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酒樓上,小南門古玩市場的老貨們點了一大桌子進口高檔海鮮,這還不算,最後連陸飛的好酒都沒放過。


    不過對於這些,陸飛滿不在乎,好久沒見麵了,隻要大家開心就好。


    吃著聊著,酒過三巡,高賀年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之後神色凝重的跟大家提出告辭。


    陸飛詢問高賀年說是小事兒,陸飛也沒有在意。


    半小時之後,陸飛接到了高賀年的電話,說是有個物件兒需要陸飛掌眼。


    老貨們聞聽也來了興趣,張羅著陸飛結賬,大家共同返回問寶齋。


    到了外麵,陸飛把折扇交給宋曉嬌,又從包裏拿出一塊兒和田玉牌一同交給了她。


    “飛哥,你這是?”


    “把這塊兒玉牌給你爺爺,就說是我送他老人家的壽禮。”


    “晚上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老人家壽宴參加不了,心意隻好麻煩你幫我帶到了。”陸飛說道。


    宋曉嬌點點頭和梁如意離開。


    陸飛的這塊兒玉牌可不是普通物件兒,那可是真正的好東西。


    和田青461玉觀音大牌,大開門明朝中晚期的好物件兒,而且還是宮廷之物,來自張獻忠的寶藏之一,價值上千萬。


    訛了宋金峰幾個億的梧桐別墅,老陸出殯的時候,宋金峰從汴梁趕過來隨禮幫忙,這份情陸飛忘不了。


    今天是宋金峰老爸的生日,送個千兒八百萬的壽禮,陸飛還是舍得的。


    回到問寶齋,櫃台裏麵,高賀年正在跟一對少年男女喝茶聊天,一個碩大的盒子放在茶桌上,那裏麵裝的應該就是高賀年所說看不準的物件。


    盒子裏的物件兒先不說,陸飛看到沙發上端坐的少年,瞬間愣住了。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汴梁大學自己的同班同學王文超。


    來汴梁的時候,在飛機上江海還跟陸飛聊到過這個王文超,說是這家夥在天都城混得不錯,回汴梁省親還要發起同學聚會,時間就是明天,沒想到在問寶齋偶遇。


    與此同時王文超也認出了陸飛,站起來非常友好的伸出手。


    “陸飛,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


    “你好王文超同學,之前聽江海說你回來了,沒想到這麽快咱們就見麵了。”


    兩人握手,王文超表麵雖然和顏悅色,但從他的眼神中,陸飛感覺到了濃濃的敵意。


    王文超把身邊穿風衣的女子拉起來對陸飛說道。


    “這是我女朋友白心潔,天都人。”


    “心潔,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不斷鞭策我成長的同學陸飛,我們係精英中的精英。”


    王文超語氣謙卑態度友好,要是外人看不出任何毛病,但其中含義也隻有陸飛王文超和他的女友明白。


    果然,聽到陸飛的名字,白心潔楞了一下,表情中明顯有一絲不悅,繼而笑著跟陸飛打招呼。


    這時高賀年湊了過來笑著說道。


    “王先生,既然你跟陸飛是同學,這隻梅瓶我拜托陸飛掌眼你沒意見吧。”


    “讓陸飛掌眼?”


    “怎麽,有問題嗎?”


    “嗬嗬,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陸飛可是我們係的高材生,他的眼力絕對沒問題。”王文超笑著說道,可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王文超和女友帶著一尊梅瓶來到問寶齋準備出手,趙慶豐眼力有限不敢做主把高賀年喊了回來。


    高賀年眼力倒是沒問題,對王文超的梅瓶也有了定論。


    不過涉及金額過大,還是讓破爛飛幫忙看一下比較穩妥。


    而王文超上學這些年就生活在陸飛的陰影之下,無論自己怎麽拚命學習就是無法超越陸飛,這讓他很是沮喪。


    最近一年多,王文超在天都城一家古玩店混的風生水起,這次衣錦還鄉本打算裝個逼,結果卻遇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陸飛。


    現在高賀年要陸飛幫忙掌眼,無意中再次把陸飛的身價抬高,而且就在自己的麵前,這讓王文超相當的不爽。


    但是為了達到目的賣掉梅瓶,王文超也不好表現出來。


    陸飛點上一支煙笑嗬嗬的說道。


    “王同學要是放心,我可要上手了哈。”


    “嗬嗬,陸飛同學請便。”王文超說道。


    陸飛脫掉外套,接過高賀年遞過來的嶄新白手套戴好,這才打開盒子。


    盒子裏麵用高密度海綿包裹的是個大物件兒,吉州窯黑底白花荷花紋梅瓶。


    這尊梅瓶高三十公分,口徑六公分,底徑將近十公分,在梅瓶中算是個大貨了。


    這尊梅瓶小口,唇外卷,短頸,豐肩,橢圓形腹,矮圈足。


    這是典型的吉州窯梅瓶的特征。


    胎釉雖稍次於景德鎮窯瓷土那樣潔白堅細,但卻極重視彩繪裝飾。


    這尊梅瓶,整體圖案為荷花、蓮葉和蓮蓬果組成的纏枝花卉紋圖案,紋飾飽滿,色調柔和。


    我們常見的吉州窯白釉黑褐彩瓷器,往往是白底黑花,而這件則是黑地白花。


    明清的時候人們誤以為它是吉州窯黑釉瓷器,其實並非如此,隻是這件梅瓶的白釉黑褐彩繪工藝更為複雜。


    做法是首先將梅瓶通體施白色釉,後在頸部以下繪黑褐色彩,以留白的方式飾白花。


    也就是說它的特別之處不是繪黑花,而是將花以外的部分描黑,留出未描黑的部分組成了白花。


    這樣的反差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美感,在當今收藏界極受追捧。


    不過當陸飛仔細上手後瞬間皺起了眉頭,略帶惱怒的看了一眼王文超,那犀利的眼神,讓王文超和白心潔惶惶不安,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頓時湧現出來。


    不要說王文超,就是高賀年和那些老貨都被陸飛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


    這些人跟陸飛相當熟悉,從這一個舉動就能看出來,破爛飛不開心了。


    “小飛,怎麽了?”高賀年擔心的問道。


    “沒事。”


    陸飛嗬嗬一笑對王文超說道。


    “王文超同學,這尊吉州窯黑底白花荷花紋梅瓶的確是個好物件兒,不過你來錯地方了。”


    “問寶齋店小實力一般,根本收不起,你還是去別家試試吧。”


    陸飛一句含沙射影的話,小南門古玩市場的老貨們瞬間福至心靈。


    這話什麽意思?


    這就是間接的把這尊梅瓶判了死刑。


    別家試試?


    對不起,小南門市場肯定沒人敢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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