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鬼棺拿在手上後,我心裏莫名地難受,悲憤道:“可惡,鬼棺落到小日本手裏,真是糟蹋了!”


    “九個了,隻差一個,就湊齊了!”樓湛天從我手裏接回鬼棺。


    他的語氣,沒有我想象中的激動,反而有種淡淡地哀傷。


    我心口狠抽了一下,緊握住他的手,“湛天,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告訴我,為啥要找鬼棺嗎?”


    “阿音,我會告訴你的。”雖這麽說,樓湛天卻頓住了。


    我久久等不到下文,正想追問樓湛天,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時予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他著急的聲音,“樓先生,你們拿到鬼棺了?”


    “廢話少說,怎麽回事?”樓湛天不答反問。


    時予知道我們今晚去奪鬼棺,當然不可能在這時候,打電話來問我們有沒有拿到鬼棺,肯定是發生啥事了。


    “你們回酒店了?酒店被包圍了!”時予急聲道。


    第302章 對戰陰陽師


    “這麽快找來?”我詫異道,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回酒店沒多久,還用鬼術飛行,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我們住在這裏,不可能這麽快找來的。


    “你們小心點,酒店上空有式神………………”時予在電話那道。


    為防我們空遁,陰陽寮的人放出式神,堵在酒店上方,酒店四周則被陰陽師包圍了。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在我們抵達日本當天,因和司機發生口角,樓湛天對司機施了法。


    我們一走,司機就發作了,他當場全身潰爛。剛好一個陰陽寮的陰陽師經過,看出殘留在司機身上的鬼氣。


    中國鬼、和日本鬼的鬼氣有所不同,加上陰陽寮的人已知道派到中國的人事跡敗露,更加警惕。


    陰陽寮的人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便起了疑心。


    這幾天,我們在調查鬼棺的事,陰陽寮的人何嚐不是在調查我們?


    日本,特別是東京,是陰陽寮的地盤,要查幾個外國人本是很容易的事。


    不過,樓湛天隱去自身鬼氣,我們走到哪,都會匿去行蹤。


    以致於陰陽寮的人一直沒找到我們,但他們不傻,想到我們肯定會住酒店,就排查各個酒店。


    陰陽寮的人沒查到我和樓湛天,倒是察覺到時予的師弟行跡可疑。


    季修自然不可能隻派時予一人來日本,另還派了一個弟子。


    這弟子名叫徐飛,道行不過尚可,季修看中的是他的機靈。


    季修卻不知徐飛貪生怕死,他就是太過機靈了。關鍵時刻,為了保命,沒有死守秘密。


    白天的時候,時予派徐飛去查探討事情,至樓湛天和我去奪鬼棺,徐飛還久久未歸。


    時予不放心,正要出去找徐飛。不成想,他剛走出酒店,就遇到徐飛帶陰陽寮的人來酒店捉我們。


    陰陽寮的人眾多,時予不敵,受了些傷,好在逃脫了。


    時予打過幾次電話給樓湛天,但沒打通,他隻能躲在酒店附近。


    其實樓湛天並非不接時予的電話,那時他身處宅院,他打鬥時,渾身鬼氣大作,令手機沒信號。


    徐飛雖和時予同來日本,所知卻甚少,他甚至不知道樓湛天和我今晚會行動。


    他隻知道樓湛天之厲害,為了給自己增加活命的籌碼,告訴了陰陽寮的人。


    陰陽寮的人忌憚樓湛天,便出動最厲害的陰陽師,包括安倍左倍左川本人,也親自來酒店捉我們,以致於宅院的守衛比平時鬆懈。


    他們到酒店後,撲了空,安倍左川意識到我們可能去宅院了。


    安倍左川留了幾個陰陽師守在酒店外麵,自己又帶人趕去宅院,結果又撲了個空。


    倒是安倍左川留在酒店外麵的陰陽師,發現樓湛天的鬼影閃入酒店裏。


    因此,安倍左川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再度包圍了酒店。


    時予通知不了我和樓湛天,才一直守在酒店附近。礙於酒店外麵的陰陽師人數較多,他沒有現身。


    現在能聯係上我們,實在不容易,他催我們趕緊離開。


    “你們快走,他們已經進去了——”時予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一陣忙音。


    不用說,也知道時予出事了,他好心給我們報信,我不能放任他不管。


    樓湛天剛要用瞬移術,把我帶出酒店,他的手機又響了,依舊是時予的號碼,這次傳來蹩腳的中文,“你們再不出來,這小子別想活命!”


    我雖不曾和陰陽寮的人正麵對上,但據這段時間的了解,當然知道他們心理變態、手段殘忍,時予落在他們手上,結果可想而知。


    “湛天,我們得救時予。”樓湛天帶我出了酒店後,我說道。


    從我們所在的位置,看到時予被幾個陰陽師捉到酒店門口,進入酒店捉我們、卻撲空的陰陽師也出來了。


    一個個麵相凶惡,竟不顧在大庭觀眾之下,直接暴打時予。


    要說時予的道行不低,但架不住對方人多,而且,都是陰陽寮的精英人物。


    “你在這裏等我,別過去!”樓湛天說完,就閃身衝入那些陰陽師當中。


    樓湛天對日本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他生前那個年代。


    所以,他不喜我和日本人過多接觸,是唯恐我‘吃虧’。


    但見樓湛天被一群陰陽師圍攻,我豈能躲在一旁,幹看著?


    一個身穿黑白二色陰陽服、約六十多歲的老頭,原本站在一旁觀戰,原本似沒有出手的打算。


    大概是見這麽多陰陽師、以及式神,在樓湛天麵前都討不了好,老頭便快速在地上、畫出一個安倍晴明的桔梗印。


    這老頭應該就是安倍左川,我見樓湛天似乎分身乏術,就疾步衝出去。


    以前住在秦少軒別墅時,我曾跟他學過可以破解任何陰陽術的符咒。


    來日本之前,我特意畫了不少這種符,此時,我拿出一張符,直接甩到桔梗印上麵,並疾聲大念:“萬法皆法,陽為至陽、陰為至陰,陰與陽、至邪不可合。破破破!”


    碰!桔梗印還沒發揮應有的效用,就爆出陣陣青煙。


    “你!”安倍左川扭頭看到我,麵目愈發凶惡。


    我冷喝一聲,手持桃木劍,直身而上,許是我出現得太突然,安倍左川動作略顯遲緩了些。


    他的脖子被桃木劍擦過,瞬湧出血絲,激發了他的凶性。


    我還要攻擊安倍左川,側目見到一個陰陽師在樓湛天背後,砸出一道黃符,並以日語念出咒語。


    為免樓湛天被暗算,我同樣拿出一張符紙,臨空甩出,以桃木劍刺中,大念道:“萬象皆無,以法攻法,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落下,插在桃木劍上的符紙發出絲絲黃光,直中陰陽師的符咒,爆出巨大的聲響。


    我分心幫樓湛天化解危險。倒給安倍左川喚出式神的機會。


    安倍左川喚出的是藤蛇,他腳下浮出了許多黑漆漆的氣體,把他和眾人隔離了。


    漸漸地,他前麵出現了一個足球大小的蛇頭,這個蛇頭都是黑色濃煙凝聚成的。


    螣蛇雙眼赤紅,異常凶惡地看著我,巨大的蛇身疾遊向我。


    我腳下一踏。沒有畏懼,就迎了上去,在騰蛇發動攻擊前,以桃木劍法攻向它,“桃木符火,驅邪除汙,化影成劍……………”


    “噝!”騰蛇閃躲不及,吃疼地發出蛇信聲。


    它紅得詭異的眼睛,多了一絲的憤怒,地上湧出越來越多的黑色濃煙,幻成了它的身體。


    螣蛇幻出全身後,約有十來米長,粗則如水桶大小,它呼嘯一聲,衝我撲了過來。


    我把桃木劍別在腰間,瞬時咬破手指,虛空畫出一道血符。


    隨著我一聲‘急急如律令’,把大張嘴巴、準備一口吞掉我的騰蛇,打飛了出去。


    騰蛇雖然被打飛出去,但愈發凶狠,它吐著信子。再度衝我咬來。


    我閃身躲過騰蛇的血盆大口,秉著蛇打七寸,拔出桃木劍,一劍往著螣蛇的七寸之處刺去。


    騰蛇似露出驚恐之色,在我的桃木劍即將刺中它的七寸之時,它的蛇身竟迅速縮小了一半,讓桃木劍落了空。


    我空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幾枚大五帝銅錢,逼近騰蛇,用桃木劍格擋住它的退路,猛力把大五帝銅錢擲射進它嘴裏。


    五帝銅錢匯集百家之靈氣,特別是大五帝銅錢,更是難得的法寶。


    螣蛇一下子吞了好幾枚大五帝銅錢,再厲害。也受不了。


    它痛苦地倒在地上,瘋狂地扭動著蛇身,蛇嘴裏吐出一連串血泡。


    不過片刻,騰蛇就卷成了一圈,以肉眼不可現的速度化成黑色煙霧,消散無跡。


    日本陰陽師要培養出一隻式神很難,培養的過程中。一直用自己的靈力給式神吞食。


    正因為式神吞食了陰陽師靈力,一旦式神滅亡,陰陽師也會受到反噬。


    好比現在,騰蛇被我滅了,安倍左川也受到反噬。


    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目光怨毒地瞪著我,“你究竟是什麽人?”


    “安倍晴明的後人不過如此!”我不答。譏笑道。


    與人為戰,不能僅靠自身道行,有時能用攻心之策,令對手亂了方寸,發揮不了應有的實力。


    安倍左川習慣受人追捧,何曾被人譏諷過?而我不僅是中國人,還是個年紀極輕的女孩子。更令他倍覺恥辱。


    他大怒之下,嘰裏咕嚕地吼出一連串日語,拿出一支木杖,往地上用力敲打。


    在場的陰陽師被樓湛天滅殺得剩下不多,他們聽到木杖擊地聲,迅速散開,圍在我和樓湛天四周。


    他們同時結印,口中皆念念有詞,看樣子,是在布陣。


    而樓湛天已救下時予,他隨手把時予扔進隨身空間,來到我身邊,“阿音,你太不聽話了!”


    “我哪能看著你孤軍奮戰?”我說道,眼睛卻警惕地盯著安培左川等人。


    我剛才雖譏安倍左川,並非真的小窺他,好歹是安倍晴明的後人,他應該沒那麽差,估計沒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冥夫的秘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鳳唯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鳳唯心並收藏冥夫的秘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