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然,你記住好嗎?”陳逸陽已經遠遠的將站在原地不動的女孩甩開,走遠了還是聽到女孩最後說的一句話。


    可是陳逸陽也不會記得。


    上午的時間匆匆過去,幸虧是有這麽一場不同尋常放經曆,可是朱漆陳逸陽眼中也沒有什麽好回憶的,結束了滿大教女生花癡的一節課之後,陳逸陽整個上午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快要耗光了。


    下午還算是比較清閑,陳逸陽沒有別的可以去的地方,其實也根本都沒有興趣,直接就奔向了沈蕭所在的醫院。


    總是有些不放心,雖然之前想了好多次到底要不要通知沈蕭的家長,畢竟這也算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但是後來前思後想了好久之後,陳逸陽還是沒有去做,自己隻要多上點心的事情,想必也是可以很好的照顧沈蕭的。


    再者說,沈蕭的父母還是在北方想必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照顧她,所以想到這裏的時候,陳逸陽還是決定把自己每天多餘的時間來陪沈蕭。


    私心自然是有的,隻是陳逸陽不說而已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新的病友


    “這幾天感覺好些了嗎?”帶著一堆好吃的營養餐,陳逸陽坐在了沈蕭的身邊,旁邊擺放著一大束鮮花,那是沈蕭最喜歡的木槿花,看著很是新鮮,在這個滿是鮮花開放的城市裏麵,病房卻是沒有花朵綻放的時候。


    可是每一天早上都是不間斷的有人送來一束這樣大的花,隔壁的病床住著一個新來的病人,年齡已經很大了。


    所以原本很是安靜的病房現在才稍微熱鬧一點,即便是陳逸陽不在的時候沈蕭也是因為有其他人的陪伴而不是孤獨了。


    “醫生說再過幾天我就可以出院了,這麽多天在這裏待著整個人都快要發黴了。”沈蕭的氣色看著很是不錯,陳逸陽似乎心情也變得很好,並沒有化一點點妝,此時的沈蕭看著很是清純的感覺,因為穿著白色的病號服,頭發也是鬆鬆垮垮的在肩膀上麵搭著,但是一點都不影響沈蕭在陳逸陽心裏的印象。


    可是嘴上卻不是這樣說著。


    “是啊,看著就是快要發黴的樣子了,再這麽下去,隻怕是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就”


    陳逸陽故意說著,以前沈蕭總是會微笑呼應自己,可是現在卻是沒有說什麽,看著眉眼也是十分的淡。


    陳逸陽心裏有些想不開,但是隻要是能夠陪伴在沈蕭的身邊,即便是這樣也已經習慣了很久,隻是稍微一閃而過的遲疑,沈蕭便開始明朗的笑了起來。


    “逸陽學長現在都變了,竟然都開始開玩笑了!”天氣看著也並不是很好,但是病房裏麵卻是久違的氣氛很融洽,以至於陳逸陽好幾天的壞心情在看到沈蕭之後就全部都一掃而光,哪怕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陳逸陽也還是依舊堅持著。


    “不敢,不敢。”隻要是沈蕭的事情,陳逸陽哪怕是要放棄自己的東西也是心甘情願,用輪椅推著沈蕭一起走到樓下,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好久都沒有回歸學校,這麽剛來的時候就生病,真是太抱歉了。”沈蕭並不是很想要這樣,如果不是自己差一點就‘自刎’了的話,或許現在還是在學校裏麵好好的跟隨著自己的導師一起在學習經驗呢。


    想起來的時候,沈蕭不知道自己該用一種怎樣的想法去思考這間事情,現在的生活好像走進了一條永遠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有什麽存在的迷路,自己未來到底是怎樣的沈蕭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劃。


    也許隻能是等著擎蒼還有未來悄悄的到來,又或者自己會一直這樣孤老一生。


    “這些天你落下的內容我已經找你的導師全部都拷貝在移動硬盤裏麵了,有時間的話可以看一下。”


    停頓了有大概一秒鍾的時間,陳逸陽接著又說:“不過還是要還好注意休息。”


    眼前的陳逸陽永遠都是一身得體的西裝還有叫人聞著很是舒服的香水味道,似有似無的感覺叫人靠近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一種很親切但是又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似乎和遙不可及的擎蒼相比起來,陳逸陽更是接近自己生活中現實的東西,就像是真實存在在沈蕭生活之中的每一件物品一樣,陳逸陽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沈蕭似乎也越來越依賴這種感覺了。


    心裏無聲無息的歎了一口氣,此時沈蕭全身上下都在努力的叫自己不要去想這麽多東西,因為總是有一個東西存在在自己的身體裏麵一直都作祟,這叫沈蕭感覺到絕無僅有的很害怕。


    人或許就是在這種安逸的時候才會將自己心裏原本以為重要的東西丟掉的,沈蕭很害怕自己以後會對於擎蒼,還有自己心裏的那一份寄托和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陳逸陽的陪伴而最終消失不見。


    自己好像是在溫水裏煮著的一隻青蛙一樣,起初還是感覺到水溫有一些冰涼,但是隨著溫度的增高自己卻開始感覺到安逸起來。


    可是卻又無法拒絕。


    回過頭來,沈蕭直視上陳逸陽的眼睛,這個看著和從前幾乎是沒有什麽改變的男孩子一直都選擇在自己身邊,沈蕭明明知道自己和陳逸陽是不可能的,卻還是在心裏有著小小的期待,這種期待並不是希望和陳逸陽在一起,而是無論自己怎樣他都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猛然之間看到了陳逸陽袖口上麵的暗黑色汙漬,一直以來都對於自己形象要求很是高,甚至有些嚴苛的陳逸陽是絕對不會要求自己如此的,所以沈蕭看到之後心裏馬上變得奇怪起來。


    自己很是熟悉的血液為什麽會在陳逸陽的身體上麵出現,而且看著好像已經是幹涸了好久的,陳逸陽似乎感覺出來沈蕭的反應有些不對勁。


    趕忙用自己另外一隻手握在了袖口上麵,還是燙金的袖章此時也還是露在外麵,但是沈蕭已經是知道了一些什麽。


    原本還在聊著,可是空氣突然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沉默起來,陳逸陽似乎永遠都是沉默一樣的陪伴在沈蕭的身邊,無論沈蕭有什麽事情都是及時趕到,可是沈蕭對於陳逸陽的了解甚少。


    這樣看著,自己幾乎是很久都沒有注意過關於陳逸陽的事情了。


    心裏一直都是有些芥蒂,沈蕭也說不清楚到底自己現在是怎樣放感情,尤其是對於陳逸陽來說,似乎隻要和異性的關係這樣一直維持著就可以一直到很久以後。


    隻要陳逸陽不說,沈蕭也打死都不承認就好。


    “今天早上流了一點鼻血,這幾天可能是有點不習慣了,剛剛來這個地方怎麽不見怒有什麽反應。”陳逸陽何等的通透,隻是不經意之間觀察到沈蕭的眼神就已經是明白了沈蕭想要說的一切。


    也許是為了避免尷尬,又或者是不想要沈蕭擔心,總之沈蕭聽到之後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麽。


    回到了病房裏麵,氣氛驟然就變得不隻是有沈蕭和陳逸陽兩個人時候的安逸了。


    臨床住著的一個老人年齡已經是快要九十歲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隻是聽說前幾天突發的疾病,所幸搶救比較及時,所以隻是一晚上的時間老人就已經從昏迷期中醒過來,不僅如此,看著也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嚴重症狀了。


    家人都陪伴在老人的周圍,一中午的時間已經是有至少有幾十個人來來往往看過老人,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沈蕭在老人需忙的時候還是會照顧一下。


    倒是陳逸陽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不過在沈蕭一直的堅持之下還是沒有幫沈蕭換到一個更好的病房裏麵。


    人來人往就顯得病房開始熱鬧起來了,一開始還隻是家裏麵的直係親戚,老人一直都樂嗬的樣子在顧及著每一個人的感受,皮膚已經是沒有了一點彈性,像是貼在臉上放一層紙一樣隨時都會掉下來。


    不僅如此,老人的身體也是十分瘦弱,個子比較高,時間久了之後稍微有些駝背,但是身體卻是十分的消瘦,不過這些根本不影響老人的體質,之前沒有來醫院的時候還是健健康康,一點其他的疾病都沒有。


    似乎這些在沈蕭的眼中都是一種福氣的象征,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就已經是不在了,所以對於長輩來說,沈蕭一直都是既熟悉又陌生的。


    感覺很是想要親切可是卻無從談起,老人也很是喜歡沈蕭的樣子,一直都在不停的朝著沈蕭介紹到底來探望自己的都有什麽人。


    已經是四世同堂的老人不僅沒有沈蕭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反而有著沈蕭記憶裏麵所有長輩的模樣和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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