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睡一覺起來,明天就好多了。”


    話是這麽說,結果良平去睡覺後,桐平就自己爬起來,坐在昏黃的吧台前自己慢慢地飲了起來。


    以至於第二天一早,經紀人小芹打開門進來後,就看到了一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臭男人,邊上好幾個酒瓶骨碌碌地轉著。


    “你這個混蛋!!完全不記得今天上午有采訪了吧?!!!我殺了你!!!!”


    幾乎讓整個房子都震了震的吼叫聲從這個看起來嬌小又溫柔的女人的身體裏爆發出來,把二樓好不容易才睡著的良平都驚醒了。


    第44章 吃醋


    雨穗是被凍醒的, 薄薄的毯子並不能阻擋即將進入冬季的時節的寒氣,她感覺渾身冰涼地睜開眼,室內已經被天光照亮, 刺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坐起身,打了兩個噴嚏, 一邊拿紙巾擤鼻涕,一邊走到環視了下室內, 清清冷冷, 所有的東西都沒被移動過, 良平先生昨天沒有回來。


    她又看了看手機,短信依然沒有得到回複。是不是被無視了?或許是就像她說她來自未來一樣,當成開玩笑的話了?昨天晚上夜不歸宿的, 又是去了哪裏呢?雨穗莫名的有些在意起來,電視裏不是經常有那種橋段嗎?一旦失意,就跑去酒吧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然後被別有心思的女人帶走什麽的……良平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但是萬一有萬一呢?


    這麽想,她立即拿出了手機。果然, 無論如何,還是打個電話比較好吧,把他約出來,重新的認真的, 好好談一下。


    雨穗便深呼吸了兩下,撥出了良平教授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


    “喂,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我馬上把手機拿給良平先生。”那邊傳過來的是一道聽起來溫柔甜美的女聲。


    雨穗一怔。聽到那邊傳來上樓梯的聲音,然後是女人說:“不好意思,是我把你吵醒了嗎?明明昨晚那麽辛苦,真是抱歉。”


    “沒關係。”


    雨穗走到陽台上,眼睛被明亮的毫無遮擋的光線所刺,眉頭微微有些擰了起來,放在圍欄上的手有些用力地握了握。


    “什麽事?”手機交接了回去,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靜,絲毫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樣子。


    “良平先生,請問你今天回來嗎?”雨穗的聲音和口氣同樣一如既往的溫和輕柔。


    “看情況。”


    “請問你看到我發給你的短信了嗎?”手機在別人的手上的話,搞不好是別人讀了呢。手機這麽重要的東西居然交到別人手上嗎?可見這個人與他關係很親密吧,還是個女人……


    “沒什麽事的話,我要去上課了。”良平掛上了電話,背靠著牆捂住額頭,樓下隱約傳來桐平和小芹的聲音。


    “你這是差別待遇,憑什麽一到良平就溫聲細語,一到我身上就好像恨不得用聲音把我炸上天去!”


    “閉嘴吧!你這個總是讓經紀人的辛苦付諸東流的垃圾!”


    雨穗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在意地想著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昨晚那麽辛苦……是指什麽?真的喝醉酒被心思不明的女人帶走了嗎?不對,聽他的口氣明明跟那個女人是相熟的,所以是到認識的人家裏去借宿了嗎?……到女性朋友家裏去借宿?


    不,不對,好奇怪,她為什麽要在意這種事,他喜歡上哪個朋友家去借宿都是他的自由,根本沒有必要猜測那麽多吧。


    剛把腦子裏奇怪的念頭和心裏奇怪的感覺甩掉,可心裏還是有種莫名的不悅感。然後雨穗就看到手機上的之前良平幫她弄的聊天支付平台收到了轉賬信息,點擊一看,看到是良平剛剛轉來的。比他每天固定給她的零花錢的數目還要多一點,大概是包括了吃正餐的錢。


    雨穗愣了一下,什麽東西?難道他以為她剛剛給他打電話,主要目的是要錢吃飯嗎?急著跟那個女人幹什麽,所以用錢打發她嗎?心底的不爽感明確了起來,但雨穗覺得自己得稍微克製一下脾氣,畢竟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不能厚著臉皮再要求對方容忍她的任性,放縱她的惡劣。


    所以她又給良平發了條短信:


    我並不是為了錢給你打電話的,有些事想要當麵跟你說,我今晚會在公寓裏等你,請務必回來。


    發完信息,雨穗秉著既然還沒有到離開的那一刻就盡忠職守到最後,於是就又去麵包店了。


    中途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信息已經變成了已讀了。


    看來沒問題了,今晚就能把事情解決了。


    結果,晚上雨穗又一次窩在沙發上睡了一晚,醒來發現一晚上又過去了,良平依然沒有回來,而今天的零花錢已經又一次通過網上平台轉過來了。雨穗給他打電話,這次接的人倒不是那個女人了,但那女人的聲音依然出現在了背景了。


    第三天,雨穗也沒能見到良平,給他打電話他的態度很冷淡,雨穗已經搞不明白他到底是真冷淡還是假冷淡了,總之人的任何情緒都是有時間限度的,更何況雨穗的脾氣本質上來說也算不了多好,到第四天的時候,雨穗心裏基本沒有多少愧疚了,相反的,漸漸堆積出來的怒氣完全淹沒了那點愧疚。


    而那火氣在她準備去第二天一早就學校找良平,卻在今天晚上的麵包店外麵,看到斜對麵的停車場裏良平的車子出現在那裏,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套裝剪著精煉短發,身影看起來很像知佳的時候徹底爆發了。


    “哇,那是知佳小姐嗎?”優紀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出來了,火上添油地說:“果然初戀這種東西,不管是對於女人還是男人來說都是特別的吧,現實中好多呢,已經結婚生子的男人一遇到初戀就出軌離婚,所謂的白月光朱砂痣,後來的人真的很難取代啊,尤其是這個初戀又漂亮又優秀的情況下。”


    看了眼臉上沒什麽表情的雨穗,優紀很懂地拍拍她的肩膀,“早點看清現實吧,女孩子要自愛一點,對於渣男就要下定決心與他斷掉,不要再惦記啦。”


    “說的是呢,”雨穗露出溫和極了的微笑,“這種不管前麵表現得多深情,一被拒絕就去跟前女友牽扯不清的既沒有毅力也沒有什麽心理承受力的男人,確實也沒有必要在他身上費太多心思,他簡直一文不值,塞進垃圾桶沉進東京灣也沒有必要可惜。”


    “……”優紀往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恐地看著雨穗,為、為什麽突然感覺好恐怖?


    “麻煩你跟老板娘說一聲,我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謝謝她一直以來的照顧,工資不用給了。再見。”雨穗說著就走了。


    “誒?誒?!喂!什、什麽啊……”優紀傻傻地站在原地。


    雨穗一邊走,一邊生氣,越想越火大,越想越覺得自己愧疚難受這幾天簡直跟傻子一樣,事實就是如此,她為什麽要覺得愧疚?為什麽反而是她要畏手畏腳?她又沒有讓他喜歡她,是他在祈求她的愛,她才是占據主動權的那個,拒絕又怎麽樣?難道他對她好,她就一定也要喜歡他嗎?就算吃他的喝他的怎麽了?誰讓他這麽費盡心思要把她帶回家的?難道這一切不是他自作自受嗎?!虧她還心心念念要給他一個許願的機會,心心念念著要當麵道別,結果其實那個電話裏的女人就是知佳吧?這幾天他一直跟前女友在一起!


    跟你前女友一起見鬼去吧,混蛋!


    真是見鬼!


    這還是雨穗有生以來發過的最大的火,連雨穗自己都驚訝,肯定是因為被耍了所以才那麽生氣,一直以來都是她惡作劇去戲弄別人,還沒有人敢這樣耍她!這完全就是把她的自尊心踩在腳下了吧,他知道她動動手指就能改變成千上萬人的一生改變整個世界嗎?知道她是多麽受人尊敬的人嗎?!就算是國王在她麵前也不會高高昂起他的頭顱!可惡!


    既然已經準備跟前女友複合了,發信息跟她說一聲的功夫也沒有嗎?還每天給她轉錢,就好像她是個無恥的沒有自尊心地蹲在他的公寓裏等著他施舍的被包養者,每天給他發信息打電話就是為了那點錢一樣,這樣一想,搞不好他是不好意思趕她走,而是準備讓她有點自覺自己走的,而她竟然如此不識趣地一直呆在那裏,所以今天幹脆來個狠的,直接帶著前女友上門給她難堪是吧?


    真是糟糕,越想越火大,有一種要原地爆炸了的感覺,雨穗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良平打電話,這次電話倒是很快被接了起來,雨穗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不要把火氣表現出來,畢竟她是有身份的人,怎麽可以在一個區區曆史年代裏的一個在她那個時代灰都不剩了的人麵前失態?


    良平教授還沒開口,她便用優雅到近乎高傲的口氣說:“良平先生,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我決定回家了,以後我們大概不會有見麵的機會了,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還有最後幾分鍾的時間說出你的願望,否則就當你自動放棄。”


    “你現在在哪?”剛剛拒絕了搭乘他的順風車回小區的女同事的喝茶邀請,正在往自己家走的良平教授才接起電話就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就有些變了,立刻問道。


    “我在哪裏就不用良平先生記掛了,反正我這種人又可愛又有氣質還理科超好,隨便到哪裏都有人願意養我的,這段時間還真是辛苦你了。”


    良平按了兩下電梯,卻還是連等待它到達的耐心也沒有,直接跑進了電梯間跑下來,很快下到一樓,大步往麵包店跑去。


    “別鬧,你現在在哪裏?!”


    “看來你是自動放棄了,那麽,再見。”雨穗掛上了電話。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路上車輛漸少,人行道上的行人也不多,雨穗步伐堅定地往前,其實漫無目的。雖然非常硬氣地跟良平說了這樣的話,但其實她還回不了家,如果隧道修好了,她會知道的,可是她還沒有收到修好的信息,而且到時候也一定會有人來接她,確認她的安全的。


    這麽冷的天,她不想露宿街頭,所以果然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可是因為非常火大,所以一點兒都不想用良平混蛋的錢,否則那樣不就好像是她輸了一樣嗎!


    雨穗正想著,突然聽到斜後方傳來一道遲疑的聲音:“那個……這位小姐……”


    雨穗回頭,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身高中等的男人。


    雨穗沒說話,疑問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聽到你在講電話,那個……你現在是需要一個落腳地嗎?“


    “嗯……你是準備提供嗎?”


    男人頓時露出有些不好意思但十分期待的笑容,“如果你不介意鄙人的房屋簡陋的話。”


    雨穗看了他一會兒,微笑著說:“好的,那麻煩你了。”真是的,一看就是個混蛋,比良平混蛋還有混蛋的混蛋,既然在她心情那麽糟的時候自動送上門來了,那她隻好不客氣了,良平混蛋那麽禽獸的家夥都沒能嚐試一下的來自未來的科技力量就先讓你品嚐一下好了,真該感到榮幸呢,這家夥。


    男人頓時露出喜不勝收的表情,“我的車在前邊的停車場裏,我們先過去。”


    雨穗便跟著他往停車場走去,結果這家夥連這點兒忍耐的功夫都沒有,在路上就往雨穗身邊越蹭越近,兩人才坐上車,他就很猴急地湊過來想要親她。


    雨穗看著那張往她臉上湊過來的臉,正準備一巴掌扇過去,眼角就看到一道身影閃過,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那個男人一下子被扯了出去,緊接著就是一道拳頭砸上了他的臉的聲音。


    雨穗驚訝地瞪大眼,看著車外良平教授發狠地把那個男人給打了一頓。


    身材上的絕對差距導致那個男人毫無招架之力,就像一隻小雞一樣三兩下被打倒在地,即便已經倒在地上還是被良平教授踹了兩下,痛苦地呻-吟著。


    良平教授走到副駕駛座,頭發和襯衫都已經有些淩亂,他把門拉開,看著裏麵的雨穗,臉上還殘留著怒氣,“下車。”


    第45章 告白


    雨穗沒有動, 依然坐在座位上,隻是神情平靜地看著胸口起伏劇烈頭發被汗水浸濕,看起來像是經過一陣無比狼狽的奔跑的平日裏一副高冷禁欲社會精英模樣的男人, 盡管心裏的火氣在燃燒, 但長久的教養和骨子裏的驕傲絕對不會讓她在表麵上失態。


    “良平先生,請問現在是什麽意思?”雨穗不慌不忙地問道, 對他的怒火完全視而不見。


    “下車。”良平看著雨穗的目光一動不動的,裏麵翻湧的情緒幾乎都有些駭人了。他覺得他快要瘋了, 很顯然隻要她想, 她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他的整個人生天翻地覆。


    “道別的話已經在電話裏說過了, 後悔放棄許願的機會了嗎?沒關係,你現在說吧,一開始也不是真的打算白吃白住的, 說完請你叫個救護車,這位先生搞不好被你打得腦震——”


    話未說完,就已經被突然就彎腰探身進來的良平教授重重地吻住了。


    他的吻很重,就像她記憶中那個帶著果酒香氣的吻一樣重, 輾轉碾壓啃咬著她的唇瓣,完全地徹底地交纏,叫人產生有一種仿佛要被他吞掉一樣的戰栗感。雨穗瞪大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的頭被他的手固定住了,再加上他那麽重的吻,根本無法動彈。她也沒法動, 像是一下子被漩渦吸住一樣地望著他的眼睛。


    良平教授很擅長偽裝,即便是雨穗也是經過細致的觀察才發現他內心的騷動,如果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他深埋於心的東西很困難,而這一次雨穗卻第一次那麽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絕望,如果要將這種絕望用做語言描述出來的話,他大概是在乞求吧,乞求她的愛,乞求她留下,還有一種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無能為力的痛苦。


    雨穗心頭巨顫,那種心髒被無形的手握住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


    良平放開她,雨穗喘了兩下,看到良平避開了她的視線,緊接著身體一輕,她直接被他從副駕駛座上抱了出去。


    沒有理會那個還在地上哎喲叫喚的男人,良平抱著雨穗就離開了這個停車場。


    夜色深濃,冷風呼嘯,距離會下雪的冬天隻差臨門一腳。


    高大成熟的男人抱著纖細嬌小的少女,他們沒有說話,雨穗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


    一會兒後,良平開口說:“優紀小姐說你看到我和一個女人一起下車,因為嫉妒傷心地跑了。雖然這大概隻是優紀小姐的理解錯誤,但我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那個女人不是那個叫知佳的,是我的一個同事,路上有點事,搭我的順風車回來。”


    就和所有更愛的、處於比較卑微位置的那一方的人一樣,明知道對方並不是很在乎,還是怕被誤會的,在對方都沒有問的情況下就急著解釋起來。


    雨穗抬眼望了他一眼,垂下眼瞼,心中好像有一口氣鬆掉了。真是糟糕,冷靜地回顧一下整個事件,雨穗非常驚訝自己那先前突然間爆發出來的一係列情緒和各種猜測,幾千萬人的生命掌握在她手中的時候,她都是泰然自若心跳穩如平常的,這樣劇烈的情緒起伏,好像從來不曾有過。果然是因為自尊心實在太受傷了嗎?……如果是自尊心被傷到了,那麽為什麽她現在要被一個竟然敢把她的尊嚴踩在地上的家夥親過之後又抱著?


    正想著,她被放了下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兒童公園裏,她被放在了一把秋千上。在雨穗的疑惑地注視下,良平教授半跪在她麵前,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雨穗在朦朧的路燈光線下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有些緊張了起來。這種感覺讓雨穗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想要把手抽出來,可立刻就被握得更緊,讓她都感覺都有了一絲的疼。


    他久久沒有說話,隻是望著她,過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他終於在慌亂和不知所措中組織好語言,盡可能保持冷靜和理智,說:“對不起,這幾天我一直住在我哥哥那裏沒有回家,因為你一直說要和我談談,我害怕你是要走了,我一直在逃避這件事,因為我似乎沒有挽留你的資格和能力。”


    第一次在雨穗麵前坦誠地說出自己的心情,這樣的坦誠在良平的迄今為止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因為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除了言語他還有什麽可支配的東西能夠阻止她的離開?已經顧不了羞恥和尊嚴,聽到雨穗說要回家以後再也不見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馬上就要失去了一切,包括活著的意義也即將沒有了。


    “就像你知道的那樣,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每天我對你的愛意都在增加,現在已經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已經到了不能沒有你的程度,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說這些話可能會讓你感到困擾,你可以當做隻是在施舍,請你稍微憐憫一下我,可不可以留下來?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真的可以許一個願望的話,我隻想要你留在我看得見你的地方……或者,請告訴我你要去哪裏?可不可以帶上我?”他隱忍著小心翼翼地卑微著乞求著,聲音低啞,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眼眶發紅。


    雨穗看著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每一下都非常難受,像是扯動了神經,心髒沉甸甸的脹酸酸脹脹,仿佛塞滿了愧疚和懊悔,同時似乎有一種感情呼之欲出。


    她突然明白了。


    自己好像……喜歡上良平先生了。


    啊……原來如此,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喜歡上一個原本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曆史都不曾記載的過去的某個人,所以才會變得這麽不正常起來。


    不可思議,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嗎?並不是她所以為的全然的喜悅和甜蜜,而是摻雜著苦澀的味道,就好像生病了一樣。什麽時候開始的呢?為什麽會喜歡他?所以喝醉酒後她才會突然不受控製地主動起來?不知道,完全找不到頭緒啊。


    她隻知道,現在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之前所有的怒氣都已經消失無蹤,隻覺得他可愛又可憐得讓她想好好抱抱他。


    真是糟糕透頂,良平先生,你知道她要踏上的,是通往未來的路嗎?你知道讓她動心會給她招來多大的麻煩嗎?真是可惡,這種事完全不在她的人生計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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