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文老爺的院子裏,石寬和木德都不敢太放肆,喝了個六七成就結束了,不過腦袋也已經是暈暈沉沉,各自分頭離開。


    出了文老爺的院子,就聽到三三兩兩的下人在聊葉八死亡的事,石寬還假裝不知情,這裏湊過去聽幾句,那裏又去問幾聲。


    他心裏爽啊,那天牛鎮長把他關在狹小的小屋裏,老半天了水都不給一口喝,也沒有人進來問個一言半語。今天得知牛鎮長被氣得渾身發抖,那也算是出一口惡氣了。


    葉八是文家的人,即使是裝模作樣,也要派個人去通知他家裏人來啊,石寬又頭重腳輕的朝陳管家家走去。


    “管家,管家。”


    陳管家的門開著,石寬把腦袋伸進去喊叫。


    “哎喲,是石隊長啊。找我們當家的去賬房找啊,他這一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會在家裏,其餘時間不是在老爺那就是在賬房。”


    薑氏從裏屋走出來,身後還跟著方氏,倆人就像好姐妹,從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在一起聊得挺開心的。


    石寬都有點懷疑那天看到方氏和陳管家,躲躲閃閃的進屋,不是去做那見不得人的事了。這方氏睡了別人的丈夫,還能裝作這麽若無其事,心機夠深的。


    “哦,我路過,看到你家開門,就先問問。三姨娘,你也在這啊?”


    “嗯,你聽說了沒有,又有下人死了。”


    方氏應了一聲,揮著手裏的汗巾走上前來。


    “聽說了,是平時跟陳管家幹活的葉八,我這不是來問問是哪裏人,好讓人去告訴他家裏人嗎。”


    石寬從上到下看了一眼方氏,前段時間的那種哀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迷人的韻味。為什麽會有這樣大的轉變?他搞不清楚。


    薑氏是最愛談論這種事的,立刻湊過來,壓低聲音,緊張兮兮的問:


    “他是怎麽死的?怎麽會被裝到木箱裏,還說是牛鎮長家的傳世之寶,是不是去偷了牛鎮長家東西,被打死的?”


    “我也不知道啊,現在人在牛鎮長家,也不敢去問,我得趕緊找陳管家去了。”


    石寬真是服了這個女人,腦袋裏淨想些不符合邏輯的。要是被牛鎮長打死的,那還會在箱子上刻那幾個字嗎?他有些擔心牛鎮長也和薑氏一樣沒有腦子,想不出其中的諷刺意味,那他和木德就白忙活了一晚上了。


    “別去找了,老陳早就派人去郭家莊了,你知道什麽情況,跟我們說說唄。”


    薑氏拿了一張四方凳遞過去,不願意放走石寬。石寬作為隊長,知道的肯定比她多,能問出點什麽來,在和別人聊天時,她也好有談資啊。


    喝了酒要醉不醉,人就特別懶不想動,既然陳管家已經知道,安排人去通知了,那石寬也就懶得走,接過那四方凳就坐在門口,和兩個女人聊起天來。


    從葉八的死,聊到春生和桂芳,又聊到了老聾婆。這些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死掉,猜想就特別多。


    當然期間也會時不時說到胡氏,隻不過胡氏是文家的主子,不敢聊太深,一觸碰到,大家都會識趣的避開。


    其實和女人聊這些有的沒的,也是蠻有意思的,特別是和潘氏聊。聊到激動時,不但臉上表情豐富,那眉毛也會動來動去。


    聊了老半天,也沒什麽聊的了,石寬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我去前麵走走,看看有什麽情況,到時再回來和你們說。”


    “出來這麽久,我也該回去,不聊了。石寬走,那我也一起走了。開鳳,有空去我那坐啊。”


    方氏也有些累了,趁機起身告辭。


    “好嘞,閑了我就去,你別嫌我煩哦。”


    薑氏也不挽留,起身送兩人出門口。


    回來的路上,石寬隨口問方氏:


    “三姨娘,你出來怎麽不帶珠姐?”


    “又不出外麵,隻是在大院裏走走,懶得帶了。”


    方氏回答得有點慌亂,她是去找陳管家行那好事的,把阿珠帶在身旁,那不等於拿根繩子把自己套住嗎?


    有句話說,女人最大膽的時候,就是t男人的時候,這話說得有點根據。


    葉八離奇的死亡,整個大院裏上上下下,都是在談論這件事。方氏卻趁大家心慌慌時,跑去總管房找陳管家。她也不忌諱那葉八平時就在這裏幹活,反而覺得葉八不在更加的方便。


    她和陳管家把總管房門閂上,就在裏麵肆無忌憚起來。這地方看似很不安全,其實平時除了文家的幾個主子,也不會有什麽其他人來。所有的人也根本不會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裏做那見不得人的事。


    匆匆完事後,她還去了隔壁和潘氏聊天。自從和陳管家有事以來,她去楊氏那的次數少了,反而和潘氏變得親密起來。


    石寬不願意去猜測方氏的心理,其實方氏和哪個男人都和他無關,即使是被他知道,也不想理那麽多,他又胡亂的說道:


    “我這個姐呀跟你可就舒服了。”


    方氏心裏有鬼,就不想說關於自己的事,她壓低聲音,神秘的把話題岔開:


    “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人模狗樣的,卻幹些雞鳴狗盜的事啊?”


    “不知道,是誰呀?”


    石寬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開,好奇的問。


    方氏看了一眼前後,隨即小聲的說:


    “二爺家的甄蓮。”


    “她怎麽了?”


    石寬一愣,停住了腳步。在他的印象裏,甄氏是個十分高傲的人,對什麽事都不屑一顧,和「雞鳴狗盜」這個詞沾不上邊啊。


    “你別一驚一乍的,也別不相信,人不可貌相,我開始也不相信,直到發現了這個。”


    方氏說著,從兜裏摸出一根銀發簪來。


    這發簪很普通,大多數女人都有,看不出什麽名堂來,石寬疑惑的問:


    “怎麽了?她偷你的發簪,被你抓到了?”


    “不是我的,一根小小的發簪,她要是要,我給她就是,她是偷別人的,這種人就是愛貪小便宜。”


    方氏把發簪把玩了一下,又裝回了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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