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祥林自詡經驗豐富,陸飛向他詢問朱翠萍到底是什麽情況,賈祥林麵紅耳赤無言以對了。


    陸飛冷哼出聲。


    “怎麽不說話了?”


    “您老人家經驗豐富,為什麽連病人的症狀都找不到呢?”


    “自己無能就不要質疑別人,如此浮躁隻能自取其辱。”


    賈祥林氣的老臉都成了雜貨鋪,五顏六色那叫一個精彩。


    “我們給病人檢查了很多遍,病人根本就沒有病。”賈祥林的學生李雲說道。


    “沒病?”


    “沒病她為什麽叫的這麽痛苦?”陸飛說道。


    “我懷疑這人就是裝瘋賣傻,想要逃脫法律製裁。”


    “你的意思是,那個老女人在裝病咯?”陸飛問道。


    “沒錯!”


    “朱翠萍就是在裝病,要不然不可能檢查不出來。”李雲說道。


    陸飛冷笑道。


    “你的想象力還真的豐富啊!”


    “據屈陽領導跟我描述,朱翠萍臉色赤紅,眼神呆滯,犯病的時候爆發力驚人,六十多歲的老女人,兩個職業pc都無法控製。”


    “這你怎麽解釋?”


    “從屈陽描述的時間來看,朱翠萍高強度掙紮慘叫自虐,時間超過了五個小時。”


    “你是醫生,我問問你,不要說六十多歲的老女人了,什麽樣的體力,能維持這樣高強度裝病五個小時以上?”


    “要不你裝一個試試?”


    “你能做到嗎?”


    “我.......”


    “或許,或許朱翠萍服用了興奮劑呢?”李雲狡辯道。


    “或許?”


    “醫生治病救人,也有或許這一說嗎?”


    “再說了,病人服用了興奮劑,你們會檢查不出來嗎?”


    “我......”


    “你什麽你。”


    “你們一幫沒用的東西,自己沒本事檢查不出來病症就質疑別人,或者幹脆說病人裝病。”


    “就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根本不配做醫生。”陸飛大聲吼道。


    “陸先生,病人情況危急,您還是趕緊過去看看朱翠萍的病情吧!”屈陽說道。


    陸飛鄙視的瞪了一眼李雲,跟著屈陽向裏麵走去。


    走了六七米,身後傳來賈祥林的叫喊。


    “這位先生,剛才是我賈祥林太過浮躁以貌取人了。”


    “您教訓的是,我給您道歉。”


    “不過賈某人想請教先生,朱翠萍到底得的什麽病?”


    陸飛站定,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


    “撲通!”


    “噗!”


    “操!”


    陸飛話一出口,身後摔倒一大片,身邊的屈陽也是一趔趄,用懷疑人生的眼神看著陸飛。


    “你這樣看我幹嗎?”


    “我到現在連朱翠萍的人還沒見到,我他媽又不是神仙,我怎麽知道她得了什麽病?”陸飛沒好氣兒的說道。


    屈陽這才意識到,墨跡了半天,一點兒正事兒沒辦。


    心中埋怨賈祥林等人扯淡,拉著陸飛趕緊向病房走去。


    身後不服氣的賈祥林眾人,緊緊跟隨。


    推開病房門,看清楚裏麵的情況,陸飛心中那叫一個解恨。


    此時朱翠萍被綁帶固定在床上不斷掙紮。


    麵色赤紅,五官挪移,披頭散發,滿腦袋都是大紫包,好像地獄活鬼一般猙獰可怖。


    幾名醫護人員和看管的pc守在一邊,搖頭歎息束手無策。


    見屈陽進來,pc趕緊過來匯報情況。


    “報告老大,連續打了兩針鎮定劑,還是不管用啊!”


    “醫生說了,再這樣掙紮下去,最多還有兩個小時,嫌疑人就會力竭而亡。”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朱翠萍安靜下來,否則很危險。”


    屈陽點點頭對陸飛說道。


    “我的陸先生,能不能力挽狂瀾就看您的了。”


    “先別管病症,您能不能先讓朱翠萍安靜下來啊?”


    陸飛點點頭說道。


    “朱翠萍極度亢奮,的確很危險,不過讓她安靜下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輕而易舉?”


    聽陸飛說出這四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集體翻起了白眼兒。


    好嘛!


    為了讓病人安靜下來,我們想了無數辦法。


    鎮定劑打了好幾支都無濟於事,到你這裏卻成了輕而易舉。


    這家夥是誰呀,他也太狂傲了吧!


    麵對大家質疑的眼神,陸飛冷蔑的一笑,大步來到病床前。


    抬起朱翠萍的腦袋,一個手刀砍在後頸之上。


    隻是這一下,拚命掙紮的朱翠萍,雙眼一翻,瞬間安靜了下來。


    “噗!”


    “操!”


    看到這一幕的奇跡,現場人下巴驚掉了一地。


    “打暈了?”


    “這尼瑪也行?”


    “我日,我怎麽就沒想到用這招啊?”李雲懊悔不已的說道。


    “哼!”


    “說你是廢物,你還不服氣,現在怎麽樣?”陸飛說道。


    “你把人打暈,這種不人道的做法是犯罪,我們職業醫生想不到也不足為奇。”


    “這不能說明你的高明,隻能說明你本身就心術不正。”


    李雲說完,其他不服的也隨之附和起來。


    “就是,把人打暈算什麽本事,這根本不能說明什麽?”


    “我們的宗旨是治病救人,這種害人的招數,我們不屑於使用。”


    “你這樣做跟罪犯有什麽區別?”


    “嚴格追究起來,就憑你的舉動,足可以把你抓起來了。”


    陸飛冷哼道。


    “無能就是無能,拜托你們不要找客觀理由了成嗎?”


    “打暈她,最起碼可以讓她安靜下來尋找病因進行救治。”


    “而你們所說的人道主義治病救人,就是眼睜睜看著病人飽受折磨卻無能為力,最後在無限痛苦中力竭而亡是嗎?”


    “我至少能保住病人的命,而你們是看著病人在你們手中死亡。”


    “兩相比較,我們誰是救人,哪一個才是犯罪?”


    陸飛這話說完十秒鍾,全場鴉雀無聲,叫囂的醫生們一個個臊的老臉通紅無言以對。


    “哼!”


    “你們應該慶幸是在公安門診上班,否則要是有家屬在場,就你們這態度,早他媽被人打死了。”


    “屈陽!”


    “小爺要治病救人,所有人都給我趕出去。”


    “誰他媽要是不走,小爺我走,所有後果你自己承擔!”陸飛吼道。


    陸飛一聲令下,屈陽馬上清場。


    屈陽早就對這些庸醫失去了信心,此刻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陸飛身上。


    陸飛的話就是聖旨,屈陽不敢有半點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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