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潔的爺爺白向晨,為人內向不善言談,唯一的愛好就是作畫,而且還是個妖孽天才。


    平時把自己關在屋裏整天臨摹古畫,時間久了,臨摹的出神入化。


    白向晨臨摹古畫純屬是個人愛好,可他的兒孫,卻拿著他的作品到處坑人,就連博古齋都吃過他們的藥。


    估計當初博古齋賣給王亞軍的那幅畫,連他們自己都沒看出來是贗品。


    不過,遇到陸飛算他們點背,不但連本上倉,還搭上了兩幅真跡,以及兩箱子孤品。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降。


    農曆臘月二十五,距離神州傳統春節還有五天。


    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商場超市人滿為患,到處都透漏著濃濃的年味兒。


    這天早上,關海山難得穿的正式,因為今天是神州首屆鑒寶大會的總決賽。


    關海山作為組委會主席,必須好好打扮打扮。


    臨出門的時候,關海山撥通了陸飛的電話。


    “喂!”


    “我的陸大評委,您老出門了沒有?”


    “大會上午十點正式開始,二環堵車嚴重,您老還是早點出門兒吧!”


    “女助理,凍頂烏龍,以及稻香村的點心都給您預備好了,就等您閃亮登場呢。”


    “什麽?”


    “你不在天都城?”


    “別鬧!”


    “大清早兒的,可不帶嚇唬我的哈!”


    “什麽?”


    “你在汴梁?”


    “破爛飛你給我認真點兒,你丫到底在哪兒?”


    “破爛飛我草擬大爺!”


    “你他媽怎麽跟老子說的?”


    “老子這兩天拿你當祖宗似的供著,臨了你丫放我鴿子,你他媽還是人嗎?”


    “你有事兒?”


    “你他媽有什麽事兒能比我的事兒重要?”


    “什麽?”


    “陳老去你家過年?”


    “噝——”


    “破爛飛你不是誆我的吧!”


    “我跟你說,我現在就調查,要是沒有這回事兒,老子跟你沒完。”


    “破爛飛你等等,不管怎麽說,你丫放我鴿子是事實,你小子必須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別的我都不要,泰和瓶我要多留半年,不多留一年。”


    .......


    陸飛的確在汴梁,昨天晚上跟李平安一塊兒過來的。


    快過年了,汴梁的一些朋友必須要見一麵。


    昨天晚上到了汴梁,陸飛直接找到了閆永輝,跟兄弟們熱熱鬧鬧的大喝一頓。


    當初回錦城參加複仇拍賣會的時候,陸飛不但在汴梁商行李誌遠那裏貸款了五個億,還把公司所有的資金八千萬全部支走。


    昨晚當著所有兄弟的麵前,陸飛將一個億的現金支票交給了公司財務。


    雖然陸飛是大股東,但生意就是生意,賬麵必須清楚。


    八千萬是還賬,一千萬給公司換車,剩下的一千萬是給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發的福利。


    陸飛如此慷慨,兄弟們就更加死心塌地了。


    昨晚喝的一塌糊塗,就連酒量過人的陸飛都斷片了。


    掛掉關海山的電話,陸飛首先去看望鄭家兄妹。


    鴻飛麵館今天大掃除,明天正式放假,兄妹二人也準備衣錦還鄉了。


    吃著鄭誌偉下的麵條,小妹向陸飛匯報工作。


    麵館開業幾個月,生意火爆的不得了,淨利潤賺了二十幾萬。


    再此之前,二十萬對於鄭家兄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不過這一切,都因為陸飛發生了質的改變。


    兩碗麵條吃下,鄭小妹給陸飛轉賬六萬,這是陸飛的分紅,陸飛毫不客氣的收了下來。


    陸飛雖然不在乎這六萬塊錢,但陸飛了解這兄妹,隻有自己收下,他們才能心安。


    “小妹,我錦城的事情太多,來年我就撤股了,麵館完全交給你們兄妹。”


    “你們可別多心,實在是我太忙了。”


    “過了年,把你們父母都接過來,別墅太大,人多了陽氣足不容易生病。”


    “一家人在一起也方便照顧。”


    “等我回來的時候,隨便給我安排個房間就成。”


    兄妹倆感動莫名,小妹直接撲進陸飛懷裏大哭起來。


    安撫住小妹,鄭誌偉也是淚眼婆娑。


    “飛哥,我也要抱抱。”


    “滾蛋......”


    離開麵館,陸飛依次看望了宋金峰和萬嘉凱,中午在靈泉山莊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下午陸飛找到老徒弟梁冠興,把從薛泰和那裏要來的寶貝分給老徒弟一些。


    跟老徒弟聊了一下午,傍晚,陸飛沒有通知任何人,坐動車返回錦城。


    到了錦城已經是深夜,陸飛打車回到食品廠家屬院兒。


    打發出租車離開,陸飛來到門前卻傻眼了。


    媽蛋的。


    自己這次走,忘了帶鑰匙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不好意思叫人開門,那就隻好跳牆了。


    想到跳牆,陸飛情不自禁的來到了後院兒。


    後院兒牆根兒有一顆榆樹。


    自己小的時候,這顆榆樹才手腕粗細。


    有時候貪玩兒回來晚了,擔心老陸責怪,陸飛都會從這裏爬樹,然後抓著樹杈蕩到院牆上跳進去。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院牆還是那個院牆,小榆樹長得比自己大腿還要粗好多,可老陸已經不在了。


    觸景生情,想到以前的種種,陸飛感觸良多。


    有歡笑,有喜悅,但更多的還是對老陸的愧疚和遺憾。


    呆呆地愣了五分鍾,陸飛抱著樹幹,采用最原始的方式爬了上去。


    院牆不過兩米出頭,以陸飛的身手根本就不用爬樹,這麽做,隻是為了尋找熊孩子時代的感覺。


    爬到樹杈上看了看,陸飛又緩緩爬了下來。


    為什麽沒按小時候的套路抓著樹杈蕩到牆頭上?


    這個實在情有可原。


    小時候,樹杈距離院牆不過半米高,輕輕鬆鬆就能平穩著陸。


    十幾年過去了,那根樹杈距離牆頭的距離將近三米高。


    想要抓著樹杈蕩到十公分寬的牆頭上,難度係數太大,實在沒有把握。


    快過年了,因為一時貪玩再受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穩了穩背後的背包,陸飛助跑兩步一躍而起,雙手抓住牆頭的紅磚做了個引體向上,肩部以上馬上超過了院牆。


    這時隻需要把腳擔上去再一用力,便可輕易的翻過去。


    這套動作對於身輕如燕的陸飛來說,簡直太輕鬆了。


    隨便重複一萬次都不會失誤,不過這次卻馬失前蹄了。


    就在陸飛抬腿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先陸飛一步跳上院牆。


    接著一隻超過四十五碼的大腳丫子,瞄著陸飛的胸口踹了過來。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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