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燈光傾瀉下來,薄薄的輕紗隨風飄起,整間屋子籠罩著迷離的光影。


    輕紗背後,高達兩米的粗壯雄性,從背後摟住吊在半空那人纖細的腰,雙掌將那人的臀部抬得很高,狠狠的、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屋內滿是荼靡氣味,說明這場麵已反複持續一段時間。


    站在輕紗外,許暮朝神色如常,大武睜大眼睛麵紅耳赤的觀看。


    這樣的觀摩,無聲的持續了約莫十多分鍾,忽聽那粗壯雄性爆發出長長的嘶鳴,顫抖著高高的仰起了頭顱,明顯得到極致的釋放;而他懷中那人,保持被繩索吊起的大字型姿勢,悄無聲息,仿佛已經死去。


    過了一會兒,低沉的聲音傳來:“不好意思,忽然來了興致,讓你們久等。”


    許暮朝抬頭,便見獅頭人身、肌肉遒勁的圖雷,穿著白色長袍走了出來。客觀說來,圖雷是一名英朗的半獸人,五官端正,體格健壯。隻是他的好色實在無法令許暮朝恭維。


    而他身後,輕紗飄起,恍惚可見一具雪白修長的人類身軀,無力的掛在繩索上。從許暮朝的角度,猛然瞥見一張素白精致的側臉,少年長睫緊閉,好像初春的雪,晶瑩寒白,與這一室荒靡格格不入。


    輕紗很快飄落,擋住許暮朝的視線。這樣的情景,勾不起許暮朝半點欲望,反而讓她有點不是滋味。然而她臉上卻是最真誠的笑容:“總統領,歡迎你。”


    圖雷的目光慵懶而深沉,肆無忌憚將許暮朝從頭打量到腳,金黃色獸眸中,逐漸泛起笑意。


    他在沙發上坐下:“許隊長,你還未見過我的參謀長吧?”許暮朝忙道是。早聽說半年前,圖雷不知從哪兒找來個參謀長,十分神秘,很受他重用。


    圖雷笑了笑:“肖克,出來吧,見見我們獸族最美的隊長。”


    腳步聲響起,一男人從內間走了出來,麵容消瘦五官寡淡——居然是個人類。


    肖克看了許暮朝幾眼就坐下,他的目光極靜極冷,讓許暮朝略有些不舒服。


    許暮朝簡要向圖雷匯報大半年來,第五大隊的情況。當介紹到糧食生產時,肖克忽然打斷她對圖雷道:“大人,我想去實地看看糧食。”


    許暮朝點頭:“稍後我可以帶你去……”


    “我想現在就去看……”肖克淡淡說,“許隊長尚未匯報完,不如就由武副隊長帶我去吧。”


    大武看一眼許暮朝,許暮朝笑:“統領要不要一起?可以邊看農場,邊向您匯報其他情況,另外本隊的幾名雌獸……”


    圖雷似笑非笑的盯著許暮朝:“我……一會兒還要跟我的寵物再來幾次。許隊長,你就留在這裏匯報吧。”


    他們一走,圖雷更加舒展的靠在沙發上,雙腿張開。袍子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許暮朝目不斜視,繼續匯報。隻是心中暗暗奇怪——圖雷整個人的狀態有些變化,雖然以前他看許暮朝的目光也有些過於熱情,但礙於統領的麵子,和她的實力,從不像今天這樣,有些囂張。


    她繼續毫無感情的匯報,圖雷卻忽然出聲打斷:“你還是這麽誘人。”


    許暮朝話語一頓。


    他慢慢道:“做我的雌獸吧,整個獸族,還有比我更好的伴侶和主人嗎?如果你表現不錯,我可以讓你做統領夫人。”


    屋內靜下來。


    “大人,您真會開玩笑。”許暮朝對無聊的建議沒什麽耐性,但她還是笑著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圖雷忽然站起來,高大而暴露的身軀,瞬間逼近許暮朝纖細的身影,“你要拒絕總統領嗎?”


    他忽然伸出粗壯的手臂,一把將許暮朝摟在懷中。而他剛得到宣泄的器官,瞬間又高昂,恰恰抵在許暮朝的雙/峰之間。粗黑的手指捏住她的臉,道:“對你,我已經忍了三年……”


    許暮朝在他臂膀中,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最後隻是靜靜道:“大人,一個隻會j□j的雌獸,還是一個能征善戰的隊長,您隻能選擇一種。”


    圖雷臉色一沉,盯了她幾秒鍾,才道:“如果,我就要你專心伺候我呢?”


    許暮朝深吸一口氣,赤黑眼眸堅定而毫不畏懼:“隻怕我手下五千士兵,不能同意。”


    圖雷的眸中閃過怒意,卻最終壓抑下去。他鬆開手,笑了:“你不必緊張,可以再考慮幾天。”


    許暮朝露出笑容,點頭。然而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麽可考慮的?他不過找個台階,讓彼此下台而已。


    許暮朝正要告退,他卻忽的脫掉袍子,露出粗黑健壯的全身,隱隱帶著幾分怒意道:“我的火,隻能再找小寵物消一消了。”


    他沒再看許暮朝,而是掀開輕紗走了進去,許暮朝瞥見紗後那人雪白美好的身軀,似乎微微的一顫。


    許暮朝自身難保,立刻退出了房間。


    之後兩天,圖雷沒有再單獨召見過許暮朝,更沒提這件事。他和參謀長時不時在營地裏參觀,看望各級軍官士兵,倒真像是個爽朗正直的長官。隻是不知許暮朝一直在想,圖雷來這一趟,到底有什麽目的?自己除了一具身軀,還有什麽值得覬覦的呢?


    晚上,許暮朝不敢放鬆,在房間周圍加強警戒,才放心的在沈墨初身旁躺下。


    “這幾天你小心。”許暮朝說,“如果有人敲門,不要開門;如果有人為難,要立刻讓狼三來找我。”


    沈墨初傷已好了不少,靠坐在床上,聞言望著她。


    “我們總統領來了。他最近喜歡漂亮的人類男人。”許暮朝說,“如果你不想成為他的寵物。”


    沈墨初目光冷下來:“無恥。”


    許暮朝點頭:“我知道。”


    雖然他罵的是圖雷,但獸族總統領這個癖好,還是令身為屬下的她,也十分鄙視。


    一起“睡”了幾天,許暮朝現在隻有輕微的衝動,免疫力提高不少。這晚關了燈,她照舊靜靜躺在他身旁。他忽然一個轉身,胳膊攔腰抱住了她。


    “你幹什麽?”許暮朝警惕道。


    之前兩人隻是躺在一起,絕無肌膚之親。今天他卻忽然將她摟住,這讓許暮朝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


    沈墨初淡淡道:“你不是要用我練習抵抗欲望嗎?”


    許暮朝一頓,說:“是。”


    她的意圖如此明顯,猜到也不足為奇。


    他不做聲了。


    許暮朝有點吃不準——他的意思是幫她訓練?所以更加親近?


    不過她沒有再追問——他的主動擁抱他的氣息,令她必須全神貫注的收斂心神,他若再有任何進一步接觸,對她來說將是更嚴酷的煎熬。好在他沒有再動彈了。


    她躺在他半個懷抱裏,像僵屍般一動不動。他身上清爽的男人味,瞬間將她籠罩。結實的胳膊就在她腰間,呼吸就噴在她的臉頰上。


    而沈墨初的心跳亦不可抑製的加快。他清楚感覺到懷中女孩的顫抖,還有她急促的心跳脈搏。


    銀白月光下,她並無白天的強悍自信,反而顯得有些柔弱。雪白纖細的脖子就在他懷中,伸手可及。大約忍得太厲害,她的額頭靜靜流落細細的汗珠。緊接著,她背後緩緩展開鮮紅的翅膀。


    那翅膀揚起,又放下,揚起,又放下,動作不斷重複——這向他清晰展示著,她體內正湧起一次又一次強烈的衝動,而她又如何一次次抵抗控製著。


    “半獸女人。”沈墨初盯著她散落在他肩頭的黑發,“或許你是對的,基因,真的是可以戰勝的。”


    她沒有睜開眼,深呼吸幾次後,低聲道:“沈墨初,有一句古話送給你,叫作‘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沈墨初靜了片刻,說:“我知道這句話,隻是有一段時間,忘記了。”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過了幾天,許暮朝正在營地跟幾隻變異虎玩摔跤,廚子狼三屁滾尿流的跑來:“大人!近衛軍到你樓裏搶人!”


    許暮朝霍的站起來。近衛軍直屬圖雷,負責他的安全。


    狼三飛快道:“大武帶人正攔著他們!”


    許暮朝這下怒了:“是誰想死居然出賣我?不是告訴全隊禁口嗎?”她的士兵一向最忠誠!難道有人不守軍令?


    先調二十隻半獸徹底阻住近衛軍,許暮朝則匆匆趕往圖雷下榻的雌獸營。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兩隻蛇形雌獸一臉滿足的搖曳而出。


    看到許暮朝,她們低頭行禮,一隻還不忘對她耳語:“大人,恭喜哦,總統領大人好像對你養的人類男人很感興趣呢!”


    許暮朝:“……”


    原來如此,是她們。她知道她們沒有惡意,在她們心中能被總統領看上,大概是很榮耀的事情。


    隻是她卻無法接受將沈墨初送到圖雷手中。一是相處下來,她直覺沈墨初是條漢子,如無必要,她實在不想將他送給圖雷;二是人類還會為他送來大額贖金,平白落在圖雷手中,她不甘心。


    有近衛軍伸手想擋許暮朝,她二話不說,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過去,打得他們驚惶倒退。許暮朝推門進入。


    房間中,圖雷站在正中央的地毯上,看到許暮朝,竟不吃驚,而是笑道:“許,怎麽有空找我?”


    許暮朝還沒答話,他卻扔下手中鋒利的合金長鞭,單手抓起匍匐在地上j□j的少年:“來,請你鑒賞我的珍藏——曾經令我最癡迷的寵物。”


    正是前幾天被他吊著的少年。雪白的長腿上滿是鞭痕,背部更遍布噬咬的痕跡。就好像一片無比潔白的美玉,被人用尖刀劃出一道道醜陋缺口。


    然而此時少年竟然是清醒的,緩緩抬起了頭。許暮朝心中一震。


    清黑的眉眼如同工筆勾勒,潔淨的容顏仿若一輪皎潔瑩白的新月,瞬間照亮整個昏暗的房間,俊美無暇、精秀璀璨。


    看著那張臉,許暮朝隻覺得胸口被什麽撞了一下,無聲的驚心動魄。


    他有些恍惚的看一眼許暮朝,便垂下了頭。


    這一眼,隻看得許暮朝心中一堵。


    圖雷粗壯的大腿踩在少年腰上,似笑非笑看著許暮朝:“我對他膩了。用他,換你的人類男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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