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洲都要被記者的話給氣瘋了,他不用確定記者是不是故意搬弄是非,他跟陸飛雖然不熟,但陸飛的脾氣秉性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說到陸飛的能力和實力,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可要說到陸飛的人品和脾氣,很多人都不敢恭維,陸飛這個人,本身就存在著巨大的爭議,這些過分的話,陸飛絕對說得出來。


    趙金洲嘴唇都要咬破了,緊握的雙拳,指甲都深深陷入肉裏,氣的渾身顫抖,血壓飆升到了極限。


    “好大的口氣,陸飛他好大的口氣。”


    趙金洲終於忍不住了,當著記者的麵前歇斯底裏咆哮起來,口水噴濺的到處都是,可興奮的記者卻沒有一個人主動退避,反倒是爭先恐後迎接趙金洲口水的洗禮,誰也不想錯過這難能可貴的精彩瞬間。


    “我承認陸飛在鑒定方麵有超出尋常的本領,但是,我的儀器也從來沒輸過,有人說,海外那些專家專業性不強,戰勝他們的戰績沒有太大的說服力,那神州考古隊總顧問關海山呢?”


    “靠!”


    “你大爺!!”


    本來幸災樂禍在車裏看熱鬧的老貨們,聽到趙金洲突然把話題引到考古隊和關海山身上,不約而同爆了句粗口,直接受害人關海山更是憤怒,要不是車廂當著,關老總非得跳起來不可,即便這樣,關海山也沒閑著,伸出雙手,一邊大罵,一邊對窗外不遠的趙金洲豎起了中指。


    麻個蛋的,趙金洲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實在太缺德了,老子都被你整的灰頭土臉了,你特麽還要把老子拉出來鞭屍,這是多大的仇恨?


    老子上輩子刨你家祖墳了咋地?


    你大爺的,你這個揍性,活該被破爛飛收拾,咋沒氣死你呢!


    呸!


    王八蛋!


    趙金洲不知道旁邊車內考古隊的“觀摩團”正在畫著圈圈詛咒他,此時,他義憤填膺暴跳如雷,火爆的脾氣竄上來,無論如何也控製不住了。


    冷靜?


    見鬼去吧!


    都被人家騎脖子上拉屎了,知識分子也冷靜不了了。


    “關海山怎麽樣?


    關海山可是孔老總最得意的門生,神州甚至世界考古界公認的大宗師,神州曆史考古總顧問,神州考古第一人,可就算是關海山在我那裏,同樣折戟沉沙。


    陸飛的確厲害,但陸飛是人不是神,人的智商再高,能超得過智腦麽,他陸飛憑什麽如此篤定能吃定我的儀器?


    我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給陸飛說大話的勇氣,就憑他人氣高,財力雄厚嗎?”


    說到這,趙金洲撇撇嘴,十分不屑的冷哼道:“以前我低調,是因為我尊重考古隊和收藏界的高手,可低調並不代表我沒有信心。


    陸飛不是說吃定我了嗎?


    好呀,讓他放馬過來,我倒是特別想看看,到時候輸給我的儀器之後,陸飛他如何收場,哼!”


    “轟!!”


    趙金洲一口氣說完,周圍記者集體高-潮了,要說之前,記者們還要稍微控製一下,現在可顧不了那麽多了,見趙金洲如此給力,所有記者都歡呼起來。


    “耶!!”


    “趙院士,您說的太好了,就應該有這種舍我其誰不畏強敵的氣勢。”


    “趙院士,我支持您。”


    “我也支持您。”


    “噯噯,夥計,剛才那段拍下來了麽?”


    “拍下了,拍下了,放心,都拍下來了,老清晰了,這次我們都要火啦,哈哈哈.......”


    歡呼過後,記者們再次圍了上來。


    “趙院士,這麽說,您有戰勝陸飛的信心。”


    “當然,我的儀器有最精密的計算公式,有著海量內存的信息比對庫,光是那些信息,就不是人腦可以容得下的,我相信,最終勝利的一定是我,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懸念。”


    見記者們為自己歡呼,趙金洲心情舒坦了好多,臉色也紅潤了起來,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趙院士,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哈,假如萬一陸飛贏了,您準備怎麽辦?”


    一個記者突然問起,周圍同行愣了一下,繼而同時給這位同行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問題問得好,相當有針對性哈!


    趙金洲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堅信我一定能夠勝利,當然啦,我們靠科學的特點就是嚴謹,世事無絕對,這樣吧,當著大家的麵前我表個態,萬一陸飛贏了,他不是要拆了我的儀器麽,不用他動手,我親自動手拆除,不但如此,我還要當著大家的麵前,親手毀掉所有資料,並發誓,有生之年絕對不在涉足這方麵的課題,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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