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一名老者顫顫巍巍走了進來。程濼不禁眼前一亮,沒想到是位築基中後期的修士。在這樣一個小村落裏,這樣的修為可以說是頂級的存在了。


    “程姑娘,這是我們村長。”李大嬸和劉大嬸趕忙將村長迎了進來。


    程濼見到長輩,禮貌地站起了身,朝村長點了點頭。


    “程姑娘,來我們村鎮也有幾月了吧。”村長聲音洪亮,雖看似顫顫巍巍,但是底盤極穩,並非表麵看到這般。


    “不錯,村長,我在此處三月有餘了。”程濼不明白村長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程姑娘,老夫沒有別的意思,今日一大早,李嬸便來找我,說你準備行醫治病,將你誇得神乎其技。”村長雖然語氣輕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銳利得很,仿佛能直戳心底,洞察人心。、


    “李嬸謬讚了,小女的確會些醫術。”聽出村長話裏的試探意味,程濼話鋒一轉,“今日村長前來是為了看腿疾嗎?”


    聽到程濼的話,村長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錯,有勞程姑娘了。”說完便坐在了另一側的椅子上。


    程濼將手搭在村長的手腕處,將精神力釋放出,順著村長身體的筋脈慢慢遊走……此時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小半個村的人都來了,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這也是多虧了這位德高望重的村長。


    “村長,您得的並非是腿疾,對嗎?”程濼收回手,緩緩開口。聽到這話,村長臉色一變,目光有些驚訝。


    “你竟然能看出來?”村長有些不可思議。


    “不錯。而且我知道怎麽治。”秦蓁蓁的話說出口,不止村長,就是門口的那些村民都安靜了下來,但是馬上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不錯,我的病的確能治,之前周邊雷音城的尤丹師看過,說是需要解降丹。但是解降丹丹方中的七絕草極為難找,這麽多年了我都沒有找到。所以我知道你說的能治,但是卻知道治不了。況且這丹藥不是尋常丹師能夠煉製的。”村長臉上有些悲哀,這傷讓他的修為徹底停滯,這也代表著他將無法晉級,無法增加壽命,生命的盡頭已經近在咫尺。


    “村長,你所說的是丹藥的治法。可是我還知一種治法。”程濼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解降丹不好尋,丹方的材料也極難尋找。


    “哦,程姑娘此話何意?”村長明白程濼話裏的意思,但是又不敢相信,隻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今日也是經不住李嬸的念叨,想著過來瞧瞧這位程姑娘,如果真的醫術了得,造福村裏那也是莫大的好處。


    “村長可願意讓小女一試?”程濼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很淺,但是卻讓人很安心。


    “好,半隻腳都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麽不敢試?若你真是治好了老夫的病,老夫定有重謝。”村長收起之前犀利的眼神,反倒是放開了。


    程濼聞言,拿出一個木盒,打開,裏麵盡是長短不一的銀針,此時正泛著寒光。


    “你們說,這姑娘行不行啊?”


    “當然不行了,尤丹師都治不好的病,她這麽年輕,看著也才煉氣,我可不信她有這個本事。”


    “不過,她竟然能看出來村長的病因並非腿疾,這也是本事吧。”


    “你們說什麽呢?程姑娘這手銀針可非同凡響。我家娃就是這樣治好的。你們還別不信,等著瞧。”劉大嬸嗓門越來越大,要知道那時候她家娃就剩一口氣了,就算是尤丹師都未必能看好。


    此時程濼已經拿起了銀針,隻是手有些許輕微的顫抖,程濼運起靈力,控製住自己的手,隨後拿起一枚銀針就要往村長胸口紮去。


    看著那麽長的銀針朝自己胸口而來,村長條件反射地後退,並伸手阻擋。


    程濼也並未在意,而是緩緩開口:“您當初受傷的就是這個位置,醫治自然是這裏開始。”程濼的話也徹底打消了村長的顧慮,畢竟當初連尤丹師都未看出這點。


    “好,程姑娘,是老夫小瞧你了。來吧。”村長臉上的褶子似乎都淡了些,這一次他是真的升騰起了希望,也許可能……


    “拓跋,這是怎麽回事,這麽熱鬧。”北堂銘跟在拓跋上皓身後,有些好奇地看著前麵的一群人。


    那是程姑娘的小院,不會出事了吧?腦袋想著,腳已經動了起來,快步朝小院走去。


    “你們看,那是不是天元宗的弟子?”


    “你沒看到前麵的拓跋真君嗎?”


    “是哦,他們怎麽來了?最近好像常常看到天元宗弟子下山,是又到曆練季了嗎?”


    “好像還沒到吧。”


    北堂銘跟在拓跋上皓身後,“拓跋,你去哪?”什麽時候他也愛湊熱鬧了?


    北堂銘跟著拓跋上皓來到小院門口,眾人看到自然也是為他們讓路。天元宗都來了?不禁越發覺得有熱鬧了。


    此時程濼正一臉認真地為村長施針,而村長此時臉色越來越紅,紅中還透著黑,有些不正常。而村長除了心口,肚子,腿以及後背都插了不少銀針。


    “這是針灸?這不是幾乎失傳了嗎?”北堂銘有些驚訝,“村長這臉色不對啊,似乎是毒氣入頂啊。”


    聽到北堂銘的話,一旁的眾人紛紛露出擔憂,相比程濼,村長可是幾乎可以說是和他們血脈相連,猶如血脈親人。


    “村長,你還好嗎?要不算了吧?”


    “村長,可需要我為你去請尤丹師?你這臉色不太對。”


    “程姑娘,若是沒有把握,你可不能拿人性命開玩笑。”


    “是啊,若是村長出事,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隨著附和的人越來越多,有些話也是越說越重。


    看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引來眾人的聲討,趕緊出口解釋:“諸位別誤會,這位姑娘的手法極其特殊,雖然我不懂,但是也能看出村長並未有性命之憂。”


    說完,發現一旁拓跋上皓有些冷的目光,忍不住抖了抖,自己是哪裏說錯了嗎?


    雖然周圍紛紛攘攘,但是程濼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此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堵住心脈的那塊已經硬化的淤血已經被逼到了頭部,微微加了一些靈力在銀針上,差一點,還差一點。


    噗——隻見村長吐出了一大口泛黑的淤血。


    “怎麽回事?”


    “村長你沒事吧?”


    眾人紛紛湧了進來,劉大嬸和李大嬸也是露出了擔憂。


    程濼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看了看撤了靈力之後又有些發抖的手,眼神暗了暗。


    看到被圍在中間還在調息的村長,程濼將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坐了下來。


    “你還好嗎?”似乎是看出來程濼的疲憊,拓跋上皓拿出了一顆丹藥,遞給程濼。


    “拓跋,你認識這姑娘?”看到拓跋上皓如此大方,人家隻說有些疲憊,他竟然就拿出了上好的丹藥,大材小用,眼都不眨,北堂銘忍不住調侃了起來。


    拓跋上皓沒有理會北堂銘,反而是將丹藥又往前送了一些。


    程濼看了一眼丹藥,又抬頭看向身材挺拔的拓跋上皓,“隻是有些疲憊,不至於。”說罷拿出一枚銀針紮在了頭頂一處穴位,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好,沒想到我村裏竟有如此藏龍臥虎之人,還是如此年輕的姑娘。是老夫眼拙。”村長調息完,隻覺得全身血脈通暢,充滿了力量,他能感覺到他幾乎完全好了。


    “村長,言重了。您這頑疾畢竟時日已久,僅靠這一次的施針並未能完全康複,您還需再連著施針兩日,才算徹底康複。”程濼站起身,來到村長身前,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哈哈,好,那就有勞程姑娘了。今日並未準備,明日我定備厚禮前來。”村長此時精神煥發,看著似乎都年輕了些許。


    “那小女就不客氣。”程濼也不推辭,畢竟她現在是真窮,之前拿了羽瑤的一顆靈石,換了院子和一些用品,這段時日也是用得差不多了。


    “程姑娘,麻煩你看看我的手……”


    “程姑娘,我停在練氣中階很久了,你能幫我看看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嗎?”


    “程姑娘,我最近一修煉就感覺靈力運轉特別慢,是有問題嗎?”


    現場已經逐漸有點離譜,“諸位,我是看病,不是指導修煉。”話說今日的確有些累,自己對針灸的掌握有些生疏,加上還要分出靈力和精神力去控製手的顫抖,的確損耗不小。


    “諸位,今日我有些疲憊,明日再看。而且我不出遠門,就在小院,大家不用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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