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抵住身上的男人,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點,搖著頭回答:“不行,不行的,哥哥你是爺爺最喜歡的孩子,你不能因為我放棄這些你該有的東西,你該有一個更好的生活。”


    “我不在乎的。”


    喬書文抱緊懷裏的人,靠在她的肩膀沉聲回答:“我之所以努力想讓爺爺看見我的存在,我之所以想要出人頭地都是因為你。既然你已經被喬家當成商品嫁出去,我也沒有了繼續為喬家賣命的必要。”


    說完,他又沉默下來,許久之後,才又帶著些許忐忑情緒輕聲問了句:“聆聆,你喜歡哥哥麽。”


    喬書聆當然喜歡自己這個哥哥,可以說,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喬書文是唯一一個讓她想起來便會臉上帶著微笑的男人。


    可這樣的喜歡卻與男女之情無關,那是一種源於親情的羈絆,一種兄妹之間最為單純的親密。


    深吸一口氣,將手掌放在喬書文的鬢角,看著他的眼睛,毫無掩飾地回答:“哥哥,我喜歡你,可是我對你的喜歡,隻是出於妹妹對於哥哥的崇拜和親密,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喬書文聽見她的回答,整個人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手臂上的肌肉死死地收起,露出皮膚上緊繃的線條,眼神漸漸變得陰沉,聲音沙啞地問:“是因為顧修麽。”


    喬書聆沒有想到喬書文會在這時提起顧修的名字。


    眉頭微微皺起,偏過頭不去看他,搖著頭回答:“不論我是嫁給了誰,我對哥哥,都隻有一個妹妹該有的感情,這永遠不會改變。”


    說完,她又歎一口氣,輕聲說了句:“何況,我現在和顧修的確已經是合法夫妻,我不想,辜負了這段婚姻。”


    喬書文聽見她的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從床上坐直身體,看著桌上的那盞台燈,一言一句都變回了平日的冷靜:“你以為顧修是什麽好人麽。聆聆,你太單純了,顧修這個人從小不正常,被自己親生母親綁架,十歲就能殺人。你覺得他現在對你擁有特別的熱情?那不過是他的掌控欲而已。他把自己偽裝在一個正常人的世界,但他的內心其實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他這話說得簡單輕巧,似乎一句話就能將一個人的命運說清道明。


    喬書聆愣在原地,眼睛睜得老大一顆,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喬書文轉身想要觸碰她的胳膊,沒想手指還未靠近,樓下就忽的響起一陣不小的動靜。


    皺著眉頭起身往窗邊走去,拉開窗簾看見樓下打成一團的人,還有院外停著的幾輛大切諾基,“嘖”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走。


    沒想房門才剛剛被打開,那頭顧修的身體就猛地出現在了門外。


    他這會兒頭發不複往日的整齊,十分不羈地搭在額間,領帶鬆鬆垮垮的從脖子上散落下來,襯衫袖子挽在手肘處,帶著不知是誰的血,臉上帶著陰狠無比的表情。


    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就是一句:“怎麽,以為有個詹全給你掩護就萬無一失了?喬書文,十三年了,你還是這麽愚蠢。”


    喬書文不悅地皺起眉頭,往前邁步,擋住顧修往房裏投去的視線。


    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緊緊握住的拳頭,低聲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開我妹妹。”


    顧修扯著嘴角的一點笑意,抻著脖子左右扭動一陣,猛地一拳捶過去。


    將喬書文一把摔在地下,冷笑著回答:“這輩子你是別想了。”


    喬書聆聽見兩人開打的聲音,心裏隻覺無奈極了。


    自從她嫁給顧修,這兩人見麵的時候似乎就總是這樣一幅劍拔弩張的狀態。


    以前她不明白原因,此時知道了喬書文的心思,她都忍不住要為自己感歎一句紅顏禍水來。


    下床拉著顧修的胳膊,大聲喊上一句:“顧修你住手!”


    顧修聽見喬書聆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隻是在抬頭的瞬間又被喬書文一拳頭捶了過來。


    喬書聆於是又捂著頭大喊:“哥哥你也住手!”


    她的聲音剛落,隻見樓梯口突然竄上來幾個高個大漢,滿身肌肉,打頭那個還是個老熟人,喬家老宅的張管事,跟在喬老爺子身邊四十幾年,年輕時混道上的,平時滿臉橫肉,看上去活生生一個斷子絕孫大法的門派祖師爺。


    喬書文被張管事帶著幾個男人從地上抓起來,嘴角破了點皮,眼神還是十分狠厲。


    剛想開口說話,沒想那頭張管事一個勾手,直接就把人敲暈了過去。


    喬書聆看得目瞪口呆。


    顧修卻很是平靜,看著被帶下去的喬書文,冷哼一聲,還說了一句“廢物。”


    喬書聆見不得有人說自家哥哥的壞話。


    見他這麽說,忍不住就皺著眉頭喊:“你閉嘴!不許這麽說我哥哥!”


    顧修眯起眼睛,這才想起這妮子還他媽在這呢。


    直接把人扛起來往窗台上一放,指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冷聲道:“這些雜魚就是你哥找來的,我一個人撂倒三個,你說他不是廢物?”


    喬書聆被顧修壓在他的胸膛和窗台之間,雙胸靠在玻璃上,都有些變了形,“唔”了兩聲沒好氣地喊:“我不看,你…你放開我。”


    顧修聽見她的聲音,低頭不禁也朝她的胸口看了一眼。


    瞬間愣在原地,隻見那裏貼身白色襯衫被擠出了一副奇異的形狀,露出裏麵內衣清晰的輪廓,貼著渾圓而飽滿的肉,跟著兩人的動作上下晃動,泛著不可思議的肉欲。


    顧修喉結跟著動了一動,低頭靠在她的肩頭,伸手放在那兩團肉的下麵,一邊肆意地揉捏,一邊沙啞著聲音說了句:“雖然你哥是個廢物,但他有句話沒有說錯。”


    喬書聆感覺顧修身上的熱度,不敢再動,雙臂搭在玻璃上,仰著腦袋無奈地問:“什…什麽。”


    顧修於是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著聲回答:“我顧修不是什麽好人。”


    喬書聆聽見他的話整個人一愣,輕歎一口氣,幾秒之後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偏頭故作輕鬆地說了一句:“他還說你是大變態呢。”


    說完,才發現兩人此時的嘴唇貼得太近,呼吸都要黏在一起似的。


    輕咳一聲,想要把臉偏回去,卻沒想被顧修突然伸手扣住,站在原地就那麽被他生生咬住了。


    顧修原本心裏就憋著一股子邪火。


    這會兒咬著喬書聆的舌頭一陣吸允,都把她弄得全身沒了力氣。


    好半天才把她整個人扳過來,放在窗台上,讓她背靠著玻璃,伸手抓住她的兩條大腿,下巴靠在她胸口的兩片柔軟裏,抬頭看著麵前的女人,聲音低沉地問:“那顧太太,你怕我麽。”


    喬書聆看著顧修那張冷清卻精致的臉,小臉忍不住一紅,小聲回答到:“怕什麽怕,我社會主義接班人,養過致富的豬打過不要臉的流氓,就沒見過一個怕字!”


    顧修見她本來已經很是害羞,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裏隻覺越發軟了去。


    下身微微往上一頂,看著她,頗有興致地問:“哦?致富的豬?不要臉的流氓?那我是什麽?”


    喬書聆想了想,拉過顧修已經鬆開的領帶,直接往他脖子上繞了一圈,收緊之後,很是正氣道:“你啊,你是最新品種的大尾巴狼,童年缺愛,有些變態。”


    顧修看著她一臉正經的表情,拉著她的手指往在嘴裏含了含。


    低笑著點頭:“我這品種現在市麵上應該還不多,你可得記得牽緊點。“


    喬書聆聽見這話,又開起了染坊,“哼哼”著回答:“聽你這口氣,牽不緊你還要去吃別人家的羊怎麽的。”


    顧修伸手在她胸口一抓,低聲回答:“當然不,我這個品種,向來隻對爬主人的窗戶感興趣。”


    喬書聆愣了一會兒,“噗嗤”一聲笑出來。


    輕咳一聲又一本正經地收回了笑意,點點頭,很是嚴肅道:“我知道了,變態大尾巴狼同學,晚上睡覺我會好好鎖好窗戶的。”


    顧修於是也輕笑了出來,抓住她的那兩團肉,低頭在尖處重重地吸了一口,靠在她的胸口低聲道:“知道就好,大白兔姑娘。”


    第24章


    疤子不知道這兩人還在屋裏頭膩歪著呢。


    呼哧呼哧地上來, 嘴裏一個勁地嚷嚷著:“老三, 下麵那群雜碎我給弄服帖了,詹老頭兒那兒幹脆喊我爹去…”


    話還沒說完, 抬頭猛地看見窗台邊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剩下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眼兒裏,“咯噔”一聲就閉上了嘴。


    顧修原本是想趁機伸手掀開喬書聆襯衣的, 這會讓聽見疤子的聲音, 立馬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把人往懷裏一撈,臉色很是不悅地回過頭來,十分嫻熟的往人身上扔了把眼刀子。


    疤子今年剛滿二十四, 平時還自詡祖國的花朵呢,跟著他爹橫行霸道多年, 吃軟怕硬的典型, 一旦碰見顧修這樣的活閻王立馬慫得比王八都快。


    輕喊一句“打擾了”,勾著腦袋就往樓下跑,一邊跑還一邊念叨著:“媽呀, 鐵樹開花、王八念經,我他媽別是眼瞎了吧。”


    李長明站在一樓的花園裏收拾著殘局,看見他下樓的模樣,心裏跟明鏡似的。


    走過去很是愉悅地喊:“喲, 疤子,怎麽的,被我們老顧給請下來了?”


    疤子看見李長明渾身就不得勁,翻了個白眼, 都恨不得原地憋出一個屁來。


    他兩是多年的老冤家了。


    上高中那會兒追過同一個姑娘,到了大學還不消停,兩人一個社會主義大混混,一個理工學院老流氓,口蜜腹劍,你來我往了四五年沒個結果。


    最後什麽好處沒撈著,那姑娘倒是嫁給了她五十多歲的恩師,兩人目瞪口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隻梨花壓海棠,然後兩眼一黑,開始胸悶氣短心發慌,。


    去年疤子接了他老子的幾個堂口,私底下跟顧修有了接觸,李長明作為顧修的秘書跟在旁邊時不時地酸上兩句,這兩的梁子眼看著就有了越來越大的趨勢。


    喬書聆倒是不知道疤子和李長明的那些過節。


    她這會兒被顧修抱著,心裏還挺慌亂的,眼看著這廝的眼睛盯著自己襯衣扣子都要冒出火花兒來,連忙輕咳一聲,抵著他的胸膛,恢複一臉正經,很是忐忑地問了一句:“那個…顧修啊,我聽我哥說…你小時候被…被你媽媽綁架過啊?”


    她這話剛問出來,心裏立馬就有些後了悔。


    畢竟她和顧修雖然不幸成為夫妻,可還沒有熟到能夠完全分享彼此人生經曆的地步。


    老夫老妻都還有倆不能讓人看的底褲呢,何況他們這種搭夥過日子的。


    低著腦袋,偷偷瞄他一眼,忍不住又小聲加了一句:“我…我就是隨便問問,我一點兒都不好奇的。”


    沒想顧修臉上一點驚訝也無,很是平淡地抬起頭看來,語氣還顯得挺有趣:“是有這麽回事情。那時候我爺爺不讓她進門,她想了半天隻想到了這麽個蠢辦法,說是一定得讓我認祖歸宗。”


    喬書聆見他說的無比輕鬆,難免又有些難受起來。


    伸手大著膽子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感歎到:“哎,真是難為你能把這些事看得這麽開,我看你平時對人…嗯怎麽說呢,都不怎麽親近。其實你小時候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顧修沉默許久,抬頭麵無表情地回答一句:“沒有,這是天生的。”


    喬書聆接下來的安慰瞬間卡在嗓子眼兒裏,捂著胸口使勁咳嗽了兩聲,心裏泛著白眼想:哦,那您好牛逼哦!


    顧修拍了拍喬書聆的背,一點兒也沒發現她的無奈。


    看著她的側臉,眼神微微晃蕩一陣,還突然開口說了句:“人大多時候不如我們想的那麽懷舊。一個人之所以會對過去的一段時間念念不忘,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那段時間裏有他認為重要的人。但如果那個人已經先把他忘記了,那那段時間自然也就沒有了記得的必要。”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喬書聆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坐直身體,抿了抿嘴唇,隻能小聲地岔開話題:“你爺爺連你媽那樣的影後都看不上,那我他是怎麽看上的啊。偷偷告訴你,我才知道我不是喬家的孩子,我其實是我媽媽收養的呢。”


    顧修點點頭卻沒有一絲驚訝表情,輕聲告訴她:“我知道的。”


    喬書聆兩眼一愣,很是詫異地問:“你…你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你居然知道!”


    顧修低下眼睛,抓著她的手,臉色平靜地笑笑:“這件事隻有我知道。你不用擔心。”


    說完,他又將手放在喬書聆頭頂拍了拍,沉聲說到:“何況我們也不是奉子成婚,我們是正正經經的夫妻,是經過了長輩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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