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拒絕,“這名兒太土了。”


    傅伽也說:“你不要取亂七八糟的名字了。”


    肖驁想起那個‘長生幫’,一腳踹在高嶠屁股上,“給老子打住!別瞎他媽起!”


    高嶠委屈巴巴,“你們就是不喜歡我,你們就是要欺負我。”


    肖驁和傅伽麵無表情,朝前走,把他甩在後頭。


    封疆拍拍高嶠肩膀,“你這不是欠的慌嗎?你明知道你一取名他就罵你。”


    高嶠一雙仇怨的大眼睛瞪著肖驁,“六哥真討厭。”


    封疆說:“這就是你老挨揍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他討厭,但就你嘴賤,他能不揍你嗎?”


    高嶠瞥一眼封疆,“三哥,我發現你也挺討厭。”


    封疆:“……”


    前頭傅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肖驁倒沒有,“高鉦淇是知道我們要什麽,互相利用而已,但關於他那部分,還是得……”


    傅伽知道,“不會跑了他的。我們也不是善良的人。”


    肖驁端起擺桌上一杯酒,“答應讓他全身而退,可沒答應把他的罪行銷毀。”


    傅伽跟肖驁一個心思,亦端起酒杯,啜一口,“謹慎點,雖然接下來是我們的主場。”


    肖驁彎彎唇角,已經兩年沒聞到緊張的氣息了。


    高嶠追上來,從他倆中間穿過,撚了顆櫻桃,“我剛琢磨了一下,咱們這是在搶條子的飯碗嗎?咱們把這些個違法亂紀的都收拾了,那要他們幹什麽使?白吃國家飯?”


    封疆隨後,“你覺得你四哥和你六哥是那種為人民服務的人嗎?”


    高嶠想都沒想,“不是。”


    封疆打個響指,“有錢能使鬼推磨,女人叫他哥倆愁啊。”


    高嶠挑眉,“三哥!單押!”


    肖驁、傅伽一個白眼,端著酒杯轉身,轉身時,眼睛齊齊定死在連鈞那位女伴身上。


    負羨穿了身旗袍,酒紅色,寶石戴全套,鞋跟寶石色搭,頭發挽起一個髻,幾綹躺在頸間,幾綹飄在額前,跟她蔥白的肌膚形成鮮實的對比,柳眉杏眼,紅唇皓齒。她可真漂亮。


    肖驁心又化了,他心愛的姑娘啊。


    傅伽緩緩垂下眼瞼,那麽美好的人,他多看幾眼都覺得罪惡。


    負羨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不過並不認識他們的裝扮。


    連鈞順著她眼神看過去,瞅見肖驁,眉頭緊鎖,手伸向懷裏,握住槍。


    肖驁提步走過去,主動伸出手來,“你是……連鈞。你好,我是秦征。”


    連鈞以為自己在夢遊,望望天花板,望望自己比女人粗不到哪兒去的雙腿,“誰?”


    傅伽替肖驁回答,“秦征。我是元輔生。”


    負羨隨即了然,看來是為了潛進來更名換姓了。


    連鈞還是表示不能接受,問負羨,“他不是肖驁嗎?”


    負羨:“如果是肖驁,我在看到他時,就害怕了。”


    連鈞仍然不信,直到再進來的人告訴他,那跟肖驁一模一樣的,確實不是肖驁。


    在聽過‘秦征’的背景之後,連鈞仍然懷疑,“有這種可能性嗎?”


    那人給他看肖驁出入各種活動的照片,視頻,“肖驁現在在上海,你要非說這個是,那就是說肖驁有□□術,但這並不現實。”


    連鈞眼皺成一個扭曲的形狀,“所以,我就要被迫接受,這個人是肖驁同父異母的弟弟了?”


    那人拍拍他肩膀,“你也可以不接受,不過他接下來都會跟我們一道。”


    連鈞感覺自己受到驚嚇不能好了,“為什麽?”


    “因為他也是內部人員,高鉦淇的心腹。老高沒來,派了四個有名望的鎮場,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他還不想退隱,不然自己人都到國外了,為什麽還派幾個自己人?”那人說。


    連鈞一直以為他才是高鉦淇的心腹,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嗎?那他還聽他個屁啊?!


    那人又說:“老高是元老級人物,百分之六十客戶還都念著他的招牌,你別衝動。”


    連鈞是不會衝動,隻不過,高鉦淇要是拿他當狗,那就可別怪他咬人了。


    至於那姑娘,自然也就不用遵他意思,光看不碰了。


    他看向站定在長桌前的負羨,她眼看著桌上美酒,想喝又不想喝的模樣。


    同樣眼在負羨身上的,還有肖驁和傅伽,天知道肖驁忍得多痛苦,高腳杯捏碎好幾支。


    傅伽雲淡風輕,麵上沒有一絲一毫除冷漠以外的神情。


    負羨站在桌前,透過酒杯杯壁,把幾個目不轉睛盯住她的人看了個遍。


    連鈞眼裏是色-欲,是征服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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