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說要變魔術,準備逃之夭夭的李雲鶴出於好奇留了下來。


    隻見陸飛把“毒氣彈”丟進二鍋頭裏,瞬間盆裏的飄起一層油花。


    陸飛用毛巾蘸著白酒不斷地擦拭毒氣彈,隨著陸飛不停地擦拭,外表那一層黑亮發臭的物質漸漸脫落,不一會便露出黃褐色的本來麵目。


    “紫河車?”


    李雲鶴作為靈寶街的少董,對中藥材並不陌生,所以一眼便認出這個東西是紫河車。


    紫河車是學名,其實就是胎盤,市麵上賣的紫河車大多數都是人的胎盤。


    紫河車味甘、偏鹹,性溫。


    具有養血、益氣等功效。


    主治精虧不孕、陽痿、氣血雙虧、產後乳少、虛咳勞嗽、癲癇等症狀,市麵上並不少見。


    “我當你撿到什麽寶貝了呢,這不就是紫河車嗎?”


    “不值錢的垃圾貨,差點沒把我熏死。”李雲鶴抱怨道。


    萬小鋒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紫河車,那個攤主說了,這是鹿胎紫河車。”


    李雲鶴撇撇嘴說道。


    “就算是鹿胎紫河車最多也就值一千塊錢。”


    “你小子昨天就賺了我兩百多萬,為了千八百塊錢再熏出個好歹的值得嗎?”


    陸飛把清洗幹淨的紫河車撈出來用幹毛巾擦幹淨。


    擦幹淨的紫河車已經沒有了一絲異味兒。


    接著找來一個電暖氣馬力開到最大,把紫河車送到距離電暖氣一米遠的地方再次烘烤。


    做好這一切,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一千塊?”


    “就是給我一千個一千塊我都不賣。”


    李雲鶴聞聽鼻子都氣歪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鹿胎紫河車可不是還陽草,這東西叫出天花來也不值兩千塊錢啊!”


    陸飛嗬嗬一笑道。


    “誰說這是鹿胎紫河車了?”


    李雲鶴和萬小鋒聞言就是一愣。


    “不是鹿胎紫河車還能是什麽?”


    “要是人胎盤那就更不值錢了。”


    “那要是老虎的胎盤呢?”陸飛說道。


    “噝——”


    “你說什麽,老虎的胎盤?”


    “你確定?”李雲鶴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錯,這就是虎胎紫河車。”


    “老虎的油性要比人和大多數動物都要大的多,剛才洗掉的那一層黑東西就是老虎胎盤長年累月自然滲透出來的油脂。”


    “老虎渾身都是寶,特別是虎鞭和虎胎紫河車,那可是壯陽的無上法寶。”


    “這東西拿來泡藥酒,要是喝上一口就算是軟腳蝦也得給我重振虎威,而且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你小子人中平滿眼白泛黃虛的要命,本打算泡好藥酒送你一些,沒想到你有眼不識金鑲玉,看來隻能作罷了。”


    陸飛的調侃李雲鶴直接過濾掉,倒是虎胎紫河車的功效震撼的自己小心肝狂跳不止。


    “別,別呀。”


    “好東西就要學會分享,咱哥們兒誰跟誰不是。”


    “那什麽,俗話說好馬配好鞍,虎胎紫河車這樣的好東西當然要用頂級好酒泡製對不對。”


    “這樣吧,哥哥我那就有上好的陳年老酒,你把這東西放心的交給我,哥哥幫你泡藥酒怎麽樣?”李雲鶴賤兮兮的說道。


    “呸!”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剛才咱可是說好了,誰要是求著我要這東西誰他媽就是孫子。”陸飛瞪著眼說道。


    李雲鶴一拍桌子一本正經的不承認。


    “放屁!”


    “這話我可沒說過。”


    “小鋒,你告訴陸飛這小子,哥哥說過這話嗎?”


    李雲鶴明目張膽的擠眉弄眼給萬小鋒使眼色,萬小鋒為難的笑了笑說道。


    “好像這話是李哥你說的。”


    “臥槽!”


    “你小子學壞了,竟然敢背叛我,哥哥我太傷心了。”


    陸飛則是哈哈大笑。


    “你少來,人家小鋒這是大義凜然看不慣你的無恥行徑。”


    “小鋒你放心,藥酒泡好後,我免費送你一大瓶。”


    萬小鋒眼睛頓時一亮趕緊謝過陸飛。


    李雲鶴一臉沮喪嘟嘟囔囔的說道。


    “我就說了咋地!”


    “我就願意當孫子咋地!”


    “我跟你說,藥酒要不給我,別怪我跟你翻臉。”


    “哈哈哈.......”


    笑過之後,萬小鋒也有了些明悟,難怪一向眼高於頂的李雲鶴會看上陸飛,這個飛哥的確有過人之處。


    別人避之不及的毒氣彈,在他手裏卻化腐朽為神奇變廢為寶,要是虎胎紫河車真有陸飛說的功效,光是泡製的藥酒就可以讓他賺的盆滿缽滿了。


    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半小時,李雲鶴這個靈寶街少董要做一些準備,拉著萬小鋒暫時離開。


    陸飛鎖好門把電暖氣的溫度調低轉身上了二樓。


    黃亞茹的辦公室內,陸飛抱起黃記的這塊牌匾愛不釋手的撫摸。


    起初見到這塊牌匾,陸飛足足愣了五分鍾。


    1870年庚午年九月,南省藥商黃顯貴在天都城開辦了黃記藥行,現在這塊牌匾出現在靈寶街讓陸飛很是意外。


    轉念又一想,估計是在那個動蕩年月黃家後人在天都城混不下去才搬遷到了汴梁城。


    牌匾上“黃記”兩個描金大字蒼勁有力,右下角一行小字“庚午年九月初八”。


    緊挨著這幾個字的下方是一方印,印章上四個篆體字“撝叔之印”。


    光是這幾個字和這方印,這塊牌匾就是個大漏。


    因為寫這幾個字的人是黃顯貴會稽老鄉趙之謙。


    趙之謙字撝叔,是鹹豐末年的進士,曾經在江西鄱陽、奉新、南城做過知縣知縣。


    除此之外,趙之謙還是晚清著名的藝術家,書法,繪畫,篆刻等等無一不精。


    影響後世極大的《悲庵居士詩膡》就是趙之謙所著。


    15年,嘉德秋拍,趙之謙真跡“天地正氣”四個大字拍出了四百七十五萬的高價,平均每個字一百二十萬。


    而這塊牌匾不但字數多還是刻字版,價格在“天地正氣”原有的基礎上再翻一倍都不止。


    眼下陸飛要做一個瘋狂的舉動,那就是給這塊價值千萬的牌匾動大刑。


    上一世陸飛曾經收拾過一個崇洋媚外的狗漢奸,巧合的是,這個狗漢奸就是黃顯貴的二兒子黃達。


    黃達為了保命把黃家最大的秘密告訴了陸飛,據黃達交代,這個秘密就藏在這塊牌匾之中。


    可惜陸飛還沒來得及驗證黃達所述的真偽,便趕去劫船就此殞命,沒想到今天在靈寶街見到了這塊藏著黃家最大秘密的牌匾,這讓陸飛好一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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