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忍不住說她:“喬小攸,你經常飛來飛去的,又沒出過事,有什麽好緊張的?”


    “話能這麽說嗎?”喬攸僵硬地坐著,反駁道,“你從小到大考了多少試,你還不是怕考試!”


    蘇清:“……”她竟無言以對……


    從斯德哥爾摩到布拉格差不多兩個小時的飛行距離,喬攸閉著眼睛,兩隻手緊抓著座位的把手,一路上緊張不安地坐著。


    感覺頭發被人撥了一下,舒緩地音樂聲傳來,喬攸睜開眼睛,看到陸銘麵對著她,將一個耳機戴在了自己頭上。


    第8章


    耳機是頭戴式的,陸銘幫她調節好耳機的長度,從空姐手中接過他剛買的靠枕遞給她:“睡一覺就到了。”


    這家夥有時候還蠻順眼的嘛!喬攸心想。


    剛這麽想完就聽陸銘說道:“記得給我加工資。”


    喬攸:“……”


    果然還是個惡劣的家夥!


    ****


    飛機落地的時候是周三晚上七點。


    十月中旬,晚上七點的布拉格已經燈火通明。


    喬攸訂了一個五人的公寓,一下飛機就收到了房主的消息。


    熱情的房主開了車來機場接他們。


    但問題是,房主的車隻能坐四個人,他們一行五人。


    房子是喬攸訂的,房主一早就將從機場過去的交通路線、地鐵價格、周邊建築以及聯係方式什麽的都發給了她。


    喬攸站出來:“你們先坐車過去吧,我這有詳細路線圖,我自己摸過來就可以了。”


    陸銘作為來過一次的向導也主動站了出來:“你們先走吧,我和她一起!”


    喬攸將自己的行李都給了蘇清,目送其他三人坐著房主的車走了。


    其他人走後,喬攸才想起來:“完蛋,我錢包也在大包裏,一並給蘇清了。”


    掏了掏口袋,弱弱地說道:“手機剛剛放錢包裏了……”


    “就知道你會出問題。”陸銘掏出手機,“地址還記得嗎?”


    “當然!”喬攸得意地說道,從大衣內襯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我想著要是手機丟了,這卡片就能派上用場,果不其然!”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喬攸兩手拿著卡片遞給陸銘,眸子亮晶晶的,像個邀寵的小寵物,陸銘忍不住想伸手往她腦門上戳一下,手伸出去又半路轉換路線將卡片接了過來:“我去叫輛車。”


    喬攸訂的是可供5~8人住的大房子,有三間臥室,每間臥室一張大床,還有兩張折疊小床,沙發也可以鋪開當床用。


    左貝貝和蘇清一起看上了最左邊的夢幻淑女係房間——荷葉邊的落地窗簾,複古的淑女床和床簾,還有一個梳妝台。


    喬攸來得晚,隻好去住中間略小略簡樸的小房間,陸銘和瑞克傻住最右邊的另一個大房間。


    而且可憐的喬攸同學的房間是唯一一個沒有自帶衛生間的>-<


    喬攸平時並沒有晚上上廁所的習慣,但今天剛到布拉格有些激動,晚上大家開懷暢飲了一番——啤酒、飲料喝多了。


    喬攸大半夜的被尿憋醒,用根本不想轉動的腦子想起來蘇清她們的房間在左邊,眯著眼睛夢遊般地去上廁所。


    其實除了房間自帶的衛生間,房子裏還是有一個衛生間的,但離房間略遠,要從房間這邊走廊走出去,再從客廳繞過去,再繞過廚房口,在剛進門的地方。


    蘇清和左貝貝懷著愧疚的心理,給喬攸留了門,讓她晚上上廁所的話,直接去她們房間的衛生間。


    蘇清她們的房間沒有反鎖,喬攸一擰就開了,摸黑走了進去,剛走兩步就被東西絆住了,撲騰一聲摔了下去。


    身下傳來一聲悶哼,喬攸驚訝地睜大眼睛,深呼吸一口:“怎麽是你?”


    “你還想是誰?瑞克傻嗎?”陸銘壓抑著心裏的怒氣。


    黑漆漆的房間裏誰也看不清誰,隻能憑借聲音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喬攸雖然看不見,但也知道陸銘現在的臉色肯定奇差。


    任誰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砸醒心情也好不起來吧!


    “我、我是來上廁所的。”喬攸心虛地回道,努力從陸銘身上爬起來。


    不過房間裏黑漆漆的,喬攸在陸銘身上摸了兩下才終於摸到了床沿,正要動,聽到陸銘壓抑的聲音:“你往哪摸?”


    “摸兩下怎麽了?這麽激動,不會沒被人摸過吧!”喬攸沒睡醒的時候脾氣也是很暴躁的。


    陸銘:“……”


    喬攸終於爬了起來,小聲問陸銘:“這不是蘇清和左貝貝的房間嗎?我明明是走的左邊啊!”


    陸銘壓低聲音:“你進門的時候是左邊,出門的時候就變成了右邊,你幼兒園沒畢業嗎?”


    “是哦!”喬攸小聲的嘀咕,又不滿道,“誰讓你把床搬到這的,活該!”


    陸銘和瑞克傻兩個大爺們對於睡一張床這件事都十分排斥,因此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一人睡一晚折疊床,兩人輪流來。


    今晚是陸銘睡折疊床,瑞克傻睡得太死了開始打鼾,吵得陸銘睡不著覺,陸銘隻好將床搬遠一點。


    好不容易睡著了,又遇到飛來橫禍,被喬攸給砸醒了。


    這下又睡不著了!


    陸銘爬起來直接將喬攸提了出去,領著她繞過回廊、繞過客廳,來到進門口的衛生間:“進去!”


    喬攸進去解決生理問題,陸銘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清晨。


    瑞克傻一大早就爬起來給大家做早餐,蘇清在化妝,左貝貝拿著瑜伽墊在陽台上迎著朝陽練瑜伽。


    喬攸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起身,正好在門口碰到了同樣剛起床的陸銘。


    “早啊!”喬攸說道,一抬頭看到陸銘的兩個黑眼圈,驚呼道,“你怎麽……”


    說到一半突然想起昨晚的某些畫麵,於是果斷的閉了嘴,心虛地笑笑。


    瑞克傻端著做好的早餐從廚房出來,也看到了陸銘,說道:“frost,你昨晚沒睡好嗎?我昨晚夢到房間裏進了老鼠,在我耳邊吱吱咕咕了好一會,我早上起來在房間裏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老鼠。”


    陸銘似笑非笑地看了喬攸一眼,回答他:“應該是老鼠自己跑出去了。”


    “要不要和房主反映一下?有老鼠還是趁早消滅的好。”


    喬攸打斷他:“這會老鼠早去冬眠了,哪有老鼠!”


    瑞克傻:“老鼠也要冬眠嗎?這會還早吧。”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喬攸突然大聲說道。


    瑞克傻被喬攸鎮住了,愣了一會才愧疚地說道:“我沒有嫌棄你選的房子的意思,我很喜歡這個房子……”


    喬攸要抓狂了!


    陸銘接道:“早餐要涼了,叫她們過來吃早餐吧!”


    瑞克傻這才想起手裏還端著盤子呢,終於端著盤子走了。


    “老鼠,走吧,去洗漱!”陸銘笑著招呼喬攸。


    “你才是老鼠!”喬攸冷哼一聲,繞過陸銘走了。


    按照安排,前兩天是逛景點、拍照,第三天逛街購物、聽音樂會,有時間再去泡個溫泉,時間不夠就第四天再去,然後休整休整坐飛機回去。


    出門的時候,蘇清叮囑陸銘:“看緊點喬攸,就她身上意外最多!”


    陸銘深表讚同,說道:“要不拴根狗鏈吧!”


    然後被喬攸追上去暴打了。


    喬攸舉著小拳頭往陸銘身上揍,當然也不敢真用力打,姿勢擺得像模像樣,打在陸銘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陸銘笑著任她揍,也不躲。


    蘇清“哢擦”“哢擦”將這些全拍了下來,舉著相機道:“怎麽覺得你倆在調情啊!”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辣眼睛!”蘇清搖頭歎息,“不行,我要發出去大家一起辣眼睛。”


    “你才在調情!”喬攸怒道,然後又去追蘇清了!


    瑞克傻一臉懵逼,問左貝貝:“他們在說什麽?”


    左貝貝給他翻譯:“frost和喬攸在調情,蘇清嫉妒想報複,喬攸為了不讓她報複,又和蘇清去調情了!”


    瑞克傻:“……”


    中國人的感情好複雜!


    還好他喜歡的貝貝是個單純又簡單的女孩子……


    ****


    五人逛到布拉格廣場的時候,廣場上正好有一個樂隊在演奏,旁邊還有兩個小夥子在跳街舞,一邊跳一邊拉人,鼓勵周圍的遊客和他們一起跳。


    “喬小攸,你街舞也跳得很好啊,上去讓他們見識一下!”蘇清果斷地將喬攸推到了圈子裏,暴露在兩個小夥子麵前。


    喬攸從小就學古典舞,後來又學過拉丁、街舞……各種舞都會跳一點,而且都跳得不錯。


    喬攸被蘇清推出去後,圍觀群眾都很熱情地鼓起掌來,兩個小夥子一邊跳一邊邀請喬攸,喬攸也跟著跳了起來。


    兩個小夥子把喬攸圍在中間,跳得盡興的時候,兩人突然將喬攸舉了起來。


    喬攸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就配合地做出各種動作,三個人玩得都很盡興。


    蘇清拿著相機對著喬攸不停地拍,查看照片的時候突然看到喬攸被舉起來的照片裏陸銘神色不豫的臉——哇塞,這絕對是大新聞啊!


    蘇清拿著相機跑去陸銘身邊:“陸銘,你不吃醋啊?”蘇清故意問道。


    “胡說什麽?”陸銘冷冷地回她。


    蘇清將照片調出來,放大:“看,這臉都青了!”


    “昨晚沒睡好。”陸銘說道,撇下他們自己先走了。


    “嘖~~”蘇清對著陸銘的背影拍了一張,“現在這些死要麵子的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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