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你在做什麽?”路過一株野草時,程濼停了下來,仔細地看著。


    “這是離心草。”程濼淡淡地開口。


    “程姑娘,你似乎弄錯了,這是離形草。”離若瀾有些輕蔑地開口,自己可是堂堂二階煉丹師,竟然在自己麵前班門弄斧,說完伸出了手。


    “不可。”程濼趕緊出口阻攔,離心草可是毒草,碰之便會中毒。但離若瀾又怎會聽呢,這個女人竟然敢接近拓跋師兄,自己一定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我可是二階煉丹師,不會錯的。”但是她伸出去的手,卻同時被拓跋上皓和北堂銘給攔了下來。


    “你們?”離若瀾有些不解,有些惱怒,是幾個意思?不信自己這個二階煉丹師,相信這個連禦劍都不會的女子?


    程濼也沒有多說,隻是拿出了一個銀質夾子,將這株離心草摘了下來,而在夾子碰到離心草的瞬間,便變成了黑色。


    “這……怎麽可能,離心草怎麽可能生長在這裏?”離若瀾有些錯愕,有些不可置信。離錦裳倒是眼神有些玩味了,她可不是離若瀾這般沒有大腦,若是尋常女子,又怎入得了這二位的眼,雖然拓跋上皓謙謙君子善心仁義,但是卻也不是如此主動示好的人。


    “書上隻是說多數長在懸崖之上,並非隻生長在那。若瀾姑娘若是真決心走丹道,那要學會變通,不可一味隻聽信書上所言,而失了自己的判斷。”程濼出於好心以及自己的心得,語氣平淡地說了幾句,但是離若瀾卻跟見了鬼似的。


    她竟然敢教訓自己?她憑什麽?一個資質這麽差毫無前途的人,是怎麽做到在拓跋師兄麵前教訓我的?離若瀾真的是要被氣笑了。


    程濼生長在華夏,而羽瑤一直跟隨母親過著隱世的生活,對修真界的一些道道還是不怎麽了解的。


    而拓跋上皓和北堂銘是親眼見識過程濼的能力的,當然知道她不會無的放矢。


    “若瀾師妹,程姑娘所言不錯,書上記載也是前人經驗,雖然有益,但也並非全部。”拓跋上皓開口。


    眼見離若瀾臉色越來越差,見到程濼將離心草收了起來,離錦裳開口:“程姑娘,你要這離心草有何用?”


    “一會你便知了。”說完這句,程濼看了一眼北堂銘,隨後對著拓跋上皓說了一句,“我累了。”拓跋上皓,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呼嚕。”


    隻見呼嚕一出現,便又跑到程濼腳邊,蹭著她的裙擺,拓跋上皓已經見怪不怪了。離家兩姐妹對視一眼,眼中意味不明。尤其是離若瀾狠意蔓延在眼底。


    “走了,呼嚕。”程濼摸了摸呼嚕的腦袋,葫蘆享受地歪了歪,隨後身體放大數倍,並且在程濼麵前俯下了身子。


    這一幕別說是離家兩姐妹了,就是北堂銘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還是那無法無天,傲嬌暴躁的犰比獸嗎?


    隨後拓跋上皓騎了上去,自然地拉起程濼上了呼嚕的背,這一切是那麽行雲流水,仿佛已經做了無數遍。倒是北堂銘先反應過來,禦劍跟在了身後。而反應過來離若瀾眼睛都紅了,她從未見過拓跋上皓和哪個女子這般親昵,就連這犰比獸竟然也對這位程姑娘如此照拂。離錦裳不緊不慢開口,“這女子對你威脅不小。”她也不喜歡這個程姑娘,除了拓跋上皓,今天的北堂銘也很是奇怪,似乎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並未像往常這般熱絡,似乎注意力都放在了程姑娘身上。而北堂銘自己也沒有發現,他隻是單純地欣賞程濼,但是這關注程度竟然已經超過了離錦裳。


    程濼感受到背後的拓跋上皓似乎有些不自然,悠悠地開口道,“拓跋真君,難道你沒有想過,其實我可以自己和呼嚕一起,你可以禦劍的!”你可以禦劍的……你可以禦劍的……幾個字如魔音繞耳,回響在拓跋上皓耳邊。


    好像確實如此。


    追上來的北堂銘剛好聽到程濼的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怕是拓跋上皓第一次吃癟吧。後麵趕來的離家姐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看到拓跋上皓召喚寶劍,禦劍而起,獨留程姑娘一人坐在呼嚕背上。


    沒一會幾人便到了雷音城城門口,幾人走到城內,這還是程濼第一次進雷音城,忍不住東看西瞅的,這副模樣,讓離家兩姐妹再一次確定了她不入流的身份。


    “這裏便是醉仙樓了。”眾人來到醉仙樓門口,正要進去。


    “我看到那邊有家草藥鋪子,不知北堂真人可否願意隨我一道去?”程濼開口,北堂銘以為自己聽聽錯了?她找誰?找我?北堂真人是我吧?想著北堂銘條件反射轉頭看向拓跋上皓,果然拓跋上皓也一臉意外。此時離家兩姐妹臉色也不好,尤其是離錦裳,原本以為她和拓跋上皓糾纏不清,如今怎的還和北堂銘也牽扯上了?


    “啊……好,好啊。”這,這也不好回絕啊。人家說不定是有原因的呢。北堂銘看了看拓跋上皓,又想了想,自己也長的一表人才,如果喜歡上他也正常,不過這是他和程姑娘第一次見麵吧,難道對他一見鍾情了?不然怎麽會單獨約他呢。朋友妻不可欺,恩,他會保持距離的。


    正在北堂銘想入非非的時候,程濼已經朝一旁的草藥鋪走去,北堂銘趕緊跟上。而身後拓跋上皓也緊隨其後。離家姐妹自然也跟了上去。


    隻見到了藥鋪,程濼走到掌櫃的麵前開口,“您好,掌櫃的,請問您這裏有酋千草,紅尤花,葛澗葉嗎?”


    掌櫃的聽到清脆淡淡的聲音,抬頭打量了下麵前的女子,女子五官姣好,一身淺黃色衣服雖然並不珍貴但是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出塵。


    “有的,姑娘。”


    “麻煩掌櫃將我說的這三樣各抓一份,碾磨成粉。另外我這裏還有離心草,麻煩掌櫃的一並將其碾磨成粉,小心有毒。”說著,程濼用銀質夾子拿出了那株離心草。


    “好,好的。姑娘。”


    “你付錢。”程濼對著北堂銘說道。語氣平淡,仿佛是理所應當的。


    “啊?什麽?”我付錢,叫我來是為了付錢?原來我是個工具人?北堂銘有些無奈,怎麽,是不舍得花拓跋上皓的錢?拜托,這可是第一次見麵,就這麽理直氣壯地找他付錢,這也太不把他當外人了吧。


    此時最先開口的是拓跋上皓,“為什麽找他?”


    “你有病?”程濼問道。


    “恩?”拓跋上皓不明所以。


    “他有病。”


    “恩?”拓跋上皓還是不明所以。


    “程姑娘,你這也實在太沒有禮數了。未經他人同意便讓他人為你結賬也就罷了,竟然還罵人,你這也實在沒有家教。”離若瀾本就嫉妒,如今看到她理所應當地將北堂銘當成錢袋子,還罵人,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拓跋上皓是我的,北堂銘是錦裳的,她還想占著兩個?


    “我是說這些是買來給他治病的。”程濼默默翻了個白眼,就不能等她把話講完嗎?


    “你……你怎麽知道我受傷的?”北堂銘跟見鬼似得。


    “呼吸聲不同。胸部有傷,傷及肺腑,還有餘毒未去。”程濼一邊說著,一邊去看掌櫃磨藥。


    北堂銘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你,你都沒有查看過,就聽呼吸聲,就聽出來?餘毒未清你都知道?你去摘這個離心草也是為了給我治病?”


    程濼點了點頭,舉手之勞而已。再說這麽一棵毒草長在這裏,若是誤傷到人,那可就不好了,應該物盡其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藥王穀穀主是個抑鬱症患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非文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非文兒並收藏藥王穀穀主是個抑鬱症患者最新章節