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做阿塔白他一眼了。


    他知道,阿槿不過是故作輕鬆,不願讓自己擔心而已。


    “沒有力氣就不要笑了,而且你靈台做什麽,嫌傷得不夠重嗎?”


    跑進來與他拖著那兩條鐵鏈走路有什麽區別,想著那兩條釘穿他琵琶骨的鐵鏈阿塔便恨得咬牙。


    他發誓,那個人今日施為在阿槿身上的一切,他定然會全數討回來的。


    阿槿當真斂了笑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都傷得這麽重了,你還凶我。”


    阿塔抬手想捏他的臉,想到他肩上的傷,便又抬高了些許,隻在他頭上輕輕揉了一下。


    阿槿忽而抬頭看向他,問道:“你應當,隻放了一縷神識進來吧?”


    阿塔垂眸,看著少年眼底狡黠的微光,輕笑了笑,默然點了點頭。


    第五百一十二章刑架脅問


    阿塔最開始時確實將阿槿當做是林承弈的替身,希冀從他身上看到林承弈的影子,得到一點慰藉,可是相識的愈久,兩人一同經曆的事情愈多,他便越發清晰的知道,阿槿不是林承弈。


    不過便算清醒的知道這一點,阿塔還是想要護著他,林承弈與阿槿,是他如今最割舍不下的兩個人,與阿槿,早已從最初的友情,發展為親情了。


    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也許便是與生俱來吧。阿塔與林承弈,也不曾有這樣的心有靈犀過。


    他們雖然認識的時間在魔界並不算長,可是卻遠比旁人更了解對方,不管是對方的所思所想,還是所作所為。


    這樣了解他的人,如何會猜錯他這次的想法與作為。


    阿槿一臉了然,阿塔隻分了一點靈識到他體內,為的是能夠追蹤到自己究竟會被帶去哪兒,而並不會將整個人都擠到他軀體裏,因為,知道自己會被帶去哪兒之後,他還需要與魔界那邊通信。


    如果當真將所有靈識都投入了其中,莫說阿槿的身體應當承受不住兩個靈魂,便是能承受得住,又有誰,能將此地的情況帶出去呢?


    若是那樣的話,那阿塔做的一切便都沒有了意義。


    “你打算如何?趕回魔界嗎?”阿槿被阿塔扶著在石凳之上坐下,將雙手放在桌麵上,減少些許被鎖魂鏈下墜的力道。


    方才那短短幾步路,鎖魂鏈帶動著肩上的傷口,實在不是那麽好受的。


    阿塔心中雖然心疼,但是深知此時不是情緒與氣餒的時候,視線在他的臉上定格,控製在一個恰到好處的高度,讓自己不會看到會使自己難過的畫麵。


    “我往魔界傳了迅,靈識分離我躍不過人魔之間的那道界限。”稍有動蕩,他便會因此而神魂具損,阿塔不是怕死,而是如今不能死。


    “若是快的話,應當馬上就會有人過來。你有什麽消息嗎?”不知道那個瘋子什麽時候又會來幻境,隻能迅速的互相交換消息。


    阿塔希望他就此死在外麵,再也不要來了。


    阿槿略一思索,臉色也分外嚴肅,“這個人便是上次傷了瞳慕哥哥的人,而且,他說,他要和我娘親還有瞳慕哥哥,好好玩玩。”


    傷了瞳慕?


    阿塔心中略驚,看來這人的實力自己確實半點不曾高估,而且還有……阿槿的娘親?


    “你是說,你娘親,沈蕭?”


    看阿槿點了點頭,他心中更加疑惑了,沈蕭不是萬年前,便去世了嗎?難不成,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障眼法?


    沈蕭離開的那時候還沒有阿塔,阿塔並不認識沈蕭,但是讓擎蒼這樣牽念以至於生出了念靈阿槿的女人,作為魔界的一份子,阿塔多少也是聽人說過的。


    也偶爾聽說阿槿一雙眼睛與性子像極了沈蕭,阿塔有時也會想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能孕育出阿槿這般的孩子,能為了擎蒼為了魔界引刀自戕,能讓擎蒼心心念念,在她之後再不曾將其他女人放進心裏。


    在所有人口中,已經為了魔界自殺了的女人,如今卻又出現了?


    這個發現太過驚駭,阿塔的腦子一時竟然有些發懵,聽得越多反而越不知道如今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關於沈蕭的事情,阿塔自知若是當真有什麽隱情,自然不可能是自己應當知曉的,既然瞳慕與沈蕭在一處,那麽對於這個情況莫說其他人,魔君擎蒼至少是知道的,因此也不曾多說什麽,隻默默記下。


    然後迅速給魔界傳遞訊息。


    阿槿如今也沒能知道太多,隻是從那白衣男子的三言兩語之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對於其他尚未可知,隻能知道,他這次的目標,正是直指沈蕭與瞳慕。


    “還有,這個人,和父親,絕對是舊識。”


    阿槿對這一點分外篤定,如果他不是在擎蒼手中吃了太多虧,也必然是因為擎蒼而間接受了許多苦,否則不會對擎蒼有這樣大的恨意,甚至轉移到自己身上。


    隻是擎蒼的舊識,實在是太多了些,這些信息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用,阿槿隻能將能夠知道的仔細的一一道來。


    不過有了阿塔這個白衣男子不曾知曉的靈識存在,他們對這次未知的事情,便多了些把握,至少不會什麽消息都傳不出去。


    將白衣男子擄了阿槿要用來對付瞳慕的消息盡快的傳出去,也能讓瞳慕那邊早些做準備,不至於因為對情況一無所知而被打個措手不及。


    阿塔正要再問些什麽,便聽到鐵鏈嘩嘩作響,阿槿臉上立時便布滿了痛苦之色,阿塔咬牙,一拳砸在石桌之上,阿槿咬緊了唇,看他這般,不禁笑苦笑道:“他折磨我我至少……不會死,你若是……將我靈台毀了,我可就死定了……唔……”


    肩上傳來一般的劇痛,仿佛骨頭被人生生從血肉裏拽出,阿槿腦中一黑,阿塔便隻能看著他消失在了原地。


    阿塔忙借著阿槿的身體查看外界情況,那個白衣人,此刻正拖著阿槿肩上的那兩條黝黑的鐵鏈,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猩紅的血不斷從阿槿肩上流出,那白衣男子看著那刺目的顏色,的笑著。


    這個人是個瘋子!


    阿塔在心中咬牙,默默下了個結論。


    這樣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會做什麽。


    緩緩睜開眼,躍入眼簾的便是白衣男子麵上那張詭異的麵具,阿槿別開臉,肩上的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隻能咬緊了唇,讓痛呼聲不至於溢出嘴唇,稱了這個人的心。


    “我讓你睡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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