我們也管不了啊!太子的人私占金礦,二皇子想用這事一舉把太子扳倒,這對我們而言算是一件好事啊!少了一個太子我們也算是少了一個大麻煩,我們何必為此事再去得罪二皇子,我敢說這次大爺救了太子,這件事過後他也不會感念大爺的恩,反倒可能為了金礦的事仇恨大爺,我們的人如今處處受他們掣肘,如今這麽好的機會我們為什麽······”


    王五說到此處看到王宴禮嚴肅又沉靜的表情便不敢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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