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響了兩聲後,接了電話:“王振宇?!有什麽事?你他媽回國了?”


    “回了。”王振宇舌頭舔著牙,說道,“改天見一麵?你還在家呢?來京唄,我請你吃飯。”


    “你他媽現在是貴人,我可高攀不起,說吧,什麽事?沒事你可想不起給我打電話。”


    “哈哈哈哈……知道駱明鏡現在在做什麽嗎?”


    李翔愣了一愣,半晌回道:“……提他做什麽。”


    王振宇搖頭笑道:“真感慨啊……三流網紅,穿女裝賣畫。”


    李翔罵了一聲:“……操。”


    之後,他掛了電話。


    王振宇怔了怔,似乎不信他掛了自己電話,收起手機,吐出一句:“去你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反派上線了(嗯……)


    不好意思,今天家裏來人,沒顧得上碼字。明天可能會上午更新,謝謝大家了~(拉女裝大佬出來鞠個躬)


    第19章 品酒入味


    晚飯後, 時敏抱著筆記本,問趕圖稿的駱明鏡。


    “喜歡什麽顏色?”


    駱明鏡推了推滑下來的眼鏡, 心不在焉道:“那要看用在哪裏……”


    時敏回答:“用在床上。”


    圖畫不下去了, 駱明鏡盯著圖稿, 好半晌找回聲音, 沉聲問:“內衣嗎?”


    “嗯。”


    “……是不是為睡我做準備?要選戰袍了?”


    “聰明。”時敏說, “所以挑個顏色。”


    “將軍,你還是自己決定吧。”駱明鏡抬起頭, 目露無奈,“問我的喜好, 就像假仁慈, 不管顏色我是否喜歡, 最終都要脫了戰袍把我收拾了,你說對不對?”


    時敏點頭:“那我就隨意選了。”


    駱明鏡連忙補充:“戰袍就可以了, 武器就不需要了。”


    時敏淡淡答道:“嗯, 不要多慮, 對付你徒手就夠了。”


    當一個女人下單買成套的內衣時,這就是個危險的信號, 它意味著在即將到來的夜晚中,這個女人將要拿過馳騁的指揮權, 做好準備, 主宰雙人床上的戰場。


    將軍,披上戰袍,拿下高地擊潰敵軍吧!


    駱明鏡輕聲低笑, 也沒接她的話,過了一會兒,這位鈍感係數高的先生提議:“我給你做一套內衣吧?”


    時敏鳳眸微微張大了些,嘴角不受控的勾了起來。


    想想看,你要俘虜的獵物親手給你做戰袍,然後,你披上這件戰袍,第一個要俘虜的就是他。


    她不露聲色,問道:“內衣也會做?”


    “當然。”駱明鏡說,“我現在就能出份設計圖給你。”


    他另抽出了一張紙,埋頭畫了起來。


    時敏起身,雙手抱胸,慢悠悠踱步過去,問他:“不量尺寸先出樣式?”


    駱明鏡笑了起來,他極輕的說:“人從眼前過,三圍心中留。我可是專業的……總裁,第一眼就知道你三圍了,這是設計師的本能。”


    時敏低低笑了一聲,不緊不慢把他逼到了牆角,兩人離得很近,駱明鏡幾乎要屏住呼吸,眼鏡滑落到鼻尖也不敢抬手去扶。


    時敏伸出手,緩緩幫他推上眼鏡,手指輕撫著他的唇:“內衣若想舒適,是否還要考慮佩戴者的胸型?”


    駱明鏡回答:“……上次你當著我麵脫睡衣,我看見了……”


    時敏歪頭,眼中含著朦朧的笑意:“嗯,看清了嗎?”


    “……足夠了。”對於專業基本功紮實的他而言,一眼就夠了。


    “這種,要用心做的東西,需要實地考察,綜合考慮多方麵數據。”時敏拉著駱明鏡上了樓,“來,床上說。”


    “啊……”駱明鏡終於反應過來時敏並非是在說做內衣的事,她從一開始,最終結果就是奔著床去的。


    駱明鏡笑了笑,自覺躺平。


    “……開車吧,總裁。”駱明鏡說,“以前,我以為自己和你在一起,可能一輩子隻能當個副駕駛,結果是我想多了,我連副駕駛都不是,我就是車,來吧,方向盤和操縱杆都給你。”


    時敏隻是輕描淡寫看了他一眼,摘了他的眼鏡,解開他睡衣的扣子,接著,她自己脫了睡衣,保持著慢節奏,麵無表情地躺在了他身邊。


    “……總裁?”駱明鏡心想,這難道是讓我主動?


    他嚐試著翻身,手指極慢地探向時敏的胸,未料時敏抓過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的豐腴的胸上。


    “……”


    駱明鏡說:“你心跳……沒變。”


    時敏笑了一聲,答:“摸到胸,你的關注點竟然還是我的心跳?”


    那一團柔軟順著手指尖,沿著手臂,從心口分流,上走到了頭皮,興奮的發麻,下行,燃起了火熱。


    時敏幽幽問:“起反應了嗎?”


    駱明鏡哭笑不得:“……不起就有問題了。”


    他翻個身,抱住時敏,低聲說:“那我……我來。”


    時敏對上他的目光,莞爾一笑,把他推開:“躺好。”


    “我就知道。”駱明鏡順著她的力道攤回床上,深深歎了口氣,“那你來。”


    體內的溫度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每一個細胞都在叫著要釋放,氣氛正是時候。


    時敏卻翻了個身,斜躺在床上,支起腦袋,笑看著他。


    “不好意思,今天,還請自己平靜。”


    “……啊?”這種情況下,駱明鏡內心的疑問脫口而出,“時敏,你不會是……”


    時敏笑道:“魚醃夠了時間,吃的時候才入味。”


    她緩緩起身,鬆裹著敞開的睡衣,拿來紅酒,傾倒一杯,遞給駱明鏡:“cheers,妖精。”


    她小口品著,駱明鏡則借酒澆滅身體的燥熱,仰頭全倒入喉中,他含著口酒,慢慢咽了,眯起眼睛問時敏:“真的不許?”


    時敏晃著酒杯搖頭:“平靜了嗎?”


    “沒。”駱明鏡陷入柔軟的枕頭中,閉上眼睛,幽幽歎息。


    時敏端著酒杯,反複打量著他,末了,她說:“我真的很好奇,能打開你的鑰匙在哪裏。”


    駱明鏡一頭汗,伏在枕頭裏,微微喘息著問她:“什麽?”


    “你應該和我很像,但現在卻意外的乖順,還很被動。”時敏說,“你習慣性地順著他人的意思去做,但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把自己的本性包裹住了,所以……怎麽才能打開這層包裹,讓我看到真正的你呢?”


    “……沒了。”駱明鏡眉頭微微皺了下,極快地又恢複了平靜,他說,“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我年輕的時候很橫,有些傲,總想主導所有,後來吃了大虧,不敢了……還是包起來好,這樣不容易疼。時敏……你是運氣好,才能一直這樣,所以我才說……我羨慕你。”


    時敏笑:“我說不許,你就不來反撲?這麽好的機會。”


    “……”駱明鏡歎了口氣,“算了吧,雖然剛剛有想過,但都說不許了,那就不勉強了。”


    時敏搖了搖杯中的酒,喝幹,俯下身,撬開他的嘴,把溫熱的酒喂了進去,一線紅酒順著唇角流淌了下來,沿著下頜線的弧度,滴落在枕邊。


    肌膚相貼,唇舌相纏,駱明鏡手放在了時敏的腰間,卻被時敏拿了開。


    駱明鏡錯開唇,眼中泛著水色,問她:“……真不許嗎?”


    “還沒到時候。”時敏輕輕舔著他唇角,低聲說道,“駱明鏡,你有更好吃的時候。”


    許倩倩一大早來叫門,駱明鏡披著外衣去給她開門。


    妹妹半隻腳踏進門,就叫了起來:“哥!你紅了啊!”


    然而她的手機還沒拿出來,就停了下來,抽著鼻子嗅東嗅西,聞到了空氣中陌生的氣息:“……奇怪,總覺得哪裏不對,你喝酒了?”


    “快進來,我關下門,好冷。”駱明鏡啞著嗓子,把她請進門,從裏麵把店門反鎖了。


    店裏很暖和,非常暖和,像一夜之間春暖花開的暖和。


    許倩倩擦了擦暖出來的鼻涕,愣在了原地。


    廚房加寬了,放了台洗衣機和新換的大冰箱,壁紙也換了,沙發長了,還添了茶幾,鋪了長毛地毯,鎖著閣樓樓梯的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木質的台階,兩旁掛著畫,通向上方的閣樓。


    而更讓她驚訝的是,二樓款款走下裹睡袍的女人。


    木質樓梯哢蹬、哢蹬響著,下樓的女人長發披散,鳳眼微微挑著,含笑看著許倩倩,她眸光半斂,周身氣勢令人無法逼視,掩在睡袍中的身材也頗有風情韻味。


    長相很……古典,氣質很……很武則天。


    這是許倩倩的內心評價,她半張著口,指著時敏:“……包、包養?!”


    傻妹妹轉過頭,聲音也不知道低幾度,張口就是:“哥你被她包養了?!”


    話出口的瞬間,就被駱明鏡給揍了:“男女朋友!”


    他說。


    時敏笑出聲來。


    兄妹倆安靜下來後,駱明鏡去準備早飯,時敏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時敏。”


    “噢噢,你好,我叫許倩倩。”妹妹輕輕抓著時敏的指尖晃了晃,收回手,正襟危坐。


    “我聽駱明鏡說過你。”


    “嗯嗯,堂兄妹。”許倩倩像是被班主任訓話,心裏咚咚打鼓,不敢有絲毫怠慢,“你是……什麽時候跟我哥開始的?”


    “三個月前。”


    許倩倩睜大了眼睛,淺淺的瞳孔中露著震驚。


    過了一會兒,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悄悄溜進廚房,低聲嗷嗷嗷表達被親哥隱瞞的憤怒:“怎麽不告訴我!!”


    駱明鏡說:“遲早會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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