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張封麵，我都會以為這兩章是大大新開的坑。】
【這兩章和之前的章節內容接不上啊！！我是不是少看了一章？？Σ( ° △°|||)】
【這是視角切換？一點過渡都沒有，如果不是木鐸我都以為是漏了一章，不過既然是木鐸，這大概又是搞事前奏吧，習慣就好。┑(￣Д ￣)┍】
……
褚言退出評論區，點擊閱讀正文，在護工阿姨過來之前聽完了那八千字更新的內容。
確實如評論區讀者所說那般，木鐸新更的兩章就像是一本新書的內容，單獨拿出來毫無違和感，和前章的情節根本聯係不到一起，如果不是文筆措辭如出一轍，簡直讓人懷疑這更新是有人捉刀代筆。
新章裏，熟悉的角色一個都沒出現，不管是案件資料還是出場人物，全都是生麵孔。木鐸用八千字交叉描寫了兩個刑事案件從案發到結案的偵破過程，語言精練，節奏緊湊，人物描寫細膩，人設立體，單獨拿出來可以說是一篇非常優秀的短篇小說，但就是看不出來它們和《相識》之前的劇情的聯係。
木鐸這是什麽意思？
褚言剛想點開聊天軟件，護工阿姨推門進來，發現她醒了還很詫異。
“還好我來得早，不然你得餓多久啊，快來洗把臉吃早飯了！”
於是她隻能暫時放下手機，乖乖洗臉刷牙，然後吃飯。
早飯吃到一半，褚言趁阿姨不注意，拿起手機解鎖。
阿姨進門前還顯示“56”的新消息提示現在卻變成了“99+”。
褚言眉毛一挑，點開軟件，發現每個最近聯係人的消息數量都在增加，其中以程佳佳為最，她一個人就發了七十多條消息，而且還在往上漲。
很顯然，這是發生了大事的節奏。
褚言先挑消息最少的肖鬆衛點開聽，發現他的消息都是淩晨發的，大概是熬夜了所以看到了更新，就新更新的內容簡單說了幾句。
許麟的消息和肖鬆衛差不多，隻是多了幾句分析。
許凰的消息比許麟少，隻比肖鬆衛多一條，今早發的隻有兩句，一句【起床了嗎？】，一句【木鐸更新了，去看看吧。】
和這兩條相比，她剛發來的消息就顯得囉嗦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
【轄區有人報案，受害人描述與木鐸新更新的兩個案件如出一轍。】
☆、第170章 170
第一百七十章：卷宗
聽完許凰的消息, 褚言愣了好久才放下手機。
即使她身在病房，也完全能想到接到報案之後的專案組炸鍋成了什麽樣。
這一次的事件可是和幾年前木鐸的出道作性質完全不同！
當年是先有案件，後有小說，如今卻是小說先案件一步出現在公眾視野當中，雖然新章發布相比接到報案提前不過幾小時, 但如果按照案發時間來算, 這二者很有可能是同時進行。
想想那個畫麵吧——
木鐸坐在電腦前, 旁邊的手機屏幕上有人發來作案進度，而他則根據收到的消息進行創作……
又或者是木鐸一邊創作, 一邊通過電話遠程指導作案凶手一步一步實施犯罪……
不管哪一種, 都是不能夠被允許存在的惡劣性質犯罪行為！
木鐸突然搞事，是想做什麽？
鎮靜一會兒，褚言點開査小應和程佳佳的對話框，花了些時間聽完了兩個人的消息, 連手裏還剩一半的早飯都忘了吃。
査小應說的比許凰多一些, 但他畢竟是專案組的負責人, 有案件發生，忙的屁滾尿流, 哪裏有多餘時間和她聊天？因此在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事件進展後, 甩下一句【你多注意安全】就沒了音訊。
程佳佳因為是檔案員所以相對比較閑，專案組人員充足, 暫時不需要她幫忙，所以她見縫插針的在專案組轉了幾圈打聽了一些消息，然後全部忠實的轉播給了江嘉, 讓褚言對剛剛發生的事有了更進一步了解。
新報來的兩個案件的案發時間經過初步推斷在同一個時間段，而兩個案發地點一東一西相距甚遠，完全排除了為同一凶手犯罪的可能，行凶手段也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如果沒有木鐸的小說，根本不會有人把兩個案件聯係到一起。
可偏偏這兩個案件和木鐸的小說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査小應也不猶豫，直接把那八千字小說打印出來，專案組成員人手一份，然後他們就照著上麵寫的找凶手——
現場勘查人員還未結束勘察，專案組成員甚至還未有哪怕一人親臨現場，警察們就已經摸到了嫌疑人的尾巴，就差抓捕歸案了。
而這一切不過是在褚言洗臉刷牙吃早飯這半個多小時裏發生的。
因為在上班，程佳佳一開始發的還是文字消息，中途的時候錯字越來越多，可以非常明顯的體會到她波瀾起伏的心情，於是後來她直接發語音，聲音壓得很低，基本隻剩氣音，更生動形象的把她如在夢中的感覺傳達給了褚言。
——【江老師啊，你說木鐸這是在玩什麽呢？如果說他是打算來一場高智商犯罪和查隊打擂台，那他用小說暴露凶手是什麽意思？這根本就是把人往我們手裏送啊！】
——【剛才在現場附近的協助民警傳回消息，已經控製住了一名嫌疑人，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什麽時候查案這麽簡單了，我也想轉崗做外勤。】
——【查隊派人去聯係劉恒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
——【另一名嫌疑人被小區保安控製住了，就等我們派人過去。】
……
程佳佳的實時轉播一條一條的傳過來，褚言一條一條的聽，連手裏的營養粥杯子都被捏得變了形也沒注意。
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的護工阿姨見狀直接喊出聲：“小江啊，發什麽呆呢，粥要灑了！”
“啊？哦。”
沒了胃口，褚言把手裏的粥放在床頭櫃上，想了想，問護工阿姨：“我朋友說本市昨晚出了兩件凶案，阿姨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兩件凶案？”護工阿姨的音調一下提了起來，明顯是來了興趣，“沒有呢，我等會兒就去打聽打聽！”
這麽會兒功夫，程佳佳發消息的頻率越來越低，重要度也越來越低，可見暫時沒了新鮮信息，於是褚言關了她的對話框，點開了許麟的。
單元劇情明顯進入了一個新的轉折點，她必須得做點什麽，可惜本人癱在醫院裏不能親自下場，那麽就隻能遠程指導其他人了。
許麟和肖鬆衛是確認的玩家，他們不是本來的npc，想要參與到劇情中去的意願會很強烈，如果有人肯指導，想必就會直接跳進來，加上他們倆都是男生，又有一個是許凰的弟弟，應該會很好用。
拿出上一個單元總結出來的經驗，褚言很快就哄的許麟和肖鬆衛翹課跑出學校，分頭去兩個案發地點附近打聽消息。而這兩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上了一個網絡大神，竟然能夠通過網絡查找許多一般人無法獲知的消息。
從這二人反饋回來的線索，再結合程佳佳給出的信息，晚飯之前，褚言的腦海裏勾勒出了一個遊戲犯罪的人的形象，而這人正是木鐸。
她推斷，木鐸之所以這麽做，不過是在向警方證明自己的能力。
他想告訴所有想要查探他的人，他有能力製造案件並且置身事外，而且還可以“奉公守法”的把罪犯第一時間送到警察的眼皮底下。
這樣的角色，放在一部個人英雄主義的電影裏，根本就是主人公亦敵亦友的死對頭人設。
又聽了一遍程佳佳發來的部分語音，褚言歎了口氣。
——【兩位嫌疑人都被查隊帶回來了，審訊很順利，他們也沒想到會這麽快被捕，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不過他們拒絕承認自己的犯罪行為受人指使，堅稱從頭到尾都隻有自己一個人，連測謊儀都承認他們說的是真的。】
——【查隊說他們說的應該是真的，最起碼他們本人是這麽認為的……居然有人能在當事人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毫無所覺的操控他們進行犯罪過程，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有專家說木鐸應該精通心理暗示，他這段時間裏應該和這兩個人都有過接觸，查隊正準備順著這條線往下查。】
……
木鐸這麽會搞事，讓査小應喪失主動權隻能跟在他屁股後麵追，一下子就成了她心目中的新主角。
不過除了個別作品之外，一般作品裏的主角就算不是偉光正的大好人形象，也不會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有著某種堅持，並遵守著一定規則的人才。
照這麽推理，所以木鐸其實不是個壞人嗎？
那這個單元到底是想讓玩家們玩什麽呢？
思來想去，褚言還是覺得，不管怎麽說先給木鐸定罪，隻有把這位幕後之人抓住，這個單元應該才會結束。
在這個單元裏消耗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預計，必須早日結束，再耗下去，遊戲倉的營養液可能都要沒了！
下定決心之後，褚言一改往日被動等待線索的行事風格，聯動了兩位護工阿姨，把肖鬆衛和許麟兩個人支使的團團轉，還獲得了孤兒院院長的部分支持，竟然比警方更先一步抓住了木鐸的尾巴。
而這天恰好主治醫生判斷江嘉恢複良好，已經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可以偶爾使用輪椅出門轉轉透透氣了。
護工阿姨和護士一起協力把江嘉小心翼翼的從床上挪到一旁的電動輪椅上，褚言通過右手扶手上的操控板可以操控輪椅前進後退轉彎，不過江嘉看不見，這個功能純粹是擺設，最後還是被護工阿姨推著，開開心心的去了這層樓的陽台透氣。
久違的曬到太陽，褚言閉上眼睛靜靜地坐在花園陽台一角，感受渾身暖洋洋的那種感覺。
因為太舒服，所以當她察覺有人靠近的時候也沒睜開眼，還以為來的是剛才離開的護工阿姨。
結果那人站在了她身後，推動了輪椅。
褚言立刻睜眼扭頭，雖然看不見，但從那熟悉的味道判斷，推著輪椅的人竟然是劉恒？！
“你…你怎麽來了？”
剛剛肖鬆衛不是才說看到他去孤兒院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人會瞬移？？
劉恒輕輕笑了一聲，說：“聽醫生說你今天可以出門了，我就來看看你，本來想帶艾莉莎一起過來的，但是院長說正巧送它去體檢了，所以沒能帶過來。”
褚言衝他笑笑：“我在醫院裏不用擔心，比起我，你最近怎麽樣了？你今天去院裏了？”
“……本來想去，路上給院長打電話，想讓她幫忙把艾莉莎送到門口來，結果就聽到說艾莉莎被送去體檢了，我就沒過去，直接掉頭來了醫院。”
“你沒去孤兒院？連靠近也沒有？”
劉恒沉默了好幾秒，等褚言差點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才突然歎口氣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這和我進不進去沒關係，隻要我來見你，哪怕不在孤兒院也一樣。”
褚言一愣！
難道說木鐸出來的契機是劉恒見到江嘉？
可是不對啊，之前一次許麟見到劉恒的皮卡在孤兒院附近，當天木鐸就更新了小說，那天劉恒可沒來見她！
劉恒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接著說：“我已經有辦法了，你不用擔心，不然我也不會跑來看你……不說我了，我推你下樓轉轉吧，這個花園陽台太小了，曬太陽都嫌不夠大。”
褚言想了想，覺得趁這個時間和他聊聊或許能套出一些線索，於是點頭答應。
劉恒推著褚言轉身，正要出陽台大門，就看到門口位置站著一個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倆。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年紀三十歲上下，頭發剪得很短，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看著他倆的眼神非常刻意，就差明著說“我在看著你們”了。
一般人站著的時候，時間稍微長一些就會忍不住左右腳移動重心，雙腿輪換著休息，很少會有人能一直雙腳均分壓力，站得筆直，但這個男人卻恰好這麽站著，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
軍人？還是……警察？
發現輪椅沒動，褚言問：“怎麽了？”
“有個人擋住了去路，是你認識的人嗎？”
劉恒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悶，感覺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句話。
“什麽人？”褚言一臉茫然，“是你給我找的護工阿姨嗎？”
【這兩章和之前的章節內容接不上啊！！我是不是少看了一章？？Σ( ° △°|||)】
【這是視角切換？一點過渡都沒有，如果不是木鐸我都以為是漏了一章，不過既然是木鐸，這大概又是搞事前奏吧，習慣就好。┑(￣Д ￣)┍】
……
褚言退出評論區，點擊閱讀正文，在護工阿姨過來之前聽完了那八千字更新的內容。
確實如評論區讀者所說那般，木鐸新更的兩章就像是一本新書的內容，單獨拿出來毫無違和感，和前章的情節根本聯係不到一起，如果不是文筆措辭如出一轍，簡直讓人懷疑這更新是有人捉刀代筆。
新章裏，熟悉的角色一個都沒出現，不管是案件資料還是出場人物，全都是生麵孔。木鐸用八千字交叉描寫了兩個刑事案件從案發到結案的偵破過程，語言精練，節奏緊湊，人物描寫細膩，人設立體，單獨拿出來可以說是一篇非常優秀的短篇小說，但就是看不出來它們和《相識》之前的劇情的聯係。
木鐸這是什麽意思？
褚言剛想點開聊天軟件，護工阿姨推門進來，發現她醒了還很詫異。
“還好我來得早，不然你得餓多久啊，快來洗把臉吃早飯了！”
於是她隻能暫時放下手機，乖乖洗臉刷牙，然後吃飯。
早飯吃到一半，褚言趁阿姨不注意，拿起手機解鎖。
阿姨進門前還顯示“56”的新消息提示現在卻變成了“99+”。
褚言眉毛一挑，點開軟件，發現每個最近聯係人的消息數量都在增加，其中以程佳佳為最，她一個人就發了七十多條消息，而且還在往上漲。
很顯然，這是發生了大事的節奏。
褚言先挑消息最少的肖鬆衛點開聽，發現他的消息都是淩晨發的，大概是熬夜了所以看到了更新，就新更新的內容簡單說了幾句。
許麟的消息和肖鬆衛差不多，隻是多了幾句分析。
許凰的消息比許麟少，隻比肖鬆衛多一條，今早發的隻有兩句，一句【起床了嗎？】，一句【木鐸更新了，去看看吧。】
和這兩條相比，她剛發來的消息就顯得囉嗦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
【轄區有人報案，受害人描述與木鐸新更新的兩個案件如出一轍。】
☆、第170章 170
第一百七十章：卷宗
聽完許凰的消息, 褚言愣了好久才放下手機。
即使她身在病房，也完全能想到接到報案之後的專案組炸鍋成了什麽樣。
這一次的事件可是和幾年前木鐸的出道作性質完全不同！
當年是先有案件，後有小說，如今卻是小說先案件一步出現在公眾視野當中，雖然新章發布相比接到報案提前不過幾小時, 但如果按照案發時間來算, 這二者很有可能是同時進行。
想想那個畫麵吧——
木鐸坐在電腦前, 旁邊的手機屏幕上有人發來作案進度，而他則根據收到的消息進行創作……
又或者是木鐸一邊創作, 一邊通過電話遠程指導作案凶手一步一步實施犯罪……
不管哪一種, 都是不能夠被允許存在的惡劣性質犯罪行為！
木鐸突然搞事，是想做什麽？
鎮靜一會兒，褚言點開査小應和程佳佳的對話框，花了些時間聽完了兩個人的消息, 連手裏還剩一半的早飯都忘了吃。
査小應說的比許凰多一些, 但他畢竟是專案組的負責人, 有案件發生，忙的屁滾尿流, 哪裏有多餘時間和她聊天？因此在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事件進展後, 甩下一句【你多注意安全】就沒了音訊。
程佳佳因為是檔案員所以相對比較閑，專案組人員充足, 暫時不需要她幫忙，所以她見縫插針的在專案組轉了幾圈打聽了一些消息，然後全部忠實的轉播給了江嘉, 讓褚言對剛剛發生的事有了更進一步了解。
新報來的兩個案件的案發時間經過初步推斷在同一個時間段，而兩個案發地點一東一西相距甚遠，完全排除了為同一凶手犯罪的可能，行凶手段也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如果沒有木鐸的小說，根本不會有人把兩個案件聯係到一起。
可偏偏這兩個案件和木鐸的小說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査小應也不猶豫，直接把那八千字小說打印出來，專案組成員人手一份，然後他們就照著上麵寫的找凶手——
現場勘查人員還未結束勘察，專案組成員甚至還未有哪怕一人親臨現場，警察們就已經摸到了嫌疑人的尾巴，就差抓捕歸案了。
而這一切不過是在褚言洗臉刷牙吃早飯這半個多小時裏發生的。
因為在上班，程佳佳一開始發的還是文字消息，中途的時候錯字越來越多，可以非常明顯的體會到她波瀾起伏的心情，於是後來她直接發語音，聲音壓得很低，基本隻剩氣音，更生動形象的把她如在夢中的感覺傳達給了褚言。
——【江老師啊，你說木鐸這是在玩什麽呢？如果說他是打算來一場高智商犯罪和查隊打擂台，那他用小說暴露凶手是什麽意思？這根本就是把人往我們手裏送啊！】
——【剛才在現場附近的協助民警傳回消息，已經控製住了一名嫌疑人，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什麽時候查案這麽簡單了，我也想轉崗做外勤。】
——【查隊派人去聯係劉恒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
——【另一名嫌疑人被小區保安控製住了，就等我們派人過去。】
……
程佳佳的實時轉播一條一條的傳過來，褚言一條一條的聽，連手裏的營養粥杯子都被捏得變了形也沒注意。
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的護工阿姨見狀直接喊出聲：“小江啊，發什麽呆呢，粥要灑了！”
“啊？哦。”
沒了胃口，褚言把手裏的粥放在床頭櫃上，想了想，問護工阿姨：“我朋友說本市昨晚出了兩件凶案，阿姨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兩件凶案？”護工阿姨的音調一下提了起來，明顯是來了興趣，“沒有呢，我等會兒就去打聽打聽！”
這麽會兒功夫，程佳佳發消息的頻率越來越低，重要度也越來越低，可見暫時沒了新鮮信息，於是褚言關了她的對話框，點開了許麟的。
單元劇情明顯進入了一個新的轉折點，她必須得做點什麽，可惜本人癱在醫院裏不能親自下場，那麽就隻能遠程指導其他人了。
許麟和肖鬆衛是確認的玩家，他們不是本來的npc，想要參與到劇情中去的意願會很強烈，如果有人肯指導，想必就會直接跳進來，加上他們倆都是男生，又有一個是許凰的弟弟，應該會很好用。
拿出上一個單元總結出來的經驗，褚言很快就哄的許麟和肖鬆衛翹課跑出學校，分頭去兩個案發地點附近打聽消息。而這兩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上了一個網絡大神，竟然能夠通過網絡查找許多一般人無法獲知的消息。
從這二人反饋回來的線索，再結合程佳佳給出的信息，晚飯之前，褚言的腦海裏勾勒出了一個遊戲犯罪的人的形象，而這人正是木鐸。
她推斷，木鐸之所以這麽做，不過是在向警方證明自己的能力。
他想告訴所有想要查探他的人，他有能力製造案件並且置身事外，而且還可以“奉公守法”的把罪犯第一時間送到警察的眼皮底下。
這樣的角色，放在一部個人英雄主義的電影裏，根本就是主人公亦敵亦友的死對頭人設。
又聽了一遍程佳佳發來的部分語音，褚言歎了口氣。
——【兩位嫌疑人都被查隊帶回來了，審訊很順利，他們也沒想到會這麽快被捕，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不過他們拒絕承認自己的犯罪行為受人指使，堅稱從頭到尾都隻有自己一個人，連測謊儀都承認他們說的是真的。】
——【查隊說他們說的應該是真的，最起碼他們本人是這麽認為的……居然有人能在當事人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毫無所覺的操控他們進行犯罪過程，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有專家說木鐸應該精通心理暗示，他這段時間裏應該和這兩個人都有過接觸，查隊正準備順著這條線往下查。】
……
木鐸這麽會搞事，讓査小應喪失主動權隻能跟在他屁股後麵追，一下子就成了她心目中的新主角。
不過除了個別作品之外，一般作品裏的主角就算不是偉光正的大好人形象，也不會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有著某種堅持，並遵守著一定規則的人才。
照這麽推理，所以木鐸其實不是個壞人嗎？
那這個單元到底是想讓玩家們玩什麽呢？
思來想去，褚言還是覺得，不管怎麽說先給木鐸定罪，隻有把這位幕後之人抓住，這個單元應該才會結束。
在這個單元裏消耗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預計，必須早日結束，再耗下去，遊戲倉的營養液可能都要沒了！
下定決心之後，褚言一改往日被動等待線索的行事風格，聯動了兩位護工阿姨，把肖鬆衛和許麟兩個人支使的團團轉，還獲得了孤兒院院長的部分支持，竟然比警方更先一步抓住了木鐸的尾巴。
而這天恰好主治醫生判斷江嘉恢複良好，已經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可以偶爾使用輪椅出門轉轉透透氣了。
護工阿姨和護士一起協力把江嘉小心翼翼的從床上挪到一旁的電動輪椅上，褚言通過右手扶手上的操控板可以操控輪椅前進後退轉彎，不過江嘉看不見，這個功能純粹是擺設，最後還是被護工阿姨推著，開開心心的去了這層樓的陽台透氣。
久違的曬到太陽，褚言閉上眼睛靜靜地坐在花園陽台一角，感受渾身暖洋洋的那種感覺。
因為太舒服，所以當她察覺有人靠近的時候也沒睜開眼，還以為來的是剛才離開的護工阿姨。
結果那人站在了她身後，推動了輪椅。
褚言立刻睜眼扭頭，雖然看不見，但從那熟悉的味道判斷，推著輪椅的人竟然是劉恒？！
“你…你怎麽來了？”
剛剛肖鬆衛不是才說看到他去孤兒院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人會瞬移？？
劉恒輕輕笑了一聲，說：“聽醫生說你今天可以出門了，我就來看看你，本來想帶艾莉莎一起過來的，但是院長說正巧送它去體檢了，所以沒能帶過來。”
褚言衝他笑笑：“我在醫院裏不用擔心，比起我，你最近怎麽樣了？你今天去院裏了？”
“……本來想去，路上給院長打電話，想讓她幫忙把艾莉莎送到門口來，結果就聽到說艾莉莎被送去體檢了，我就沒過去，直接掉頭來了醫院。”
“你沒去孤兒院？連靠近也沒有？”
劉恒沉默了好幾秒，等褚言差點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才突然歎口氣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這和我進不進去沒關係，隻要我來見你，哪怕不在孤兒院也一樣。”
褚言一愣！
難道說木鐸出來的契機是劉恒見到江嘉？
可是不對啊，之前一次許麟見到劉恒的皮卡在孤兒院附近，當天木鐸就更新了小說，那天劉恒可沒來見她！
劉恒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接著說：“我已經有辦法了，你不用擔心，不然我也不會跑來看你……不說我了，我推你下樓轉轉吧，這個花園陽台太小了，曬太陽都嫌不夠大。”
褚言想了想，覺得趁這個時間和他聊聊或許能套出一些線索，於是點頭答應。
劉恒推著褚言轉身，正要出陽台大門，就看到門口位置站著一個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倆。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年紀三十歲上下，頭發剪得很短，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看著他倆的眼神非常刻意，就差明著說“我在看著你們”了。
一般人站著的時候，時間稍微長一些就會忍不住左右腳移動重心，雙腿輪換著休息，很少會有人能一直雙腳均分壓力，站得筆直，但這個男人卻恰好這麽站著，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
軍人？還是……警察？
發現輪椅沒動，褚言問：“怎麽了？”
“有個人擋住了去路，是你認識的人嗎？”
劉恒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悶，感覺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句話。
“什麽人？”褚言一臉茫然，“是你給我找的護工阿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