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在心裏一遍遍地念著,卻更加慌亂無助。


    我用力搖著樓湛天的手,“湛天,我永遠是我,不會變成另一個人,對不對?”


    樓湛天如夢初醒一樣,他聽到我的話,挽唇綻笑,“別亂想,你當然還是你。”


    我並沒有得到安撫,甚至覺得他的笑意不達眼底。


    樓湛天沒再說啥,走到聶揚的屍體邊,他用鬼術把聶揚的魂魄凝成一團。


    我以為樓湛天要摧毀聶揚的魂魄,急忙道:“湛天,讓我來超度他吧?”


    “他怨氣不小,過段時間再超度。”樓湛天說著,把聶揚的魂魄困在隨身空間裏。


    這次我倒讚同樓湛天的做法,聶揚無故而死,肯定心懷怨氣,不願被超度。


    而樓湛天的隨身空間裏分有幾個不同功能的小空間,其中一個小空間可以吸盡魂魄的怨氣。


    “阿音,不準看!”樓湛天說完,準備清理屍體的傷口。


    不好好清理一番,他附上去,也會有所不便。


    樓湛天把屍體的傷口清理完後,也把屍體放置在隨身空間裏。


    隨身空間裏還有一個溫度比冰窯更低的小空間,就算屍體在裏麵放上百年、千年都新鮮不腐。


    見樓湛天異常認真地對待聶揚的屍體,我隱生怪異之感。


    ******


    次日,樓湛天突然說要在匯蘭區購房,把我嚇了一跳。


    無端端的,幹嘛要購房?我們東奔西跑的,在匯蘭區也住不了多久。


    在我的追問之下,樓湛天隻說,也不知什麽時候能把爺爺弄出聶家,在此之前。一直住在旅館也不方便。


    他有聶揚的卡,想買啥樣的房子都不成問題。


    我良心有些不安,也覺得反正不會在匯蘭區長住,在我的堅持下,隻買了一套戶型不大的公寓。


    但我沒想到,房子剛買好,樓湛天就附在聶揚的屍體上。回聶家。


    他把我一個人留在公寓裏,讓我沒事別亂跑。


    我心裏很煩悶,可我總不能跟著他去聶家,隻能在公寓裏等他的消息。


    自樓湛天去了聶家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回來。


    我發了幾條信息給樓湛天,都得不到回音。


    起初,我想。他附在聶揚的屍體、以聶揚的身份回聶家,應付聶家之時,肯定會被拘著養傷。


    因為樓湛天在殺聶揚時,在現場留下了不少血跡,聶家人認定他受了傷。


    他一時半會是無法去密室的,可和我聯係都不能嗎?


    這麽多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實在很擔心樓湛天會被發現。


    我想去找他,又怕害他露出破綻,甚至連聶家都不敢靠近。


    聶家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修為再高,一旦被發現,也討不了好。


    每時每刻,對我來說。都異常煎熬,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這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來到聶家外麵。


    我等了很久、癡想了很久,希望能見樓湛天一麵,以確定他是否安全。


    老天可能聽到我內心的祈求,一輛法拉利ferrari緩緩駛向聶家大門。


    車停在大門口。從車上走下一個身穿玄黑色休閑服的年輕男人。


    即便他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我還是認出他是附在聶揚身上、本該在養傷的樓湛天。


    我大吃一驚,不過幾天的時間,樓湛天連車都會開了。


    令我更加震驚的是、從後車座上下來的是鄢圭。


    鄢圭一下車,就笑容滿麵地挽住樓湛天的臂彎。


    車子由他人開去車庫,他們兩人則有說有笑地進了聶家。


    我如遭雷擊般,整個人怔立當場。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低頭看向手機,最近一條信息是來這裏之前發的,我沒有告訴樓湛天我會來,隻問他,能不能出來見我。


    虧我一直在擔心他、掛念著他,沒想到他居然和鄢圭在一起,舉止如此親密。


    想到樓湛天為了我跪行、還有因我受鄢圭的事,理智便告訴我,不應該懷疑樓湛天,應該相信他。


    但剛才那一幕,還是令我心如刀絞,這僅是我看到的,也不知他們這幾天是不是都出雙入對?


    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多了,這麽晚了,鄢圭還和樓湛天到聶家,難道要在聶家過夜?


    越想我心裏越痛苦,腳像生了根一樣無法挪動。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秦少蓉打電話過來,我才覺得腳麻得要斷掉一般。


    我顫著手按下接聽鍵,電話一接通,秦少蓉就抽抽噎噎道:“阿音,出來陪我喝一杯。”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要找我喝酒,她一直都在照顧受傷的宋玉芬,咋突然找我喝酒?


    我長這麽大,不曾喝過酒,現在難受得要死,便答應道:“好!”


    秦少蓉說要來接我,因不想讓她知道我在聶家外麵,便約好直接在匯蘭區最有名的‘魅夜’酒吧門口見麵。


    臨走前,我往聶家別墅看了一眼,在心裏難過道:“湛天,你可別讓我失望!”


    ******


    我來到魅夜酒吧時,秦少蓉早就到了,她一看到我。就直接撲入我懷裏,哭個不停。


    “阿音、阿音………………”秦少蓉邊哭邊喊著我的名字。


    她的性格大咧咧的,我很少見她哭成這樣,令我有些無措,“少蓉,你別哭了,告訴我,發生啥事了?”


    “我、我媽,她逼我和你斷絕關係。”秦少蓉哭道。


    我心覺得奇怪,以秦少蓉的性格,要是宋玉芬逼她做不願做的事,她隻會反抗到底,不可能會這麽傷心,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


    秦少蓉不想說,我也不好多問,何況,我自己的情況也很糟糕。


    進了酒吧後,我想要包廂,但秦少蓉堅持要在大廳,她說大廳人多、比較有氣氛。


    我心想,心情不好,何必在乎有沒有氣氛?既然她堅持,隻好隨了她。


    大廳裏一片喧囂,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我們找了個卡座坐下,點了不少酒和小吃。


    “阿音,喝!”秦少蓉倒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後,自己一口飲盡。


    我接過酒杯,學著秦少蓉的樣子,把酒往嘴裏灌。


    第一次喝酒就喝得這麽猛,結果,被嗆得喉嚨火辣辣地疼,還劇咳不止,“咳咳。好苦、好辣………………”


    我咳得眼淚都出來了,隻覺得酒液辣得不行,又苦澀得如同我此時的心境。


    不知不覺,我已淚流滿麵,在我咳嗽之時,秦少蓉換了另一杯酒給我,“阿音,喝這個,不會被嗆住。”


    我沒有多想,就接過酒杯,緩過來後,和秦少蓉碰了下杯,再度把酒飲盡。


    因為我們的心情都極差,便一杯接著一杯地往嘴裏灌。


    喝了一會。我醉意漸顯,整張臉紅得不像話。


    偏偏秦少蓉一直拉著我大吐苦水,別看她身為秦家的千金,表麵風光,實則糟心事也不少。


    “少蓉,其實你比我幸福多了。”我苦笑道。


    雖有些醉,但我仍保持著理智。沒有向秦少蓉一樣,啥話都傾吐出來。


    我轉頭往舞台的方向看去,上麵有妖嬈的舞女,在賣力地扭動著水蛇般靈活的腰。


    一個濃妝豔抹,媚眼如絲,不停地放電,引得台下的男人們一片喝彩。


    秦少蓉扯著我的衣袖。又哭又笑道:“阿音,我們繼續喝,不醉不休!”


    我又喝了一杯,覺得頭更暈了,眼界裏的一切都多了一道重影。


    理智告訴我不能再喝了,隻有我們兩個女孩子,再喝下去。遇到危險,都難以自保。


    所以,我搖了搖秦少蓉,說道:“少蓉,我們不能喝了,該回去了。”


    “我還沒喝夠呢,為什麽不能再喝?”秦少蓉說完。又灌了一大口酒。


    “少蓉,不能——”


    我還想勸秦少蓉別喝了,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了,“阿音,不會有事的。”


    秦少蓉的話剛說完,就有四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男人。向我們走來。


    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間,我看到他們投射在地麵上的鬼影。


    他們都是鬼,我有些醉,一時竟看不出這些鬼的修為。


    我放眼望向四周,見舞池裏也混了幾隻鬼,我們剛踏進這家酒吧時,還沒有鬼。


    不用說,這些鬼是衝著我、或秦少蓉來的。


    在有些醉、又不知這些鬼修為咋樣的情況下,我不能和它們硬拚。


    我猛地站了起來,拉著秦少蓉的手,急道:“少蓉,有鬼,我們快跑!”


    偏偏秦少蓉還坐著不肯動,她打了個酒隔,傻笑道:“阿音,別開玩笑了,哪有鬼啊?”


    我心裏湧起了疑惑,問道:“難道你看不出他們都是鬼?”


    “不是,啊——”秦少蓉剛開口,我就抓起桌上的酒瓶砸在她腦袋上。


    第268章 關鍵時刻出現的人是他


    ‘秦少蓉’被我砸得頭破血流,瞬時露出了猙獰的鬼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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