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明公主說了一大段,這下丹陽郡主忍不住了,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你好,那女兒怎麽辦呀?他們兩家不會不會真的要議親了吧?”


    貞明公主還在罵,“你爹當年可是狀元郎!怎麽就能有你這麽一個沒腦子的女兒!但凡晟兒有你這樣康健的身體,我還需費什麽心思?上次讓你去查查神醫的事情你給我搞砸了!這次倒好,幹脆給別人送上了聯姻的借口!”


    “真是蠢貨!蠢貨!”


    丹陽郡主本來就委屈,貞明公主舊事重提也就罷了,“你就知道弟弟!弟弟!你就隻關心他!何曾關心過我?我去了旭城那破地方你一眼也沒去瞧過!京都城裏麵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你從來沒給我寄過!


    你知道我身為公主府的郡主,回來第一天就被人嘲笑連綺香閣的口脂都沒用過,是個土鱉郡主是什麽滋味嗎?你就知道關心薛向晟!”


    說完,薛瓊枝捂著臉跑了出去,留下跪了一地的下人,和麵容黑沉如墨的貞明公主。


    半晌,貞明公主才吐了一口濁氣,她做的沒錯,瓊枝已經有了郡主的封號,又是皇家郡主,日後嫁個人上一筆豐厚的嫁妝就能風風光光過上好日子。


    可是晟兒不同,他沒有封號,公主府也不能繼承,身體又這麽差,日後娶妻生子都不問題,自己若是有一天故去了,誰來照顧晟兒?說不準,還有人會欺負晟兒!


    所以她必須為兒子謀劃,既然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她就來個一石二鳥!


    “來人,更衣,備車!本公主要去一趟皇宮!”


    貞明公主一路來到皇宮的禦書房外,被告知昭德侯府的侯爺也在禦書房裏麵。


    貞明公主一進去行完叩拜大禮之後,也同時與昭德侯見禮,隨後天子就開口了。


    “皇姐今日怎麽有空來了?”


    貞明公主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說明了來意,“陛下,我想為丹陽求一門婚事,還望陛下能夠批準。”


    “哦?是哪家兒郎能入得了皇姐的眼?竟願意把寶貝女兒許給他?”景康帝麵上不喜不怒,看不出什麽神色。


    貞明公主笑著說道:“這人陛下也認識,就是秦家的那位,秦辭,與丹陽情投意合,我看那小子是個好的,所以才特意想來求份恩典。”


    此話一出,昭德侯吸了一口氣,景康帝也不禁臉上帶上了看戲的神色,“怎麽?今日你們都想要和秦家結成連理嗎?”


    都?


    貞明公主愣了愣,看向了昭德侯,麵上神情詫異,“什麽意思啊?難道侯爺也想要與秦家做親家?”


    昭德侯還沒說話,景康帝先哈哈大笑了幾聲,“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看來這好兒郎也不遑多讓啊!平時是各家給家中男娃來我這裏討恩典,沒想到今日居然反過來了,看來秦辭確實是招人喜歡啊!”


    昭德侯臉上也帶這些笑意,“我家老夫人在上次的宴會上,一眼就瞧中了秦家兒郎,我家靜儀又正好與他年歲相配,說了好幾次要讓他做女婿,這不,下官才想著舔著個臉來討論恩典。”


    貞明公主麵向神色變幻不定,既然昭德侯是這樣說,那看來景康帝就還沒有答應要昭德侯,她還是有機會。


    “丹陽從小到大就喜歡黏著秦辭,我這個做母親的時常說她,女孩子家要矜持,可她卻說這叫兩小無猜,若不是秦辭打了三年的仗,丹陽又去了旭城三年,兩人也說的上是青梅竹馬了,


    沒想到這次丹陽回來還是對秦辭念念不忘,為了女兒名聲著想,我這才想著討份恩典,這樣日後也不會有閑雜人等傳輸些風言風語來。”


    這話也真虧貞明公主說的出來,打仗三年家守孝三年一共六年,秦辭和薛瓊枝才幾歲啊?把這六年一去,這倆人還能說得上是哪門子的兩小無猜?還真大臉呢!


    要是秦辭在這準要翻個白眼,說一個大大的“不”。


    景康帝聽完兩人的話,心中有自己的思量,其實若是秦辭能與薛瓊枝成婚,那確實是極好的。


    秦家手握兵權,是實打實的權臣,而公主府空有一個名號,並無實權,要真的是與之聯姻那確實能夠讓人放心不少。


    可是剛剛貞明的有一句話讓他覺得很不爽,什麽‘要不是秦辭打了三年的仗,丹陽又去旭城守了三年的孝,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這兩件事情都是他同意安排下去的,難不成這事情還要怪到他頭上嗎?!哼!


    而且這兩人居然都來求親,正好都是秦辭,還真是奇怪。


    也不怪景康帝多思多想,他坐的這個位置,注定就是這樣,甚至他現在都想到了這其中會不會有站隊的問題。


    下頭的貞明公主見景康帝不答話有些焦急,忍不住問道:“陛下,丹陽是真的喜歡上了秦辭那小子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急著想給兩個孩子求門親事,還不就是怕外麵的人多嘴,說丹陽的壞話,而我這幾年為了駙馬和晟兒,都沒好好做到母親的責任,也是想要補償補償丹陽。”


    見此,昭德侯也急忙說道:“陛下,臣也是真心的。”


    昨日靜儀那丫頭說得對,趁這個風口浪尖若是能與秦家結親的話,那真是不錯的,秦家可真是一門好親家啊!若是有了秦家做助力,他們昭德侯府也就不用擔心日後降爵的事情了!還怕沒有光耀門楣的時候嗎?


    上頭的景康帝麵色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不喜不怒,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他隻說道:“秦辭的親事,你們有去他們府上與他家老太太說過嗎?朕總不能隨意下旨,秦家隻有他一個孩子了,這畢竟是他的終身大事。”


    貞明公主和昭德侯說過嗎?當然沒有了!這要是說了恐怕就不能輕易成了。


    貞明公主當即就說道:“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是天下之人的衣食父母,您要是給他說親,他還能拒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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