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擺脫行凶嫌疑


    胡昕夕一回到家,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終於承受不了了。


    趴在桌子上,聳著肩,抽泣著。


    當警察發現李瑞雅還活著的時候。


    一陣忙碌。


    “送醫院!快快快!快啊!”


    “哦,不對,打120!”


    “腹部受傷,大量流血,短暫急救措施有哪些?”


    120那邊。


    “不要輕易移動患者身體,我們很快就來!地址?”


    “華聯小區,亮警車燈的地方,一到大門口就能看到!”


    “好的!”


    嗚溜......嗚溜......


    很快急救車就來到華聯小區。


    小區一片漆黑,警車燈亮的太過明顯。


    急救車循著亮光很快找到了位置。


    一頓行雲流水般的的操作。


    李瑞雅被抬上救護車。


    隊長叫道:“小張和小李和我一起去醫院,其他人封鎖現場,法醫不用來了,抓緊通知!”


    “是!”


    一切按照隊長的指示進行操作。


    隻要不是命案,隊長們幹起活來就有勁。


    按照急救流程。


    很快李瑞雅就脫離危險了。


    命算是保住了。


    一番折騰。


    已經是淩晨一二點了。


    隊長吩咐醫生和警察。


    “好好照顧李小姐,等情況穩定,問問啥情況!一定要保護好他,我怕犯罪分子到醫院行凶?”


    “放心!隻要在醫院,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小張和小李應允,


    醫生說道:“我這邊你也放心,脫離生命危險了,但不能受劇烈刺激!”


    隊長指了指小張和小李。


    “聽到沒?聽醫生的!”


    “明白!”


    早上6:00時許。


    警察帶一隊人馬闖進胡昕夕家。


    “咚咚咚!”


    昨晚一直趴在桌子上睡的胡昕夕被驚醒。


    昨晚太困了,抽泣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直睡到6:00都沒有察覺,直到警察敲門。


    他撓著被蚊子叮的幾個包。


    睡眼惺忪的打開門。


    一看是警察。


    瞬間清醒。


    心裏嘀咕。


    “該來的還是來了!哎......”


    “你有重大嫌疑,現在隨我們去警局一趟!”


    胡昕夕背過身去,有氣無力的回應。


    “容我穿上衣服,稍等!”


    警察點點頭。


    等了一會兒。


    就押著胡昕夕來到警局。


    “我能不能打個電話向領導請假。”


    “好的!”


    “喂!領導!今天有事,我請假!”


    領導一聽到人請假,大發雷霆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可以找其他休息的同事調休!沒有特殊情況,不要請假,否則算曠工!”


    “可是一早才有的事,你不能算曠工啊!本來就沒多少錢,而且那個實驗結果馬上就出來了,如果快的話,我下午或者晚上能去,能把實驗結果做出來,能不能不要算我曠工?”


    “不行!說曠工!就曠工!”


    警察在一旁聽不下去了。


    接過電話。


    “你好!我們是市東派出所的!胡昕夕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問話,特向你請假!按照法定條律,你不能算曠工,否則我要去查查你們公司,看看你們是不是老做這種違法的事?”


    那邊胡昕夕的領導一聽到是派出所的警察。


    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彎。


    “哎呀?不好意思,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是知道的,我經常和屬下開玩笑的,不能算曠工!不能算。”


    “那就好!”


    可是領導一掛完電話就在胡昕夕的考勤上寫了一個曠工。


    這領導總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敢拿警察來壓我!你以為老子沒見過世麵嗎?我怎麽知道你沒有蒙我?除非警察到公司親自和我說!哼!”


    這個領導也真是個“領導”。


    警察掛完電話,把胡昕夕帶到審訊室。


    審訊的是一個女警察。


    “胡昕夕?對吧?”


    “對的!”


    “市永昌藥業的員工?”


    “對的!”


    “畢業於中國藥科大學?”


    “對的!”


    下麵就是身份證,年齡,戶口能查的都查一遍,確認無誤後,開始審問。


    “給你看一段視頻!”


    胡昕夕驚訝。


    “什麽視頻?”


    “就是昨晚你在帕拉梅拉車上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都有視頻!”


    胡昕夕不敢相信的站了起來。


    “你們騙我,故意拿視頻來騙我!想找一個替罪羊,認為我沒背景,沒錢,就可以隨便拿捏,我雖是小草,但不能輕易的認罪,被人拿捏,你們警察也不能隨便找一個視頻來蒙我,我雖是小草,也是一株頑強的小草,不做頂罪的人!”


    胡昕夕太激動了,他以為警察找他頂罪的。


    那個女警官來到胡昕夕麵前,把他摁住。


    “你這是什麽想法?在審訊室都是全程錄像的,你要是發現我們故意找你頂罪,你可以投訴的,我們這裏一向都是秉公執法的,你要相信我們!”


    胡昕夕擺脫了這個女警官的手。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昨晚明明聽到那個隊長說沒有攝像頭?你們現在這個視頻不是剪輯出來的?那是從哪裏弄來的?”


    女警官嫣然一笑。


    “原來你是存在這樣的疑惑啊?我們是說周圍沒有攝像頭,但是沒有說車裏沒有監控啊?”


    “車裏還有監控,他不是停著的麽?車沒有啟動,攝像頭還工作?”


    女警官繼續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水。


    繼續說道。


    “是的,這個車自帶靜止不動遇到碰撞時自動錄像,而且它還有自動報警係統,這些有的是改裝有的是自帶的,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麽會這麽快就出警,這麽快就找到視頻了?”


    胡昕夕這才明白。


    道歉道:“這樣啊,那我是目光狹隘了,無知者無罪哈!”


    “無礙,你看完視頻後再做解釋,有沒有罪?還要看事實,不是你說無罪就無罪!”


    “那好!我一定按事實說話。”


    胡昕夕認真看著視頻,生怕漏掉任何一禎。


    視頻記錄的是自己電瓶車碰撞後所發生的一切。


    撞車。


    扔刀。


    打電話。


    打電話求助!


    尋找攝像頭。


    拿牙膏修複車漆。


    每一個步驟都是那麽清晰。


    胡昕夕看完之後,長歎一口氣。


    “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殺了她啊?”


    女警官疑惑。


    “殺了她?我什麽時候說你殺了她?是不是你潛意識裏就默認她死了,你的動機就是要殺死她?”


    胡昕夕也疑惑,歪著頭,兩眼放精光。


    “你的意思是那個後備箱女孩沒有死?”


    “是的啊?是不是和你的預期不一樣?”


    胡昕夕極力反駁。


    “不是一開始你們隊長說是命案的啊?你們警察也會判斷失誤?所以我就一直認為那個女孩死了!”


    女警官笑道:“你隻看到隊長一開始這樣判斷,但最後得知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他打了120,很快送到醫院,搶救及時,撿回來一條命!”


    一聽到那個後備箱女孩沒有死。


    胡昕夕欣喜若狂。


    “我不用坐牢了!我不用坐牢了!”


    女警官:“安靜!這裏是警局,不是家。不要太放肆!”


    女警官道:“縱使她沒有死,如果你是綁架殺人未遂依舊需要坐牢的!”


    胡昕夕傻傻的笑著。


    “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是綁架和殺人未遂的凶手?”


    “未必!”


    女警官暫停了一個畫麵。


    用手指了指胡昕夕拿的那把刀說道。


    “這個刀上有你的指紋,刀上有受害人的血跡。還有李瑞雅最後一個電話是你打的,你又做如何解釋?”


    胡昕夕知道她會這樣問。


    他也豁出去了,準備把撞車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警察聽,自己該賠多少錢就多少錢,總不能坐牢。


    “我電瓶車電路不行,一下雨就自動通電,昨晚來到事發地,地上躺著一把刀,我好奇心作祟,就彎腰去撿,沒想到就在這時,電路又自動通電,直接撞到那輛帕拉梅拉上了。我本來準備和車主溝通,打了留車電話,剛通我就掛了,因為這時候我才發現,地上停的不是別的車,而是好幾百萬的帕拉梅拉!我就網上一查修車費,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償還,就到處尋找攝像頭,最後沒有發現攝像頭,就以僥幸心理回去了,怕五處掉漆的地方被車主發現,就按照網上所說的,用牙膏修複,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修理車的錢我該賠多少就是多少,其他的我蓋不認罪,畢竟不是我做的!”


    女警官哈哈大笑道:“牙膏修複車漆?這你也相信?那牙膏不得賣多少錢?”


    胡昕夕疑惑道:“不能嗎?可是我看視頻上說能行呢?”


    “你是真的好騙,那些視頻拿的不是牙膏,應該是修複漆,你可能誤以為是牙膏了!”


    胡昕夕道:“不管怎麽樣?我應該不需要坐牢!”


    女警官道:“如果情況屬實,你和當事人協商,協商不來,她如果求助警方,你要是有錢不還照樣得拘留!”


    胡昕夕急切的說道:“那肯定協商!”


    “你就這麽怕坐牢?”


    女警官追問。


    胡昕夕的眼神暗淡下來。


    “我家還有老父親需要我那微薄的工資支撐!我要坐牢了,就會被開除,那點微薄的工資也就沒有了!”


    “我們一定會如實核查,但是需要時間,不管怎麽樣,我們以事實說話。”


    “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是凶手,我是可以出去了吧?我不想請假,請假就沒有錢,我現在隻想搞錢,不然拿什麽來賠修車錢!”


    女警官示意他坐下來。


    “不要急,再等等,我再問問檢驗科那邊怎麽說。”


    正當女警官出去打電話。


    “有證據了!”


    一個警官激動的進來。


    胡昕夕一聽。


    恍惚的站起來。


    “怎麽可能有證據?我明明沒有傷害她呀,我就是單純的撞車!”


    女警官欣喜道:“什麽證據?”


    “華聯小區是沒有攝像頭,但樓上有一戶人家有攝像頭,他這個攝像頭是安裝在窗戶裏麵的,從外麵我們根本看不到,我也是一戶一戶排查才發現的!”


    胡昕夕鬆了一口氣,坐了下去。抹了抹自己胸膛,順了順氣。


    “我還以為是我傷人的證據!還好還好,可以還我清白了!”


    女警官接過u盤。


    胡昕夕迫不及待的說。


    “抓緊放啊!還愣著幹嘛?證明我是清白,我就可以出去搞錢了!抓緊!抓緊!”


    女警官也是無奈。


    u盤插入電腦中,投屏播放。


    帕拉梅拉匆忙進入攝像頭區域。


    緊隨其後的是一輛捷達轎車,在黑暗中,並列放著。


    李瑞雅慌忙從車裏下來。


    捷達轎車內的兩個人,帶著頭套,隻剩下眼睛和口鼻。


    緊追不舍。


    李瑞雅慌不擇路,在攝像頭邊緣處,那兩人,用匕首捅到李瑞雅的腹部。


    李瑞雅暈倒,被兩人抬到後備箱。


    兩人逃之夭夭。


    走之前明顯看到他們換車牌號。


    顯然他們早就有準備,套牌車作案,帶頭套作案。


    目的隻有一個避免警方找到線索。


    後麵就是和帕拉梅拉車內監控記錄的一樣。


    結果顯而易見。


    胡昕夕隻是誤入現場,刀上的指紋也是無意中觸碰,排出他是犯罪嫌疑人。


    不過把車撞了是事實。


    看完視頻。


    胡昕夕猛的站起。


    “我就說吧,我怎麽可能故意犯罪?我走嘍!我還要趕著上班呢!有錢不賺非君子!”


    衝出審訊室。


    警官們也很無語。但也無可奈何。


    “哐當”一聲。


    他又折返回來。


    對那個女警官說道:“你們抓我的時候是用警車接,放我的時候能不能用警車送?”


    警官們都用訝異的眼神看著他。


    一個警官準備罵他,被女警官擋住。


    “你是不是舍不得兩塊錢坐公交?好吧,我開警車送你,謝謝你配合我們調查!”


    胡昕夕毫不忌諱的拉住女警官的手,急切的把她拽到警車旁。


    “快點!”


    女警官速度很快。


    開著車把胡昕夕送到永昌藥業門口。


    剛好研究院經理從門衛那裏拿東西出來,看到又警車。


    心裏一驚。


    連忙有意無意的湊到警車前。


    胡昕夕緊緊拽住女警官的衣袖,把她往公司內拉。


    “幫人幫到底,漂亮的女警官,就再耽誤你幾分鍾,證實一下我確實沒有故意不上班,求求你了!”


    生拉硬拽的拖著女警官不放手。


    研究院經理:“哎哎哎!幹嘛來著,在我們永昌藥業門口襲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順勢強行把他和女警官分開。


    胡昕夕一看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心裏有個鬼點子了,準備這一次要教自己的上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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