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本來帶著賈東旭過來是為了看林凡熱鬧的。


    他一來準備嘲諷林凡沒啥本事,以報大院裏林凡不給麵子的仇。


    二來是為了嘲諷方大海,不會看人,這麽輕易的就收徒。


    沒想到林凡做的挺好,看起來是個有天分的。


    嘲諷不成,易中海也懶得再待下去,帶著賈東旭回去工作了。


    “林凡,你在院子裏跟易中海有矛盾?”方大海問道。


    “師傅你怎麽知道的?”林凡有些驚訝,方大海竟然看出來了。


    “他來者不善啊,我跟易中海雖然都是你大伯林棟梁的朋友,但我跟他的關係可不算好,雖然他對人一直和顏悅色,但我總覺得他虛偽的很。”


    方大海收回看易中海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在易中海的院子裏可要小心點,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放心,師傅,都是一幫小趴菜,不是我的對手!”林凡自信的說道。


    “什麽是小趴菜?”方大海疑惑的問道。


    “意思就是小嘍囉!”


    “原來如此,還挺新穎,你們年輕人就是想法多。”


    方大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趕緊工作吧,你再回憶一遍我剛才教你的要點,鞏固一下。”


    “下周五就有鉗工考核,你要是在那之前能成功加工出一個一級零件,我就幫你報名,早點轉正也好。”


    林凡點了點頭,這些基礎的東西他其實已經完全掌握了,如果考核個一級鉗工他還是有把握的。


    “一大爺,這林凡真的有天賦嗎?還是方大海在那吹牛啊?”賈東旭問道。


    “方大海我了解,雖然我跟他關係不太好,但他不會說謊,林凡應該是有天賦的。”


    “還有你,就不能努力點,給我爭口氣,早點晉級四級鉗工!”


    說著,易中海又不由督促起賈東旭,他這個徒弟吊兒郎當,再加上自己的一點私心,到現在也才剛晉級三級鉗工,還是靠自己給他走後門來的。


    “爭什麽氣啊,我可沒那天賦,太累了,還不如偷偷懶!”賈東旭嘀咕道。


    “你說什麽?”易中海剛想教訓他。


    車間主任來找,有一批特殊鋼材需要他這個八級鉗工加工,所以他跟去了庫房。


    賈東旭看見易中海走了,放鬆下來,直接靠在一邊的鋼架上休息。


    “賈東旭,趕緊幹活啊,靠在那幹嘛?”旁邊的工友提醒他。


    “關你屁事,我歇會怎麽了?”賈東旭直接回懟道。


    “算了,你想休息隨便你,誰讓你師傅是八級鉗工呢,不過我跟你說那個鋼架可不結實了,前兩天主任還說要換了它呢,你別靠在那上麵了。”


    賈東旭仗著自己是八級鉗工的徒弟,誰也不被他放在眼裏。


    “我就靠,什麽不結實,鋼架怎麽會不結實,你在那糊弄誰呢?”賈東旭不屑的說道。


    旁邊的工友不再說話,人家不聽勸你能怎麽辦?隨後低頭默默做起零件。


    “切!”賈東旭嘲諷的笑了,把整個身體的重心都放在了鋼架上。


    “轟隆,”一聲巨響,把所有沉浸在工作的工人都驚醒了,趕緊抬頭一看,發現是鋼架倒了。


    鋼架上的鋼材也紛紛落下來,直接把靠在鋼架上的賈東旭砸倒,然後埋了起來。


    眾人紛紛上前幫忙,當移開幾個鋼材的時候,賈東旭上半身出現了,他已經沒有知覺了,地上一大攤的血緩緩流出來。


    “怎麽回事,怎麽了?”車間主任帶著易中海連忙發現出事了趕過來。


    “東旭,你怎麽樣了,堅持住啊,東旭!”易中海發現被埋住的竟然是他的徒弟賈東旭,神色大變。


    “快快快,趕緊幫忙,把賈東旭弄出來。”主任連忙招呼眾人幫忙,車間出事他也要挨批擔責任的。


    林凡和方大海也被吸引過來,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林凡一見是賈東旭,便知道這是賈東旭的死劫了。


    沒想到,今天自己剛剛上班,就見證了賈東旭的下線。


    林凡想的沒錯,等賈東旭被眾人弄出來,賈東旭已經沒有呼吸了。


    “東旭,東旭啊,你怎麽就這麽走了,留下師傅可怎麽辦啊?”


    易中海在一旁跪地嚎啕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兒子死了呢。


    眾工友紛紛感慨易中海有情有義,對徒弟感情這麽深厚。


    隻有林凡知道,易中海這是在給自己哭了,培養這麽多年的養老人選沒了,他這是在哭泣自己的心血全白費了。


    然而再悲痛,賈東旭還是沒了,現在要麵對的現實就是誰去通知賈家人。


    工友麵麵相覷,誰也不想去,賈東旭人緣太差,而且他母親賈張氏聞名軋鋼廠,是個無理的老虔婆。


    這時候易中海沉浸在悲痛之中,劉海中也不在場,隻有林凡跟他一個院了。


    “我去吧,我跟他是鄰居,我去通知他媽。”


    林凡也很樂意通知賈張氏,這是現成的刷情緒值的好機會啊!


    林凡騎上自己的車,就往四合院趕去。


    賈東旭下線,易中海很傷心無助,林凡卻輕鬆愉快,隻能說人的悲喜各不相同。


    林凡回到大院,院裏的大媽們紛紛好奇林凡怎麽不是去軋鋼廠報道去了嘛?怎麽又回來了。


    林凡沒理這群吃瓜群眾,直接停好車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賈家門口。


    “賈張氏,出來!”


    “哪個小兔崽子敢到我家門口來叫囂,老娘撕了你的嘴?”


    賈張氏奔了出來。


    “林凡,是你,你想幹嘛?”賈張氏出來一看,原來是林凡,有點害怕。


    “我不想幹嘛,我來通知你,你兒子賈東旭在軋鋼廠出事了,人沒了。”


    林凡慢悠悠的說道。


    “你放屁,你才沒了,我家東旭好著呢,你是不是來找茬的?”


    賈東旭完全不相信,隻當林凡是因為昨天的事上門找茬。


    “就是啊,林凡,大家都是鄰居,你這樣詛咒我們家東旭不好吧!”


    秦淮茹也有些嗔怪的白了林凡一眼,她跟賈張氏一樣也不相信。


    林凡看著係統提示的賈張氏和秦淮茹的情緒裏隻有懷疑和責怪,看來她們是真不信。


    林凡有點頭疼,這特麽什麽世道,說真話也沒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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