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


    “你說怎麽辦?送醫院啊。”


    “哦!”唐修武作勢就要去背。


    “不能背,你沒見他肋骨估計都被你打斷了嗎?搞不好已經傷到肺了。”


    “那,這附近有擔架嗎?”


    唐修文嘁了聲,摸出手機,“打120吧,一個兩個的,就能給我惹事。”


    ※


    清明節假期到了,淩揚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拉上徐賢背著行李到了約定好的出發地,他們抵達的時候,葉朗和白礱都還沒到。


    等了一陣兒,葉朗才到,他穿著件鋥亮的咖啡色皮夾克,拉鏈隻拉到一半,露出裏麵黑色彈力背心,胸肌線條一覽無餘,下身米色長褲,膝蓋以下部分全部紮進長筒警靴裏。那警靴是美式的,底部有鞋帶,靴筒合適得就像是量身定做的,與小腿無縫貼合,顯得下肢筆直修長。


    他右手拎著亮棕色戶外包,臉上帶著副超大款雷朋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表情。


    淩揚心底嗷嗚了一聲,抬手捂住了口鼻。


    葉朗大步從他身邊經過,擦肩時扔下一句話,“流鼻血的話別忘了抬頭。”


    淩揚立刻抬起了頭。


    又等了十幾分鍾白礱才姍姍來遲,淩揚差點流血過多而死。


    白礱看著他那副狼狽的樣子幸災樂禍道,“真不好意思,堵車。”


    淩揚瞅了眼他開來的那輛掛著軍用車牌的吉普,衝他大大地比了一個中指。


    四個人中隻有白礱有駕照,不過好在湖朔地區最大的特點就是山多,出了市區隨便找個地方就是野營勝地,白礱選得地方離大學城也不算太遠,而且有山有水風景不錯,附近還有打靶場和真人野外cs基地可以消遣,補給也方便。


    錢唐雖然是空軍學校,但陸地的野外生存技能是必備常識,白礱找水源生火無一不熟練,看得徐賢欽佩不已。


    唐修武帶來的帳篷都是軍用的多人帳篷,一個帳篷裏麵睡五六個人沒問題,這種帳篷不像民用的那麽好操作,展開時比較耗力氣,好在葉朗一直有堅持力量訓練,兩人配合著不一會兒就把兩個帳篷搭好了。


    淩揚一到目的地就吵著餓了,張羅著要吃,此時正爬進後備箱裏一頓亂翻,軍用壓縮餅幹?從小吃,吃到吐;軍用巧克力?純粹補充能量用的,太甜;軍用牛肉幹?太硬,嚼不動;軍用午餐肉?這個還湊合……


    淩揚裏裏外外翻了一通,從後備箱裏探出頭來,“怎麽全是軍供品?就沒有點正常的食物嗎?”


    這話提醒了徐賢,“啊,我有準備,在這裏,”徐賢從自己包裏掏出好幾個密封盒遞給淩揚。


    “還是我家花花賢惠。”淩揚毫不客氣地接過去開吃,一邊又在後備箱裏劃拉。


    “嗬,這也行?”淩揚翻出兩個包裹結實的瓶子,拆開其中一個,竟是一瓶軍供茅台,“另一瓶也是?”


    他仔細打開第二個瓶子的包裝,瓶身沒有標簽,但淩揚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麽。


    白礱也看到了,“可能是孟家送的吧,他們每年都釀很多。”


    淩揚默默注視著手裏的葡萄酒,不知又回憶起了什麽往事。


    一條毛巾丟到他臉上,把淩揚從沉思中打醒。


    淩揚一抬頭,葉朗站在車尾,右手搭在車頂,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


    “大家都在忙,就你在偷懶,下來幹活。”


    淩揚掩飾地幹笑一聲,把酒瓶往手邊一擱,三明治往嘴裏一叼,貓著腰鑽了出來,從後麵攬住葉朗脖子,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任由對方拖著走。


    葉朗說是叫淩揚下來幹活,其實徐賢他們早就收拾好了,淩揚吃飽喝足完了也覺得過意不去,主動提出要為大家表演餘興節目。


    隻見他清了清喉嚨,左手放在腮側,右手提於耳畔,拈起一對蘭花指,吊高嗓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傲氣傲笑萬蔥浪,”蘭花指向右推去。


    “熱血熱僧紅日光,”指尖滑到左側一頓。


    他用上王菲的兒化音唱腔,“膽似鐵打兒,骨如精鋼兒,胸襟百千葬,”捂胸,“眼光萬裏藏,”扶額,“窩奮發自強,做好漢~”


    徐賢笑得直不起腰來,白礱四下撒麽趁手的武器想敲暈他,淩揚連躲帶逃地藏到葉朗後麵,還不忘向對方吹噓,“怎麽樣少爺,咱這水平的進娛樂圈也不在話下吧。”


    葉朗嗤笑,“就憑你?唱歌跑調,跳舞太僵,演戲麽,”他歪過頭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倒是挺能裝的。”


    淩揚被堵得半天無法反駁,愈發湊過去在對方身上賴賴唧唧,“我還會樂器呢。”


    葉朗也貼到他耳邊,“會吹簫不算會樂器。”


    淩揚:凸>皿<凸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白礱突然說話了,“來小揚子,給本少爺吹個蕭。”


    徐賢正捧著水壺喝水,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噴了出來,嗆得拚命咳嗽,葉朗也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對方。


    淩揚倒是麵色毫無尷尬,“吹好了少爺有賞麽?”


    “你吹好了再說。”


    淩揚嘿嘿一笑,從後兜裏摸出手機來,點了幾下,雙手像持笛一樣把手機放到嘴邊,居然真得有板有眼地吹了起來,曲調悠揚,餘音嫋嫋,還真有幾分蕭的味道。


    葉朗從不知道淩揚還有這一手,不由覺得新鮮,他吹得調子也很耳熟,仔細聽了聽,竟然是《魂淡ol》的登錄音樂。


    淩揚一曲終了,徐賢沒聽夠,嚷著讓他再吹一首,淩揚見徐賢有興趣,索性把手機拿給他教他,這個小應用並不難,沒一會兒的功夫徐賢也能吹得有模有樣了。


    飯後白礱跟徐賢兩個進山去了,葉朗走來走去在整理東西,淩揚席地而坐,拿了本雜誌裝模作樣在看,視線卻一直偷偷停留在葉朗的警靴上。


    要不怎麽說出來玩真好,平日在學校裏沒可能穿這麽招搖的長筒靴,這種齊膝的靴子是淩揚大愛,想象它配上警察的製服,充滿了征服和侵略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就起了臣服之心。


    正在胡思亂想的淩揚突然發現自己一直關注的那雙靴子在他麵前停了下來,他不解地仰頭看。


    “書拿反了。”葉朗冷冷道。


    淩揚連忙把書調了個個兒,再低頭一看,咦,不對,現在才反了。


    “騙你的。”葉朗又說。


    淩揚:“……”


    朗哥,你學壞了!你都會騙人了!嗚嗚嗚……


    第76章 真人野外激情戰


    發信人:ironman(鋼鐵俠·哪有戰爭哪有我),信區:homosexual標  題:昨天教師宿舍那裏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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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都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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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人:huangshuan(黃樹安),信區:homosexual標  題:re:昨天教師宿舍那裏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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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打人的是個軍人?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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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揚做了一晚上夢,夢到的都是葉朗的警靴在自己眼前晃。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東西輕輕在自己的胸前拂過,漸漸地攀升到了自己的臉頰。微微睜眼一瞧,似乎又是那雙熟悉的高筒靴來自己夢中騷擾。


    他聽到遠處有一個人聲在對他說,“起來了。”


    他微微把頭湊過去,用臉在對方的靴麵上親昵地蹭了蹭,“嗯,再睡一會兒。”


    淩揚眼睛一閉準備再次進入夢鄉,卻感覺那樣東西沒有離開,又帶上點力道在他臉上來回摩擦了兩下。


    真實的觸感讓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夢,聯想到剛才自己朦朧中的舉動,淩揚心裏打了個激靈。


    他猛地睜開眼,眼前那人見他蘇醒,向後倒退一步,以便他視線對焦,看清眼前的東西。


    淩揚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與葉朗的警靴麵對麵,似乎可以從那擦得烏黑鋥亮的靴麵反光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出格的事,連忙緊張地往上望去,竟然在葉朗的臉上看到了難得的笑容。


    不過是有點戲謔味道的笑容,每次葉朗在床上占據主導地位時,情不自禁露出的就是這種笑。


    “大家都在等你,”葉朗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知、知道了,我這就起,”淩揚的語氣沒有往日的歡脫,反而帶上一點畏懼。


    葉朗微微點了點頭,從帳篷裏走了出去,待他走後,淩揚一個咕嚕翻過去,用腦袋在枕頭上死磕,“尼瑪再這樣下去老子一定會被他玩死的。”


    淩揚以最快速度從睡袋裏爬出來收拾完畢,出去後才想起來今天說好要去打cs。四個人到了基地,正好遇到兩撥同樣來打cs的隊伍,大家湊到一起重新分了組。


    他們四人鐵定在同一組,這讓比賽還沒開始就沒有了懸念,對方一看就不是專業的,白礱一個人足以收拾掉他們全部。


    淩揚和徐賢都沒有裝備,在基地租的服裝,白礱肯定不用講,奇怪得是葉朗居然也自帶了裝備,當淩揚看到他身穿迷彩服腳踩防暴靴手持衝鋒槍走出來時,整個羊都狼血澎湃了,接下來教官講規則他都沒聽清楚,一心琢磨著不知道裏麵場地大不大,打cs的話,可供隱藏的堡壘戰壕應該很多吧。


    基地果然沒有令淩揚失望,由於它依山而建,占地麵積特別廣,地形也很複雜,兩個人真得想找個隱秘地方藏起來,短時間內任誰也找不到。


    淩揚一進場就往那偏僻的地腳走,葉朗猜出了他的用意,在身後不疾不徐地跟著,二人來到一處絕佳的藏身場所,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的一舉一動,但從外麵無法窺視裏麵的動靜。


    淩揚見這裏安全,把手中槍支一扔便主動去解葉朗的褲子,跪在對方腳下一口含住那話吞吐了起來,不知為什麽他一見到葉朗這種打扮,就想為對方做這種事。


    伴隨著淩揚的動作,葉朗臉上又逐漸浮現出早上那種笑容,他單手提起衝鋒槍,抵住淩揚太陽穴,重重一頂,看上去還真得像大兵在羞辱他的戰俘,這種緊張感和代入感刺激得淩揚下半身也漸漸起了反應。


    葉朗享受著對方的服務,穿著防暴靴的腳慢慢移到淩揚已經勃起的胯下,先是輕輕磨蹭了兩下,然後抬起鞋尖一踩,淩揚整個人身體一僵,雙目圓睜,瞳孔放大,似乎受到極大刺激,連嘴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葉朗手上衝鋒槍又是一個用力,示意他繼續,淩揚這才慢慢緩過勁來,再度賣力舔吸時也忍不住呼吸加速,麵色潮紅,似乎那裏有一個不斷放大的熱源,點燃了他全身。


    葉朗的鞋尖踩住淩揚胯下小幅度摩擦著,一邊欣賞著自己給對方帶來的莫大快感,淩揚的喉嚨不由自主得吞咽著,將葉朗的頂端伺候得無比舒服。


    他的腳尖不慍不火地隔著褲子玩弄著對方的下身,就像在逗一隻小寵物,淩揚仰視他的眼神中都帶上了濃濃的渴望。


    淩揚之前一切戀靴的快感都來自於幻想,他從未如此切身地體驗過下半身與靴底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摩擦的感覺,這種快感要比想象中強烈一千倍,一萬倍,像滔天浪潮一般將他所有理智都衝刷殆盡。


    葉朗腳下突然用上了一點力度,淩揚感覺到疼痛的同時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渾身都亢奮得無以複加,血液湧上指尖腳尖每個神經末梢,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


    在人類最原始的欲望麵前,他早已無暇顧及自己的秘密會不會被對方發現,長長的呻吟從他喉嚨中湧出,若不是口中被填滿,他怕是早就連最後一絲自尊都拋下,向對方說出“求踩射”那三個字的禁語。


    淩揚的靈魂一點點升空,似乎要脫離整個軀殼離他而去,就在他瀕臨爆發的一瞬間,葉朗的腳突然收了回去,這讓淩揚從雲端迅速跌落到深淵,在本能的趨勢下,淩揚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褲子,快速地打起了手槍。


    淩揚的動作也深深刺激到了葉朗,他把槍一撇,抱住對方頭部毫不留情地衝撞,每次隻抽出來一點就又重重地頂回去,淩揚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葉朗也隨之加速,最後兩個人同一時間達到頂峰,葉朗把對方的頭緊緊按在自己胯下,抖動著射出一股股精華,嗆得淩揚忍不住幹嘔。


    淩揚從巨大的高潮餘韻中慢慢緩過勁來,葉朗也放開了他的頭,淩揚先自己提上褲子,又幫葉朗整理好,正要起身,突然感到左肩一沉,葉朗的右腳重重落下來,已經離地的雙膝又被迫狠狠跪了下去。


    淩揚視線一掃,就見到踩在自己肩頭的防暴靴鞋帶有些鬆掉了,葉朗附身下來,不緊不慢地把鞋帶解開重新係好,最後還用力緊了緊繩結,他的每一個動作看在淩揚眼裏,都充滿了極大的誘惑力,那一瞬間,他真得有上去為對方舔的衝動。


    好在葉朗似乎已經準備放過他,他把腳從對方肩頭拿下來的時候,淩揚大大鬆了口氣,連忙站了起來。葉朗彎下腰去,把自己丟在地上的槍撿了起來,淩揚也準備去撿他的,冷不防葉朗一個抬手,槍口對準了淩揚下顎,淩揚被迫站得筆直,下巴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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