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無雙的男子身著一襲朝服,軟劍束腰,泛出銀白色的光芒。


    他麵色冷冽,猶如寒冬臘月般散發出無盡的寒意,步伐穩健,卻又帶著一絲隱藏至極的急促。


    “丞相!”


    看到他的身影,在場之人皆是變了臉色。


    侍衛宮女太監齊齊下跪迎接。


    太後,曲文氏麵露驚慌。


    嚴婉瑜從他出現的那一刻,滿心滿眼都是他俊雅如竹的身影,宛若失了魂的木偶癡癡相望。


    文素華更是癡戀的凝視著他,眸底湧出多年來的思念,久久挪不開視線。


    曲芯竹卻是聽到眾人的稱呼,刹那間愣在原地,滿臉的難以置信,“他……他是我的便宜爹?”


    這怎麽可能?


    她那個便宜爹不是個糟老頭嗎?


    這個大帥哥和旁邊的言清不都是便宜爹的男寵,怎麽一轉眼身份都變了?


    而且他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又怎會有她這麽大的女兒?


    曲芯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實在難以相信之前心生愛慕的男子,竟然是她這具身體的父親?


    她的話並未被人聽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道身影之上。


    俊秀男子踏步而來,視線卻落在寶貝女兒身上,將其上下打量一番,見她無礙,緊繃的神情才略有鬆懈。


    “發生何事?”


    曲清言看到父親來了,猶如有了主心骨,頗有些委屈的撇撇嘴,“大人,屬下不知因何故惹惱了太後,太後要將屬下杖斃。”


    聞聽此言,曲鴻霖的臉色陡然間陰沉了下來,他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了那個略有驚慌的尊貴婦人。


    “哦?太後要杖斃微臣的人,可是有何緣由?”


    “不,哀家是……”嚴太後慌亂的欲要解釋,可又怕失了威嚴。


    就在她猶豫的功夫,俊秀男子掃了眼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死士身上。


    他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太後可真看得起微臣,要杖斃微臣的門客,竟然連底牌都拿出來了!”


    “丞相,不可放肆!言清區區一個門客,竟然敢衝撞哀家這個太後,哀家若是不施以懲戒,將來還怎麽禦下!”嚴太後好似又找回了底氣。


    曲文氏也趁機拿捏起母親的身份,以教育的口吻說道:“鴻霖,不過是一個門客罷了,死了也就死了。太後沒有因此事遷怒你,已然是胸懷寬廣,你不可胡來。快跟太後道個歉,再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處死,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那本相還得感謝太後了?”曲鴻霖突然間大笑了起來。


    笑聲如玉石相擊,悅耳動聽。


    嚴婉瑜,文素華,乃至曲芯竹都癡癡的望著側顏含笑的男子。


    卻不想,下一刻便見從四周湧出另一批黑衣人,還不待眾人反應,隻見太後的那些死士皆斃命在地。


    曲清言心中替父親暗讚,“幹得漂亮!”


    “曲鴻霖,你……你竟敢……”嚴太後見自己的護身底牌盡數斃命,不由得怒火中燒,雙眼發黑。


    身旁的嬤嬤立馬上前扶住她,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曲鴻霖勾起一抹冷笑,“太後年紀大了,身體不適,應當靜養,以頤養天年。你們可得好好伺候太後,切不可怠慢了。”


    他聲音剛落下,四周的太監宮女皆應下。


    至此,嚴太後才知道她宮殿裏的人,竟然都是曲鴻霖的暗樁,不由得雙眼一閉,真的暈厥過去。


    嬤嬤驚慌的呼喚,欲要傳召太醫。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把太後抬到殿內。”嘈雜的聲音,讓曲鴻霖微微皺眉。


    一旁的宮女連忙上前,幫著嬤嬤將太後扶進了裏麵。


    嚴婉瑜擔憂的想要跟去,可看著眼前的俊秀男子,到底是沒有舍得離開。


    她目含愛意,聲音溫柔,“曲大人,你終於來了。婉瑜等你好久了。”


    賤人!


    旁邊的文素華看著嚴婉瑜意欲勾搭俊秀男子,心中對其暗罵不止。


    曲鴻霖卻是沒有看向她們,目光落在俊俏少年的身上,“餓了吧?我們回府。”


    “大人,屬下聽說您要成親了?不知是否有此事?”曲清言可不想某個女人再犯傻,成為曲芯竹的墊腳石,而來坑害於他們父女倆。索性,今天就把事情攤開了說。


    果然,聽到這話,曲鴻霖的麵色泛起了冷意,“本相的婚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


    “鴻霖,你這話是在打娘的臉。俗話說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娘,就有權決定你的終身大事。再者說了,那個狐……翁香寒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也不能孤身到老,咱們曲家可還等著你傳宗接代呢。”曲文氏瞥了眼身旁癡心等待多年的女兒,不忍她再飽受相思之苦,便心一橫的拿起了母親的做派。


    曲鴻霖的臉色越發難看,“本相已有妻翁香寒,以及所生之女,此生絕不會再容納他人!”


    他這話一落,便見兩個女人同時麵如死灰。


    “逆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若是不給我們曲家留個男丁,百年之後,我怎麽有臉去見你爹?”曲文氏痛心疾首,意圖想要以孝道壓身。


    偏偏曲鴻霖不吃這套,他冷臉望向眼前的老嫗,“本相已經命人回了老宅,將本相從曲家族譜除名,從此以後,本相不再是你們曲家人。”


    此話一落,曲文氏氣得身體一晃,跌倒在地。


    “娘。”文素華驚慌之下,忙前去相扶。


    曲文氏氣得捶胸頓足,“逆子啊,逆子!早知如此,當年……”


    “幹娘,您糊塗了不成。”文素華唯恐她將當年交換孩子的事情說出來,忙出聲打斷她的話。


    曲文氏雖然閉口不言,可心中鬱氣難消,身體無力的倒在文素華的身上。


    文素華顧不得其他,忙呼喚一旁的清麗女子,“竹兒,快搭把手將你祖母送回去。”


    曲芯竹這才將視線從俊秀男子身上挪來,走到二人身邊,伸手扶起氣的不輕的老嫗。


    曲清言望了眼傷心欲絕的溫婉女子。


    該提醒的,她已經提醒了,至於今後嚴婉瑜會如何抉擇,那就怨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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