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耳垂……


    他的。


    柔軟的唇瓣……


    他的。


    牆上掛鍾滴答,時間靜謐流淌。


    懷裏的姑娘咬著唇,麵紅耳赤,半晌,肖馳關閉開關,“哐”一聲,隨手把吹風機放到辦公桌上。


    “……吹完了嗎0.0?”小家夥聲音軟軟地問。


    “嗯。”他淡淡點頭。


    聽了這話,林悠悠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眨眨眼,準備起身離開。


    肖馳沒給她逃脫的機會。麵上不動聲色,手上下勁兒,往回一勾,有力的手臂瞬間牢牢摟緊她。


    “……”林悠悠睫毛顫動,心跳都漏掉一拍。


    肖馳伸手捏住姑娘小巧的下頷骨,貼近她,唇落在她雪白泛紅的耳垂上,在她青澀的顫抖中,輕輕咬住。


    “肖馳……”她像被嚇住了,氣息不穩,聲音嬌得能掐出水。


    “噓。”


    他嗓音低柔得要命,依次親吻她的耳垂,後頸,臉頰,然後閉上眼,高挺的鼻梁在小鼻尖兒上親昵地蹭,哄她:“別怕。寶貝,你喜歡的。”


    林悠悠一雙大眼霧氣迷蒙,窩在他腿上,感覺他輕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帶著安撫意味。


    數秒後,他咬住她的小下巴,“悠悠。”


    他的味道已經完全侵占她周圍的空氣,她腦子裏昏沉沉的,像糊了一團漿糊。極含混地應了聲:“唔?”


    他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我是誰。”


    她有點莫名:“……肖馳。”


    “肖馳是誰。”


    “……一個神話。”


    “不對。”他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唇往上移,開合之間都默擦著她的唇瓣。低啞道:“在你麵前,肖馳不是傳說也不是神話,他的身份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的男人,他愛你勝過他所有的輝煌和榮耀。記清沒?”


    他每個字都清晰異常,林悠悠聽在耳朵裏,心尖驀的一顫,愣住。


    肖馳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唇,低聲重複:“問你記清沒?”


    “嗯……”她連忙點頭,“記清了。”


    他勾了勾嘴角,“真乖。”


    說完,吻住她,舌撬開兩片唇齒鑽進去,準確找到慌張躲閃的小舌頭,卷住,勾進嘴裏狠狠地吃。


    一個熱吻結束,林悠悠已經被他欺負得沒有丁點力氣,軟成一團棉花。


    肖馳眼神黯而濃,抱著她,手指在她微腫的唇瓣上來回撫摸。


    迫切地渴望她,想占有她,狠狠地要她……


    吃了她。


    “小東西,”他壓著她的耳朵低聲道。


    “……”她臉色紅透,小心髒跳得飛快。


    肖馳閉眼,英挺的眉擠成一個川字,幾乎咬牙:“你真他媽會折磨老子。”說完托著她的臀一把抱起來,大步走到床邊,把她放到床上。


    林悠悠羞得快要冒煙,往後躲了躲,想起之前兩次差點進醫院的經曆,還是有點怕,於是捏著他的手臂怯怯的問:“……應該不會疼……吧?”


    “不疼。”他彎腰在她臉蛋上咬了一口,壓低聲:“隻有得你爽。”


    林悠悠:“……”


    *


    每逢與某霸道總裁同床之日,必定是林悠悠第二天起不來床之時,這已經成了大自然的規律,無法改變也無法避免。


    而且,經過昨晚,她還十分悲催地又發現一個事實。


    那就是在那件事上,起不起得來床跟疼不疼,原來並沒有任何聯係,再不疼,她也還是起不來。


    次日,又雙叒被狠狠疼愛了整宿的某粽,徹底無語。


    “給你做了早飯。”肖馳坐在床邊,耐著性子語氣低柔地哄,“乖,吃了再繼續睡。”


    “……”被窩裏的小粽子一動不動,消沉。


    他黑眸裏的笑意一閃即逝,彎腰,伸手扯她的被子,“悠悠。”


    “……”小粽子牢牢護住自己的棉被,消沉。


    肖馳好笑,有點兒無奈,“你到底怎麽了?”


    被窩裏的粽子動了動,半刻,一道綿軟微啞的嗓音終於嗡噥著傳出來,“早餐?”


    肖馳點頭,“對。”


    “那你自己吃吧。”她期期艾艾,一副好傷心好傷心的樣子,“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為什麽?”


    “因為,”林悠悠吸了吸鼻子,委屈兮兮:“我準備今天整個上午都不理你。”


    ……其實原計劃是一整天都不理的,但是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根本忍不住,所以就悄悄改成一上午了……林悠悠你真的好沒出息啊t t。


    肖馳被這小姑娘給逗笑了,眉峰一挑,道:“不理我?理由是什麽。”


    “……”居然還好意思問理由……自己幹了什麽壞事自己心裏沒點數嗎……男神你總這麽耍流氓是很容易失去她的好嗎……


    某粽默,連頭發絲兒都快羞得著火了。


    “哦。”肖馳點點頭,似笑非笑,彎腰貼近她,刻意壓低嗓子說,“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我疼你疼狠了些,把你半道兒上給弄暈……”


    Σ( ° △°|||)︴啊啊啊。


    話沒說完,捂得嚴嚴實實的棉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掀開了。


    下一瞬,一隻軟軟的小手飛快從裏頭伸出來,準確無誤捂住了他的嘴。林悠悠麵紅耳赤,一雙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瞪著他,急道:“不許說!”


    肖馳彎唇,捏住她纖細的腕骨,咬了口,親親她的額頭,“乖,起來吃早餐。”


    她臉蛋緋紅,扁嘴,可憐兮兮地說,“可是……我感覺很累。”而且,這個樣子,她懷疑自己走路的姿勢都會很,別扭tot……


    他淡笑,“那我喂你?”


    “……”她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被子拉高,遮住臉,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小小聲說:“那樣應該可以。”


    肖馳伸手捏捏她的臉,“那我把東西拿上來。”


    她羞羞地點頭,“嗯。”


    然後肖馳就起身出去了。


    剛走到二樓,他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莊寅傑打的。


    他接起,語氣淡而冷,“喂。”


    電話另一頭,小莊同學在“媽耶小舅媽在家的情況下舅舅居然接我電話了”的受寵若驚情緒中,沉浸了半秒鍾,回過神,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試探開口:“那啥,呃,舅舅……您昨天說您和小舅媽要辦正事兒,辦完了沒啊?”


    他舅舅“嗯”了聲,沒什麽語氣,“差不多了。”


    小莊同學大眼睛一亮,興衝衝道:“那我是不是現在就能回家了啊?好久沒見咱小舅媽,我老想她了呢!”


    他舅舅淡聲說:“晚飯我要帶她出去吃,你要一起也行。”


    小莊同學感動得都要淚奔了:“真的?舅舅您真好!”


    “晚上繼續住酒店。”


    “……咦?”


    “掛了。”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隻剩嘟嘟嘟的盲音。


    於是,近肖宅一公裏左右的某高檔四星級酒店裏,成華陳浩南拿著手機石化。不多時,他狐疑地撓了撓腦門兒,仰頭望天——


    為什麽每次舅舅帶小舅媽回家,都以他們要忙正事兒為由,把他趕來住酒店?


    為什麽舅舅和小舅媽每次回家,都要幹正事兒?


    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麽正事兒?


    小莊同學甩了甩長發,深沉地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第43章


    結束和莊寅傑的那通電話後, 肖馳臉色冷淡地收起手機,把客廳裏的早餐, 端進三樓的主臥。


    早餐是他七點左右起床做的。


    心理學上有種說法, 睡眠越深的人,心智越單純, 反之, 則心思深重。而他一直是個睡眠極淺的人,每閉上眼, 前塵往事便如洪流壓頂將他吞噬,陰霾, 夢魘, 從夜盡直纏繞至天明。


    愈是回憶, 情況便愈嚴重。


    因此,不知從何時起,肖馳開始嚐試去遺忘。


    他把那段有關他青春、熱血、夢想、抱負的年代, 封鎖在記憶深處,不去觸碰, 也不去回顧。那些曾讓他痛不欲生的遺憾、不甘、愧疚、謎團,仿佛也隨著四年前的退役,被掩進塵埃與時光。


    畢竟世上最大的悲劇, 也不過如此。


    血未涼,英雄卻已遲暮。


    然而,就在昨晚,那段隻有幾分鍾的視頻, 那個茉莉一般青澀純潔的姑娘,輕而易舉,便讓肖馳塵封往事的鎖粉碎。一時間,他內心百味陳雜,有冰涼,有熾熱,有對過往的回憶,也有對她洶湧如潮的渴望。


    久旱逢甘霖,丁點火星,便能讓他燒至燎原。


    於是,沙漠裏孤行已久的狼,把闖入領地的小兔吃得骨頭都不剩。


    肖馳把他的姑娘壓在身下,低吼著,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要。


    徹底烙上他的印記。


    可她太嬌弱,在他懷裏嗚嗚直顫,半道上,甚至承受不住他強悍的索歡,暈了過去。他這才找回一絲理智,克製忍耐,盡可能溫柔。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久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弱水千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弱水千流並收藏久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