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還要給別人安過錯,邱至瀾也不戳破,隻說:“事出有因,也怪不得大夥。誰家還沒點兒意外之事,處置得當就好。我看貴宗事務繁忙,就不多留了,先回去東辰島向循清掌門辭行,明日好啟程回去。”


    他說著就站起身來,融騫一愣,趕著站起來挽留:“島主怎麽這麽急?原先不是說多留幾日的嗎?我都叫人打掃了院子,想請你和賢侄女、賢侄們過來住幾日呢!”


    邱至瀾卻不肯再鬆口了,隻說今日既出了意外,不好再留下來打擾,融騫則說那些雜事不與他們相幹,邱島主隻管留下來,兩人一個非要告辭一個非要留客,場麵一時好笑極了。


    這個融騫,莫非以為留下客人來,循清就不會給他難堪,查明克讓查到他頭上來?不對,他不怕循清,那麽……他怕的是列懸?那個明克讓又是誰呢?四通之一?


    邱雁君正冷眼旁觀順便琢磨,外麵李寶通來回稟,說華令宇奉掌門之命求見,融騫臉色更加陰晴不定,揚聲叫人進來,先發製人,皺眉問華令宇:“什麽事?”


    “師叔,掌門有命,請您帶著文師兄一道去大瀛洲見列懸師叔。”華令宇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說完,又轉頭看向邱至瀾,“邱島主,家師聽說雁君和時兄、林兄、郭兄都見過明克允,知道事情來龍去脈,有勞幾位一同移步去瀛台。”


    絳雲島一行人來了紫浮宗二十多天,四處遊玩,還就隻有大瀛洲沒去過,如今有循清請他們去作證,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反倒是融騫師徒磨磨蹭蹭不太想去,但循清下的是掌門令,他到底不敢違抗,還是一同去了。


    大瀛洲在紫浮宗北側,是個麵積很小,但地勢險峻的小島,島上最高處有一平台,即為瀛台,台主列懸問事之所就在平台正中的敞廳裏。


    此處似乎格外風大浪急,海潮洶湧之聲,即使身在廳中,也不絕於耳,而此時的廳中,循清連同其餘八脈主事人都已在座,卻鴉雀無聲,更襯得外麵風浪聲巨大。


    邱至瀾等人到了,便被請入座位,侍立在循清身邊的雲瀚得了師尊的話,先出列問了邱雁君等人幾個有關明克允的問題,問完又拿出一幅畫來給他們看。


    “這人看起來比明克允年長,神態也不一樣,明克允眉宇間總帶著憤怒之意。”時季鴻先說道。


    邱雁君懂畫畫,仔細看了幾眼,接道:“嗯,不過他們眉形、眼部輪廓、還有臉型都很像。這是明克讓嗎?”


    這話一出,本來忍不住伸脖子想偷看的文子通頓時把脖子縮了回去。


    雲瀚回頭看了一眼循清,循清還沒說話,列懸已經開口:“別人不記得,融騫師兄總該記得,給他看看不就行了?”


    雲瀚便把畫轉到了融騫麵前去,融騫隻看了一眼,待要抵賴,卻陡然撞上列懸冰冷的目光,下意識就說:“這不是明通嗎?”


    明通?邱雁君一愣,隨即想起來華令宇跟她提過,導善一係還有一支已經離開焱山島,正是融騫的師兄景豪及弟子明通!但是華令宇當時說景豪離開島上就是為的明通,這麽說來,明通是出了什麽事,還跟文子通有關?


    她想到這裏就看向文子通,果然看到他麵色蒼白,垂在兩邊的手也有點微微顫抖。


    “邱島主,有勞了,請去閣中奉茶,稍事休息。”循清突然開口送客。


    邱至瀾就跟過來聊了幾句閑篇一樣的麵無異色,起身告辭,由華令宇陪著去了敞廳對麵、瀛台下的清心閣喝茶。


    大家靜靜坐著喝了一杯茶,時季鴻看看邱至瀾臉色,又看看凝眉思索的華令宇,突然開口問:“令宇真人,幹坐著也是坐著,不如你帶路,我們出去轉轉?難得來一次大瀛洲。”


    他麵帶笑容,說話語氣也輕鬆隨意,華令宇聽他這麽一說也放鬆下來,今日這事說到底跟他關係不大,且師尊和各脈主事人都在,輪不到他操心,就笑道:“說的也是,不過我對大瀛洲也不熟,你們等等,我去找個向導。”


    他出去片刻,很快帶回來一個同門,由那人帶路,引著絳雲島一行五人出去遊覽。


    大瀛洲和列懸本人的氣質差不多,處處充滿冷硬氣息,綠植極少又無花樹,入目最多的就是各色嶙峋山石,倒是因為山高,站在頂上觀賞怒嘯的海潮,別有一番氣勢。


    “今日天象有異,到了傍晚風還不息,恐怕晚上有雷霆風暴。”領路的人看著遠處深藍海麵解說,“潮頭也高了起來,真是奇了。”


    華令宇看了一會兒海潮就失去了興趣,轉頭悄悄問那同門,瀛台自釀的桃汁釀都藏在哪裏,能不能拿出來打打牙祭,那同門隻笑而不答,叫他自己去求台主。


    正糾纏著,忽然有弟子帶著另外一行人來了,說是酈閣閣主來拜訪台主,聽說絳雲島的人也在,索性打發兒女弟子過來一道觀賞,順便請邱島主過去清心閣一敘。


    邱雁君沒想到都跑到大瀛洲來了,居然還是沒躲過牛粲華這個驕縱千金,隻能皺著眉往邊上躲了躲,看邱至瀾在來人引導下回去見酈閣閣主。


    “好哇,令宇真人,你們來大瀛洲玩都不叫我!”牛粲華一上來就開口挑剔。


    華令宇再沒心思管什麽桃汁釀,趕緊叫同門帶路繼續往前走,一路到北麵最高點的絕壁頂上看海潮,想以此嚇退牛粲華。但牛粲華隻要看見邱雁君在,是絕對不肯退的,還非得要走在她前麵。


    一行人就這麽別別扭扭的上了北麵高崖,而此時的海浪也越來越大,最高處的潮頭足有丈許高,滾到崖下時也不停歇,呼嘯著猛撞上來,留下一片白色泡沫,緊接著下一波浪潮也已奔湧過來,周而複始,彷佛永不將息。


    邱雁君本來覺得自己恐高已經好了,結果站到離崖邊還有兩米遠的時候,狂風撲麵,她就有點腿軟了,勉強往下麵看了一眼,更覺眼暈,趕緊退後,還招來牛粲華幾聲嗤笑。


    時季鴻等人倒是毫不懼怕,都直接站到崖邊去指點江山,說遠處天都黑了,好像還有一大片烏雲正被狂風卷過來,邱雁君也感覺風中隱隱有雷聲轟鳴,就說:“別是什麽人在渡天劫吧?”


    “誰渡天劫跑深海裏去!邱姑娘是沒見過別人渡天劫嗎?”牛粲華抓住機會,又開始嘲笑邱雁君。


    邱雁君懶得理她,回身四處看了看,見左麵怪石林立,就想找一塊大石頭避風,順便躲一躲牛粲華。但她剛往裏麵走了兩步,就被帶路的弟子叫住了,“邱姑娘!那裏去不得!”


    她回頭疑惑:“啊?怎麽了?”這話問完,她立刻張大了嘴,因為浪頭不知何時高到直撲崖頂,站在崖邊的幾人都急忙縱身後退,時季鴻偏在這時回頭看她,像是聽到那弟子叫她,不放心,根本沒注意到撲來的巨浪,竟直直站在那兒被海水拍了個正著。


    “季鴻!”“時兄!”“當心!”


    幾聲呼喊同時發出後,海水退去,留下時季鴻雖渾身濕透,卻安然無恙站在那裏,眾人頓時都是一喜,正要叫他趕緊過來,第二波更巨大的浪頭已經撲到時季鴻身後,似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要將他整個吞入口中。


    邱雁君嚇的魂飛魄散,不及多想,飛身衝過去想拉他一把,誰知剛飛縱起來,斜刺裏一隻手忽然伸出來,向她用力拍了一掌。她沒什麽對敵經驗,危急間匆忙回了一掌,兩下相交,對方氣勁大得驚人,直接將她拍進左邊怪石叢中,就此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v之前來一章肥的。


    明天三更,會早點發,大概10點就能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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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誤入試煉陣


    這個牛粲華居然下狠手!邱雁君腦子裏隻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 一麵一人高的大石塊就已經撞到了她麵前——不,是她馬上就要撞大石頭鼻青臉腫啦!


    危急時刻, 邱雁君第一反應是急刹車, 氣沉丹田落地, 然後她就親眼看著自己跟電視劇裏的土行孫一樣直接沒入了地底……這特麽地還有假的?!紫浮宗你們啥工程質量?


    別看邱雁君在絳雲島修煉了幾十年,也築基了, 但她那個便宜爹從來隻當她是個碰不得的古董花瓶養著, 島內比試競技不叫她去,切磋動手對象也隻有三哥、四姐、時季鴻這三人而已,而這三人裏, 又隻有四姐邱墨君會當真和她動手、打疼她幾下, 卻到底不會真傷了她。


    所以已經築基的邱雁君的水平,就像一個入了伍也拿過武器, 卻從沒參加過實戰演習、更不用說上戰場的戰士一樣,一遇上真章就蒙圈了。


    遇上危險有個解決方案就全力施行,完全不留後路,等發現地是假的之後,她也就來不及變招, 像兔子鑽洞一樣迅雷不及掩耳的沉了下去。怪不得瀛台弟子不讓她進來,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古怪陣法!


    邱雁君落入“地底”, 腳始終沒著地,眼前卻已經一片漆黑,她心慌的想從魚袋裏拿顆夜明珠照明,卻還沒來得及動作, 左右兩邊就突然燃起烈火,灼熱明亮的火焰直向她燎了過來。


    要命!邱雁君手指一按腰側,在火焰吞噬自己之前進了隨身空間。


    微風拂麵,晚照斜拋,空間裏一如既往般靜謐美好,邱雁君腳踩在芳草地上,終於感覺踏實了一些,從巨浪滔天拍上高崖開始劇烈跳動的心髒也慢慢回歸正軌,她撫著胸口進了小屋,在椅子上坐下,讓發軟的雙腿休息休息。


    所以剛剛那一會兒都發生了什麽?海浪異常,卷上高崖,時季鴻那個平時很機靈突然變傻子隻顧看她的混蛋,最後居然被海浪拍下去了!是的,在她飛上半空,被牛粲華一掌打進怪石陣中之前,時季鴻已經被可怕的巨浪卷入海中。


    那時邱雁君簡直嚇呆了,但現在坐下來冷靜想想,時季鴻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雖然今天異常風大浪急,但他一個築基期修士,且比邱雁君的功法更穩紮穩打,就算掉進海裏,也能爬上來。倒是她自己,進了這個詭異可怕的陣法,還不知道怎麽才能出去呢。


    想到這裏,她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現兩邊袖子邊緣都有被火燒焦的痕跡,湊近來聞還有焦味。真是的,腳還沒落地呢就噴火,這不是要命麽?邱雁君嘀咕著進了裏間,把身上衣服脫下來,換了一件更便於行動的窄袖衫和一條短一些剛及踝的輕便裙子。


    在換衣服的過程中,邱雁君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既然這是個瀛台弟子都知道的怪石陣,顯然這陣法就是他們自己布下的,那麽他們也應該有辦法把陣法關閉,救她出去吧?


    這是正常人都能推理到的結果,所以聽到郭逾澗回報的邱至瀾,一開始也不認為出了什麽大事,立刻跟酈閣閣主一起去求見列懸,讓他關閉陣法放人出來,然而已經先一步聽到弟子回報的列懸和循清卻全都滿臉凝重之色。


    “試煉陣關不了。”列懸不懂什麽叫委婉,直接回道,“這是本支專門用來試煉元嬰以上弟子的陣法,今日不巧,我一位師弟進了陣中試煉,應是沒有關閉結界,邱姑娘才會誤入。”


    邱至瀾心中一沉,元嬰以上的試煉陣法,邱雁君這麽個草包進去了,豈不是有去無回?


    循清看他變了臉色,立刻接話:“還是去看看吧。”他交代雲瀚和其他幾脈主事的師兄弟繼續審問明通即明克讓的下落,自己連同列懸、邱至瀾和酈閣閣主一起去了出事地。


    等在那裏的華令宇等人臉色都難看得很,華令宇看見師尊親至,上前回報:“師尊,邱島主,法陣這裏我們沒敢輕舉妄動,先下海去搜救時兄,可是……”


    邱至瀾這才想起還有時季鴻落海的事,他看了一眼迎上來的林廣深,見他頭發半濕,身上隻鬆鬆披著一件外袍,顯然剛剛也下過海了,就問:“怎麽會落海的?”


    話音落地,林廣深還來不及答,一波巨浪突地呼嘯著拍上崖頂,水汽隨著狂風蔓延過來,所有人都感覺臉上一濕。


    列懸見此情景,反而上前幾步,到了崖邊,極目往深海中凝望,循清則又召集修為高深的弟子,再下海去搜救時季鴻,然後請邱至瀾稍等片刻,自己抬腳進了陣中。


    林廣深趁著這會兒把時季鴻落海、邱雁君被牛粲華打入陣中的事都說了,又提及自己下海找人,“海上風浪極大,海水也格外渾濁,視野極差,孩兒下去以後,根本遊不多遠,且海水反常的冰冷刺骨、難以忍受,瀛台的這兩位師兄也一起下去了,都說平日海水絕不會如此。”


    列懸這時恰好走了回來,聽見林廣深這段話,就說:“是有人在深海中渡天劫,看功法應是極陰一派,才會致使海水冰冷。風浪還會更大,雷雨也轉瞬即至,我下去看看吧,盡量在雷劫落下之前找到人。”


    紫浮宗掌門和瀛台台主都親自出手找人救人了,邱至瀾便是再惱火也無話可說,隻能轉頭看一眼已經被父親嚴詞教訓過的牛粲華,歎道:“不知小女到底哪裏得罪了牛小姐,平日百般為難不算,還要下此毒手?”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牛粲華帶著哭腔,“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隻有元嬰真人才能進去的陣法,而且我以為邱雁君要把我推下懸崖,才、才出於自衛,打她一掌的……”


    酈閣閣主牛牧笛立刻斥道:“住嘴!你個孽障!好好的,人家邱姑娘推你幹什麽?”


    牛粲華要說話,本來站在試煉陣邊緣焦急等待的華令宇先插嘴:“牛姑娘是自己虧心事幹多了,看誰都想報複你吧?當時明明是時兄遇險,邱姑娘和我們都想拉時兄回來,誰知道邱姑娘剛一動,就被你打進了法陣裏!”


    如今絳雲島兩人生死未卜,華令宇心中焦急擔憂難以言表,對牛粲華這個罪魁禍首也沒了耐性,一點麵子也沒給她留。


    去報信又跟著回來的郭逾澗也說:“要不是因為季鴻哥遇險,咱們都沒顧著身邊,五姐又怎麽會輕易被你偷襲?那等危急時刻,隻想著別人會害自己的,也不知是怎樣心腸!”


    牛粲華被華令宇譏刺責備,早忍不了,又聽了郭逾澗這番話,更加惱怒,伸手就指著他罵道:“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牛牧笛本想為女兒開脫幾句,沒想到作為主人的華令宇都指責牛粲華,偏偏這個女兒又被他寵壞了,這等時候還向人家苦主挑釁,無奈之下,隻能揚手打了牛粲華一耳光。


    “叫你住嘴!你沒聽到?”他滿臉怒色,目光中都是恨鐵不成鋼,“還不好好向邱島主道歉!”


    牛粲華捂著臉驚愣在原地,她從小到大,別說挨打,責罵都沒有聽過一句,等臉上刺痛驚醒她時,更加接受不了,哭著叫了一聲“我不”,就轉身跑了。


    邱至瀾神色漠然的從頭看到現在,等牛牧笛訕訕然的看過來,才淡淡說道:“牛閣主先去看看令嬡吧,其他的事,稍後再說。”


    這就是還沒完的意思了,牛牧笛知道邱至瀾不好應付,隻得打發兒子和弟子去追女兒,自己留下來陪著等,結果他們一起站在狂風巨浪中等了半個時辰,卻隻等回來無功而返的循清和列懸。


    “慚愧,這陣法是祖師所設,數千年來不斷添加變化,到現在,便是我也無法盡數破解,我試著闖了八處生門,沿途都沒有邱姑娘留下的痕跡。”循清一臉抱歉的看著邱至瀾,“以邱姑娘的修為,恐怕撐不到現在……”


    邱至瀾閉了閉眼,還沒等說什麽,列懸也回來了,他頭發衣服都已濕透,臉色比平時還難看,“此人應是真正到了渡劫飛升的緊要關頭,我學藝不精無法靠近,至於那個孩子是福是禍,隻能看他自己的氣運了。”


    他平鋪直敘的說了這番話,眾人卻全都忘了沉入海中消失不見的時季鴻,幾乎是一齊驚呼:“飛升?”“仙笈界真有人到了渡劫期圓滿,要突破飛升的關頭?”“會是誰?”


    循清更是麵色凝重:“為何選在東海之中?”


    “陰寒之氣逼人,倒像是玉山派的功法,不過,無因寺也有一門滅字訣,隻是他們兩派的宗師,似乎沒必要到此。”列懸說著又往深海中望了望,那裏或紫或藍的電光已經連成幕布,海水一波波滾湧著撲向岸邊,滂沱大雨在他說話這會兒已經兜頭澆下。


    列懸運功隔絕雨滴,轉頭說道:“去臥霞島星宇閣!那裏應該看得更清楚。”


    他話音落地,人已經隨風而去,剩下邱至瀾和牛牧笛都望向循清,循清心中也焦急關切,但這裏兩個孩子失蹤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他不由回望邱至瀾。


    “事有輕重緩急,”邱至瀾緩緩開口,“還是先去臥霞島看看吧。此人……會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等編輯開v耽誤了一會兒~


    看完要留言哦!


    ☆、25、陣法升級了


    邱雁君根本不知道她那便宜爹把她的生死排在了看別人渡劫飛升之後。


    她空間裏有房子有床, 被褥衣服什麽都齊全,連食物她都藏過——雖然築基期修為已經基本不需要食物提供能量, 但人總有嘴饞的時候嘛, 所以她還是在空間裏藏了些食物。這樣一來, 她就不心急了,躲在空間裏好吃好睡, 順便收拾收拾她那些蠶絲啊絹帛啊什麽的, 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天。


    空間裏的時間始終和外界同步,邱雁君在看著日落月升三次後, 覺得自己辦了件蠢事, 她躲在空間裏也不出去看看情況,怎麽能知道外麵陣法關了沒有啊?不過就算要出去, 也不能傻乎乎的直接跳出去,邱雁君從魚袋裏找出一件特製的披風穿在了身上。


    披風是這次臨出門前,邱至瀾給她的,整件披風由指甲大小的水晶薄片編結而成,據說是一件少見的珍貴法寶, 穿在身上能放火避毒,還能隔絕各類符咒侵害, 邱雁君一直沒機會試試效果,這會兒倒可以穿上秀一秀了。


    除了套在外麵的寶衣,邱雁君還拿出來一塊他們絳雲島映月潭底出產的寒玉佩掛在了脖子上,感覺到貼著玉佩的胸口那裏涼哇哇的, 總算是更放心了些,再在風帽上掛一顆夜明珠,她就一咬牙出了空間。


    仍是漆黑的半空,失重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提氣,這時兩側突然大亮,灼熱火焰再次噴向了她。


    喵了個咪的!根本沒關嘛!這火焰還沒人不噴,專等她來了再燒她!


    邱雁君氣呼呼的按在腰側,又進了空間,這次有寶衣護體,裏麵的衣裙倒是沒燒焦,可見是有用的。她在溪邊來回溜達了一圈,想著自己總不能在空間裏躲一輩子,外麵的人不靠譜,關不掉陣法,她就得自己想辦法出去,就又做足準備出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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