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驁不假思索,“當然!”


    傅伽:“你喜歡上了?”


    肖驁想想就鬱悶,“我喜歡上,她也得讓我上,人什麽都不圖,我根本就沒突破口,唯一要求就一狩獵……”


    還沒說完,他眼一亮,“狩獵!如果不是蓄謀已久,那就有關違規狩獵!”


    傅伽還沒來得及再多問兩句,肖驁人已經一陣風似得跑了。


    他去了長角羚公園,直接找到負責人,沒直奔主題,先問向導失蹤一事,有沒有什麽進展。


    負責人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臉色對比前兩天,根本是換了一個人。


    肖驁留意了一下。又問:“我幾個兄弟還打算再練練手,有什麽野性難馴的貨嗎?”


    負責人眉心一抖,停頓了許久,才說:“你說高嶠和封疆兩位先生?”


    肖驁聲色未動,“有什麽問題嗎?”


    負責搖搖頭,“如果是兩位先生,我很樂意服務。”


    跟負責人尬聊沒兩句,肖驁出來,看到不遠處,負羨匆匆走過。他皺皺眉,跟上去。


    負羨在遛獅子時,路遇一頭非洲水牛受傷了,公園獸醫檢查時,負羨看了兩眼,被一股騷味嗆了鼻子,獸醫跟她說,“動物的血味道比較重,人血是鹹腥,跟動物一比,幾乎沒味道。”


    她突然想到更衣室外那灘血跡,當時聽工作人員敘述時,她記得有一個形容,‘風一吹,叫人直掩鼻。’難道並不是人血?如果不是人血,難道是有人做了一個局?是誰?


    更衣室外的血跡已經被處理掉了,負羨隻能趴下來,聞聞看能不能有新發現。


    肖驁倚在牆角,看著她,想著,這個姿勢合適後入位,如果可以雙手扶著她的臀部,在她嘴裏撚一點唾沫,塗到那玩意兒上,一挺到底……那滋味,一定爽翻。


    負羨相當認真,一直沒發現肖驁在,當然,也不知道他腦袋裏正在意淫怎麽跟她做-愛。


    肖驁身下有了反應,他呼口氣,走過去,摸了一把負羨的臀部,與其說摸,不如說掐。


    負羨驟然彈開,看清楚來人,怒目而視,“找死?”


    肖驁輕笑,“我之前一直覺得你的推理丟了一個關鍵點,剛才才知道,或許我們的方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向導根本沒失蹤,她才是這場陰謀的主腦。”


    負羨眼又看向那灘血跡的原址,她也想到了這一點。


    肖驁又說:“她之前可以滿足自己無限飛哈拉雷,就說明在來這裏工作之前,她還算有錢,而既然有錢,又為什麽會選擇來這裏做一個後勤工?這說不通,除非她本就帶目的而來。”


    14.14


    向導本名叫耶茨,是名記者,來自美國的自由記者。


    在崗期間,因多次報道不實,記者證吊銷,也使她本來計劃的環球采訪由於沒有經費支持而作罷,但她又不甘心,所以向銀行借了一筆錢,數量不多,隻夠一趟非洲之行。


    在津巴布韋的哈拉雷,她遇到一個叫奧威爾的男人,跟他幹柴烈火,每天在做-愛、做-愛裏無限循環。


    終於,奧威爾膩了,提了分手,她傷心難過,去了維多利亞瀑布城,簽了空頭支票,在長角羚公園狩獵,後來被公園老板扣下做後勤工。


    在做後勤工期間,她認識了一個女孩,來自新西蘭,是一名動物學專業的學生,她幾乎每個季度都會到這裏做誌願者,她跟一般的觀光誌願不同,她是交了錢,也幹實事,向來往的遊客介紹非洲野生動物在大自然的整個生態體係裏,是處於多麽重要的位置。


    後來,她發現公園和狩獵俱樂部之間的黑交易,意外窺探到整個狩獵行業的違規現象,她跟公園主要負責人大吵一架,試圖能讓對方幡然醒悟,但很遺憾,對方不僅沒有絲毫羞愧,還對她下了禁令,不允許她再以任何形式進入到長角羚公園。


    女孩沒有掌握到證據,即使知道真相也奈何不了他們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而耶茨因跟她是朋友關係,對於這部分內容,也或多或少的了解,更何況她本來也是記者出身,抓住關鍵點向來是她的長項。


    耶茨發現這裏邊蘊藏的巨大價值,即將翻身做人的思想開始在心底發酵。猶豫了好久,終於,她在女孩離開的前一晚,將她殺害,賣給偏遠部落成全他們奸屍的習俗。


    事後,她主動向公園請纓,希望可以代替女孩之前的向導工作,理由是她們之前關係最好,她說給遊客那一套,她可以說個八九不離十。於是,她成了長角羚公園新的向導之一。


    在這段時間裏,她也沒有安分守己,除了代替女孩做一個向導,還代替她暗中調查整個狩獵產業鏈,試圖找到違反world animal protection(世界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條例的行為的證據。


    當她終於把證據搜羅差不多時,她殺害女孩一事敗露了,為了保住自己,她拿她調查到的這些證據跟公園做交易,相互牽製。


    他們的關係又形成新的平衡。耶茨一直用自己美國記者的身份威脅公園,揚言如果她殺人一事捅出去,她就把手裏這些違規狩獵的證據揭露到美國雜誌,所以才導致,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懼怕一個女人的、一手遮天的負責人,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就這麽順延,到前不久,來自中國的幾個富豪,出手闊綽,在津巴布韋狠狠露了一次臉,她知道她第二次翻身的機會來了。在此過程中,她又遇到新的誌願者,叫負羨。


    負羨跟其中一個富豪肖驁在公園裏,關於瓦解南非一帶違規狩獵的言論,被她用錄音筆錄了下來,他們可能以為她聽不懂中文,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隻可惜,關鍵點她還是聽懂了。


    回到公園,她無比興奮,有了這個東西,他就可以接著跟公園負責人談合作了。


    除了她已經知道內-幕,還有一個中國人也知道內-幕,並且跟她一樣試圖揭露,這兩個籌碼,負責人沒可能不怕,這樣幾乎可以奠定她的勝局。


    但她沒想到,會在更衣室門口看到奧威爾,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已經模糊了,所以她料定,他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是有所圖。


    果然,奧威爾向她提出,無論她在計劃什麽,都算他一份。


    耶茨當然不幹,而這人要因此壞她好事,也有些不值得,所以咬牙切齒,她也還是應了。


    與此同時,她也衍生出一個辦法,可以給負責人考慮的過程爭取時間。


    她在後勤處弄了一瓢動物血,灑在更衣室門口,還脫了一隻鞋,偽造被綁架的現場。她篤定,負羨一定會根據她之前對公園與違規狩獵俱樂部合作關係的說明,聯想到她掌握了很重要的秘密,從而去找她。


    這樣,耶茨和負責人就都有時間來談合作了,就不用擔心負羨和肖驁動作快,在他們洽談過程中,提前行動了。畢竟是中國首屈一指的富豪,他有條件在第一時間把內-幕消息捅到國際周刊,如此,什麽都來不及了。假意失蹤,是她唯一能拖延時間的辦法。


    她手裏握著兩個籌碼,一個是她來曝光,一個是那幾個中國人把事情捅出去,而負責人手裏隻有她殺人的一個籌碼,所以他最後一定會妥協。事實也是如此,負責人考慮了兩天,還是答應了跟她合作,將暴利的狩獵一條龍產業,分一杯羹給她。


    接下來,就是他們雙方聯手綁架高嶠和封疆了。


    這幾個中國人會來非洲狩獵,就說明動物保護的信念也沒那麽堅定,所以在兄弟和野生動物之間,一定會選擇兄弟,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中國人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裏,首要一點就是仁義禮智信。他們是不會對自己兄弟見死不救的。


    對於高嶠、封疆的綁架幾乎沒費什麽吹灰之力,隻是卸掉他們身上的定位追蹤器,費了一番波折。在此之前,耶茨並不知道,他們竟然有這等安全保護意識,不過想想也覺得合理,畢竟是有錢人。


    她沒想到的是,比起有錢,他們的大腦才是叫人不寒而栗的東西,而其中,還有個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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