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要求所有學生都會背誦,依然要抽查。


    中午,學生都放學回家吃飯。袁小德等三人也回去了。


    孟伊夏帶了兩份盒飯,給了山神一份,然後一邊吃一邊批改學生作業。


    山神不知從辦公室哪裏找到一本書,指著書本上的兩字向孟伊夏請教怎麽讀。


    雖然他隻是咿咿呀呀說了些聽不懂的話,孟伊夏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學是好事,她自然要教他。


    “這兩個字讀,老公o老,gong公,老公。”


    山神眯著眼睛十分享受似地聽著。新娘的聲音實在太好聽了,真想聽一輩子啊。


    孟伊夏發覺自己好像被算計了,紅著臉繼續批改作業。


    下午一點的時候,袁小德第一個來到學校,看到辦公室裏,山神趴在孟伊夏的身邊,有些驚訝。


    他走進辦公室,有些好奇地問:“老師,山神大人是您什麽人?感覺和您關係不一般。”


    山神一聽來了精神,清晰地吐出兩個字,“老公。”


    他是她老公。


    袁小德一愣。


    孟伊夏捂臉。他還真會現學現賣。


    平淡無奇的日子就這麽度過了一周。


    周六的時候,孟伊夏應山神的邀請,去了山上,參加土著部落的篝火晚宴。


    所謂晚宴,就是夜裏,大夥兒圍坐在篝火旁,唱著歌兒跳著舞,吃著烤肉喝著酒。


    雖然語言不通,孟伊夏也能感受到大家都很開心。


    山神邀請孟伊夏跳舞。


    孟伊夏正坐在篝火旁吃著果酒微醉,連忙搖頭,“我不會跳你們的舞蹈。”


    山神卻堅持把她拉了起來。


    在眾人歡呼中,兩人跳起了著名舞蹈,華爾茲。


    這種舞蹈,孟伊夏隻在大學畢業晚會上跳過,而且為了學會這個舞蹈,特地請哥哥陪她練習了整整一周。


    察覺到熟悉的舞蹈旋律,孟伊夏驚訝地睜大了迷離的眼睛,酒意也清醒了幾分。


    山神一直微笑著,竟在口中哼出了華爾茲的旋律,非常動聽。


    孟伊夏感覺自己又醉了。


    兩人一起忘我地跳舞到深夜。


    當所有土著人都散去後,孟伊夏和山神躺在篝火旁,看著天上的星星。


    孟伊夏道:“山神,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還有我的好朋友,他們一定也會非常喜歡你。明年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山神微微吃驚。


    藍色的眸子倒映著天上的繁星,似乎陷入了沉思。


    由於夜裏玩得太瘋,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山神還在睡著。好看的容顏在朝陽下顯得愈加璀璨,散發著令人心動的光澤。


    孟伊夏悄悄在他臉上親了下,離去。


    經過幾次山中來來回回,她已經能夠摸清下山的路。


    今日村子安靜得有些奇怪。


    明明是周末,不見大人的影子也就罷了,竟連孩子也看不到。


    看到一輛警車停在三叔家門口,孟伊夏連忙加快了腳步。


    她心中疑惑,是不是村子裏又發生什麽事了?


    剛剛來到院子門口,兩個警察迎麵走了過來。


    一個一邊出示警察|證一邊道:“我們是七河縣重案組刑警。請問你是章小花老師嗎?”


    孟伊夏愣了愣,僵硬地點了下腦袋,心想:不會是代替老師支教的事被暴露了吧?這都能驚動刑警?


    兩個警察齊聲道:“有人報警說你殺了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美人警長


    孟伊夏呆了。殺,殺了人?!


    三叔這時不顧院子裏幾個警察的阻攔,強行衝出來,氣呼呼地吼道:“人絕不可能是她殺的,你們抓錯人了!一定要抓一個人的話,你們抓我好了!”


    孟伊夏看著三叔氣急敗壞的模樣,依然一頭霧水,到底誰死了?


    這時,一個中年警察持著一個袋子從屋中走了出來。


    他高舉著手中的透明袋,宣布道:“找到作案凶器了,就在她的房間裏!”


    孟伊夏和眾人一起看向他手中的袋子,隻見袋子裏裝著一個血淋淋的獸骨磨成的匕首。


    所有人都驚呆了。


    白天明最先反應過來,大吼道:“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贓!你們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查上麵的指紋就知道了!”


    沒有人理會白天明的解釋。


    一個年紀輕輕的警察安慰白天明道:“村長您冷靜一下,如果是栽贓,我們自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持著作案凶器的中年警察則走到孟伊夏麵前,詢問:“這個東西你熟不熟悉?”


    孟伊夏抬起目光看著那個凶器。


    怎麽能不熟悉。數天以前,他們去縣城搬書的時候,山神就是用這把獸骨匕首割斷了動物園獵豹的腦袋,從而救了她。


    可她明明說過讓山神不要殺人,山神一向聽她的話。


    中年警察有著多年的查案經驗,看到孟伊夏閃爍不定的眼神,便知道其中一定故事,歎道:“隨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


    孟伊夏看向白天明,臉色蒼白道:“三叔,沒事的。我沒殺人,就去一趟警局,很快就能回來。”


    幾個警察押著孟伊夏上了警車,隨著警鳴聲遠去。


    白天明呆呆地立在門前。


    李之桃抱著小女兒走出來,關切地詢問:“天明,伊夏怎麽說?真的是她殺了人嗎?”


    白天明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抬起手似乎想打她,看到女兒微笑的臉龐時,又縮回了手,隻用著沙啞的聲音道:“說,是不是你們幹的?是不是你們又殺了人,故意栽贓到我侄女身上!我已經與你們說過,她隻是來支教的,什麽惡意都沒有!支教完了,她就回去了!你們不是與我承諾過,不再殺人了嗎?”說著,他滿麵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李之桃也紅了眼睛,顫抖的聲音道:“天明,你在胡說什麽?”


    警車一路顛簸地往山中開去。


    孟伊夏心中著實佩服這些警察的車以及那開車警察的技術,竟可以在山林中這般橫衝直撞還絲毫無事。換做普通的人和車,怕是早翻車了。


    終於,警車開出了山林和湖泊,來到了平坦的大路上。


    孟伊夏此刻的心境也平和了許多,開口問道:“請問到底是誰死了?”


    坐在她身邊的一個警察嚴肅道:“你殺了人,竟還不知道誰死了?”


    孟伊夏迷惘道:“正是因為不知道才問。”


    車內幾個警察對了對眼。


    另一個警察道:“死者已經於昨日被運到了警所,待到了警所你便知道了。”


    又沉默了會。


    孟伊夏再次忍不住問:“請問是誰報警說我殺了人?”


    身旁的警察氣呼呼道:“給我安靜點!哪裏那麽多廢話!”


    再一個警察道:“有什麽話到了警所好好說。我們隻負責抓人,自有負責審問的人聽你慢慢說。”


    孟伊夏想,既然她沒有殺人,那麽報警說她殺人的人,一定有問題。


    七河縣警所中,一宗來自偏僻山村咕嚕村的殺人案把局長給差點愁壞了。


    死者是被人用並不鋒利的東西割破了喉嚨而死,渾身上下有多處很重的毆打傷,且死者身上沾染的指紋十分奇怪,輸入數據庫,竟查不到信息。


    咕嚕村因著七年前那件死傷無數卻至今無果的驚天大案,讓所有警察都再不敢去碰咕嚕村的案子。


    局長隻好向市裏發出請求,請他們派一名不怕死的高級刑警來幫忙調查此案。


    市裏當天晚上就給了回複,說薛美人警長正坐直升飛機連夜過去,大約早上七點到。


    於是,一大清早,中年便禿了頭的局長穿得整整齊齊,聽到直升機的聲音,攜著一眾手下,站在門口,等待迎接來自市裏的美人。


    所有人都以為要從市裏過來的警長是個美人,滿懷期待。


    轟隆隆~


    直升機停在警所上空。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個身手矯健的男子乘著直升機裏升降的鎖鏈飛身而下,落在了大家的麵前。


    他熱情地與眾人打招呼道:“讓大家久等了。”


    局長上前握手道:“美人警長,我代表七河縣所有人民歡迎你!”


    一眾男同胞警察愣住,可以聽到彼此心中幻象破碎的聲音。


    下午四點左右,抓捕嫌疑人的警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警所。


    嫌疑人孟伊夏很快被帶到了審問室。


    負責審問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齡接在三十左右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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