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核桃破碎,碩大的演武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皆是瞠目結舌。


    九月紅杏眼圓睜,柳眉倒豎,薄紗掩蓋之下也是花容失色。


    所有人集體震驚了。


    誰也沒有想到,陸飛在那種情況下突然轉身開槍,而且精準命中。


    要知道,陸飛站的可不是之前跟九月紅約定好的距離,而是向反方向走了將近三十步啊!


    那個位置,距離頂著核桃的九月紅,已經相距六十步開外,差不多能有五十米的距離了,這麽遠的距離,幾乎是手槍有效射程的極限了。


    距離遠,準備不充足,這樣都能精準命中,這足以見得,陸飛的槍法有多麽逆天了。


    其實,陸飛真的沒想開槍。


    那個年代,男人和女人的社會地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跟九月紅比試,不管是輸還是贏,陸飛都刷不到存在感,傳到江湖上,人家隻能說你恃強淩弱欺負弱女子,對名聲有損。


    而陸飛故意認輸,這就體現了純爺們兒的氣量,同時,也能給九月紅一個台階下,這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可怎奈,九月紅不肯罷休,嘴上不依不饒。


    要是說其他的,陸飛也就無所謂了,可說他不是個男人,而且還要被九月紅鄙視,這就太過分了,他大爺能忍,他嬸子也忍不了了,所以,陸飛才果斷開槍。


    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陸飛這一槍開的草率,但實則不然,陸飛雖然開槍突然,但已經做好了準備。


    對於他的槍法來說,轉身的同時,足夠他進行瞄準了,至於距離遠,那也不是問題,陸飛的格洛克是世界最先進的手槍,對於這把槍的性能,陸飛再熟悉不過了,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精準命中。


    但陸飛還沒有意識到,這有嚴重裝逼情節的一槍,已經徹底征服了所有人,包括呆若木雞的九月紅。


    陸飛一槍命中,隨即收回槍,再次轉身大步離開,走出很遠,身後傳來九月紅的叫喊聲。


    “陸飛,我要跟你學打槍。”


    陸飛沒有回頭,隻是擺擺手道:“不用,你的槍法已經很厲害了。”


    “我輸給了你,就證明我不如你,你必須教我,在我超過你之前,你不能離開馬尾山。”


    撲通!


    陸飛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眾兄弟聽好了,傳我的命令,沒有我批準,陸飛不許離開梁家寨半步,誰要是放他離開,家法處事。”


    九月紅一聲令下,全場大喊遵命,陸飛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心道這也太特麽不講道理了吧!


    也不知道這妞兒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畢竟,我跟你們山寨,可沒有任何仇恨呐!


    然而,接下來陸飛就知道九月紅的命令不是開玩笑了,從那一刻開始,陸飛身邊,隨時有兩個弟兄跟隨,充當錦衣衛。


    要說是監視陸飛,可人家態度卻好的不得了,陸爺陸爺叫的那叫一個親切,陸飛讓他們幹什麽,絕對是百分百遵命,隻要陸飛不靠近山寨大門,那陸飛就是他們的祖宗。


    而且,不管換哪兩個人“陪伴”陸飛,態度都一如既往的好,這還不算,陪伴陸飛的小弟,到了飯點竟然隻是吃飯,絕對做到滴酒不沾,生怕酒後影響服務質量。


    到了晚上,陸飛在房間裏睡覺,外麵總會有兩個人給他站崗,別提多特麽安全了。


    隻不過是,這種安全感,卻愁的陸飛腦殼疼。


    連續三天,陸飛實在受不了了,終於屈服答應九月紅訓練她打槍。


    接下來一段時間,除了睡覺和配藥之外,白天大部分時間,陸飛都跟九月紅處在一起,而且是單獨的那一種。


    那個年代講的還是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有別等等,但在九月紅這裏,完全沒有這些規矩。


    一個山寨的龍頭扛把子,並且具有東北女人獨有的灑脫性格,九月紅在陸飛麵前大方的不得了,有些時候九月紅的姿勢不標準,陸飛手把手糾正,肢體上有些接觸,九月紅也完全不會回避,但唯有一點,相處這麽多天,陸飛卻始終沒有見過她的廬山真麵目。


    九月紅十七,陸飛才二十三,而且是一個還從來沒有碰過女人的純潔大男孩,如此相處之下,要說陸飛心中毫無漣漪,那就真不是個男人了,所以,陸飛對九月紅的容貌好奇的不得了,卻始終沒有一窺之機,心裏麵別提多癢癢了。


    不過,幾天相處下來,陸飛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倒是多了一些,通過聊天,陸飛對九月紅以及梁家寨,也有了全新的認知。


    就這樣相處下來,陸飛漸漸適應並喜歡上了跟九月紅單獨在一起的感覺,不光是槍法,閑暇的時候,還給她講述了很多外麵的世界,江湖規矩,以及神州各地的局麵和局勢,這些都是九月紅從來都不曾聽說過的,感覺特別的新鮮,同時對關內的世界無限向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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