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也沒出聲,由於一對三,他直接就下了狠手。很快就一拳打倒了一個。


    另外兩人一看他這麽凶,頓時也有點慌了手腳。其中一人又拿起了棍子。


    安雪雖然也聽陳振說過,他年少時很愛打架。卻仍是被他身上那股狠勁嚇了一跳。


    隻是怕歸怕,她也顧不得其他了。隨手扔下購物袋,拿出防身手電筒,就想衝過去想要幫忙。不然,陳振真要危險了。


    陳振原就想速戰速決。他也沒想到,安雪居然跑過來,用手電筒強光照壯漢的眼睛。這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反正也算幫上忙了。


    陳振趁壯漢看不見,接連把兩個壯漢也撂倒在地。


    眼見著這三個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他這才上前拍了拍安雪的手臂,沉聲說道:“成呀,你也學會打架了?”


    安雪本來嚇得臉都白了,聽了他這話,才顫著嘴唇說:“那算幫到你麽?我真怕連累你受傷。”


    陳振忍不住笑她。“傻樣。就這樣的,再來幾個,我也應付的來。下次再有這事,你躲在一邊,保護好自己就成了。”


    安雪卻小聲說道:“可我也會想要保護你呀。”


    聽了這話,陳振的心跳漏了一拍。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很強,即便受點小傷也沒問題。這還是第一次,有個弱到不行的女人,居然妄想要保護他?


    這聽起來簡直就像天方夜譚一樣。


    偏偏,他非但不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然而,心裏如同喝了蜜水一樣,甜滋滋的。


    陳振深深地看了安雪一眼,忍不住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放心,我好得很。”


    “噢。”安雪傻乎乎地應著,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反應。


    很快,他就拉起安雪,撿回了裝著蔬菜的購物袋。然後,又拿出手機報了警。


    *


    另一邊,安雪雖然剛才英勇了一回,但實際上,她卻從沒遇見過這種類似於打劫的事情。


    一時間,她好半天都沒能緩過來。心一直怦怦亂跳,臉色發白,掌心都是汗。


    陳振有點心疼她,幹脆就一直握著她的手。順便東拉西扯地跟她說話。


    安雪忙著應答,慢慢也就放鬆了下來。


    很快,警車就來了。他們又被帶回派出所做筆錄。


    這已經是八月裏的第二次了。安雪也算輕車熟路。隻是,這次她卻有人陪了。


    ☆、路上


    離開派出所的時候,時間倒是還早,也不用打車。他們幹脆就走路回家去了。


    安雪走在陳振身後,看著他那硬朗的脊背,心裏不禁有些感慨。


    上一次也是在晚上,他突然出現,從高朗手裏救了她。


    這才半個月的功夫,他又救了她一回,他們也再次走在同一條小路上。


    安雪正胡思亂想著,他們又再次經過了那家24小時便利店。


    陳振回頭對她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了。”


    “喔。”安雪隨口應著。待他離開,她又回頭看向她曾經坐過的台階。


    上一次在這裏,她對生活感到疲憊又絕望,實在憋不住眼淚,哭得很是狼狽。那時,也是陳振安慰了她。


    到現在,她還記得他手掌的溫度。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陳振。好感突如其來,如同洶湧的波濤。


    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親近他。


    短短半個月,一如她所願,他們真的成了朋友。可她的心卻好像已經無法安於現狀了。


    安雪正在發呆,陳振卻走過來,拿了一杯奶茶遞給她。


    安雪有些詫異地問:“你就是去買這個呀?”


    陳振皺著眉說道:“趕緊喝吧,暖暖胃,你的臉色難看死了。你是兔子麽,有個風吹草動就嚇個半死。”


    “沒有吧?”安雪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這才發現她的皮膚很涼,掌心仍是汗涔涔的。


    很快,她接過了奶茶,捧著喝了起來。


    陳振又脫下運動外套,給她披在身上。嘴裏還不滿地說著:


    “這回,你可千萬別把我外套藏起來了。上次你買的那件也太緊身了些。”


    安雪聽了這話,差點把奶茶扔出去。她又忍不住想起上次喝醉酒的事,頓時緊張得臉都漲紅了。


    他卻突然靠近過來,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輕笑道:“這樣看起來倒是好多了,剛才在派出所,你臉白得像張紙似的。”


    由於靠太近,安雪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一時間,又是臉紅心跳的,不知如何是好。


    陳振倒也不逗她了,沉聲笑道:“好幾夥,才說幾句話呀,你看看,這都快變成木頭人了。這小傻子,得了,趕緊回家去吧。我都餓死了。下次可不能再等你這頓夜宵了。”


    他說著就往前走去,走兩步又回過頭來看向她。“別傻站著了,走吧。”


    安雪腳下卻沒有動,隻是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


    “再這樣下去,你也會有麻煩吧?我聽說,高長東那人好像挺有勢力的,下次他指不定還會派什麽人過來呢。倒不如我先搬個家,去別的地方躲一躲。等到高朗被判下來,我再回來就是了。反正,這一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屈服的。”


    這樣一來,就省得給陳振惹麻煩了。如果,陳振因為她的關係受到傷害。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陳振聽了他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隻是突然想到,這家夥逃跑好像也是為了保護他。於是,臉色又稍微緩和了一些。


    再細想想,安雪這丫頭一向都很慫,上次還被嚇哭了呢;這次半天都緩不過來。這還指不定怎麽為他擔心呢。


    這麽一想,陳振的心情也就更好了些。


    他瞪眼看著安雪,冷笑道:“高長東那是個什麽東西,他那也算勢力?一個在京城底層混的小雜魚罷了。我正想等著他,翻出點水花看看呢?這事你不用操心,交給我來處理就是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很像是電影裏的狠角色。


    安雪一時間都呆愣住了,她實在沒想到陳振會這麽說。


    陳振又冷冷地說道:“你再不走的話,我可不等你了。”


    說著,他就大步地往前走。


    安雪一看他走了也急了,連忙小跑著追了過去。“別呀,我馬上就跟過來了。”


    陳振不悅地冷哼一聲。“你這小傻子,別一天到晚竟胡思亂想的。跟著我走就完了,我什麽時候讓你吃過虧呀?”


    “唉。”安雪下意識地答應著。


    她看過去的時候,陳振手裏還提著購物袋。由於剛才一摔,袋子破了一個洞,有一顆大白蘿卜探出個頭來,顫巍巍的,底下還壓著兩顆綠菜葉子。


    陳振剛剛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電視裏的老大,幫主一類。跟這袋摔爛了的蔬菜實在不太配。


    可是,陳振卻冷著臉,完全不在乎。提著這袋子就像提著武器一樣。


    安雪看了半響,到底也沒說什麽。低下頭就開始喝杯中的奶茶。喝著喝著,她突然忍不住小聲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香芋味道的?”


    陳振瞥了她一眼,隨口說道:“上次你接過奶茶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一點都沒剩下。”


    安雪也想起來了,然後,抬起頭一臉尷尬地說道:“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就把上次的事給忘了吧。”


    陳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一直都這麽慫,忘了一件也有第二件。”


    安雪連忙又說。“以後,我不慫了還不行麽?你就記著我給你的飯很好吃就得了唄。再怎麽說,我在大麵上總歸不算差吧?工作方麵也挺不錯的,我店裏的顧客們都喜歡我,她們都說我是美女老板娘呢。還有人要給我拍照發微博呢,我就是沒同意罷了。不然現在也變成網紅了。所以說,那些慫事,你就都忘了吧。”


    說完安雪就眼巴巴地看著他,陳振都被她逗樂了。“你本來就慫,膽子又小,怎麽著你還想掩飾過去了?”


    “不慫,不慫,以後真不慫了。”安雪又湊過去,抓著他的手保證道。


    陳振又看了她一眼。“成吧,看你以後的表現。”


    說完,就反手握著她的手,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安雪聽了他的話,終於鬆了口氣。


    如果以後她變得不那麽慫了。那她也能鼓起勇氣,大聲地對他說:“陳振,我很喜歡你。咱們別當朋友了,談個對象試試吧?”


    這還是第一次,安雪迫切地想要改變自己,讓自己更好一點。然後,變成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


    一路上,陳振就沒放開她的手。


    他總是說兩句話,就逗得安雪麵紅耳赤的。她像個小姑娘似的,哀求著:


    “拜托你都忘了吧。”


    他卻說:“那可不行,這都是黑曆史。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還挺蠢的呢。”


    “……”有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


    不管怎麽說,這麽一聊,她的心情也被徹底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是條豪放不羈的漢子,專治不服,但是不會打女人和小孩。


    ☆、少時(番外)


    安慧是個不安分的人。雖然出身於中醫世家,父親也算小有名望。可安慧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繼承祖業。


    她打小就厭煩苦哈哈地過日子。一直夢想著,長大後能夠賺取滔天的富貴。


    可安慧時運不佳,高中畢業那年,她並沒有考上理想的財經大學。大專又不願意念。複讀了一年,卻仍是沒有好結果。


    最後,安慧一狠心就做了父親的學徒,學了一點推拿的手法,勉強算是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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