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日知君仿佛與世隔絕,她每日寅時起來便去佛堂給母親念經祈福,中午簡單吃上一頓齋飯休息一會下午又回去繼續抄經祈福,到了晚上在便把她下午抄寫的佛經供奉到佛像底下為母親祈求超度。


    山中日子過的很快,七日很快便就過去了,法會結束,苓兒以為知君就要回去,十分不舍的想讓她在留在山中在陪她幾日。


    隨著她這邊剛一開口知君便答應了下來,苓兒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看著知君,“當真?”


    聞言知君笑笑道:“本來就打算在這裏住上小半個月的,就算是你不挽留我也是要留下來的。”


    “哎呀!你怎麽不早說,害我昨夜還傷心了好一會,你也真是的,剛次我求你留下時你也不說,就是想看我求你是不是?”


    眼看再說下去苓兒就要生氣了,知君忙道:“那能呢!我就是看你演的那麽聲淚俱下的樣子,不忍心打斷你罷了!”


    聞言苓兒抬手就拍了知君一巴掌道:“好啊!原來你就是想看我笑話的。”


    知君哪能一直站在那裏任由她打,兩個姑娘你追我打好不熱鬧。


    隻可惜這樣的日子沒過幾日知君便變的憂心忡忡起來,她已經連續三天沒有收到王宴禮的消息了,前些天最多也是每隔兩天他便有消息遞來。


    “這兩日你是怎麽了?我怎麽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陳遂安在涼亭裏看著走過來的知君突然開口道。


    知君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捂著胸口氣呼呼的走過去道:“小舅舅你躲在這裏做什麽嚇了我一跳。”


    “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來這裏可有一會了,倒是你想什麽呢那麽入神,連我這麽一個大活人你都看不見?”


    “我在擔心哥哥他們,這幾日都沒有消息傳上來,你說這時候是不是二皇子已經······”


    聞言陳遂安也皺了皺眉,“不管怎樣,你父親他們都不會有事,你放心吧!”


    知君心裏知曉他們不會有事,可她擔心的是王宴禮,隻可惜她現在不能說。


    見知君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陳遂安道:“我記得你那個丫頭很會打野雞,你叫上她我今日帶你們去後山打野雞去。”


    聞言知君瞪了他一眼道:“這裏可是佛寺,你怎麽能在佛寺裏殺生?”


    “這有什麽,我又不在佛寺裏殺生,我們去後山,打了野雞也在後山烤了吃就是了又不帶回佛寺有什麽關係,再說了我又不是和尚,這十多天都是吃素我早就受不了了,你就不想吃肉嗎?”


    聞言知君咽了口唾沫,她怎麽不想,她可太想了,可前幾日她要日日去佛殿給母親祈福,就是想她也不敢在佛像前動念想,這幾天她又開始憂心王宴禮的事,一時間也沒功夫去想什麽口腹之欲,這時候被舅舅提起,知君隻覺得自己饞蟲被勾了起來,仿佛今日她吃不到肉她整個人都無比難受。


    見知君表情鬆動,王宴禮直接拉上知君回去小院,見到王莉就道:“走帶你們去後山去。”


    王莉狐疑的看了眼陳遂安,見知君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道:“我叫上王玲去。”說完就去找王玲。


    接著陳遂安看了眼知君道:“你要不要把郡主也叫上?”


    聞言知君點點頭,去叫了苓兒。


    知君小聲告訴了苓兒他們去後山的意圖,苓兒眼睛瞬間明亮起來道:“你們早說啊!後山我有一間小屋在林子裏,那裏鍋灶什麽的都有,每次我嘴饞的時候就會去那裏打牙祭,我跟你說真山裏野雞兔子什麽的太多了,有不少獵戶都來這裏打獵,所有後山有些地方你們還真的不能去,那裏麵有不少獵戶挖的陷阱和一些捕獵的夾子,你們若是不小心踩到了那可就是悲劇了。”


    知君聽她這麽說隻覺得自己後背一涼,她心道幸好她想著帶上苓兒,若是剛才她沒想著叫上她,那他們過去豈不是會有性命之憂。


    等王莉帶著王玲過來後一行人興致衝衝的往後山走去。


    “後山這裏我熟,你們跟著我走就行了,我知道那裏能打到獵。”說著她就靈活的往樹林走去。


    “郡主怎麽會對這青雲寺的後山這麽熟悉?”陳遂安邊走邊問道。


    “我自小便長隨母妃在這裏小住,這裏山上又沒什麽地方可以玩,我便常常偷偷跑來這後山玩,時間久了這山裏的一草一木便就熟悉了。”說著苓兒隨手揪起一支毛兒草放在手裏把玩著。


    “難怪郡主的性子和京中的這些貴女不同。”陳遂安評價道。


    “你這話是說我性子野,不懂規矩?”苓兒忽然停下來回頭半笑不笑的看向陳遂安。


    聞言陳遂安笑看向苓兒:“郡主實在是誤會在下了,我的意思是郡主性格不拘小節,在下很是讚賞。”說著他還朝苓兒作揖賠禮道:“令郡主誤會是在下表達不清,還望郡主不要在意。”


    “哈哈!知君你這舅舅還真是不經逗!我沒在意。”說完便又朝前走去。


    徒留一臉驚愕的陳遂安,他看向終於走上來的知君問到:“郡主很喜歡開玩笑?”


    “可能吧!”知君喘著粗氣邊走邊道,“怎麽舅舅把苓兒惹毛了?”


    聞言陳遂安氣結,“我哪裏敢惹她啊!算了懶得搭理你。”說完便又朝前走去。


    知君見他又莫名其妙的給自己甩臉子也生氣了,“什麽意思嘛?我怎麽著你了。”


    “我怎麽著他了,還有剛才他和苓兒說了什麽?我怎麽看想去他那麽生氣呢?”知君問旁邊的王莉。


    “你舅舅說苓兒與京中貴女不同,然後郡主便生氣了,你舅舅給郡主道了歉,郡主說她開玩笑的根本就沒生氣,然後你舅舅就生氣了。”王莉毫無感情的敘述著。


    聞言知君一臉的無語,他舅舅什麽時候這麽幼稚了,竟然和小姑娘生氣,真是越老越幼稚,也不知道小舅母是怎麽忍得了他的,她邊走邊在心中吐槽。


    突然王莉一隻手護在了知君身前,她和王玲互相對視了一眼,王玲腳尖輕輕一點便飛身躍上了一棵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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