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鑒定結果出來了,可工作室的氣氛,卻有些詭異。


    沒錯,就是詭異。


    這種場麵,讓那些經驗豐富的精英記者們都有些看不懂了。


    一開始,趙金洲和關海山兩位當事人劍拔弩張,氣氛那是相當火爆,仿佛一點點意外因素介入,雙方就會爆發戰爭一般,火藥味十足。


    可大家懵逼的是,現在鑒定結果出來了,這兩位當事人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以至於大家都看不懂到底是誰勝出,這著實有些新鮮。


    更讓記者們無語的是這兩位的表情,都相當同步,臉色煞白,滿頭大汗,隔著兩米開外,都能聽到他們那粗重的喘息聲。


    這是什麽情況?


    這兩位大佬同時犯病了?


    不像啊!


    要是犯病了,早就該躺下了才對嘛!


    不是犯病,難道是腎虛?


    嗯!


    想到這個答案的記者們,眼睛頓時一亮。


    腎虛,很有可能,都這把年紀了,虛點也正常,不過.......看你們這滿頭大汗的樣子,這特麽得多虛才能這樣啊!


    記者們在心中吐槽,可沒有一個人敢當麵嘲笑。


    別看他們是無冕之王,但這兩個老頭可不是一般人物,要是抓住他們的工作失誤,記者們痛打落水狗沒問題,可要是沒事找事那就死定了,以這兩個老頭的身份地位,就算有點虛,也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


    記者們惹不起關海山二人,可有人惹得起呀!


    潘星洲是這裏麵級別最大的領導,他可不會慣著,剛才自己發問,這兩個老家夥竟然敢把自己當空氣不予回答,潘星洲已經有些火氣了,現在當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了。


    潘星洲沉著臉輕喝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麽,到底什是誰贏了?”


    潘星洲目不轉睛的盯著趙金洲,後者看著領導,想說什麽,可最終吧嗒吧嗒嘴,又把頭低了下去。


    “嗬!”


    潘總這個氣呀,要不是有記者在這裏,他非得現場發飆不可。


    麻蛋的,到底啥情況,你倒是說話呀?


    低著頭啥也不說,你啥意思,跟我裝糊塗,讓我打啞謎?


    行,你真行,該死的老東西,你給我等著,等我騰出手來,看我怎麽收拾你,哼!


    潘星洲在心裏把趙金洲臭罵了一通,轉過身又看向關海山。


    “老關,你別指望跟我裝糊塗,到底咋回事,給我說清楚!”


    關海山比趙金洲還要虛,趙金洲隻是心裏沒底,可關海山卻清楚的知道,自己輸了。


    現在麵對潘星洲,關老總緊張的要命,額頭上細密的冷汗瞬間加快了分泌速度,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快速流淌了下來。


    偷眼瞧瞧趙金洲,關海山也想跟他一樣裝死,可看到潘總那犀利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沒有裝死的機會了,可不能裝死我該怎麽回答?


    關海山都要急死了。


    他想過厚著臉皮死不認賬,就死咬著儀器鑒定結果是錯誤的,這樣能解決眼前問題,可卻治標不治本。


    知道《七喜圖》秘密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要是過後從其他人口中說出這個秘密,那就不僅是欺騙領導,還順帶著敗了人品,後果相當嚴重。


    最可怕的是,關海山見識到這台破儀器的厲害之處,就連《七喜圖》都被儀器輕易破譯了,剩下就能蒙混過關?


    顯然,現在的關海山已經不再抱有僥幸心理了,認清現實的關海山,感覺心力交瘁,輸了比賽自己丟人,他不在乎,可手下十幾萬員工被連累,他真的於心不忍。


    真要是有那麽一天,他關海山就是考古隊的罪人,孔老當總顧問,考古事業蒸蒸日上,手下員工隊伍不斷壯大,各種福利待遇節節攀升,可到了自己這裏,不但沒有發展,還特麽要裁員,而且可能要麵臨十幾萬人的大裁員,這些人失去了工作,心中怒火必然要發泄在他的身上,就算不會搞暗殺,刨祖墳,可十幾萬人每天咒罵,他也受不了啊!


    想到這些,關海山瞬間精氣神全無,仿佛蒼老了十幾歲,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這是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改變局麵的無力感,這種無力感,能讓人絕望,連苟延殘喘都難以做到。


    心力交瘁,萬般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關海山緩緩抬起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向著潘星洲,勉強擠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潘總,老趙的儀器鑒定的非常準確,這第一局.......我,輸了!”


    “轟!”


    關海山認輸,潘星洲皺了皺眉頭,身邊圍繞的記者們就是一陣騷亂,趙金洲猛然抬起頭死死盯著關海山,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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