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陸飛亮出的寶物是兩把閹割刀,這讓全場極度鄙視,劉佩文更是陰陽怪氣兒。


    但是,經過陸飛的解釋,所有人瞬間啞口無言。


    甚至有好些人,因為自己不純正的思想羞紅了臉。


    這其中,陳香和王心怡就是個例子。


    陸飛環視全場,最後鄙視的目光落在劉佩文的臉上。


    “自古以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無論哪一樣都是曆史,更是神州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管仲設立妓-院,結果妓-院在神州存在了兩千多年。”


    “你劉佩文,包括你爹劉建華,你們敢說存在兩千多年的妓-院不是曆史嗎?”


    “曹操為了擴充軍餉組織軍隊刨墳掘墓,結果後世各個朝代爭相效仿,你敢說盜墓不是一種文化嗎?”


    “自殷商起,“寺人”就存在,到滿清滅亡,太監存在了三千多年。”


    “曆史上,更是出現了趙高,劉瑾,魏忠賢,李蓮英這樣隻手遮天的宦官。”


    “就連那些朝代的王孫貴胄都要回避三舍,那是何等的風光?”


    “這樣悠久的曆史,你,還有你們劉家,哪一個敢站出來告訴我,太監不是曆史的組成部分?”


    “你們敢嗎?”


    麵對陸飛的叫囂,劉佩文麵色慘白,嘴唇都在顫抖,卻是無言以對。


    陸飛冷笑一聲,看向劉建華。


    “劉老,您被大家公推為亞洲第一收藏家,那我拜托您,告訴您二兒子,太監的存在是不是曆史?”


    “太監的存在,是不是神州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你再問問劉佩文,太監到底是不是下三濫!”


    “說得好......”


    陸飛說完,觀眾席上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劉建華扶著椅子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陸先生說的對,太監的確是曆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兒重在經商,對收藏一知半解。”


    “關於他對太監的誤解,我代表劉佩文向您和大家道歉。”


    “還請陸先生原諒。”


    陸飛嗬嗬一笑道。


    “感謝劉老深明大義。”


    “下麵,就請諸位裁判給我這兩把滿清“小刀劉”的閹器做鑒定,並給出合理的估價。”


    “謝謝!”


    經過陸飛這麽一折騰,沒有人再敢小瞧這兩把閹割刀了。


    七位裁判輪番上手鑒定,最後一致給出肯定的答案。


    這兩把醃器為晚清作坊“小刀劉”的正品。


    兩把刀為一組,估價八萬元神州幣。


    對於這個結果,陸飛心滿意足。


    向劉佩文伸手致意道。


    “尊敬的劉老二先生,該您的了。”


    “希望您的閹器,不要讓我失望。”


    劉佩文冷笑道。


    “陸飛,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你剛才把它們捧上了天,也隻不過估價八萬元而已。”


    “我隨隨便便拿出一把刀,就比你的價值多得多。”


    陸飛嗬嗬一笑道。


    “劉先生,您是不是記性不好啊?”


    “你剛才屢次質疑我,現在你自己怎麽犯同樣的錯誤了?”


    “我犯什麽錯誤了?”劉佩文不解的問道。


    “這一輪,我的寶物是閹器,你必須用閹器應對,你要是拿刀比試,你就是犯規。”


    “這可是規矩哦!”陸飛說道。


    劉佩文氣的鼻子都歪了。


    “陸飛,你太無恥了。”


    “這兩把明明就是閹割刀,閹割刀就是刀。”


    “既然是刀,我用刀來應對,哪一點犯規了?”


    “劉老二,你不光記性不好,而且耳朵還有毛病吧!”


    “自始至終,我說的都是閹器,我什麽時候提過閹割刀三個字了?”


    “陸飛,你不要強詞奪理。”


    “不管你說不說,他就是閹割刀,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劉佩文叫囂道。


    “嗬嗬!”


    “你說他是閹割刀他就是閹割刀了?”


    “你這樣,我給你充分的時間,你可以隨便翻閱史冊。”


    “不管是《慎刑司文案》,還是《內務府錄》或者是《清史稿》,隻要你能找到“閹割刀”這三個字,這一局就算我輸。”


    噝——


    說到這,所有人才明白陸飛真正的用意。


    在清朝,所有的閹割刀,官方統稱為“閹器”。


    無論是哪部文獻史冊,凡是提到這個斷子絕孫的物件,都是“閹器”二字。


    陸飛就是抓住這個漏洞,故意為難劉家。


    別看閹器的價值不高,但劉家要是沒有應對,小小不言的閹器,同樣能勝出。


    這一招,陸飛玩的實在高明啊!


    劉佩文狠狠瞪了陸飛一眼說道。


    “陸飛,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


    “要是被我找到,你們就......”


    “老二,不用找了,你永遠也找不到。”


    “陸先生,你的學識實在令老夫欽佩。”


    “不過您這麽做明顯是投機取巧,未免有些勝之不武吧!”劉建華問道。


    “嗬嗬!”


    “對不上就是對不上,何來的勝之不武?”


    “如果劉老認為我的閹器是投機取巧,那麽您第一局的竹簡殘片又是什麽?”


    “你......”


    劉建華被陸飛懟得啞口無言。


    陸飛冷哼道。


    “至於是不是投機取巧都無所謂,比賽比的就是規則。”


    “成王敗寇,不管怎麽樣,結果最重要。”


    “您看我說的在理嗎?”


    “你......”


    “嗬嗬!”


    “看來之前劉某眼拙,小看陸先生了。”


    “您能走到今天不是偶然,您的確有真才實學,劉某佩服。”


    “這一局,您的閹器,我們對不上。”


    “我宣布,這一局,我們認輸。”


    劉建華說完這句話,頹然坐在椅子上,馬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要不然再慢一點,絕壁還得吐血。


    劉建華認輸,全場起立鼓掌。


    開局五比零,孔繁龍這邊的人們興奮到了頂點。


    而反觀後台,卻是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麻木了。


    一個個就像鬥敗的鵪鶉,行屍走肉一般癱坐在座位上靜靜發呆。


    五局過後,有二十分鍾的時間休息。


    陸飛來到孔繁龍身邊喝茶聊天,劉建華則是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來到後台。


    來到後台,劉建華甩開兩個兒子,給所有人鞠了一個躬。


    “各位,劉某讓大家失望了。”


    “不過,大家不必太過擔心。”


    “我們的重寶還沒有亮相。”


    “從第六局開始,我們的重寶要陸續登場,請諸位相信我。”


    “我劉建華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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