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竹一站出來,就跟村裏的人不同,他的衣著簡約而不失品味,素雅的顏色更襯出他的高雅氣質。衣袂隨風輕輕飄動,仿佛在跳動著一種獨特的韻律。


    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幾縷發絲隨風飄動,更增添了他的飄逸與靈動。


    “你又是哪裏來的人,管我們家的閑事?”張氏打量著鹿竹的衣戴穿著,見隻是普通的料子,也就沒什麽好怕的,繼續一屁股坐在三房的門口,死活都不起來。


    對於這種潑皮無賴的做法,蘇有山和陳氏礙於孝道自然是不能做什麽,但是蘇蓁就不一樣了,她就知道若是讓蘇正祿這兩口子知道了百味居是他們三房的,這老兩口非得咬上來吸血不可,本來讓蘇有山在幕後做的好好的。


    現在這麽一鬧也沒有辦法了,幸虧早有打算,不然還真是難搞,蘇蓁讓蘇蕪去喊了村長過來。


    眾人在這裏僵持著呢,誰也拿誰沒辦法,張氏更是口出揚言:“你們今天要是不把錢給我交出來,就把我給打死,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倒要看看你們背上一個忤逆不孝的名聲,日後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蘇家村村長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麽一番話,全都是張氏在說,沒有別人插嘴的份。


    蘇有山見到村長來了,和村長打了招呼。


    村長也知道張氏的性子,開口勸解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呢?”


    這時候蘇蓁開口了,一臉天真的看著村長:“村長爺爺,我們家在鎮上開了一個小酒樓,奶奶就非要我們家把掙得銀子全部給她,這有道理嗎?”


    “而且,最近百味居出了一道新菜,需要大量的蓮藕,但是就我們家這些人肯定是采不過來的,我們家本來還是準備著讓村裏的鄉親們來采,然後按兩文錢一斤賣給我們的呢,這樣也好讓個家添些進項。”


    說著,蘇蓁還有模有樣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家辛苦掙錢,也是為了給文謙讀書,給我姐姐多添些嫁妝,找戶好人家呢 !若是現在自己掙的錢,還要全部給別人,這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呢?唉,若是如此,這百味居就不開了,也就不用鄉親們賣蓮藕給我們了!”


    蘇蓁這話說出來,圍觀的村民們都指指點點起來了蘇正祿兩口子,有人已經打抱不平的說出來了!


    “正祿老哥不是我說,你們家這兒子兒媳婦都搬出來單過了,你幹啥還插手人家家裏的錢財呢!這說出去可真是不好聽!”最先說話的就是春嬸子。


    “是啊是啊!有山和他媳婦都是孝順的,他們每逢年過節的時候自然也是不會少了孝敬銀子,咱們蘇家村沒有這樣的人,快讓張嬸子起來吧?地上多涼呀,坐多了對身體不好。”


    有一個人幫腔,就有無數人幫腔。


    一開始這些村民們也不過是來湊熱鬧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是現在聽到蘇蓁說可以挖蓮藕給他們家賣錢,還是兩文錢一斤,這得是多少錢啊。


    若是蘇有山家的鋪子不開了,那這些錢可就掙不到了,事關錢財,大夥兒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或者說動了一個人的蛋糕,其他人隻會看熱鬧,但是若是動了一群人的蛋糕,大家都會集體聯合起來抗議。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這話說的蘇正祿老臉通紅,尷尬又難堪,“婦道人家不懂事兒,讓大夥兒見笑了!”


    說著還回頭示意張氏趕緊起來,別丟人了。


    別看蘇正祿說出的話義正言辭的,其實一開始沒有阻止張氏耍無賴,就是存了和張氏一樣的私心。


    若是張氏最後鬧到了這份錢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沒有就像剛剛這樣說一句婦道人家不懂事,就打發了,橫豎跟他是沒關係的。


    張氏這下也沒轍了,當家人和村長都出來說話了,她也隻能作罷。


    張氏恨恨的看了周氏一眼,啐了一口:“你還不扶老娘起來啊!真是沒有眼力盡。”


    周氏麵色鐵青,心中責怪張氏除了撒潑一點用也沒有,什麽錢也沒撈著!還隻能悻悻的將張氏給扶起來。


    解決了張氏撒潑的問題,鄉親們高高興興的圍到了蘇有山身邊問蓮藕的事情。


    大家都默契的避開了秦辭和鹿竹的位置,以他們兩為中心空出一個小小圓。


    蘇有山:“蓮藕一斤兩文錢,每日辰時送到我家,過了辰時可就要送到鎮上了,而且我們隻收新鮮的蓮藕,若是壞了,爛了,或者品質不過關的我們家是不收的。”


    最後,蘇有山還說了一句,“我醜話說在前頭,蓮藕在池塘裏麵,大家可要注意安全,我們隻做生意,不雇傭誰去采蓮藕,若是出了什麽事,可找不到我們身上。”


    “這自然是不會的,咱們都是識水性的,斷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鄉親們確定了能掙錢之後,已經有人回家開始準備拿東西擼袖子下塘采藕了。


    三房一家終於是如釋重負,進門落了鎖。


    蘇蓁拿出了葡萄酒,不出她所料,果然是成功了,色澤深邃的紅寶石色,沒有一點兒雜質,宛如天邊落日的餘暉,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魅力。


    輕嗅一下,濃鬱的果香和木桶的香氣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曲美妙的交響樂,挑逗著在場眾人的嗅覺神經。


    蘇蓁抿了一口,又給院子裏麵的其他人也來了一點。


    秦辭聞著氣味又嚐了嚐:“中!這味道和西域進貢的相比也不差了!”


    鹿竹也是雙眼一亮的說道:“再給我來一杯,真不錯啊,怎麽釀的?”


    蘇蓁用小木勺又給鹿竹來了一杯,心情頗好的說道:“當然是葡萄釀的!”


    鹿竹:“......”


    雖然好奇葡萄酒是怎麽做出來的,但是鹿竹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事兒,於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秦辭離開了蘇家村。


    一如來時一樣,兩人騎馬疾馳而去,不過這次兩人還多帶了一壇子葡萄酒走,算是蘇蓁的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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