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陽光灑落,驅散了冬日的嚴寒,帶來一抹久違的暖意。


    踏著這暖陽,何雨柱心中湧動著對過往的回憶,提議先去舊食堂看一遍。


    舊食堂石窯如今已改作烘烤麵包之地,當做員工每周的福利。


    在魯啟福的帶領下,兩人來到新建的食堂,這裏主要用於接待。


    逛了一圈下來,沒有什麽大問題,何雨柱不禁點頭稱讚。


    後廚的布局顯然經過設計,既高效又實用,比從前搭建的簡陋設施,簡直是天壤之別。


    “老弟,怎麽樣?我這不差吧!”魯啟福得意地指著新食堂的後廚,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何雨柱見魯啟福滿臉自豪,不忍掃他的興,微笑著回應:“老哥,能看出來花了心思。”


    魯啟福眉頭一挑,笑意收斂幾分,正色道:“老弟,你可別來這一套,咱們之間有事直說就好。”


    見他神色認真,何雨柱也不再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在部裏後廚推行的規定。


    “老哥,設施方麵已經沒什麽問題了,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這些規定條程不是機密,之前去過的幾家工廠,何雨柱都有附在整改方案中。


    起碼在何雨柱走之前,每家食堂後廚裏都貼上了通告。


    至於能不能堅持下去,那就不是何雨柱操心的事情。


    每家工廠隻去幾天,他一個外來人推的規定,能不能堅持就看主管領導決心了。


    石景山作為自主招待製度先行者,魯啟福親自督造食堂後廚,設施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何雨柱的建議確實如他所說,錦上添花的操作。


    隻是憑借他倆的交情,魯啟福肯定會將這些放在心上,能夠執行到位。


    魯啟福摩挲著下巴,仔細推敲著每一條規定,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越想越覺得這些規定大有可為,甚至後勤的其他方麵也可以借鑒一二。


    想通這一點,他喜形於色,雙手一拍:“妙啊!老弟,果然有你的!你放心,我保證按你說的來辦。”


    何雨柱看他恍然大悟的樣子,明白他的思維順著條陳發散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嗬嗬!老哥,你不嫌我多話就行。”


    魯啟福大眼一瞪,佯裝生氣地搗了何雨柱一拳:“嘿!老弟,你這話說的。咱倆還這麽見外?”


    何雨柱拱手賠笑:“得,今兒是我說錯話了,等會罰酒三杯!”


    魯啟福臉上笑容重現,大笑著拍著何雨柱肩膀:“這個可以有,走!幫忙把剛說的幾條寫下來,以後就按這個執行。”


    正當兩人準備轉身回辦公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搭著毛巾的幫廚匆匆跑來,氣喘籲籲地說:“處長,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馮秘書讓我來找您。”


    魯啟福聞言,抬起手腕,一看時間確實差不多了。


    他一拍額頭,爽朗一笑:“老弟,咱們聊的太投入了,都忘了時間了。”


    笑著擺手:“這不正好嗎?吃飽喝足了,再辦事不遲。”


    “叭叭叭”


    一陣響亮的喇叭聲劃破了道路的寧靜,吉普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寬闊的道路上極速飛馳。


    魯啟福麵色微紅,雙眼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透過車窗玻璃看向前方。


    他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坐在駕駛位上忍不住開心地大笑起來。


    爽朗的笑聲隨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飄散在空中。


    “哈哈!真是太爽了!柱子,你怎麽弄到這輛車的?”


    現如今國內汽車工業幾乎為零,除了新舊不一繳獲來的,剩下的都是花珍貴外匯買來的。


    在一些重要場合,轎車成了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


    再者國內燃油資源匱乏,汽油更是緊俏物資,都是按計劃分配給各個單位。


    對於何雨柱能弄來吉普車,雖然陳舊一些,可能夠調撥汽油,來回跑讓他感到十分驚訝。


    何雨柱腳下紮著步,輕靠在椅背上,大聲回應:“老哥,咱們到地方再說。這冷風呼呼往嘴裏灌。”


    魯啟福聞言,降了車速,高聲喊道:“行,咱們等會再說。”


    吉普車的發動機發出陣陣轟鳴,穿過一片白雪皚皚的原野,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聽到汽車動靜,養殖場大門被人拉開,魯啟福駕駛著吉普車緩緩駛入。


    發動機熄火,兩側車門打開,兩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魯啟福招呼一聲:“柱子,來這邊!”


    何雨柱繞過車頭,來到他跟前,側身打量了一番眼前場地:“老哥,這規模看著不大啊!”


    魯啟福點燃了一支香煙,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煙氣。


    “老弟,這是供應後廚招待用的。平時產的奶都分給工廠醫院和育兒所了。”


    之前郊區的奶牛場合營以後,並入幾個國營養殖場中。


    眼前的養殖場掛在鋼鐵廠名下,才得以存在。


    魯啟福下手早,才能從還是私營的奶牛場裏弄到牛,慢慢培育起來。


    就這個規模不大的奶牛場,供應給醫院和育兒所,讓他的名聲無形中大漲。


    畢竟平時可以不喝牛奶,可誰家沒有娃娃,肯定記著魯啟福的好。


    這時,養殖場的負責人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領導,您今天怎麽來了?都沒個準備。”


    他邊說邊用餘光打量著陌生的何雨柱和那輛顯眼的吉普車。


    魯啟福笑著擺擺手:“你去忙吧!這裏有我帶著看看就行了。”


    見魯啟福神情認真,場長猶豫片刻後,點頭應允:“領導,那您要有事,就招呼一聲。”


    何雨柱眼光銳利,看出場長的一些細節:“這位同誌是養殖好手?”


    魯啟福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煙屁股扔掉碾滅:“你眼神還是這麽犀利。不錯,這場子全靠他養護。”


    何雨柱對他的誇獎不以為意,微微點頭,話鋒一轉:“老哥,奶牛場不能擴大的原因是什麽?”


    魯啟福心裏不太明白為啥要再擴大規模,還是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


    “一個是牛犢不好弄,生長周期長,二是喂養消耗大,平時還得靠著放養來減少一些消耗。”


    何雨柱沉吟片刻後,問道:“來的路上那一片坡地有人種嗎?”


    魯啟福想了想,搖搖頭:“沒有見過種莊稼,春夏時節,還會去那邊割草。”


    “老哥,你知道青儲飼料技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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