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其實。。”柯南剛把餅幹塞進嘴裏就聽到自家學弟的邀約,頓時有些心虛的清咳了一聲,“我也不是一個人啦。。。。其實剛剛。。”


    “柯南!真是的你怎麽到處亂跑啊!”毛利蘭此時正好帶著兩男一女從拐角處過來,看到柯南和殷玖在一起,頓時鬆了口氣。


    “蘭學姐,”殷玖算是打了聲招呼,目光不著痕跡掃過來人中的那位光頭大漢,對方此刻穿著浴衣,卻絲毫遮蓋不住身上濃鬱的血腥和硝煙氣味。


    “看來我們是沒有緣分一起看煙花了。”殷玖忽然充滿憐愛的摸摸柯南的腦袋,然後就把人推到毛利蘭那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如同蛛絲般複雜,曾經那份純真的同學情,若是能始終保持最初的模樣,那該有多好啊!”


    “。。。。”柯南被殷玖推的整個人一個踉蹌,好險護住手上的小餅幹回頭再看殷玖,他眼角忍不住微抽,“喂,隻是沒有一起去看煙花,不要說的我好像背叛了你一樣啊!”


    “什麽啊,我隻是覺得現在的環境很適合說這樣的話。”殷玖沒有打算做更多劇透,而是重新整理好衣擺,“既然是叔叔的同學聚會,我肯定是不適合去打擾的。”


    殷玖目送幾人離開,又果斷回了頭。


    枡山憲三一直在後麵警惕的觀察環境沒有加入他們,見殷玖轉身往房間去被迫回了神,“不去看煙花嗎?”


    “是的,不去了。”殷玖酒紅的眸子倒映著窗外點點‘繁花’,露出思索的神色,“我突然就覺得,煙花這種東西也不是那麽有意思,聽過煙花易冷這個詞嗎?即使曾經的感情再濃烈,也會如那瞬間絢爛的煙花一般漸漸消逝吧?”


    “枡山先生,恐怕我們要盡快離開了,”殷玖打開房間的門,慢條斯理的把衣物一件一件放進背包,“我在煙花剛剛綻放的時候,聽到了槍的聲音。”


    “槍?”枡山憲三愣了一秒,然後慢半拍反應過來,“你對這個聲音很熟悉?”


    “是的,雖然這聽起來跟鞭炮的聲音差不多。但畢竟我畢竟在美國住了很多年,我住的那個區並不安全。有時候還可以聽到外麵的黑幫槍戰。所以無論如何,這個聲音我是不會聽錯的。”


    殷玖隻是神神秘秘的朝他一笑,謹慎的繼續分析著後續,“發生槍擊的時候,我粗略判斷過它的位置,正好是蘭學姐去的那頭,如果那邊住的全都是毛利大叔的同學的話。。。。。”


    那或許會是一場慘不忍睹的悲劇。


    後麵的話殷玖沒說,但枡山憲三聽到這裏也大致明白了那群人的處境。


    他表麵上長長歎了口氣,心底裏卻默默把殷玖的潛力又往上提了一個等級,能聽聲辨位,在嘈雜的煙花聲裏分辨出槍聲,這是天賦!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我們應該管的,不能在這裏被記者拍到。”殷玖看到皮斯克也開始整理東西,非常滿意點頭,“抱歉啊,枡山先生,都怪我的明星身份,這樣一來你的度假計劃就泡湯了。”


    “這怎麽能怪你呢?”枡山憲三巴不得想快點把人拉去研究所驗收成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心底暗自慶幸。得虧殷玖是藝人,否則他一個組織成員的身份也並不適合和警方過多接觸,趁著現在用這個理由離開,還能正好體現他為養子著想,順道刷一波殷玖的好感。


    他有預感,如果他真的能把殷玖這個‘潛力股’拐回組織,他的地位隻會有升無降,到時候或許連rum都要尊稱他一句皮斯克大人。


    想到美好的未來,皮斯克再看殷玖的表情多了絲其他東西,“這裏離市區要開挺久的車,但離白鳩製藥挺近,那個研究所有專門提供給病患和工作人員睡覺的地方,正好直接能給你安排身體檢查,今晚就住在那邊。”


    “那真是趕巧了,”殷玖嘴裏上應付著,悄悄在桌子上尋找著剛剛吃過的那盒別美味的餅幹,白鳩製藥離這裏可是得跨越整個市區的,皮斯克的嘴裏真是半句實話也沒有。


    “你是在找小餅幹嗎?在我這裏你好像很喜歡吃。”枡山憲三見殷玖的目光一直在桌子上打轉,立刻從夾層裏找出了幾袋餅幹,“民宿裏的東西都是付過費的,如果喜歡你帶點在車上吃。”


    “謝謝!”殷玖眼睛一亮,立刻的接過皮斯克遞過來的小餅幹,卻意外聽到係統提示音。


    “嘀,檢測到物體‘帶了安眠藥的夾心小餅幹’,沒什麽味道的安眠藥,完全不影響食物口感。”


    “。。。。。”


    殷玖翻轉了兩圈包裝袋也沒找到注射痕跡,最後隻得拆開報複性的塞進嘴裏。


    行吧,老幹部,牢靠!


    ——


    再次來到研究所已經是深夜,前台研究員顯然還認得兩人,再次看到殷玖整個人的臉色都慘白了一個度。


    “安排兩個房間,給這孩子再做個全身檢查。”枡山憲三伸著兩個手指,又比劃了一下指向身後倒在擔架上的殷玖,駕輕就熟的在來訪人員的列表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次前台研究員先檢查了一遍簽名,欲言又止看了眼躺在擔架上的少年。


    “。。。。”得嘞,還是過會兒私下找格蘭菲迪補簽吧。


    他苦了一張臉把登記表塞進桌台下麵,打了個手勢就默默跟在了殷玖的擔架後麵。


    最近有小道消息說是組織這段時間又在清查老鼠,然後部分派係不同的幹部們就借著這個機會排除異己。


    他有耳聞格蘭菲迪其實就是組織的審查員,而琴酒嫌棄皮斯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這三人時不時就前腳跟著後腳一進一出的,遲早要出大事!


    。。。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研究員戰戰兢兢的把人送進實驗室,又揮揮手然後其他人出去,回頭就看到殷玖已經神采奕奕的坐了起來。


    “琴酒,你怎麽也在這裏?伏特加呢?”殷玖朝門口研究員揮揮手快速填寫上自己的代號,目光掃視控製台就看到正坐在電腦屏幕前翻找資料的琴酒。


    “伏特加在做任務。”琴酒頭也不抬,翻找文件的手轉得飛快,嘴上卻半點不積口德,“聽說你要死了?”


    “什麽叫我要死了?”殷玖的嘴角一抽立刻反駁,“我隻是傷口愈合困難,是誰在你這裏造謠?”


    “哼。”琴酒冷笑一聲,主控台上的最右邊出現一個紅鎖標誌,隨即實驗室出口也升起一道電網鐵門,


    “你不要忘了,你是組織的珍貴實驗樣品,之所以還能活著,就是因為你還能有再生的價值,如果這次檢查你的傷口完全不能愈合,那結果如何,不用我親自強調吧,格蘭菲迪?”


    “能有什麽後果?提前把我的身體拆分保存嗎?”殷玖盯著琴酒的表情看了半晌,見對方沒什麽反應,無趣的聳聳肩。他主動走到櫃子前取出酒精和抽血器材,


    “放心吧,要真是這樣,我想上麵的人隻會比我更急,畢竟如果‘藥’的原材料不能再生,那無論是新研究,還是原有的結果都將前功盡棄不是嗎?”


    “在組織能克隆出我的副本之前,無論如何上麵都會保證好我的身體健康的。”殷玖走到琴酒麵前,擰開酒精瓶蓋,又把橡膠管放在桌子上,伸出手,


    “而且這次身體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這段時間波本經常去我那邊做飯,所以冰箱裏都沒存血袋了。我有好些時候沒喝新鮮血液,指不定在這裏來兩包,我就能原地複活了呢?”


    “你覺得是這個原因?”琴酒陰沉著臉,熟練的幫殷玖係好橡膠管,在少年手肘內側塗抹酒精,然後他用棉簽戳了戳上次抽血的位置,“連這裏的針孔也沒有消退,你應該更早些發現。”


    “它太小了,而且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的確是我的疏忽。”殷玖低頭看了一眼,有些詫異。


    竟然是在那麽早的時候就已經不對勁了嗎,以前他的傷口都是瞬間恢複的。


    “過會兒喝點血包,我還要抽一次。”琴酒在試管外麵貼上了這次抽血的序號,用記號筆在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x’。


    殷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直接又從另一個冰箱裏取出血袋,直接撕開就三兩口喝起來。


    “對了,你是特地來所裏給我抽血的嗎?”殷玖覺得組織的速度沒有這麽迅速,皮斯克今天傍晚才報備的他身體上的問題,琴酒就算是想立刻過來檢查也得等到第二天早上。


    該不會是琴酒已經看到皮斯克給他的寫的‘不良’備注了吧?


    他叼著血包,悄悄湊到金發男人身邊,酒紅的眸子直直就看向琴酒電腦裏麵的報告。


    “這不是雪莉那個藥的實驗名單嗎?”殷玖眨眨眼,名單上狀態還顯示著‘核查中’的人名已經被琴酒單獨篩選了出來,此刻桌子上堆積的則是從紙質文件裏搜刮出來的,對應人員的詳細名單。


    “對了,差點忘了,當時投放藥物是你接的任務,現在這群未核查名單估計又要落到你的手上了。”得知不是琴酒已經知道了自己編排他的事,殷玖頓時把心放回了肚子裏,又喝了一大口鮮血,目光同情的看向桌前堆了一座小山丘的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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