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機場外,陸飛見到接機的大徒弟梁冠興,以及梁冠興的入門弟子魏敏,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


    姑娘武裝的好像一個白色的粽子,身穿雪白羽絨服,白色雪地靴,頭戴白色茸毛,白色皮草圍脖將麵頰遮住,僅僅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見陸飛出來,邁開大長腿就跑了過去,來到陸飛近前一米處,取下手套做了個開槍的收勢,俏皮的喝道:“站住,不許動,猜猜本俠女是誰,猜對了放你過去,要是猜錯了,哼哼!”


    “噗!!”


    陸飛笑了,從海龍手中接過一隻手提箱推了過去:“呐,這是我的買路錢,請俠女笑納!”


    女孩看到這隻小巧玲瓏的手提箱,眼睛頓時一亮,顧不得擺造型,毫不矜持的撲了過去。


    當眾打開箱子,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沒有一根雜色,通體雪白的皮草大衣,女孩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撫摸,頓時驚叫了起來:“哇,哇,哇!!”


    “雪貂絨,你嫂子送給你的,喜不喜歡?”陸飛道。


    “哇!!”


    又是一聲驚叫,女孩直接跳了起來,雙手摟住陸飛的脖子,在陸飛臉上狠狠親了好幾口。


    “我太喜歡啦,飛哥,我愛死你啦!”


    梁冠興雙手捂住眼睛,表情痛苦不堪:“死丫頭,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還不趕緊下來!”


    梁冠興對自己這個寶貝孫女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簡直淘氣的不行,明年就要畢業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就隻是淘氣也就算了,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梁如意對陸飛的稱呼,當爺爺的管陸飛叫老恩師,自己的孫女叫自己老師飛哥,徹底亂套了。


    這次要不是孫女死纏爛打,梁冠興說什麽也不會帶她出來,太尷尬了。


    梁如意拉下圍脖吐了吐舌頭,這才放過陸飛,隨即脫掉羽絨服,迫不及待的將皮草大衣套在身上,在陸飛和爺爺麵前轉了好幾圈,嘰嘰喳喳求讚揚。


    還別說,這件大衣真就特別合身,大小剛剛好,顏色與如意潔白的皮膚更是天衣無縫,完美契合,不得不說,王心怡真的有心了。


    梁如意還在一邊臭美,魏敏從老師身後走了出來,對著陸飛深鞠一躬,剛要開口被陸飛及時打住。


    “叫飛哥就好!”


    上次在汴梁,這貨當著好多人麵前,親切的稱呼陸飛師爺,把陸飛臊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長輩不是那麽好當的,特別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為師爺,隻要不是心理變態,絕對受不了。


    魏敏尷尬的看了看老師,他老師更是無語,這稱呼和輩分都是從哪兒來的,亂套了,都特麽亂套了。


    看看老師陸飛,梁冠興最終也隻好點頭默許了。


    陸飛鑽進梁冠興帶來的房車,梁冠興緊隨其後,梁如意剛要擠進去,又被他親爺爺推了下來,氣的小姑娘直跺腳,知道爺爺有話要跟陸飛說,隻好嘟著嘴上了後麵的越野車。


    車子啟動,梁冠興泡了一杯茶遞給陸飛,後者吹了吹喝了幾口,感覺身子暖和了一些,這才舒服的靠在座椅上。


    “眼看就要打春了,這邊怎麽還這麽冷?”陸飛抱怨道。


    “回老師,氣象專家說,今年的吉春,是最近四十年最冷的一年,去年九月底就開始下雪,斷斷續續下了十幾場,今天有五級風,白天最低溫度都有零下十八度,夜晚最低溫度超過零下三十度呢!”梁冠興道。


    陸飛點點頭,兩世為人,陸飛遇到過無數惡劣環境,寒冷他不怕,隻是最近半年一直生活在港島,冷不丁來到天寒地凍的東北,又趕上幾十年不遇的寒流,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罷了。


    “辛苦你了,對了,沒感冒吧?”陸飛關切的問道。


    “謝謝老師關心,我身體還算硬朗,過來之前就做好了防範準備,一切都還安好。”


    隨便聊了幾句,陸飛直接切入正題。


    “你說的地方距離這裏有多遠?”


    陸飛找到七星刀寶藏的位置,簡單勘測確定之後,又要麵對一個天大的難題,壩上饅頭山和長生穀,那是人家薛泰和的產業,寶藏是元蒙征戰亞歐大陸多年的戰利品以及財富,占地麵積極大,而且初步勘測之後,陸飛發現,那裏的各種防護設計奢侈的令人發指,光是勘測表麵,就有六層夯土,除此之外還有石膏,硫磺,青石等等,下邊狀況還不得而知,光是表麵的投入等級,就超過已知的任何一座皇陵規格。


    要想進一步勘測並嚐試打開寶藏的話,是必要鬧出大動靜,在人家的地盤,不經主人允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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