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評價,林伊德也聽狐齋宮說過,他所做的這些事情也確實是人類難以企及的。


    他隻得無奈地說道:“也許吧。”


    接下來,隨後,林伊德著手開始了禁忌知識的清除工作。


    這項任務雖然並無太大難度,但工作量卻極為龐大,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在清除的過程中,林伊德與大慈樹王聊了起來。


    他趁機提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大慈樹王,提瓦特大陸和深淵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呢?”


    大慈樹王聞言,沉思片刻後給出了答案:“提瓦特大陸與深淵,都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世界的上部是提瓦特大陸,而下部則是深淵。”


    林伊德對於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意外,但他仍然有一點想不通,“禁忌知識明明就是來源於深淵,可為何會被世界樹認定為世界之外的力量呢?”


    大慈樹王緩緩說道:“對於這一點,我有一個猜測。可能是因為蛋殼的緣故,它將深淵的深處與世界隔絕了開來,導致禁忌知識被識別為來自於世界之外。”


    林伊德對她的這個猜測表示認可,“如此說來,正好能夠解釋其中的矛盾之處。”


    接著,他問道:“當年的坎瑞亞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慈樹王輕輕搖頭,“那時的我正在全力消除禁忌知識帶來的災厄,無法分出精力去關注坎瑞亞的情況。


    所以,我並不知道坎瑞亞具體發生了什麽。”


    林伊德對這個回答感到有些失望,坎瑞亞災變的真相就像是籠罩在迷霧之中,無法看清。


    他又問出了自己關心的一個問題:“我曾在一本童話書中看到,未來將有一場大災降臨世間,這是否是真實的預言?”


    這一次,大慈樹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這個問題,你為什麽不問問智慧之神布耶爾呢?”


    正聽得入神的納西妲一下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大慈樹王會將問題拋給她。


    她有些結巴地回道:“我...我遠不如全知全能的你。”


    “全知全能?”大慈樹王帶著一絲自嘲說道,“若真是如此,我怎麽會隕落?又怎麽會讓你被囚禁五百年之久?”


    “這都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夠自信!我太縱容教令院了。”納西妲擺擺手,急忙說道。


    大慈樹王輕歎了一聲,“真正縱容教令院的人是我,我賦予了教令院太大的權力,卻沒有加以約束,才導致教令院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納西妲堅持搶鍋,“大慈樹王,這真是我的過失,我明明是智慧之神,可還是那麽愚笨。”


    納西妲越是這麽說,大慈樹王心中的內疚就越發沉重。


    雖然她的隕落十分突然,但在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各種安排。


    比如淨善宮中的防護罩,原本是為了防護魔神級別的攻擊,結果卻成了囚禁納西妲五百年的牢籠。


    就在這時,林伊德忽然開口了,“你們不用再搶著承擔責任了。教令院之所以變成這樣腐朽,最主要的緣由還是人類本性的貪婪和傲慢。


    你們倆唯一的過錯,就是把人類這一物種想得太好了,沒有預料到人性的陰暗麵。”


    大慈樹王和納西妲雖然不太認可他的說法,但也不好反駁。


    因為林伊德是人類,難道她們能比人類更懂人類嗎?


    ........


    和煦的晨光溫柔地灑在須彌的港口上,為這片土地帶來了一抹寧靜與希望。


    多托雷卻陰沉著臉,踏上了返回冬都的航船。


    他的心情與這明媚的早晨格格不入,因為這一次的行動對他來說,是一次徹徹底底的失敗。


    造神計劃的失敗已經讓他倍感挫敗,但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不僅未能搶回草神的神之心,還丟失了雷神的神之心。


    林伊德在與正極邪魔的一戰中展現出的力量,已經遠遠超越了他。


    即使他清除所有剩餘的切片,將力量統一,恐怕也難以與林伊德抗衡。


    “可惡啊!伊德,你為什麽就是要和我作對!”多托雷從喉嚨裏擠出無比狠毒的聲音,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林伊德的怨恨。


    他暗暗發誓,一旦自己掌握了禁忌知識的力量,一定要讓林伊德嚐盡折磨。


    說著,他攤開了手掌,一團黑色的淤泥在他的掌心漂浮著,這正是他之前提取的禁忌知識。


    這團淤泥蘊含著無盡的黑暗與邪惡,與他的心境相呼應。


    多托雷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瘋狂,他已下定決心踏上這一條變態和扭曲的道路。


    就在這時,他耳朵中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傳來了皮耶羅冷酷而無情的聲音,“多托雷,你又失敗了嗎?”


    多托雷剛想開口解釋自己失敗的原因,皮耶羅的聲音就再度響起,如同冰冷的判決,“從今天起,你的工作和實驗經費都將暫停,你暫時也不用回冬都了。”


    說完這句話後,通訊器就直接關閉了,留下多托雷一人麵對著冰冷的現實。


    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皮耶羅的話無疑是在宣判愚人眾幾乎已經放棄了他,除非未來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然而,即便是這樣嚴重的處罰,多托雷也不得不接受。


    因為他明白一旦脫離愚人眾,他將麵臨無休止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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