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的語氣中充滿了無辜：“我隻是跟隨我自己的心意帶著想帶的人到這裏來了，至於木鐸？我不認識的人，我怎麽知道。”
査小應沒有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他的無賴感到無語，過了一會兒轉變說話對象，直接對著褚言說：“江老師，你的身體正在恢複的關鍵期，不適合呆在除開醫院以外的地方，跟我回去。”語氣堅定，不帶一絲一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褚言沒想到兩個人的對話還會牽扯到她，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劉恒叮囑她的話，隻是笑，並不回答。
“江老師！”
“查隊長。”劉恒打斷，“既然你不喜歡我家的茶，那就別喝了，趕緊走吧。”
直接了斷的送客讓三人間的氣氛瞬間沉到最低，感覺到空氣中的低氣壓，褚言都怕兩個人突然打起來。
好在兩個人都不是衝動的人，沉悶也隻是一會兒，査小應也不知道在心裏做了什麽決定，一言不發的端起茶杯把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往外走。
劉恒甚至都沒有起身送，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人離開，等人走到門口時還說了句：“麻煩把門口的垃圾一起帶走。”
査小應就這麽走了，劉恒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也沒給江嘉解釋，幫她簡單洗漱之後，把人抱到臥室裏躺下，還很有閑情逸致的給她講了個睡前故事，然後才收拾自己，去另一件臥室睡下。
躺在床上，褚言回想著劉恒和査小應兩人的對話，總覺得其中隱藏著大大的玄機。
査小應來曆不簡單這是從程佳佳那裏得來的消息，既然劉恒說他“最終還是做了警察”，就證明他之前不是警察。
能執行任務的……軍人？特種兵？
劉恒特意提到了査小應的父親和爺爺，也就是說他對査小應的家庭情況有著不淺的了解，査小應改名換姓用了新身份在這裏做警察，原來身份的信息應該是非常保密的，劉恒既然知道的這麽清楚，還用了“最終”這樣一看就隱含著不少內情的詞匯，可見和他父親還有爺爺也有交集。
褚言想到了《相識》裏被劉恒代筆寫出來的那五萬字劇情。
能夠無縫銜接上木鐸給出的劇情，劉恒潛意識裏肯定和木鐸有一樣的想法，至少明白木鐸給出的各種設定，還有埋下的那些梗。
這麽說，劉恒和査小應之間的故事可能會像《相識》一樣牽扯到上一輩？
可這和木鐸報複社會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啊啊啊啊啊她就不該這幾天裝乖！不過幾天沒和外界聯係，感覺完全和單元劇情脫軌了！！！
想到這裏，褚言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然後因為扯到了腰部還沒好的傷呲牙咧嘴，伸長著手像個長臂猿一樣去夠放在床尾擋板上的平板，等好不容易拿到手裏，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開機，下載聊天軟件，登陸江嘉的賬號，聽著耳機裏傳來的消息提示音，褚言挨個點開給自己發過消息的人，花了一些時間才把這幾天錯過的消息給聽完。
聽完之後，她並沒有立刻回複這些人，而是下載微博，進入木鐸主頁，親自聽了一下木鐸發的那個“嗬”，然後把評論區的熱門評論都聽了一遍，這才返回聊天軟件，一一回複給自己發過消息的人。
因為江嘉是突然從醫院消失不見的，所以引起了所有認識的人的震動，許多人都試圖通過聊天軟件聯係她，也不知道她的手機上會不會收到了更多的消息和未接來電。
失聯多日再次出現，以程佳佳為首的熟人們不停地詢問她的情況，或直接或拐彎抹角的打聽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她逐一回複。
【我很好。】
【之前沒聯係是因為想安靜幾天，所以才沒登陸。】
【走得比較匆忙，沒帶手機。】
【不是綁架，我是主動離開醫院的。】
【暫時不回去，不用擔心我。】
【幫我照看好艾莉莎，我很想它。】
【我見到你的查隊了，他追著我們過來了，你知道吧？我發現他和劉恒以前認識，感覺兩個人身上藏了不少事。】
【能幫我查一個人嗎？他叫“mu zheng”，具體是哪兩個字我不清楚，身份應該是軍人特種兵一類，和査小應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唔……加更的3000繼續後延……_(:3」∠)_
☆、第176章 176
第一百七十六章：出門
前一晚在聊天軟件上和人聊到太晚, 褚言淩晨才睡，第二天起來的就比較晚，醒來之後發現這間房裏就剩自己一個人，劉恒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準備好的洗漱用具和早餐都擺在旁邊的小桌上, 如果不是她能聞到味道, 很有可能隨手一揮就把一桌子的東西都給掀翻在地。
洗漱完吃完早餐, 褚言也沒管吃完的碗筷之類，拿起平板準備看一下最近的新聞, 結果按了好久開機鍵也沒反應, 然後才想起昨晚聊到電量極低之後她倒頭就睡，完全忘了還有充電這回事。
充電器在客廳，輪椅雖然在這個房間裏，但距離床並不近, 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根本沒有辦法自己過去坐下, 然後去客廳充電。
那現在怎麽辦？幹坐著直到劉恒回來？
可是看他都把東西放在床邊的行為，明顯是短時間內回不來才這麽做的。
現在時間是早上十點十分, 劉恒很有可能會在午飯時間才會回來, 中間空餘的兩個小時左右時間她該做什麽？
想了想，褚言決定挑戰一下身體極限。
江嘉受傷雖重, 但畢竟已經被照顧了這麽久，隻要小心些，移動一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輪椅距離床也就幾米遠，費點功夫總能辦到。
於是她撐著床邊，扶著放餐具的小桌子從床上滿滿的挪到了地上。
她雙腿骨折嚴重，現在打著石膏不能承力，走過去是不可能的，隻能挪過去或者爬過去。
爬過去太難看，挪雖然慢點，但至少看起來沒那麽狼狽。
花了大概二十分鍾的時間挪動幾米距離，褚言額頭見汗的成功坐在了輪椅上，一邊喘氣一邊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覺得自己在身邊無人的情況下貿然來這麽一下根本就是在作死，還好沒出事，不然落得個永久殘疾，簡直對不起江嘉本尊。
拿著平板去客廳充電，一邊充她一邊打開平板開始瀏覽最近的新聞。
有意搜索和木鐸相關的新聞，但不知道是不是査小應等人做了什麽，網上一派安寧，就連《相識》也仍舊是那本“結局”毀譽參半的高人氣小說，雖然最高熱度已經過去，但討論的人仍舊不少，還有人寫同人文的——
是的，雖然沒有打上“全文完”三個字，但那最後一個“嗬”字成功的被許多讀者解讀成了“全文完”，再加上木鐸這麽久沒露麵，也沒解釋，所以很多人都默認了《相識》已完結，就連一些無授權非法轉載此文的盜文網站都明晃晃的在本文狀態那一欄上標注著“完結”。
和劉恒待在一起這麽多天，褚言一直在觀察他，發現至少在和她接觸的時候，主導那具身體的是主人格劉恒，其他人格的影子都沒見到過。
木鐸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看起來劉恒已經掌握住了控製他的辦法，短時間內他想要重新撿起這個筆名續寫《相識》是不可能了。
至於劉恒？
他看起來就不像是要繼續寫小說的樣子，估計那五萬字也就是他用來給《相識》結尾的。
照這樣看，那些讀者認為此文已完結並沒有什麽錯。
可是不繼續更新的話，她要從什麽地方得知劉恒下一步的動作呢？
《相識》的最後結果可是李昭陽拉著蔣嬌一起去死了啊！
雖然不確定最後死沒死成。
如果木鐸卷土重來的話，褚言猜他很有可能直接在懸崖下安排李昭陽提前布置點東西讓兩人毫發無傷，然後繼續報複社會，即使劉恒讓他前期準備好的主角們都掛幹淨了，他也能再拉起一批主角來接著走劇情。
平板上的內容已經很久沒動過了，褚言把微微發燙的平板放在膝頭，一手托著下巴，皺眉苦思。
江嘉現在的狀況限製太大，但劉恒既然會選擇這個時候把人帶在身邊，可見她還是有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像李昭陽那樣用作人質，最後再來個共赴黃泉。
就算那樣的結局也能通關，褚言也不想讓兩個人走到這一步，劉恒就不說了，江嘉做錯什麽了嗎？她從頭到尾就是個被無辜牽連的受害者！受重傷躺在床上差點癱瘓就算了，要是最後連命都保不住，那她還玩什麽！
褚言拿起平板聯係査小應，但對方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回複。
聯係許凰，卻發現對方留在了市裏，這一次沒有跟在査小應身邊一起過來。
至於程佳佳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她就是個檔案員，偶爾出個外勤已經是極限，怎麽可能跑到這麽遠得地方來。
不過程佳佳畢竟是消息小能手，就算沒有來也依舊提供了一些她所知道的東西。
比如……
【我看到副隊在檔案室裏查二十年前的一件案子，那一塊的檔案我雖然整理過，但是內容都沒看過，不知道記錄了些什麽。】
【不過我記得那個櫃子裏放的都是跨區域案件的檔案，說不定和你現在在的地方有關係。】
聽完程佳佳發來的內容，褚言忽然想到了那個被劉恒寫成唯一一個逃掉一命的警察主角。
他是警察，他爸也是警察，而且兩個人都在一個地方供職，査小應以前是做什麽的暫且不知，不過既然能空降過來還受到關照，他的父親很有可能和警察主角的父親一樣曾經在兒子任職的地方工作過。
那麽査小應讓人查的案件裏，可能就會有有關他父親的事。
於是褚言給程佳佳回消息，問：【你能查到曾經在你那個分局工作過的警察的履曆信息什麽的嗎？】
【如果不保密的話。】
【麻煩找找二十年前有沒有一位姓mu的警察，我不知道是哪個字，可能是木，也可能是穆。】
【稍等。】
十來分鍾後，程佳佳找到了褚言想要的。
【有一個叫穆岐的人曾經在這裏做過副局長，時間和你說的對的上，你找他的履曆做什麽？】
褚言實話實說：【這位大概就是你查隊的父親了。】
【？？？！！！】
【我去，你這一說我看這寸照確實越來越像啊！！】
【啊啊啊我剛才在網上搜了一下這個人的消息，他現在可是頂層圈子裏的人了！】
【欸？我看網上說他隻有一個兒子叫穆鍾，現在在另一個城市做市局局長，你怎麽知道查隊也是他兒子的？】
【噫噫噫剛才看穆岐的寸照還隻是有點像，查隊和這位穆鍾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說不是兄弟都沒人信啊！】
【難道說查隊是私生子？還是因為政策原因被隱瞞下來的二胎？】
【哇，我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八點檔家庭大戲！】
程佳佳的消息跳的很快，褚言用語音轉換文字輸入都趕不上她的速度，一句話刪了改改了刪半天也沒找準時機發出去，隻好等她停下了才重新輸入。
【你關注點偏了，我想讓你查的不是査小應的身世，而是二十年前，穆岐有沒有和劉恒在某個案件裏有過接觸。】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査小應原本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或許當時他因為某種原因也在場，不然無法解釋劉恒和査小應之間認識這件事。
【現在副隊還在看，等他走了我去翻翻！】
【你注意他有沒有拿走哪份檔案，或者複印拍照什麽的。】
【嗯！】
褚言剛要繼續叮囑兩句，就聽到房間大門從外麵打開了。
現在時間距離中午十二點整還差五分鍾。
劉恒卡的時間非常準，和他一起進門的還有陣陣飯菜香，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買的，完美保證了兩個人能在十二點整吃上午飯。
褚言退出聊天軟件，把平板隨手放在了茶幾上，推著輪椅往飯廳靠。
“你回來了，外麵是不是很熱？”
査小應沒有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他的無賴感到無語，過了一會兒轉變說話對象，直接對著褚言說：“江老師，你的身體正在恢複的關鍵期，不適合呆在除開醫院以外的地方，跟我回去。”語氣堅定，不帶一絲一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褚言沒想到兩個人的對話還會牽扯到她，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劉恒叮囑她的話，隻是笑，並不回答。
“江老師！”
“查隊長。”劉恒打斷，“既然你不喜歡我家的茶，那就別喝了，趕緊走吧。”
直接了斷的送客讓三人間的氣氛瞬間沉到最低，感覺到空氣中的低氣壓，褚言都怕兩個人突然打起來。
好在兩個人都不是衝動的人，沉悶也隻是一會兒，査小應也不知道在心裏做了什麽決定，一言不發的端起茶杯把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往外走。
劉恒甚至都沒有起身送，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人離開，等人走到門口時還說了句：“麻煩把門口的垃圾一起帶走。”
査小應就這麽走了，劉恒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也沒給江嘉解釋，幫她簡單洗漱之後，把人抱到臥室裏躺下，還很有閑情逸致的給她講了個睡前故事，然後才收拾自己，去另一件臥室睡下。
躺在床上，褚言回想著劉恒和査小應兩人的對話，總覺得其中隱藏著大大的玄機。
査小應來曆不簡單這是從程佳佳那裏得來的消息，既然劉恒說他“最終還是做了警察”，就證明他之前不是警察。
能執行任務的……軍人？特種兵？
劉恒特意提到了査小應的父親和爺爺，也就是說他對査小應的家庭情況有著不淺的了解，査小應改名換姓用了新身份在這裏做警察，原來身份的信息應該是非常保密的，劉恒既然知道的這麽清楚，還用了“最終”這樣一看就隱含著不少內情的詞匯，可見和他父親還有爺爺也有交集。
褚言想到了《相識》裏被劉恒代筆寫出來的那五萬字劇情。
能夠無縫銜接上木鐸給出的劇情，劉恒潛意識裏肯定和木鐸有一樣的想法，至少明白木鐸給出的各種設定，還有埋下的那些梗。
這麽說，劉恒和査小應之間的故事可能會像《相識》一樣牽扯到上一輩？
可這和木鐸報複社會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啊啊啊啊啊她就不該這幾天裝乖！不過幾天沒和外界聯係，感覺完全和單元劇情脫軌了！！！
想到這裏，褚言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然後因為扯到了腰部還沒好的傷呲牙咧嘴，伸長著手像個長臂猿一樣去夠放在床尾擋板上的平板，等好不容易拿到手裏，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開機，下載聊天軟件，登陸江嘉的賬號，聽著耳機裏傳來的消息提示音，褚言挨個點開給自己發過消息的人，花了一些時間才把這幾天錯過的消息給聽完。
聽完之後，她並沒有立刻回複這些人，而是下載微博，進入木鐸主頁，親自聽了一下木鐸發的那個“嗬”，然後把評論區的熱門評論都聽了一遍，這才返回聊天軟件，一一回複給自己發過消息的人。
因為江嘉是突然從醫院消失不見的，所以引起了所有認識的人的震動，許多人都試圖通過聊天軟件聯係她，也不知道她的手機上會不會收到了更多的消息和未接來電。
失聯多日再次出現，以程佳佳為首的熟人們不停地詢問她的情況，或直接或拐彎抹角的打聽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她逐一回複。
【我很好。】
【之前沒聯係是因為想安靜幾天，所以才沒登陸。】
【走得比較匆忙，沒帶手機。】
【不是綁架，我是主動離開醫院的。】
【暫時不回去，不用擔心我。】
【幫我照看好艾莉莎，我很想它。】
【我見到你的查隊了，他追著我們過來了，你知道吧？我發現他和劉恒以前認識，感覺兩個人身上藏了不少事。】
【能幫我查一個人嗎？他叫“mu zheng”，具體是哪兩個字我不清楚，身份應該是軍人特種兵一類，和査小應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唔……加更的3000繼續後延……_(:3」∠)_
☆、第176章 176
第一百七十六章：出門
前一晚在聊天軟件上和人聊到太晚, 褚言淩晨才睡，第二天起來的就比較晚，醒來之後發現這間房裏就剩自己一個人，劉恒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準備好的洗漱用具和早餐都擺在旁邊的小桌上, 如果不是她能聞到味道, 很有可能隨手一揮就把一桌子的東西都給掀翻在地。
洗漱完吃完早餐, 褚言也沒管吃完的碗筷之類，拿起平板準備看一下最近的新聞, 結果按了好久開機鍵也沒反應, 然後才想起昨晚聊到電量極低之後她倒頭就睡，完全忘了還有充電這回事。
充電器在客廳，輪椅雖然在這個房間裏，但距離床並不近, 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根本沒有辦法自己過去坐下, 然後去客廳充電。
那現在怎麽辦？幹坐著直到劉恒回來？
可是看他都把東西放在床邊的行為，明顯是短時間內回不來才這麽做的。
現在時間是早上十點十分, 劉恒很有可能會在午飯時間才會回來, 中間空餘的兩個小時左右時間她該做什麽？
想了想，褚言決定挑戰一下身體極限。
江嘉受傷雖重, 但畢竟已經被照顧了這麽久，隻要小心些，移動一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輪椅距離床也就幾米遠，費點功夫總能辦到。
於是她撐著床邊，扶著放餐具的小桌子從床上滿滿的挪到了地上。
她雙腿骨折嚴重，現在打著石膏不能承力，走過去是不可能的，隻能挪過去或者爬過去。
爬過去太難看，挪雖然慢點，但至少看起來沒那麽狼狽。
花了大概二十分鍾的時間挪動幾米距離，褚言額頭見汗的成功坐在了輪椅上，一邊喘氣一邊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覺得自己在身邊無人的情況下貿然來這麽一下根本就是在作死，還好沒出事，不然落得個永久殘疾，簡直對不起江嘉本尊。
拿著平板去客廳充電，一邊充她一邊打開平板開始瀏覽最近的新聞。
有意搜索和木鐸相關的新聞，但不知道是不是査小應等人做了什麽，網上一派安寧，就連《相識》也仍舊是那本“結局”毀譽參半的高人氣小說，雖然最高熱度已經過去，但討論的人仍舊不少，還有人寫同人文的——
是的，雖然沒有打上“全文完”三個字，但那最後一個“嗬”字成功的被許多讀者解讀成了“全文完”，再加上木鐸這麽久沒露麵，也沒解釋，所以很多人都默認了《相識》已完結，就連一些無授權非法轉載此文的盜文網站都明晃晃的在本文狀態那一欄上標注著“完結”。
和劉恒待在一起這麽多天，褚言一直在觀察他，發現至少在和她接觸的時候，主導那具身體的是主人格劉恒，其他人格的影子都沒見到過。
木鐸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看起來劉恒已經掌握住了控製他的辦法，短時間內他想要重新撿起這個筆名續寫《相識》是不可能了。
至於劉恒？
他看起來就不像是要繼續寫小說的樣子，估計那五萬字也就是他用來給《相識》結尾的。
照這樣看，那些讀者認為此文已完結並沒有什麽錯。
可是不繼續更新的話，她要從什麽地方得知劉恒下一步的動作呢？
《相識》的最後結果可是李昭陽拉著蔣嬌一起去死了啊！
雖然不確定最後死沒死成。
如果木鐸卷土重來的話，褚言猜他很有可能直接在懸崖下安排李昭陽提前布置點東西讓兩人毫發無傷，然後繼續報複社會，即使劉恒讓他前期準備好的主角們都掛幹淨了，他也能再拉起一批主角來接著走劇情。
平板上的內容已經很久沒動過了，褚言把微微發燙的平板放在膝頭，一手托著下巴，皺眉苦思。
江嘉現在的狀況限製太大，但劉恒既然會選擇這個時候把人帶在身邊，可見她還是有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像李昭陽那樣用作人質，最後再來個共赴黃泉。
就算那樣的結局也能通關，褚言也不想讓兩個人走到這一步，劉恒就不說了，江嘉做錯什麽了嗎？她從頭到尾就是個被無辜牽連的受害者！受重傷躺在床上差點癱瘓就算了，要是最後連命都保不住，那她還玩什麽！
褚言拿起平板聯係査小應，但對方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回複。
聯係許凰，卻發現對方留在了市裏，這一次沒有跟在査小應身邊一起過來。
至於程佳佳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她就是個檔案員，偶爾出個外勤已經是極限，怎麽可能跑到這麽遠得地方來。
不過程佳佳畢竟是消息小能手，就算沒有來也依舊提供了一些她所知道的東西。
比如……
【我看到副隊在檔案室裏查二十年前的一件案子，那一塊的檔案我雖然整理過，但是內容都沒看過，不知道記錄了些什麽。】
【不過我記得那個櫃子裏放的都是跨區域案件的檔案，說不定和你現在在的地方有關係。】
聽完程佳佳發來的內容，褚言忽然想到了那個被劉恒寫成唯一一個逃掉一命的警察主角。
他是警察，他爸也是警察，而且兩個人都在一個地方供職，査小應以前是做什麽的暫且不知，不過既然能空降過來還受到關照，他的父親很有可能和警察主角的父親一樣曾經在兒子任職的地方工作過。
那麽査小應讓人查的案件裏，可能就會有有關他父親的事。
於是褚言給程佳佳回消息，問：【你能查到曾經在你那個分局工作過的警察的履曆信息什麽的嗎？】
【如果不保密的話。】
【麻煩找找二十年前有沒有一位姓mu的警察，我不知道是哪個字，可能是木，也可能是穆。】
【稍等。】
十來分鍾後，程佳佳找到了褚言想要的。
【有一個叫穆岐的人曾經在這裏做過副局長，時間和你說的對的上，你找他的履曆做什麽？】
褚言實話實說：【這位大概就是你查隊的父親了。】
【？？？！！！】
【我去，你這一說我看這寸照確實越來越像啊！！】
【啊啊啊我剛才在網上搜了一下這個人的消息，他現在可是頂層圈子裏的人了！】
【欸？我看網上說他隻有一個兒子叫穆鍾，現在在另一個城市做市局局長，你怎麽知道查隊也是他兒子的？】
【噫噫噫剛才看穆岐的寸照還隻是有點像，查隊和這位穆鍾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說不是兄弟都沒人信啊！】
【難道說查隊是私生子？還是因為政策原因被隱瞞下來的二胎？】
【哇，我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八點檔家庭大戲！】
程佳佳的消息跳的很快，褚言用語音轉換文字輸入都趕不上她的速度，一句話刪了改改了刪半天也沒找準時機發出去，隻好等她停下了才重新輸入。
【你關注點偏了，我想讓你查的不是査小應的身世，而是二十年前，穆岐有沒有和劉恒在某個案件裏有過接觸。】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査小應原本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或許當時他因為某種原因也在場，不然無法解釋劉恒和査小應之間認識這件事。
【現在副隊還在看，等他走了我去翻翻！】
【你注意他有沒有拿走哪份檔案，或者複印拍照什麽的。】
【嗯！】
褚言剛要繼續叮囑兩句，就聽到房間大門從外麵打開了。
現在時間距離中午十二點整還差五分鍾。
劉恒卡的時間非常準，和他一起進門的還有陣陣飯菜香，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買的，完美保證了兩個人能在十二點整吃上午飯。
褚言退出聊天軟件，把平板隨手放在了茶幾上，推著輪椅往飯廳靠。
“你回來了，外麵是不是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