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的烏雲密布,雨絲漸漸變得粗重,如注的大雨帶著一種決絕,似乎是想要將這積累了太多汙垢和塵埃的世界洗滌一新。


    林伊德手持黎明神劍,滿身殺氣,邁著堅定的步伐,向逐影庭的方向走去。


    穿過狂風驟雨,林伊德終於到達了逐影庭的入口。


    他的身軀已經被雨水淋透,每一根頭發,每一寸肌膚,都被雨水無情地侵襲。


    濕透的衣物如同第二層皮膚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隨著他的行走,雨水沿著他的足跡蜿蜒流淌,形成了一條小水渠。


    當林伊德踏入逐影庭大廳的那一刻,原本嘈雜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


    “伊德,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一名逐影庭的人員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林伊德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如冰刀般掃過大廳中的每一個人。


    然後,他緩緩地、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屠滅逐影庭!”


    話音剛落,林伊德便不再廢話,手中的黎明神劍猶如一道閃電劃破空氣,每一次劍光閃爍,便有一名逐影庭的成員應聲倒下。


    他的劍法迅猛而精準,仿佛死神降臨,無人能夠抵擋。


    短短幾十秒內,近十名逐影庭成員已經躺在血泊之中,生命的氣息逐漸消散。


    林伊德環視著滿地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厭惡。


    他並非嗜血之人,但逐影庭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讓他不得不采取如此極端的行動。


    事實上,林伊德早就察覺到逐影庭在暗中阻撓西廠對少女連環失蹤案的調查。


    所以他特地和芙寧娜演了一場戲,讓逐影庭放鬆對西廠的幹擾。


    然而,逐影庭的膽大妄為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們不僅公然放走了凶手瓦謝,還殘忍地殺害了六名無辜的番衛,甚至還和淨水會勾結在了一起。


    林伊德沒有片刻停留,他繼續提著黎明神劍,從底層開始,一步一步向著頂樓前進。


    他一路殺過去,無論是樓梯間還是走廊裏,所有遇到的逐影庭成員都未能幸免。


    當林伊德踏上頂樓時,整個逐影庭大樓已經再也沒有一個站立的人。


    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那個罪魁禍首泰文並不在這裏。


    不過也沒關係,也就是多跑一趟的事。


    殺完人後,林伊德回到了一樓大廳。


    他靜靜地為自己泡了一杯熱咖啡,那濃鬱的咖啡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似乎也將這大廳中的血腥味驅散了不少。


    他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感受著那股暖意從口腔傳遍全身。


    隨後,他從某個角落裏拿出一把黑色的雨傘,撐開後邁入了外麵傾盆的大雨之中。


    雨水打在傘麵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像是在為他的行動伴奏。


    就在林伊德離開後不久,幾名在外麵執行任務的逐影庭探員走進了大樓。


    他們原本還想著回來匯報任務情況,但當他們看到眼前這慘烈如地獄一般的畫麵時,驚恐地尖叫出聲。


    整個大樓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到處都是血跡和殘肢斷臂。


    他們無法想象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恐懼和震驚充斥他們的心靈。


    .......


    在一座金碧輝煌的豪華莊園內,別墅的客廳裝飾典雅而奢華。


    牆上掛著名貴的畫作,精致的家具透露出一種典雅而高貴的氣息。


    但此刻的泰文卻無心欣賞這些,他正在客廳中不停地來回踱步,神情焦慮,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他的內心充滿了莫名的慌張,這種感覺就像是有某種難以言喻的災難即將降臨。


    這種強烈的不安讓他無法安心待在逐影庭,於是他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希望能在熟悉的環境中尋找一絲慰藉。


    然而,即便身處自家豪華的客廳中,心中的不安卻愈發強烈,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地拉扯著他的神經。


    泰文的妻子看到丈夫如此焦慮,也不禁感到心煩意亂。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泰文,你這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


    泰文停下了腳步,慢慢穩定住自己的心神,“西廠那邊很有可能要抓住少女連環案的凶手了。”


    此時的他,還並不知道灰河入口處和逐影庭大樓裏發生的一切。


    “什麽?!”泰文妻子直接驚叫了出聲,她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出口說道:“那麽你派遣逐影庭的人去阻攔了嗎?”


    泰文沉穩地回應道:“我已經第一時間安排了人手去阻擋,我們的目標是確保西廠無法捉到凶手。”


    他略作停頓,眉頭依然緊鎖,“然而,我總感覺會有什麽不可預料的變故。”


    “能有什麽變故呢?”泰文的妻子聽後神情稍顯輕鬆,“我在千織屋那邊聽說了,芙寧娜早就和伊德決裂了。現在的西廠怎麽敢對抗逐影庭呢?”


    聽到妻子的這番話,泰文心中的憂慮稍微減輕了些許。


    突如其來的巨響打破了別墅內的安靜,大門被猛然踹開,一股冷風夾雜著雨絲吹了進來。


    林伊德手持黎明神劍,滿身血跡地走了進來,他瞥了一眼泰文夫妻,“好久不見啊,泰文公爵。你家的護衛們不怎麽歡迎我,所以我將他們全殺了。”


    他的話語輕飄飄的,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輕鬆。


    泰文在短暫的驚愕之中,回過神來,“伊德,你這是瘋了嗎?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林伊德卻隻是微微一笑,“我當然知道後果,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終身監禁而已。


    但你知道嗎?我已經將逐影庭的人快殺光了,現在再多殺幾個,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區別呢?”


    泰文在聽到這句話後,隻感覺一股惡寒從腳底湧上心頭,將他的全身徹底淹沒。


    與此同時,泰文的妻子早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無法站立。


    她顫抖著身體,緊緊地抓住丈夫的衣袖,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泰文深知自己已無生還可能,心境反而變得出奇地平靜,展現出一位貴族應有的從容與風範。


    他凝視著林伊德,沉聲問道:“伊德,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何如此執著於鏟除貴族?要知道,你我同為貴族出身。”


    林伊德嘴角微揚,“為了曆練點。”


    泰文愕然,他本以為林伊德會慷慨激昂地談論正義與公平,這樣他便能加以嘲諷。


    然而,林伊德口中的“曆練點”卻讓他措手不及。


    “那是什麽?”泰文不禁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隻見林伊德手中神劍閃過一道寒光,泰文的頭顱便衝天而起,鮮血如注般噴湧而出。


    “要是有機會重生穿越,說不定你就知道了。”林伊德對著泰文的無頭屍體淡淡地說道。


    接著,又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整個莊園中,除了無辜的傭人外,蘭尼斯家族的所有成員都未能幸免,包括與林伊德有宿怨的提伯特。


    在結束對蘭尼斯家族的屠殺之後,他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而是繼續前往下一家貴族府邸。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反正自己都注定是終身監禁了。


    何不趁此機會多鏟除些世間的汙穢,還這片土地一片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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