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羊,砍死這條蛇。”


    現在這個季節,各種小動物已經陸續蘇醒,特別是蛇,都開始出現了,就蟄伏在各種瘋長的草叢草堆裏。


    我拿了一根特質的蛇棍,前頭有個三角叉,可以牢牢的叉住蛇頭,被我叉住的蛇是條無毒蛇,身子灰灰的,也不太大。我叉住它後,讓薑羊用柴刀砍。


    可是薑羊拿著柴刀蹲在那條不停翻滾扭動的蛇麵前,摸著人家的蛇尾巴,好像玩上癮了,摸著摸著還抬頭朝我笑。


    我是帶他來玩蛇的嗎?不是。


    我抬手一刀斬斷了那條蛇的身子,鮮血就噴在薑羊身邊的草地上,他愣了一下,然後拽著蛇尾巴放進了隨身帶的袋子裏。我平時帶他出門幹活,抓到些什麽小鳥青蛙之類,就放在那袋子裏。


    他裝完蛇,什麽都沒發生似得繞著我抓身邊的青草,我給它的柴刀就被他拖在身後,敲在石頭上發出叮叮當的聲音,他完全沒有要用的意思,隻把那柴刀當成一個我讓他拿著的東西。


    “薑羊,我是在示範給你看,讓你學我知道嗎?不是讓你來收蛇的。”我用叉蛇的棍子指著蛇頭那一截。


    薑羊眨了眨眼睛,噠噠噠跑過去把那截蛇頭也放進了袋子裏,然後拉著袋子口朝我邀功。


    我杵著棍子看他傻樂那樣,又看著被他扔到一邊的柴刀,覺得孩子不是一般的難教。


    最後——


    蛇肉粥好喝,蛇肉加蔥蒜炒著也好吃。


    第017章


    傷口發癢,在長新肉,這種癢比痛更加難忍,我癢的睡不著,睜著眼睛想著地窖裏存的存糧來轉移注意力。


    旁邊的薑羊睡的好好的,忽然腳爪一彈一彈,爪子胡亂往旁邊摸索過來。我按著肩膀默默往裏麵縮了縮,薑羊沒摸到我的衣服,瞬間就驚醒了,昂一聲在嘴裏還沒喊出來,看到我之後,就咽了回去,然後往我這邊蹭了蹭,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其實他之前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醒,我偶爾會被他的目光給驚醒,發現他睜著眼睛瞧著我,像是怕我忽然不見了。自從我受傷之後,他就越來越頻繁的晚上忽然驚醒,醒來就到處找我。


    這不是個好現象。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柴刀彈弓和一些工具,把薑羊帶出去,他開始還開開心心的,後來發現我走的方向是那棵變異槐樹,他就不肯去了。我直接拖著他往前走,一直走到那棵變異槐樹附近,他忽然跑到我麵前攔著我,抱著我的大腿往後麵推,不許我過去。


    薑羊嘴裏嗚哇嗚哇個不停,非常焦急的樣子。我不管不顧的捏著他的爪子,把他往樹底下拖。


    我之前不喜歡到這個樹底下來,因為這裏樹枝太茂密,樹冠上藏著什麽東西不容易被發現,光線不好更容易被偷襲。如果不是必要,也得不到什麽收益,那就最好別冒險。


    但是這回我必須來,因為我準備在這裏獵殺幾隻小東西給薑羊看看。我得讓他知道,這棵變異槐樹這裏並不是一個能讓他害怕的地方。


    末世裏比這裏可怕的地方多得是,比那隻變異狐狸可怕的敵人更多,他不能被這一點小小的意外困住,否則以後等他離開這裏去到更加廣闊的地方,他就會膽怯,會一步都走不出去,就像末世最開始那會兒的我,因為不敢走出去,每一步都鮮血淋漓,幾次差點死去。


    如果麵對敵人的時候害怕了,轉身逃跑了,就會很容易迎來死亡。


    我要教給薑羊的是,不要害怕任何一個給他帶來挫折和噩夢的地方。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但是我必須教他。


    我已經做好了薑羊會害怕的瑟瑟發抖躲在我身後,或者立刻跑走的準備。但是,他比我想的還要好很多。在發現我不想離開這裏後,薑羊主動站到了我身前。


    雖然他還在緊張,甚至在發抖,但是我知道他以後會是個勇敢的男人,因為他敢站在我麵前,他想保護我。


    我摸摸薑羊的頭發,觀察著頭頂上的樹枝分布,找到了一個視線最好的地方。然後我拉著薑羊,來到了最稀疏的樹枝底下。拉動彈弓,石子帶著獵獵的風聲呼嘯出去,打在樹冠上。


    那一瞬間看上去平靜的槐樹上騷動起來,許多灰黑色的鳥從開滿槐花的樹枝上飛走,發出嗄嘎的怪聲。


    薑羊又是一抖,他仰頭看我,我對他說:“不用怕,看著我的動作。”


    我從腰間的布袋子裏又拿出好幾個石子,對準另外一個地方彈射出去。這些石子是之前我在河灘上撿來的,我撿了一筐,現在還沒用完。


    接二連三的石子驚動了變異大槐樹上隱藏的許多動物,一時之間除了飛出去的各種鳥,還有不少黑影飛快的在樹枝上穿梭,這裏熱鬧的就像是另一個小型世界。


    我半蹲著身子,讓小怪物待在我身前,我用雙手環過他,對準樹枝上的某個位置,繃緊了彈弓。薑羊的目光凝在我的手上,我引導著他的視線來到頭頂的樹枝,然後猛然放手。


    “唰。”


    “唧唧!”個頭不大的灰皮變異野鼠發出一聲痛呼,從樹枝上摔了下來,不過很快它又往粗大的樹根底下爬,想要躲起來。


    又一顆石子射到它前麵,那隻行動不太方便的變異野鼠立刻轉身想鑽進落葉堆裏,被我一柴刀剁掉了老鼠頭。這隻變異老鼠不大,腦袋上一側還有個黑點。我猜它有可能是我之前殺的那隻變異老鼠留下的小老鼠,因為我之前殺的那隻大變異老鼠腦袋一側,也有這麽個黑點。


    失去了母鼠的喂養,這隻變異小老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很幸運的了。如果我被殺,薑羊很有可能就會像這隻變異鼠一樣,被其他的東西獵殺。所以我得盡快把我會的,更多的教給薑羊。


    我把老鼠拎到薑羊麵前,他愣愣的看著我。我用柴刀挑開他那條口袋,把死老鼠放進去。然後拉著他,走到槐樹的另一邊,再次尋找合適的獵物。


    他發了一會兒愣,忽然舉起爪子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眼睛往下瞄了他一眼,看到他捂著裝死老鼠的袋子,眼睛亮晶晶,非常崇拜的看著我。


    “拿好你的柴刀。“我踢了踢他拖在地上的柴刀,他反應過來,學著我一樣將柴刀舉著,警惕的看著周圍。


    我不需要他在這裏獵殺什麽東西,他現在也獵不到,我隻希望他學會舉起刀。


    我又用彈弓射下來一隻灰色的鳥,認不出來是什麽品種,嘴巴上一圈是黃色的,腦袋上有兩根格外長的黑毛。


    最後的收獲不多,但是在我接連好幾天帶著他去變異槐樹那邊找獵物後,薑羊不再害怕去變異槐樹那邊了,晚上做噩夢的頻率也在降低。


    既然薑羊不再害怕那邊,我也就不再刻意帶著他去,而是開始有意識的帶著他去周邊其他地方。之前薑羊好奇,但是沒進去過的廢棄屋子,我也帶著他去。


    那些屋子裏麵沒有能用的東西了,去了也沒有收獲,要是之前的我,大概不會特意帶薑羊進去,但是現在,這個廢棄村子的每一個角落我都帶他去看過。


    一戶人家院子裏的橘子花開了,非常香,我帶薑羊在樹底下走了一圈,他蹲在那撿了很多掉下來的白色橘子花瓣,全都放進衣服口袋裏。晚上,他把橘子花全部放在枕頭底下,聞著那種隱約的香味,我做了個夢。


    夢見秋天到了,那棵樹上結了很多的橘子,我摘了一籮筐,結果摘完一扭頭發現,樹上又長出來很多橘子,怎麽都摘不完,發現有吃不完的橘子,我夢裏先是很高興,然後就開始發愁,這麽多橘子要是不吃完,爛掉了多可惜,我想著就覺得心疼。


    然後薑羊忽然出現對我說:“媽媽,不用擔心,我可以吃掉所有的。”然後我就看著薑羊變成了一隻長脖子的恐龍,像是很久以前在某些畫冊上看到的食草恐龍,他脖子一仰,連整棵橘子樹都吃掉了。把樹吃掉了,以後我們還怎麽吃橘子?


    我從夢中醒過來往身邊一看,食草小恐龍抱著他自己的尾巴,一邊睡一邊哢嚓哢嚓的咬,不知道他做了個什麽樣的夢。


    我一直關注著的那棵枇杷樹上結的枇杷已經不小了,小溪邊上那棵老桃樹結的桃子也在慢慢長大,打眼看去,全是一個個的小果子。塘裏冒出了小圓盤一樣的嫩綠荷葉,野鴨子在塘邊的草叢下鳧水,鑽進水裏,過一會兒在另一邊忽然冒出來。


    我開始試著帶薑羊去遠一點的地方。


    早在生下薑羊之前,我就已經決定找個時間去更遠的地方收集一些生活用品,雖然那時候我沒想到自己最後會接受一個小怪物。


    薑羊和普通的嬰兒不一樣,他長得太快,我覺得也許我很快就能帶他一起去更遠的那個城裏找點生活用品回來,也帶他去看看其他的地方。那從現在開始我就得準備了,準備讓薑羊試著接觸這個地方之外的世界。


    我帶他去的是距離村子稍遠一點的河灘,去那裏我自己走差不多要走一個小時,帶上薑羊可能會稍微慢點。河灘那邊我一共才去過兩次,上一次去是去年的冬天,我在那裏撿了很多彈弓用的小石頭。


    薑羊發現我們離開平時熟悉的地方後,有點奇怪的停住了腳步,他指指後麵的田和隱約露出來的破敗房屋。


    我給他指麵前快被雜草覆蓋的路,“我們今天去那邊。”


    他聽懂了我們要去什麽方向,但不知道我們要去做什麽。人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會害怕,選擇未知的時候,也會猶豫,這很正常。我站在那等了薑羊一會兒,他踟躕的看看前麵,又看看後麵。


    我不再等他,徑直往前麵走,離開他三米之後,我用餘光看到薑羊朝我跑了過來。比起離開熟悉的地方,他更害怕離開我。


    走過這一條小路後,我們走上了一條大路,之前是用瀝青鋪的,現在有些地方已經開裂了。不過這瀝青路在經過十年的風吹雨打和各種意外後,保留的比水泥馬路還要好,雖然道路兩邊的草木長得非常蔥籠,但中間還挺幹淨。


    薑羊隻是最開始有點遲疑,等我們開始往前走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又滿是對新地方的好奇了。他盯著腳下的黑色瀝青路麵看,盯著道路兩旁新長出來的青芒草和去年冬天留下來的枯芒草看,還盯著前麵從路麵上溜過去的一隻花蛇看。


    我能明白他的心情,當年我第一次去外地上學,離開家的時候,也是這樣。


    我牽著薑羊往前走,他已經一點都不害怕擔心了,雀躍的像隻小鳥,尾巴噠噠噠的甩動著。我們順著瀝青馬路往前走,慢慢的能看到前麵一片被青山環繞的河麵。


    第018章


    雖然能看到河麵了,但從這裏走過去還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太陽越來越烈,陽光直射下來,這條馬路上沒什麽能遮陽的地方,黑色的瀝青路麵又很吸熱,往前走一段,一下子就出了滿身的汗。


    薑羊開始還好奇地東看西看,但是太陽大起來之後,他就有點奄奄。平時帶他去田那邊幹活,有大太陽他都會跑到草堆裏,或者靠山背陰的地方。現在到了夏天了,溫度越來越熱,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我穿著短袖,手臂上也被太陽曬得發燙。


    不過我習慣了,但薑羊還沒有,他熱的尾巴都不甩了。我往路兩邊看,看到了一株變異的野藤,不知道是什麽藤,葉子特別大,圓圓的中間還有個窩窩。我帶著薑羊走過去,用柴刀割開兩旁的芒草,走到那攀著枯樹的野藤下。


    沒發現什麽危險後,我才動手割斷了一截野藤,這截野藤上有七八片的大葉子,我摘了一片大葉子蓋在薑羊的腦袋上。


    他拉著自己頭頂的葉子好奇的看看,又聞了聞,然後張開了嘴,露出一口雪白的尖牙齒。


    “不能吃。”我捏住他的嘴,阻止了他。


    薑羊明白我的意思後,就把大葉子蓋回了腦袋上,仰著臉去聞那葉子的味道。他把腦袋仰著仰著,就站不穩的摔坐在地上,然後一咕嚕爬起來繼續玩那片葉子。我摘了一片葉子蓋在自己腦袋上,又摘下兩片分別裹在薑羊兩邊的手臂上,再用野藤的藤條綁好。


    薑羊穿的是一件大t恤,袖子比較短,下擺能遮到膝蓋,因為他的腳爪子很大,還帶勾,那些褲子他都穿不進去,所以我給他改了改幾條小短褲,能在兩邊的側麵係帶子,不用往兩隻腳上套著穿。


    他手腳上麵的鱗片沒有了之前的軟,變得越來越硬了,不過顏色還是白白的,我一直沒找到薑羊能穿的鞋子,但他不管往哪裏踩,覆蓋著鱗片的腳爪似乎都不痛,所以我也就沒管他。


    我給它綁好了手臂,自己也綁了兩片,然後拿著剩下的葉子帶著薑羊繼續往前走。


    從這條路麵上,滋溜溜橫穿過的蛇見到了三條,兩條身上帶花,我沒去動,拉著薑羊等那兩條花蛇爬過去,才接著往前走。還有一條身上沒帶花,看著不像是毒蛇,我本來準備去抓,但那條蛇溜得太快,一眨眼就鑽進草叢不見了。


    我的襯衫背後汗濕了一片,薑羊也差不多,他已經開始吐舌頭了,比正常人要長的舌頭舔了舔幹幹的嘴唇。我停下來從包裏給他拿水喝,他喝一口就遞回給我。我自己喝了兩口,又讓他喝,這回薑羊抱著瓶子喝了小半瓶。


    把水放回去,再往前走一段路,河灘就快到了。前麵有個岔路口,往右邊走就是去河灘的,左邊是我當初來到這裏的時候,走的那條路。想去更遠的城裏,就得走這條路。


    我帶著薑羊往右拐,過不了多久,河灘就清晰的出現在麵前。


    河灘上長滿了綠草,這邊的河灘周圍原本也是田,大片大片,隻是多年沒有耕種,又被水淹了幾次,上麵沒有什麽作物,剩下一些茂密的野草。大概隻有從那些橫平豎直的遺留田埂上,才能看出從前的一點模樣。


    這條河挺大,在這裏不能看到來處,水麵上兩座山對著,隻留下了一個峽口子,水流從那個口子進來,就平靜了很多。


    水周圍是山,一座座的青山全都映到水裏,山是青的,水就是綠的。


    薑羊頭一次見到河,眼睛瞪得大大的,溜圓。他抱著爪子,興奮的指那大片的山和水,嘴裏嗚哇嗚哇。我敷衍的嗯了一聲,往前走。這是個坡,走的不小心就會摔下去,所以我走下去兩步後,轉身想去扶一下薑羊。


    可我剛轉身,就聽薑羊咿呀一聲,摔倒了,像個球似得從我身邊咕嚕咕嚕滾了下去,然後滾進了坡下麵長滿了野草的田裏。


    我眉頭一皺,幹脆抬腳從這小坡上跑下去,跑進田裏去看薑羊有沒有摔著。我還沒走過去,薑羊爬起來了,滿頭的草,衣服也弄髒了,坐在野草堆裏笑的哢哢哢,看著好像是沒事。


    我把他提起來,從田坎邊上往河灘走,沒走多久,薑羊就拉著我的手搖晃起來,我扭頭看他,他嗯嗯嗯指著不遠處,非常激動。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了兩隻純白的鷺鷥。


    那應該是兩隻變異的白鷺鷥,尾部有兩根長長的尾羽,體型比一般的白鷺鷥要更大。它們悠閑的緩步走在河邊草地上,偶爾低頭梳理梳理羽毛,飛起來的時候像一片雪白的雲,非常漂亮。


    隨著我和薑羊越走越近,兩隻白鷺鷥忽然展開翅膀,掠過河麵,飛到了對麵的山上去了。白色的鳥和綠色的青山相容在一起,是一副很美的畫麵。可惜我感觸不深,倒是薑羊好像有種天生的浪漫,對於這種美麗總是格外喜歡。


    他發出一聲仿佛遺憾般的歎息聲,眼睛不斷往周圍看,好像想找到其他有趣的沒見過的東西。


    帶著薑羊在河邊走,我想看看這會兒河邊有沒有蚌殼撿。河上帶著點潮濕腥氣的風吹過來,非常涼爽,在河邊洗了把手和臉,我和薑羊順著這邊河岸找了一圈,撿到了二十幾隻巴掌大的蚌殼。之前退過一次水,那時候沒來,要是那時候來的話,應該能撿到更多,這會兒的蚌殼也不怎麽肥。


    把撿來的蚌殼都堆到一起,我準備待會兒就在這裏撬開殼,把肉挖了回去,吃一餐也夠了。


    薑羊蹲在蚌殼邊上,好奇的用爪子去敲打那些蚌殼。黑色殼子的蚌殼大多都有一半陷在泥裏,被我拿了起來之後,蚌殼上都是泥土,這些蚌殼閉得緊緊的,一動不動,不管薑羊是戳是敲,還是拿起來晃晃,都像石頭一樣沒有聲響。


    薑羊在那邊玩蚌殼,我走到旁邊的兩塊田裏看,這兩塊田是水田,以前應該是種稻子的,這會兒角落裏還長著兩根寸長的禾苗。我蹲在田埂邊撥開那些野草,看到了泥土裏有些小洞,偶爾咕嚕一下冒個泡出來。


    那是泥鰍洞,說不定還有黃鱔。我想到家裏那堆在角落裏沒用過的地籠子,可以用來抓泥鰍和黃鱔。


    地籠子是用竹子編的,手臂那麽長的一個圓筒,兩個圓筒組成一個l型,一個口子能讓泥鰍鑽進去,隻要鑽進去了,就不能再鑽出來,因為那口子外頭大裏麵小。我知道那地籠子怎麽用,就是沒在這裏用過。


    想著下次過來,帶幾個地籠子過來抓泥鰍,我回到薑羊身邊,用柴刀給他演示了一下怎麽撬開蚌殼的口子。


    隻要能撬出一個縫,用柴刀兩邊一橫一扳就開了,裏麵的蚌殼肉挖出來放到一邊,一會兒就堆了一小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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